第五章 受伤
“好俊的公子爷啊！比我们红袖招的姑娘们还俊哩！公子是要听曲儿还是让姑娘们陪酒呢？”云浅进入许县最大的艺妓馆，老鸨热情地迎面招呼。
云浅附身对老鸨小声道：“凤凰于飞。”
老鸨脸色骤变，小声问道：“敢问公子，凤为雄还是凰为雄？”
云浅轻声道：“自然是凤为雌，凰为雄。”
老鸨对云浅说道：“公子随我楼上说话。”
云浅点头道：“需要一间密室。”
两人来到一处密闭的房间，老鸨行礼道：“敢问公子，在大凰城是什么身份，红袖招的规矩，需要验明身份，请公子见谅。”
云浅再次拿出那枚透明棋子，老鸨见状，神情立马惶恐，拜跪道：“奴婢不知是昭仪亲临，恳请恕罪！”
云浅扶起老鸨，开口道：“需要你们帮我查两件事，还有做一件事，不必问为什么，照做就行。”
红袖招阁楼，突然有个人影破窗而出，掉落街道，引起四周慌乱。
只见跳下来的云浅，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臂，立马向小巷子里逃走。
红袖招突然冲出十几个壮汉，手持武器，向云浅逃走的方向追去。
阁楼探出头的老鸨，恶狠狠地喊道：“抓住他，生死不论！”
云浅咬着牙，奋力往前奔跑。追捕的人已经从后面跟上来，她慌不择路，来到了一处死胡同。
前面有一道十数丈的墙壁挡着，云浅突然跃起，一脚踩在右面墙壁，用力一蹬，打算翻越过去前面那堵墙。
嗖！
一支箭从云浅背后穿胸而入，她瞬间失去重心，掉落在地。
追捕的人已经赶到，把躺在地下的云浅围住。为首的一个持刀汉子沉声道：“带回去！”
突然，云浅抓了把墙角的石灰粉，用力挥向持刀汉子。
汉子眼里进了石灰粉，被灼得生疼，怒不可遏，举刀劈向云浅。
面对迎面而来的刀刃，云浅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
当！
一枚突如其来石子将大刀震飞。
云浅缓缓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她的身前。
“又是演哪一出？”顾醒扯着嘴角轻笑道。
云浅缓缓支起身体，胸前被箭矢穿过的伤口染红了整个上杉，虚弱道：“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来演。”
面对突如其来的男人，追捕过来的大汉们手持武器，一拥而上。
顾醒拔出腰间的刀，一瞬间的功夫，大汉们全部倒地不起。
顾醒转身看了眼狼狈不堪的云浅，把她抱起，一闪而逝。
许县城外的一处破庙。
临时铺好的茅草席，盘坐着已经昏迷的云浅。
此时她上杉已经完全褪去，肤如凝脂，锁骨分明。若不是胸前那被鲜血染红的厚厚纱布和触目惊心的穿胸箭矢，妥妥的一尊玉人仙女像。
云浅被胸口伤疼醒，睁开眼，看到顾醒正在帮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只是低头看到自己没有衣服蔽体，全身暴露在一个男子眼前，再孤傲清高的性子，也难免脸色通红，羞赧不已。
“醒了？那就说说让你查的两件事吧。”顾醒淡淡道。
云浅被顾醒的话气的七窍生烟，心口剧痛，差点又晕过去。
顾醒用手掌覆在她的后背上，运气帮她疏通心脉，无奈道：“平心静气，受伤了火气还那么大。你这伤口只离心脉半寸，我封住周围的穴道才止住血，现在要拔出箭，挺麻烦的。”
云浅瞪了顾醒一眼，努力压制住了火气，缓缓道：“我进去调出大都的档案，没有看到北平王身故的消息。只看到大都皇宫里对外称北平王突染恶疾，加上北平王府被仇家灭门，北平王气血攻心，在皇宫医治。至于你要查的沈醉，记载不多，只是当时大都皇宫遭遇刺客，全城戒严，沈醉这段期间每日早朝过后，就去兵部，酉时回府邸，并无异样。北境军的反应，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红袖招的人突然偷袭。”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云浅脸上泛出病态的潮红。
顾醒点了点头，看了看她的伤口，轻声道：“你的伤口不能再拖，拔箭需要拆开你胸前的裹胸布，你觉得呢？”
云浅神色窘迫，脸色越来越红，小声道：“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帮我处理伤口。”
顾醒两手一摊，十分无辜道：“不是我趁人之危，闭上眼帮你拔箭，我可没那本事，要不我出去，你自己拔？”
云浅撇过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
顾醒站起身，耸了耸肩道：“还有一个办法，我把你送回红袖招，让你的人帮你治疗，我要的已经打听清楚了，我不为难你。”
云浅转过头，一脸错愕的看着顾醒。
顾醒无奈解释道：“说实话，如果你是用苦肉计，让我放松警惕，就有点自作聪明了。我来许县就是打探这两个消息，现在我大致知道大都的情况了，我妹妹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你对我的用处到此为止了。”
云浅低下头，神情落寞，轻声道：“不管你信不信，那帮人确实要杀我。既然我对你没有了用处，你走吧，不用再管我。”
顾醒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管云浅。知道顾夕暂时安全，但他的心早就飞向大都了。
想归想，但是他做不到。放着一个漂亮又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打探情报受得重伤的姑娘不管，万一那些人真的是来杀她的，她现在的情况，被那帮人找到了，那就真死定了。
顾醒忽然发现，女人真得很占便宜，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个世道好像从来不会亏欠漂亮的女人。换做是一个男的，就算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他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他还会把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顺走再离开。
顾醒坐在云浅对面，伸手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肩颈之中。
云浅被顾醒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微微挣扎。
“别动，这样帮你拔箭，我看不到你前面，这个伤口再不处理，就要化脓了。”顾醒沉声道。
云浅没有再挣扎，顾醒用刀从她背后割开裹胸布。
云浅前胸一凉，心中如小鹿乱撞。
只听耳边传来顾醒贱兮兮的声音：“呵呵呵，有奶香味啊！”
云浅气恼，张口就在顾醒肩膀上咬上一口。
嘶！
她分神那一瞬间，只觉得后背一凉，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到全身。
原来顾醒在她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迅速拔出箭矢。
云浅疼得直呼粗气，更加用力的咬住顾醒的肩膀。
“大姐！你属狗的吗！？快松嘴，肩膀都快被你咬下来了！”顾醒龇牙咧嘴的大声嚷嚷，但是手上动作没有听，拿着准备好的伤药在她肩膀上涂抹。
此时云浅，五官皱成一团，眼泪鼻涕口水全全糊在顾醒肩膀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极了一头受伤的小兽。
不知过了多久，云浅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再次昏迷过去。
顾醒将自己衣袍脱下将云浅裹住，帮她摆正睡姿。揉着肩膀，小声骂道：“我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造孽啊！”
云浅附身对老鸨小声道：“凤凰于飞。”
老鸨脸色骤变，小声问道：“敢问公子，凤为雄还是凰为雄？”
云浅轻声道：“自然是凤为雌，凰为雄。”
老鸨对云浅说道：“公子随我楼上说话。”
云浅点头道：“需要一间密室。”
两人来到一处密闭的房间，老鸨行礼道：“敢问公子，在大凰城是什么身份，红袖招的规矩，需要验明身份，请公子见谅。”
云浅再次拿出那枚透明棋子，老鸨见状，神情立马惶恐，拜跪道：“奴婢不知是昭仪亲临，恳请恕罪！”
云浅扶起老鸨，开口道：“需要你们帮我查两件事，还有做一件事，不必问为什么，照做就行。”
红袖招阁楼，突然有个人影破窗而出，掉落街道，引起四周慌乱。
只见跳下来的云浅，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臂，立马向小巷子里逃走。
红袖招突然冲出十几个壮汉，手持武器，向云浅逃走的方向追去。
阁楼探出头的老鸨，恶狠狠地喊道：“抓住他，生死不论！”
云浅咬着牙，奋力往前奔跑。追捕的人已经从后面跟上来，她慌不择路，来到了一处死胡同。
前面有一道十数丈的墙壁挡着，云浅突然跃起，一脚踩在右面墙壁，用力一蹬，打算翻越过去前面那堵墙。
嗖！
一支箭从云浅背后穿胸而入，她瞬间失去重心，掉落在地。
追捕的人已经赶到，把躺在地下的云浅围住。为首的一个持刀汉子沉声道：“带回去！”
突然，云浅抓了把墙角的石灰粉，用力挥向持刀汉子。
汉子眼里进了石灰粉，被灼得生疼，怒不可遏，举刀劈向云浅。
面对迎面而来的刀刃，云浅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
当！
一枚突如其来石子将大刀震飞。
云浅缓缓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她的身前。
“又是演哪一出？”顾醒扯着嘴角轻笑道。
云浅缓缓支起身体，胸前被箭矢穿过的伤口染红了整个上杉，虚弱道：“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来演。”
面对突如其来的男人，追捕过来的大汉们手持武器，一拥而上。
顾醒拔出腰间的刀，一瞬间的功夫，大汉们全部倒地不起。
顾醒转身看了眼狼狈不堪的云浅，把她抱起，一闪而逝。
许县城外的一处破庙。
临时铺好的茅草席，盘坐着已经昏迷的云浅。
此时她上杉已经完全褪去，肤如凝脂，锁骨分明。若不是胸前那被鲜血染红的厚厚纱布和触目惊心的穿胸箭矢，妥妥的一尊玉人仙女像。
云浅被胸口伤疼醒，睁开眼，看到顾醒正在帮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只是低头看到自己没有衣服蔽体，全身暴露在一个男子眼前，再孤傲清高的性子，也难免脸色通红，羞赧不已。
“醒了？那就说说让你查的两件事吧。”顾醒淡淡道。
云浅被顾醒的话气的七窍生烟，心口剧痛，差点又晕过去。
顾醒用手掌覆在她的后背上，运气帮她疏通心脉，无奈道：“平心静气，受伤了火气还那么大。你这伤口只离心脉半寸，我封住周围的穴道才止住血，现在要拔出箭，挺麻烦的。”
云浅瞪了顾醒一眼，努力压制住了火气，缓缓道：“我进去调出大都的档案，没有看到北平王身故的消息。只看到大都皇宫里对外称北平王突染恶疾，加上北平王府被仇家灭门，北平王气血攻心，在皇宫医治。至于你要查的沈醉，记载不多，只是当时大都皇宫遭遇刺客，全城戒严，沈醉这段期间每日早朝过后，就去兵部，酉时回府邸，并无异样。北境军的反应，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红袖招的人突然偷袭。”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云浅脸上泛出病态的潮红。
顾醒点了点头，看了看她的伤口，轻声道：“你的伤口不能再拖，拔箭需要拆开你胸前的裹胸布，你觉得呢？”
云浅神色窘迫，脸色越来越红，小声道：“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帮我处理伤口。”
顾醒两手一摊，十分无辜道：“不是我趁人之危，闭上眼帮你拔箭，我可没那本事，要不我出去，你自己拔？”
云浅撇过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
顾醒站起身，耸了耸肩道：“还有一个办法，我把你送回红袖招，让你的人帮你治疗，我要的已经打听清楚了，我不为难你。”
云浅转过头，一脸错愕的看着顾醒。
顾醒无奈解释道：“说实话，如果你是用苦肉计，让我放松警惕，就有点自作聪明了。我来许县就是打探这两个消息，现在我大致知道大都的情况了，我妹妹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你对我的用处到此为止了。”
云浅低下头，神情落寞，轻声道：“不管你信不信，那帮人确实要杀我。既然我对你没有了用处，你走吧，不用再管我。”
顾醒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管云浅。知道顾夕暂时安全，但他的心早就飞向大都了。
想归想，但是他做不到。放着一个漂亮又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打探情报受得重伤的姑娘不管，万一那些人真的是来杀她的，她现在的情况，被那帮人找到了，那就真死定了。
顾醒忽然发现，女人真得很占便宜，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个世道好像从来不会亏欠漂亮的女人。换做是一个男的，就算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他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他还会把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顺走再离开。
顾醒坐在云浅对面，伸手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肩颈之中。
云浅被顾醒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微微挣扎。
“别动，这样帮你拔箭，我看不到你前面，这个伤口再不处理，就要化脓了。”顾醒沉声道。
云浅没有再挣扎，顾醒用刀从她背后割开裹胸布。
云浅前胸一凉，心中如小鹿乱撞。
只听耳边传来顾醒贱兮兮的声音：“呵呵呵，有奶香味啊！”
云浅气恼，张口就在顾醒肩膀上咬上一口。
嘶！
她分神那一瞬间，只觉得后背一凉，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到全身。
原来顾醒在她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迅速拔出箭矢。
云浅疼得直呼粗气，更加用力的咬住顾醒的肩膀。
“大姐！你属狗的吗！？快松嘴，肩膀都快被你咬下来了！”顾醒龇牙咧嘴的大声嚷嚷，但是手上动作没有听，拿着准备好的伤药在她肩膀上涂抹。
此时云浅，五官皱成一团，眼泪鼻涕口水全全糊在顾醒肩膀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极了一头受伤的小兽。
不知过了多久，云浅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再次昏迷过去。
顾醒将自己衣袍脱下将云浅裹住，帮她摆正睡姿。揉着肩膀，小声骂道：“我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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