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卫
内廷，在柱天是个特殊的机构。
柱天开国皇帝顾翌设立暗卫，本意是收集战场情报，执行特战任务。
柱天立国之后，顾翌接连痛失长子和太子之后，晚年变得多疑，让暗卫行纠察百官之职。
顾翌驾崩后，皇长孙顾晔即位。顾晔用法皆术宽平，以宽厚为本。重新设立国考举士，废除暗卫。
只是事与愿违，顾晔在位第四年，五王叛乱。他的几位叔叔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带兵围困大都。幸好当时第二任北平王顾瑛临危受命，平定五王之乱。
之后顾晔重设暗卫，任纠察之职，不过同时设立内廷司，暗卫上报的情报，都会由内廷监审核之后，汇报给皇帝。
这就有了后来的内廷。
内廷司右侧大厅，被称为老爹的疤脸老人脸色十分难看，看着底下十多号人，沉声道：“老了，看来你们翅膀也硬了，居然窥探护城军统领府。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最后一句，刀疤老人几乎是吼了出来。
底下的黑衣暗卫个个噤若寒蝉。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说道：“首领和甲旗长离开大都后，内廷司的李公公找到丁旗长，之后丁旗长带着我们暗中监视护城军统领府。”
甲冷静道：“暗卫有纠察之职，老爹，丁并未做错什么。”
刀疤老人沉声道：“顾醒如今是脱缰的野马，这次他扣押丁，应该是故意试探暗卫的反应。”
辛忿忿道：“这里是大都城，擅自扣押天子暗卫，难道想造反不成？老爹，让我们几个都去趟护城军统领府，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们全部扣押了！”
疤脸老人怒斥道：“蠢货！暗卫是陛下手中的刀，没有天子的口谕，就敢擅闯统领府，是你想造反吗？”
辛满脸不服，只是没有反驳。
甲开口道：“我去一趟统领府，找顾醒谈谈。”
疤脸老人看着甲，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去吧。”
深夜，护城军统领府。
顾醒用酒壶喝了口酒，对坐在旁边的丁笑道：“两天了，一个天干旗长被我扣留这么久，暗卫倒是沉得住气。”
丁苦笑道：“醒公子，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放我回去吧。这是要是闹到内廷司，对你也没好处。”
顾醒没有回答丁，而是拿起一个空酒杯，倒满就，放到桌上。
“既然来了，下来喝杯酒吧。”
过了一会儿，房门突然打开，甲走了进来。
“顾统领，暗卫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见谅。”甲抱拳道。
顾醒转头看向丁，笑道：“你可以走了。”
丁满脸疑惑，看了眼甲。后者点了点头，丁离开了房间。
顾醒敲了敲桌子：“高兄，多年未见，坐下来喝杯酒叙叙旧。”
甲没有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谢过顾统领的酒，暗卫奉皇命行事，行走于黑暗，不便与朝廷官员交谈，在下告辞。”
顾醒虚空打出一掌，掌风将房门重重关上。
“老高，我也不废话，既然你一个人过来，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别扯暗卫那一套东西，我只想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暗卫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甲叹了口气说道：“醒公子，老王爷的死，谁也不想看到。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常躬和魏无忌已经伏法，陛下也尽力安排了老王爷的后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请您不要太过纠结。”
顾醒冷冷道：“魏无忌为何从刑部天牢偷走，禁军统领有异样，难道你们暗卫吃干饭的吗？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老高，这事说不明白，就别怪我继续找你们暗卫麻烦。”
甲缓缓坐下，苦笑道：“皇宫兵变，暗卫天干地支全部旗长问责，撤掉了十个旗长，三十多个小旗。醒公子，暗卫的任务，都是由内廷传达陛下的旨意。”
顾醒说道：“禁军异动，你们暗卫就在皇城之内，为何没有及时察觉？”
甲说道：“半年前，内廷收到密报，北川太守冷谦连同北川三营统领勾结北陆，意图不轨。陛下密旨，调动半数暗卫暗中调查此事。”
顾醒打断道：“不可能。”
甲沉声道：“这封密信，是北境监军谢璧写的。”
顾醒眉头紧皱，甲继续说道：“经过暗卫调查，冷谦和北川三营统领在各自的祖籍有大量名下的田产。后来北陆南侵，老王爷率军抗击，取得大捷。但是意外发生了，冷谦和北川三营统领，在大战过程中，分别意外身亡。”
顾醒心中一震，原来义父大捷之后，交出兵权，里面还有这档子事。
“此事涉及到北境军，暗卫只能如实禀报陛下，让他定夺。朝中也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北境军从开朝以来，便是铁桶一块，现在出现北境军镇勾结北陆的嫌疑，老王爷为了顾全大局，主动卸下兵权，让内廷全盘彻查此事。”甲继续向顾醒诉说道。
“后来辛芒大军突破南郡防线，却转头包围西南。御史台上奏，是您泄露给辛芒军防。这时候大都城流言四起，内廷让暗卫出动大半人员，检查所有和老王爷有关的官员将领。”
顾醒越听越心惊，这是一个局，为了义父设的连环局。
“老高，暗卫查出了什么？”顾醒询问道。
甲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暗卫的任务，只能汇报内廷司。但是既然是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
“冷谦的死，很蹊跷，他死后很多线索断了。我们也找过谢璧，是从他那得到冷谦等人购置田产，他还说冷谦有一本北川和北陆私自交易的账本。只是我们想调查账本的时候，冷谦府邸突遭大火，冷谦连同府上二十三口人，全部葬身火海。”
“后来大都发生兵变，老王爷亡故，加上您在西南取得大胜。内廷下令，停止一切关于北境军和北平王的调查。”
听完这些话，顾醒陷入了沉思，最后开口道：“老高，这次算我欠你一次人情。”
甲说道：“醒少爷，北平王府对我有恩，但是暗卫是天子的眼睛，很多事我们只能公事公办。调查北境军和老王爷是我亲自操办的，我很愿意相信老王爷对柱天的忠义。只是如今的柱天内忧外患，希望您能顾全大局。”
顾醒冷笑道：“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甲无奈道：“醒公子，就算你找到了真相，并且这个真相是让你愤怒的？你想怎么做，再次率领北境军和西南军包围大都吗？杀光那些跟老王爷的死有关的所有人吗？到时候波及到无辜的人，甚至整个柱天王朝的百姓，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顾醒扯了扯嘴角道：“老高，别说这些漂亮话了。我只认一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是义父真背叛柱天，那他的死，就是咎由自取，我也会离开柱天。但是有人设局，谋害义父，那我就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揪出来，杀了。我不管那些人是有意为之，还是顺水推舟，只要觉得跟我义父的死有关，那就要付出代价。”
柱天开国皇帝顾翌设立暗卫，本意是收集战场情报，执行特战任务。
柱天立国之后，顾翌接连痛失长子和太子之后，晚年变得多疑，让暗卫行纠察百官之职。
顾翌驾崩后，皇长孙顾晔即位。顾晔用法皆术宽平，以宽厚为本。重新设立国考举士，废除暗卫。
只是事与愿违，顾晔在位第四年，五王叛乱。他的几位叔叔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带兵围困大都。幸好当时第二任北平王顾瑛临危受命，平定五王之乱。
之后顾晔重设暗卫，任纠察之职，不过同时设立内廷司，暗卫上报的情报，都会由内廷监审核之后，汇报给皇帝。
这就有了后来的内廷。
内廷司右侧大厅，被称为老爹的疤脸老人脸色十分难看，看着底下十多号人，沉声道：“老了，看来你们翅膀也硬了，居然窥探护城军统领府。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最后一句，刀疤老人几乎是吼了出来。
底下的黑衣暗卫个个噤若寒蝉。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说道：“首领和甲旗长离开大都后，内廷司的李公公找到丁旗长，之后丁旗长带着我们暗中监视护城军统领府。”
甲冷静道：“暗卫有纠察之职，老爹，丁并未做错什么。”
刀疤老人沉声道：“顾醒如今是脱缰的野马，这次他扣押丁，应该是故意试探暗卫的反应。”
辛忿忿道：“这里是大都城，擅自扣押天子暗卫，难道想造反不成？老爹，让我们几个都去趟护城军统领府，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们全部扣押了！”
疤脸老人怒斥道：“蠢货！暗卫是陛下手中的刀，没有天子的口谕，就敢擅闯统领府，是你想造反吗？”
辛满脸不服，只是没有反驳。
甲开口道：“我去一趟统领府，找顾醒谈谈。”
疤脸老人看着甲，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去吧。”
深夜，护城军统领府。
顾醒用酒壶喝了口酒，对坐在旁边的丁笑道：“两天了，一个天干旗长被我扣留这么久，暗卫倒是沉得住气。”
丁苦笑道：“醒公子，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放我回去吧。这是要是闹到内廷司，对你也没好处。”
顾醒没有回答丁，而是拿起一个空酒杯，倒满就，放到桌上。
“既然来了，下来喝杯酒吧。”
过了一会儿，房门突然打开，甲走了进来。
“顾统领，暗卫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见谅。”甲抱拳道。
顾醒转头看向丁，笑道：“你可以走了。”
丁满脸疑惑，看了眼甲。后者点了点头，丁离开了房间。
顾醒敲了敲桌子：“高兄，多年未见，坐下来喝杯酒叙叙旧。”
甲没有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谢过顾统领的酒，暗卫奉皇命行事，行走于黑暗，不便与朝廷官员交谈，在下告辞。”
顾醒虚空打出一掌，掌风将房门重重关上。
“老高，我也不废话，既然你一个人过来，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别扯暗卫那一套东西，我只想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暗卫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甲叹了口气说道：“醒公子，老王爷的死，谁也不想看到。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常躬和魏无忌已经伏法，陛下也尽力安排了老王爷的后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请您不要太过纠结。”
顾醒冷冷道：“魏无忌为何从刑部天牢偷走，禁军统领有异样，难道你们暗卫吃干饭的吗？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老高，这事说不明白，就别怪我继续找你们暗卫麻烦。”
甲缓缓坐下，苦笑道：“皇宫兵变，暗卫天干地支全部旗长问责，撤掉了十个旗长，三十多个小旗。醒公子，暗卫的任务，都是由内廷传达陛下的旨意。”
顾醒说道：“禁军异动，你们暗卫就在皇城之内，为何没有及时察觉？”
甲说道：“半年前，内廷收到密报，北川太守冷谦连同北川三营统领勾结北陆，意图不轨。陛下密旨，调动半数暗卫暗中调查此事。”
顾醒打断道：“不可能。”
甲沉声道：“这封密信，是北境监军谢璧写的。”
顾醒眉头紧皱，甲继续说道：“经过暗卫调查，冷谦和北川三营统领在各自的祖籍有大量名下的田产。后来北陆南侵，老王爷率军抗击，取得大捷。但是意外发生了，冷谦和北川三营统领，在大战过程中，分别意外身亡。”
顾醒心中一震，原来义父大捷之后，交出兵权，里面还有这档子事。
“此事涉及到北境军，暗卫只能如实禀报陛下，让他定夺。朝中也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北境军从开朝以来，便是铁桶一块，现在出现北境军镇勾结北陆的嫌疑，老王爷为了顾全大局，主动卸下兵权，让内廷全盘彻查此事。”甲继续向顾醒诉说道。
“后来辛芒大军突破南郡防线，却转头包围西南。御史台上奏，是您泄露给辛芒军防。这时候大都城流言四起，内廷让暗卫出动大半人员，检查所有和老王爷有关的官员将领。”
顾醒越听越心惊，这是一个局，为了义父设的连环局。
“老高，暗卫查出了什么？”顾醒询问道。
甲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暗卫的任务，只能汇报内廷司。但是既然是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
“冷谦的死，很蹊跷，他死后很多线索断了。我们也找过谢璧，是从他那得到冷谦等人购置田产，他还说冷谦有一本北川和北陆私自交易的账本。只是我们想调查账本的时候，冷谦府邸突遭大火，冷谦连同府上二十三口人，全部葬身火海。”
“后来大都发生兵变，老王爷亡故，加上您在西南取得大胜。内廷下令，停止一切关于北境军和北平王的调查。”
听完这些话，顾醒陷入了沉思，最后开口道：“老高，这次算我欠你一次人情。”
甲说道：“醒少爷，北平王府对我有恩，但是暗卫是天子的眼睛，很多事我们只能公事公办。调查北境军和老王爷是我亲自操办的，我很愿意相信老王爷对柱天的忠义。只是如今的柱天内忧外患，希望您能顾全大局。”
顾醒冷笑道：“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甲无奈道：“醒公子，就算你找到了真相，并且这个真相是让你愤怒的？你想怎么做，再次率领北境军和西南军包围大都吗？杀光那些跟老王爷的死有关的所有人吗？到时候波及到无辜的人，甚至整个柱天王朝的百姓，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顾醒扯了扯嘴角道：“老高，别说这些漂亮话了。我只认一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是义父真背叛柱天，那他的死，就是咎由自取，我也会离开柱天。但是有人设局，谋害义父，那我就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揪出来，杀了。我不管那些人是有意为之，还是顺水推舟，只要觉得跟我义父的死有关，那就要付出代价。”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