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倚香楼英雄救美
当天傍晚，赵匡胤和他的一帮兄弟，兴致勃勃来到端池街的倚香楼。端池街是开封城内有名的花街，青楼林立，酒肆遍布，无数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夜夜在此千金买醉，卧红仰柳。
几个人一进大门，涂脂抹粉的女掌柜，一阵风似地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客官，将他们引到二楼的一个大房间坐下，楼内传来阵阵悦耳的歌声。
韩令坤翻着菜谱，点好酒菜，大家喝着茶聊了一会儿闲话，酒菜陆续端上，山珍海味摆满了桌子。紧接着，六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如彩云似地飘了进来，分别站在每一位客人旁边，笑闹着直往客人身上凑。韩令坤、王审琦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可李良刚从龙兴寺出来，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慕容延钊端着酒杯站起来道：“三弟、王兄、李良，喝了这杯酒，算是为各位接风了。”说罢，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豪气冲天，一饮而尽，只有李良端着酒杯，犹豫着不敢喝，尴尬地看着赵匡胤。
赵匡胤看他窘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就喝了吧，入乡随俗，况且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拘于形式呢。”
韩令坤在旁边起哄：“你再不喝，我可要硬灌啦！”说着就要动手。
李良见赵匡胤如此说，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半杯。
酒过数巡，众人都已酒意盎然。石守信抱着身边的姑娘，连搂带抱地忙活开了。李良几杯酒灌下肚，早就头晕脑胀，云里雾里。
身旁的姑娘见他生得俊秀，也忍不住芳心荡漾，时不时故意用红唇挨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娇声软语地挑逗。李良何曾见过这种情景，越发拘谨，一动不动坐在那里。那姑娘又恼又气，暗地里伸出纤纤玉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李良猛然一惊，但却强忍住痛，不敢吭声。
正当众人喝得不亦乐乎之时，楼内的歌声停了，随即听到楼上“嘭”的一声，像是酒壶摔碎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咒骂声、女人的哭喊声，纷至沓来，乱作一团。
李良早就坐不住了，便趁着机会赶紧起身，出门想看个究竟。他走出房门一看，只见楼上一个彪形大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拳打脚踢，对一位姑娘大打出手。那姑娘连滚带爬的向楼下逃跑，那汉子仍追着不放。姑娘拼命挣扎，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正倒在李良的身边。
那姑娘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李良的双腿，哭喊道：“客官，救我！”
李良一看，那姑娘不过十几岁的样子，衣衫不整，钗鬓凌乱，额头也摔破了，鲜血直流。此时仰着一张满是泪水的脸，一双明亮而充满稚气的眼睛，饱含着惊惧与哀求。
李良望着那双眼睛，尤其是嘴角边浅浅的酒窝，心里不禁一阵颤栗。
正在李良出神的时候，大汉已来到姑娘身后，伸手便要抓她的头发。那小姑娘紧抱李良的腿，凄厉地喊道：“救我！”
这一声呼喊，将李良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他热血奔涌，抢前一步，一掌打开对方的手，将姑娘拦在身后，大喝道：“识相的就滚开！”
那大汉看李良身形瘦弱，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冷笑一声道：“就你！也敢在这逞英雄。哈哈……”
李良一听，火冒三丈，也不说话，纵身跳起，左脚猛地踢出，把那家伙踢了个四脚朝天，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一帮恶仆见自己人吃了亏，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指着李良吼道；“哪儿来的野小子，竟敢在这多管闲事，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赶快滚，别扰了我们少爷的雅兴！”
李良正在气头上，双眼一瞪道：“我管你家少爷是谁，看你们今天谁敢动这姑娘一根汗毛！”
领头的恶仆高声喊道：“我家少爷就是在戚城大破辽军的大英雄高怀德！我家老爷乃天平军节度使高行周！”高怀德一看，李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右手一招，六七个喽啰一拥而上，扑向李良。
屋内的赵匡胤等人，见李良迟迟不回，外面又吵得沸沸扬扬，连忙出门，正好看到一帮恶奴在围攻李良，当即也不问青红皂白，犹如饿虎扑食，打将过去。那几个恶奴哪是他们的对手，转眼间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还有一个，竟被韩令坤扔到楼下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余下的那几个还想去助阵，被高怀德止住。他阴沉着脸问道：“几位是何人？”慕容延钊说道：“我乃慕容延钊，他是赵匡胤，那个是韩令坤。”高怀德听了，眉头一蹙，低声说道：“我们走！”便招呼手下，离开了倚香楼。
高德怀走后，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女掌柜才露头出来招呼客人。她一边招呼围观的客人回房，一边对赵匡胤等人说道：“多谢各位客官救了绿珠姑娘。那高怀德，仗着家里权势，在这开封城内胡作非为，无人敢惹。咱绿珠姑娘只是弹琴唱曲的歌艺，她不卖身的，可他偏要霸王硬上弓。”
李良回头看着瘫在地上的绿珠，心里有说不尽的怜惜。他弯腰扶起绿珠，上了楼梯，走进绿珠的房间，扶着她坐下，又取来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她额头和眼角的血。觉察到绿珠的眉毛跳动了一下，他轻声问道：“疼吗？”手放得更轻了。
绿珠长长的睫毛一动，两行泪水顺着秀气稚嫩的脸，又流了下来。李良心里一阵黯然神伤，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妹妹尚在人世，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李良正在暗自伤神，女掌柜一颠一颠地走了进来。李良搬了张凳子，示意让她坐下，向她询问着绿珠的身世。
女掌柜告诉他，绿珠本姓陈，是潞州人氏，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谁知去年契丹南侵，兵乱中家人离散，她被人劫走，又被人以五百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倚香楼。
这一番话，又勾起了绿珠对痛苦往事的回忆，她情不自禁地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李良强忍心中伤感，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
绿珠哭着哭着，突然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哀求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你带我走吧！就算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那女掌柜刚才还为绿珠伤心叹气，一听说她要走，立马站了起来，冷厉的说道：“想走？往哪儿走！你要走，我巴不得呢，拿五百两银子出来，加上这两年的花销，没有一千两，也得有八百两了！只要有银子，你想去哪就去哪，我才懒得管呢！要是没钱，想都别想！”
绿珠听了，呆在一旁，只是哀哀哭泣。李良看着她悲泣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痛，可是他哪有这么多钱赎她出去呢，即使赎她出去了，自己尚且无家无业，又如何能够安置她呢。
几个人一进大门，涂脂抹粉的女掌柜，一阵风似地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客官，将他们引到二楼的一个大房间坐下，楼内传来阵阵悦耳的歌声。
韩令坤翻着菜谱，点好酒菜，大家喝着茶聊了一会儿闲话，酒菜陆续端上，山珍海味摆满了桌子。紧接着，六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如彩云似地飘了进来，分别站在每一位客人旁边，笑闹着直往客人身上凑。韩令坤、王审琦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可李良刚从龙兴寺出来，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慕容延钊端着酒杯站起来道：“三弟、王兄、李良，喝了这杯酒，算是为各位接风了。”说罢，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豪气冲天，一饮而尽，只有李良端着酒杯，犹豫着不敢喝，尴尬地看着赵匡胤。
赵匡胤看他窘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就喝了吧，入乡随俗，况且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拘于形式呢。”
韩令坤在旁边起哄：“你再不喝，我可要硬灌啦！”说着就要动手。
李良见赵匡胤如此说，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半杯。
酒过数巡，众人都已酒意盎然。石守信抱着身边的姑娘，连搂带抱地忙活开了。李良几杯酒灌下肚，早就头晕脑胀，云里雾里。
身旁的姑娘见他生得俊秀，也忍不住芳心荡漾，时不时故意用红唇挨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娇声软语地挑逗。李良何曾见过这种情景，越发拘谨，一动不动坐在那里。那姑娘又恼又气，暗地里伸出纤纤玉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李良猛然一惊，但却强忍住痛，不敢吭声。
正当众人喝得不亦乐乎之时，楼内的歌声停了，随即听到楼上“嘭”的一声，像是酒壶摔碎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咒骂声、女人的哭喊声，纷至沓来，乱作一团。
李良早就坐不住了，便趁着机会赶紧起身，出门想看个究竟。他走出房门一看，只见楼上一个彪形大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拳打脚踢，对一位姑娘大打出手。那姑娘连滚带爬的向楼下逃跑，那汉子仍追着不放。姑娘拼命挣扎，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正倒在李良的身边。
那姑娘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李良的双腿，哭喊道：“客官，救我！”
李良一看，那姑娘不过十几岁的样子，衣衫不整，钗鬓凌乱，额头也摔破了，鲜血直流。此时仰着一张满是泪水的脸，一双明亮而充满稚气的眼睛，饱含着惊惧与哀求。
李良望着那双眼睛，尤其是嘴角边浅浅的酒窝，心里不禁一阵颤栗。
正在李良出神的时候，大汉已来到姑娘身后，伸手便要抓她的头发。那小姑娘紧抱李良的腿，凄厉地喊道：“救我！”
这一声呼喊，将李良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他热血奔涌，抢前一步，一掌打开对方的手，将姑娘拦在身后，大喝道：“识相的就滚开！”
那大汉看李良身形瘦弱，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冷笑一声道：“就你！也敢在这逞英雄。哈哈……”
李良一听，火冒三丈，也不说话，纵身跳起，左脚猛地踢出，把那家伙踢了个四脚朝天，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一帮恶仆见自己人吃了亏，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指着李良吼道；“哪儿来的野小子，竟敢在这多管闲事，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赶快滚，别扰了我们少爷的雅兴！”
李良正在气头上，双眼一瞪道：“我管你家少爷是谁，看你们今天谁敢动这姑娘一根汗毛！”
领头的恶仆高声喊道：“我家少爷就是在戚城大破辽军的大英雄高怀德！我家老爷乃天平军节度使高行周！”高怀德一看，李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右手一招，六七个喽啰一拥而上，扑向李良。
屋内的赵匡胤等人，见李良迟迟不回，外面又吵得沸沸扬扬，连忙出门，正好看到一帮恶奴在围攻李良，当即也不问青红皂白，犹如饿虎扑食，打将过去。那几个恶奴哪是他们的对手，转眼间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还有一个，竟被韩令坤扔到楼下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余下的那几个还想去助阵，被高怀德止住。他阴沉着脸问道：“几位是何人？”慕容延钊说道：“我乃慕容延钊，他是赵匡胤，那个是韩令坤。”高怀德听了，眉头一蹙，低声说道：“我们走！”便招呼手下，离开了倚香楼。
高德怀走后，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女掌柜才露头出来招呼客人。她一边招呼围观的客人回房，一边对赵匡胤等人说道：“多谢各位客官救了绿珠姑娘。那高怀德，仗着家里权势，在这开封城内胡作非为，无人敢惹。咱绿珠姑娘只是弹琴唱曲的歌艺，她不卖身的，可他偏要霸王硬上弓。”
李良回头看着瘫在地上的绿珠，心里有说不尽的怜惜。他弯腰扶起绿珠，上了楼梯，走进绿珠的房间，扶着她坐下，又取来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她额头和眼角的血。觉察到绿珠的眉毛跳动了一下，他轻声问道：“疼吗？”手放得更轻了。
绿珠长长的睫毛一动，两行泪水顺着秀气稚嫩的脸，又流了下来。李良心里一阵黯然神伤，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妹妹尚在人世，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李良正在暗自伤神，女掌柜一颠一颠地走了进来。李良搬了张凳子，示意让她坐下，向她询问着绿珠的身世。
女掌柜告诉他，绿珠本姓陈，是潞州人氏，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谁知去年契丹南侵，兵乱中家人离散，她被人劫走，又被人以五百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倚香楼。
这一番话，又勾起了绿珠对痛苦往事的回忆，她情不自禁地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李良强忍心中伤感，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
绿珠哭着哭着，突然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哀求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你带我走吧！就算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那女掌柜刚才还为绿珠伤心叹气，一听说她要走，立马站了起来，冷厉的说道：“想走？往哪儿走！你要走，我巴不得呢，拿五百两银子出来，加上这两年的花销，没有一千两，也得有八百两了！只要有银子，你想去哪就去哪，我才懒得管呢！要是没钱，想都别想！”
绿珠听了，呆在一旁，只是哀哀哭泣。李良看着她悲泣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痛，可是他哪有这么多钱赎她出去呢，即使赎她出去了，自己尚且无家无业，又如何能够安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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