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终于天亮，睡了一觉，大家的精神都挺好，只有雨格的胳膊，因为被葛十八搂了一夜，麻的都没有知觉了，活动了十多分钟才恢复过来。葛十八坚持要和雨格共乘一骑，连雨励劝解都没有用，偏偏雨格还没办法和其他人换坐骑，小龙马根本不让。
雨格对着龙马笑骂道：“连你都知道欺负我，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怕累，我看你承不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最终葛十八和雨格一起骑上了小龙马，雨格一开始还担心小龙马没那么大力气，但是渐渐的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它的力量真不是盖的。
六个人行了两日，终于来到齐幕忽察，雨励先让青合台找到了当地的大卡府，让齐幕大卡派人给盛邪大卡送了个信，葛十八的事情总归是要让她父母知道的，长时间没有消息，不能让她的家人担心。青合台还多了个心眼，专门给葛十八买了头坐骑，结果葛十八却不领他的情，竟然把他骂了一顿，青合台苦笑一声，却没办法跟一个姑娘置气。
六人都没敢在齐幕忽察过多的停留，还是花了五天时间才走出这座大城，然后继续往东南行去，他们的下一站就是七客忽察，今年举办駺术比赛的地方。第十日黄昏，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前进了城，仍然由青合台一力操办，六人没惊动当地的大卡府，而是在客栈找了几间房子住下。
一想到要睡觉，雨格就莫名郁闷，葛十八妹粘人的本事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别说睡觉了，就连雨格上厕所她都差点儿要跟着，雨格为此已经好多天没敢洗澡了，他真害怕自己脱光了衣服之后会克制不住。幸好同行的众人里还有一个不知道多少年也没洗过澡的人，另外赫尔织金堡的春天也比较冷，有这么一个人衬托，也显不出雨格有多脏了。
吃过晚饭，正要互道晚安，述迁什突然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这么多天了，我让你们感应天地之灵，你们感应得怎么样了？”
雨格“啊”的一声，不由得暗道惭愧，他哪还记得这件事啊。这时就听石头率先开口说道：“哎呀，我忘了这事了。”雨格也只好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也忘了。”
述迁什把眼一瞪，“忘了？你们竟然有脸说忘了！现在都不许睡，都去院子里给我坐着去，什么时候感应到天地之灵了，才允许睡觉。”
葛十八妹也把眼一瞪，“喂，臭老头，你凶什么凶？不许对我男人凶，听到没？”
雨格赶紧反手一把拖住葛十八妹，带着她一起走到客栈的院子里。院子里随处堆放着不少青条石，这是给房子打地基剩下的石料，几乎家家院子里都会有几块，夏天可以当凳子坐在院子里纳凉的，两人各找了块石头坐下，石头也耷拉着脑袋跟了出来，哎声叹气的在旁边坐下。
感应天地之灵，实在是玄之又玄的行为，如果不是雨格已经确信了这世界有画师这个职业，他一定会认为这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怎么感应呢？雨格还在发愁中，武侠小说里修炼内功，还有些口诀和心法之类的，天地之灵却是那么简单粗暴，述迁什没告诉他们任何口诀或心法，简直是让人无中生有啊。
葛十八妹在雨格怀里拱来拱去，雨格把眼睛一瞪，“我说你老实点行不行？你这样让我怎么沉下心去做事？”
葛十八妹满不在乎地说道：“感应天地之灵嘛，很简单的，你这方法都不对，哪有像你这样闭目养神的，恐怕天地之灵还没感应到，人已经睡着了。”
雨格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说应该怎么感应？”
“要像这样，”葛十八妹说着就要解雨格的衣服，被雨格一巴掌拍开，她继续说道，“你要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让身体尽量多的接触空气。”
雨格忍不住就要翻白眼，“那么冷的天脱衣服，天地之灵还没感应到，人已经冻死了。”
“怎么会，一旦你感应到天地之灵，身上就会觉得暖暖的，就好像有人轻轻抚摸你，给你淋热水澡一样。呐，就是这种感觉。”说着话把小手伸进雨格怀里，在他胸脯上轻轻摩挲起来。
“哎呀，你别闹，痒。”
述迁什紧随而至，对雨格说道：“这丫头说的没错，一开始感应天地之灵，最好脱掉身上的衣服，让身体尽量接触空气，修炼起来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不早说。”石头埋怨道，说完立刻就动手解开衣带，三下五除二把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对于这种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人来说，赤身裸体真是一点儿压力也没有，他完全不在乎旁边还有一个美少女。雨格就没有那么放得开了，特别是当他怀里还搂着一个美少女的时候。
述迁什道：“你怎么不脱？快脱掉。”
雨格无奈，只好脱掉上衣，一阵凉风袭来，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天确实有些冷。
葛十八妹两眼放光，催促道：“还有裤子，快脱。”
雨格抓紧腰带，“去，想得美，你休想占我便宜。”
述迁什道：“葛丫头，他修炼的时候你别打扰他。”
葛十八妹朝述迁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以表示不屑，不过她还是从雨格怀里站了起来。述迁什暗自点头，这丫头虽然刁蛮，但是并不任性，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述迁什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天地有灵，灵存在于万物之中，灵是真理、是本质、是现象、是规律、是你能想到的任何神秘力量。只要你有修炼的潜力，想要感应到天地之灵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很容易，这是个入门特别简单的修炼方法。”
寒冷并没有持续多久，雨格一旦沉下心去，很容易就感应到了，然后他的身体就是一暖，仿佛一瓢没有重量的温水浇在了身体上。
雨格内心一喜，这就是灵吗？太神奇了，看不到摸不着也无法描绘，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雨格的肌肤像逐渐舒展开的海绵一样吸收着天地之灵，一开始还很缓慢，越到后来就越快，就好像整个身体浸入了一大盆热水中，身上的冷意已经彻底消失。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雨格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他的身体吸收已经达到饱和状态，虽然仍然感应得到周围空气中的灵，但是一丁点也吸收不到了。
“怎么样怎么样，感应到没有？”葛十八妹抱着雨格的衣服兴冲冲地问道。
雨格兴奋地点点头，“很神奇，就好像洗了个热水澡，特别舒服，吸收了好多灵。”说着话从葛十八妹手里接过衣服穿在身上。
述迁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递上一块兽皮和一支碳笔道：“今晚七月当空，也算是不错的修炼环境了，现在趁热打铁，马上画一张画出来附灵。”
葛十八道：“喂，脏老头，你会不会教徒弟啊，口诀和绘画技巧都没教，怎么收灵啊？”
“臭丫头，你老爹都不敢质疑我老人家的教学方法，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要不想走就在一边好好站着，不许说话。”
雨格接过画板、兽皮和碳笔，“我画什么？”
述迁什一指雨格刚才坐的石头，“就画它，画的时候注意些，要用上你刚刚吸入体内的灵，把它当成墨水。”
绘画对雨格而言没压力，毛笔画和铅笔画他都能轻松驾驭，当然画的好不好这要看别人的评价，不过他至少能做到画什么像什么。月夜青石，一幅素描画很快被他勾勒出来，他甚至借鉴了紫慕的绘画手法，紫慕的那幅条石画像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述迁什拿着兽皮看了两眼，虽然眼神中满是赞赏之色，嘴上却不置可否，他又把兽皮丢给雨格，然后说道：“现在有一句口诀教给你，用心记，我只说一遍。”
在述迁什准备说口诀的时候，石头也睁开了眼，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高兴得大叫起来：“太爽了，我也会感应了。”
述迁什只好暂停，对石头说道：“石头，别鬼叫了，你比雨格足足慢了一刻钟，有什么好高兴的。快穿上衣服，和雨格一样，也画一幅画给我，快点。”
石头一呆，“我不会啊，我没学过画画。”
述迁什也不介意，对雨格说道：“把你的画给他。”雨格依言递给石头，然后述迁什又对石头说道，“比着画，画你坐的那块石头，不要完全照抄，再给你一刻钟，快点。”
比着石头画石头，又不要求质量，实在没什么难的，石头只用五分钟就画出来了，至于像不像，如果不告诉你那就是石头，你可能猜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述迁什看了一看表示可以，然后对两人说道：“现在跟我学咒语口诀，仔细听，我只说一遍——阿玛珂”
“阿玛珂？”
述迁什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说道：“好了，用心记住它，然后试试收灵。”
“什么意思啊？”雨格莫名其妙。
一旁无聊看着的葛十八妹急忙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来给你解释。这是古姜语，是一种早已经失传的语言，就是收灵的意思。”
雨格还待再问，被述迁什阻止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以后多读点书你自然就懂了，先练习收灵。记住，兽皮是死的，画也是死的，你想要让它承载石头的灵，就先要给它赋灵，让它具备承载灵的能力，简单点理解，就是要把它制作成一个可以装灵的容器。”
灵没有任何属性，但它又可以生成任何属性。
收灵的意思就是把石头的灵附到你画的画上，一旦收灵成功，石头就会消失，而你的画则具备了石头的灵能。简单粗暴的修炼功法，想要学会很简单，但是想学好很难。
雨格摊开自己画的画，对准石头念了一句口诀，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葛十八妹提醒道：“靠近点再试试。”
雨格依言靠近又念了一句口诀，结果还是没任何效果。那边石头听到葛十八妹的提醒，甚至把兽皮贴到了石头上，可是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述迁什骂道：“蠢货，刚才怎么教的你们，感应到石头的灵了吗，就收？”
石头闻言哈哈一笑，没心没肺地说道：“早说嘛。”雨格则一阵脸红。
石头的灵很弱，毕竟它是没有生命的无机物，灵在很大程度上与物体的生机有关，其次是该物体可以产生的能量，比如热度；最后才是物体的体积和密度。石头的灵很弱，这是对石头收灵的最大难题，但也只能难住像雨格和石头这样初学画师的人。
雨格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一旦掌握住方法，学习起来就特别快，经过述迁什提醒后他只试了两次就成功收取了石头的灵。在成功的一霎那，他感觉手中的兽皮微微一沉，然后瞬间就恢复了原样，仿佛错觉一样，只有地上剩余的一丝粉末证明雨格成功了。雨格心中一喜，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片兽皮的不同，虽然外表看上去它仍然是一块兽皮，但是他拿在手中时却分明感觉到了一块石头。
石头在重试了五六次以后也学会了，不过他收灵的那块石头，并没有收入画中多少，反而碎成了许多小石子。
述迁什检查后对石头说道：“你的绘画基础几乎为零，这会对你的收灵带来很大的困难，以后要多向你师兄请教，知道了吗？”
石头高兴的答应着，其实他对自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满意了。
述迁什继续对两人说道：“接下来是释灵，释灵不需要口诀，在心里想着把石头释放出来就可以了。”
这一步很简单，对雨格和石头来说都没什么难度，不过鉴于两个人的绘画水平，雨格释放出来的是一块粗糙条石，石头释放出来的却是已经分裂成三块的碎石块。
述迁什对这此已经很满意了，“完成这一步，你们两个就具备注册入门画师的资格了，一定要记住这句咒语，以后你们对任何物体收灵，都要用到它。明天就随我去画师塔注册一下吧，现在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
雨格都惊呆了，“就这么简单？”
述迁什瞥道：“你想要多难？画师入门本来就很简单，只要不是画盲，是个人都能快速入门。”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才刚学会画石头收石头，就能去画师塔注册了？”
述迁什一摆手道：“这就够了，入门画师的考核，就是画石头，你只要掌握了就能去参加。”
葛十八妹一把搂住雨格的胳膊，笑嘻嘻地道：“走，咱们去睡觉。”
雨格对着龙马笑骂道：“连你都知道欺负我，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怕累，我看你承不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最终葛十八和雨格一起骑上了小龙马，雨格一开始还担心小龙马没那么大力气，但是渐渐的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它的力量真不是盖的。
六个人行了两日，终于来到齐幕忽察，雨励先让青合台找到了当地的大卡府，让齐幕大卡派人给盛邪大卡送了个信，葛十八的事情总归是要让她父母知道的，长时间没有消息，不能让她的家人担心。青合台还多了个心眼，专门给葛十八买了头坐骑，结果葛十八却不领他的情，竟然把他骂了一顿，青合台苦笑一声，却没办法跟一个姑娘置气。
六人都没敢在齐幕忽察过多的停留，还是花了五天时间才走出这座大城，然后继续往东南行去，他们的下一站就是七客忽察，今年举办駺术比赛的地方。第十日黄昏，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前进了城，仍然由青合台一力操办，六人没惊动当地的大卡府，而是在客栈找了几间房子住下。
一想到要睡觉，雨格就莫名郁闷，葛十八妹粘人的本事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别说睡觉了，就连雨格上厕所她都差点儿要跟着，雨格为此已经好多天没敢洗澡了，他真害怕自己脱光了衣服之后会克制不住。幸好同行的众人里还有一个不知道多少年也没洗过澡的人，另外赫尔织金堡的春天也比较冷，有这么一个人衬托，也显不出雨格有多脏了。
吃过晚饭，正要互道晚安，述迁什突然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这么多天了，我让你们感应天地之灵，你们感应得怎么样了？”
雨格“啊”的一声，不由得暗道惭愧，他哪还记得这件事啊。这时就听石头率先开口说道：“哎呀，我忘了这事了。”雨格也只好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也忘了。”
述迁什把眼一瞪，“忘了？你们竟然有脸说忘了！现在都不许睡，都去院子里给我坐着去，什么时候感应到天地之灵了，才允许睡觉。”
葛十八妹也把眼一瞪，“喂，臭老头，你凶什么凶？不许对我男人凶，听到没？”
雨格赶紧反手一把拖住葛十八妹，带着她一起走到客栈的院子里。院子里随处堆放着不少青条石，这是给房子打地基剩下的石料，几乎家家院子里都会有几块，夏天可以当凳子坐在院子里纳凉的，两人各找了块石头坐下，石头也耷拉着脑袋跟了出来，哎声叹气的在旁边坐下。
感应天地之灵，实在是玄之又玄的行为，如果不是雨格已经确信了这世界有画师这个职业，他一定会认为这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怎么感应呢？雨格还在发愁中，武侠小说里修炼内功，还有些口诀和心法之类的，天地之灵却是那么简单粗暴，述迁什没告诉他们任何口诀或心法，简直是让人无中生有啊。
葛十八妹在雨格怀里拱来拱去，雨格把眼睛一瞪，“我说你老实点行不行？你这样让我怎么沉下心去做事？”
葛十八妹满不在乎地说道：“感应天地之灵嘛，很简单的，你这方法都不对，哪有像你这样闭目养神的，恐怕天地之灵还没感应到，人已经睡着了。”
雨格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说应该怎么感应？”
“要像这样，”葛十八妹说着就要解雨格的衣服，被雨格一巴掌拍开，她继续说道，“你要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让身体尽量多的接触空气。”
雨格忍不住就要翻白眼，“那么冷的天脱衣服，天地之灵还没感应到，人已经冻死了。”
“怎么会，一旦你感应到天地之灵，身上就会觉得暖暖的，就好像有人轻轻抚摸你，给你淋热水澡一样。呐，就是这种感觉。”说着话把小手伸进雨格怀里，在他胸脯上轻轻摩挲起来。
“哎呀，你别闹，痒。”
述迁什紧随而至，对雨格说道：“这丫头说的没错，一开始感应天地之灵，最好脱掉身上的衣服，让身体尽量接触空气，修炼起来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不早说。”石头埋怨道，说完立刻就动手解开衣带，三下五除二把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对于这种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人来说，赤身裸体真是一点儿压力也没有，他完全不在乎旁边还有一个美少女。雨格就没有那么放得开了，特别是当他怀里还搂着一个美少女的时候。
述迁什道：“你怎么不脱？快脱掉。”
雨格无奈，只好脱掉上衣，一阵凉风袭来，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天确实有些冷。
葛十八妹两眼放光，催促道：“还有裤子，快脱。”
雨格抓紧腰带，“去，想得美，你休想占我便宜。”
述迁什道：“葛丫头，他修炼的时候你别打扰他。”
葛十八妹朝述迁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以表示不屑，不过她还是从雨格怀里站了起来。述迁什暗自点头，这丫头虽然刁蛮，但是并不任性，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述迁什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天地有灵，灵存在于万物之中，灵是真理、是本质、是现象、是规律、是你能想到的任何神秘力量。只要你有修炼的潜力，想要感应到天地之灵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很容易，这是个入门特别简单的修炼方法。”
寒冷并没有持续多久，雨格一旦沉下心去，很容易就感应到了，然后他的身体就是一暖，仿佛一瓢没有重量的温水浇在了身体上。
雨格内心一喜，这就是灵吗？太神奇了，看不到摸不着也无法描绘，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雨格的肌肤像逐渐舒展开的海绵一样吸收着天地之灵，一开始还很缓慢，越到后来就越快，就好像整个身体浸入了一大盆热水中，身上的冷意已经彻底消失。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雨格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他的身体吸收已经达到饱和状态，虽然仍然感应得到周围空气中的灵，但是一丁点也吸收不到了。
“怎么样怎么样，感应到没有？”葛十八妹抱着雨格的衣服兴冲冲地问道。
雨格兴奋地点点头，“很神奇，就好像洗了个热水澡，特别舒服，吸收了好多灵。”说着话从葛十八妹手里接过衣服穿在身上。
述迁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递上一块兽皮和一支碳笔道：“今晚七月当空，也算是不错的修炼环境了，现在趁热打铁，马上画一张画出来附灵。”
葛十八道：“喂，脏老头，你会不会教徒弟啊，口诀和绘画技巧都没教，怎么收灵啊？”
“臭丫头，你老爹都不敢质疑我老人家的教学方法，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要不想走就在一边好好站着，不许说话。”
雨格接过画板、兽皮和碳笔，“我画什么？”
述迁什一指雨格刚才坐的石头，“就画它，画的时候注意些，要用上你刚刚吸入体内的灵，把它当成墨水。”
绘画对雨格而言没压力，毛笔画和铅笔画他都能轻松驾驭，当然画的好不好这要看别人的评价，不过他至少能做到画什么像什么。月夜青石，一幅素描画很快被他勾勒出来，他甚至借鉴了紫慕的绘画手法，紫慕的那幅条石画像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述迁什拿着兽皮看了两眼，虽然眼神中满是赞赏之色，嘴上却不置可否，他又把兽皮丢给雨格，然后说道：“现在有一句口诀教给你，用心记，我只说一遍。”
在述迁什准备说口诀的时候，石头也睁开了眼，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高兴得大叫起来：“太爽了，我也会感应了。”
述迁什只好暂停，对石头说道：“石头，别鬼叫了，你比雨格足足慢了一刻钟，有什么好高兴的。快穿上衣服，和雨格一样，也画一幅画给我，快点。”
石头一呆，“我不会啊，我没学过画画。”
述迁什也不介意，对雨格说道：“把你的画给他。”雨格依言递给石头，然后述迁什又对石头说道，“比着画，画你坐的那块石头，不要完全照抄，再给你一刻钟，快点。”
比着石头画石头，又不要求质量，实在没什么难的，石头只用五分钟就画出来了，至于像不像，如果不告诉你那就是石头，你可能猜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述迁什看了一看表示可以，然后对两人说道：“现在跟我学咒语口诀，仔细听，我只说一遍——阿玛珂”
“阿玛珂？”
述迁什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说道：“好了，用心记住它，然后试试收灵。”
“什么意思啊？”雨格莫名其妙。
一旁无聊看着的葛十八妹急忙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来给你解释。这是古姜语，是一种早已经失传的语言，就是收灵的意思。”
雨格还待再问，被述迁什阻止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以后多读点书你自然就懂了，先练习收灵。记住，兽皮是死的，画也是死的，你想要让它承载石头的灵，就先要给它赋灵，让它具备承载灵的能力，简单点理解，就是要把它制作成一个可以装灵的容器。”
灵没有任何属性，但它又可以生成任何属性。
收灵的意思就是把石头的灵附到你画的画上，一旦收灵成功，石头就会消失，而你的画则具备了石头的灵能。简单粗暴的修炼功法，想要学会很简单，但是想学好很难。
雨格摊开自己画的画，对准石头念了一句口诀，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葛十八妹提醒道：“靠近点再试试。”
雨格依言靠近又念了一句口诀，结果还是没任何效果。那边石头听到葛十八妹的提醒，甚至把兽皮贴到了石头上，可是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述迁什骂道：“蠢货，刚才怎么教的你们，感应到石头的灵了吗，就收？”
石头闻言哈哈一笑，没心没肺地说道：“早说嘛。”雨格则一阵脸红。
石头的灵很弱，毕竟它是没有生命的无机物，灵在很大程度上与物体的生机有关，其次是该物体可以产生的能量，比如热度；最后才是物体的体积和密度。石头的灵很弱，这是对石头收灵的最大难题，但也只能难住像雨格和石头这样初学画师的人。
雨格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一旦掌握住方法，学习起来就特别快，经过述迁什提醒后他只试了两次就成功收取了石头的灵。在成功的一霎那，他感觉手中的兽皮微微一沉，然后瞬间就恢复了原样，仿佛错觉一样，只有地上剩余的一丝粉末证明雨格成功了。雨格心中一喜，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片兽皮的不同，虽然外表看上去它仍然是一块兽皮，但是他拿在手中时却分明感觉到了一块石头。
石头在重试了五六次以后也学会了，不过他收灵的那块石头，并没有收入画中多少，反而碎成了许多小石子。
述迁什检查后对石头说道：“你的绘画基础几乎为零，这会对你的收灵带来很大的困难，以后要多向你师兄请教，知道了吗？”
石头高兴的答应着，其实他对自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满意了。
述迁什继续对两人说道：“接下来是释灵，释灵不需要口诀，在心里想着把石头释放出来就可以了。”
这一步很简单，对雨格和石头来说都没什么难度，不过鉴于两个人的绘画水平，雨格释放出来的是一块粗糙条石，石头释放出来的却是已经分裂成三块的碎石块。
述迁什对这此已经很满意了，“完成这一步，你们两个就具备注册入门画师的资格了，一定要记住这句咒语，以后你们对任何物体收灵，都要用到它。明天就随我去画师塔注册一下吧，现在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
雨格都惊呆了，“就这么简单？”
述迁什瞥道：“你想要多难？画师入门本来就很简单，只要不是画盲，是个人都能快速入门。”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才刚学会画石头收石头，就能去画师塔注册了？”
述迁什一摆手道：“这就够了，入门画师的考核，就是画石头，你只要掌握了就能去参加。”
葛十八妹一把搂住雨格的胳膊，笑嘻嘻地道：“走，咱们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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