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忽起风来 各方云动
跟在王二身后，范枭看着路边风景，花园，小路，呦呵，还有黄莺，真享受。
路过数间房屋，回到最初的小院。
“客人，到了”
“好”
范枭点点头，径直走进，回身看了一眼王二，关上了院门。
“……”
王二看着关闭的房门，转身离开，向着书房走去，在迈过第二间房屋时，脚步微顿，稍稍停顿，再度离开。
房门后，一高个大汉，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坐在石墩上。
“……被发现了”
他摇了摇头，摸了摸小腹的伤。
“莫不是我反应迅猛，怕是当场伏诛，欸，可惜，要不是被三娘占了先手，现在，欸”
他现在是德秀，也是潜藏在范枭一伙中的隐匿者，目的就是为了探查情报，只是没想到，潜着潜着突然就栽了，而且那个白玉堂不走寻常路，如果按照邓老的计策，挟持了范枭他还是有机会逃离的，谁承想那人压根没想留下他们，当日几人四散奔逃，除了白玉堂亲自追击范枭，其余几人当场持弩射杀，亏他武功高强，也亏得弩箭愈远威力越小，不然他当时也肯定落得跟王虎一样的下场。
而且第一波之后，若不是他当场掏出秘卫牌子，抛出武器，原地受伏，第二波弩箭就又迎向他了，那时他的下场不比林秀那个孩子好多少，想起林秀浑身扎满弩箭，刺猬模样的死状，不由得打了给寒颤。
侧目望去，那里，是范枭的暂时居所，一座小院，果然，他非常人。
德秀侧耳倾听隔着一座屋子的小院，寂静无声，恍若无人，唯有隔壁的打水声音响起，他看着那边，彷佛穿透墙壁，看到在其中休息的范枭。
又想起了短短几日，从残废之身到占据主动，携众人逼走三娘，在伤到邓老，下手之狠，手段之阴损，每每想起，下身一凉，不寒而栗，若不是那群官兵还需要邓老提供情报，给予了及时救助，可能这个老江湖就此消失了。
“也是狠人，若不是他逼走了三娘，被三娘占了先手，我可能都不必在这屋子被人监视，也可能住上小院子了。”
“罢了罢了”
“明日见，队长”
……
走回房间，范枭坐在桌边，沉寂良久，双目无神，直到隔壁传来打水声，才重泛灵光，伸手，点亮桌前烛火，取出发簪，纸人，以及草人，灯下静观。
拿起簪子，仔细查看，簪子上还有丝丝血迹不曾清洗，范枭抬手轻抚，丝毫不忌上头血迹。
“谢谢你，救了我”
范枭拿起发簪，收入袖中，闭目凝神，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睁眼，抬袖，发簪射出，烛火因范枭挥手而出的动静不断闪烁，忽明忽暗。
忽明忽暗的房间内，范枭看着远处插在木门上的簪子，咧嘴一笑。
“没打中，就说怎么会打到老头那里去，我看着都害怕。”
起身，走向木门，拔出发簪，拿袖子擦了擦，范枭看着远处烛火，跃跃欲试，想了想，还是把发簪收回衣袖。
走回桌前，拿起纸人，抖了抖，随着他手指的抖动，纸人也随之晃动，但是就是不见丝毫自己行动的意思。
范枭看向桌上烛火，若有所思，伸手缓缓向前，果不其然，随着他手指的慢慢靠近，拿捏着的纸人开始慢慢复苏，整个人抱在范枭的手指上，若不是纸人的头被捏住，怕不是顺着范枭的手指能往回跑，求生欲极强。
范枭点了点纸人的头部，不小心将纸人的头掘了过去，看着纸人努力掰回自己脑袋的样子。
“让你装死”
说罢，不管纸人的自救行动，向桌子上剩下草人望去，自从捡到他就被叫走一直很忙没时间细看，这时拿起草人，仔细查看。
“……好吧，就是普普通通的草人，我想多了。”范枭放下手中草人，看着桌上一闪一闪的烛火，心里万念翻腾。
“要离开吗”
“下面怎么办”
“基础奖励是什么”
“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要不要退出？”
“那老头，死了吗，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到底该怎么办”
“都到这一步了，接下来”
“我该选哪个，我……”
伴着万种思绪，范枭眼皮渐渐达拉下去，沉沉睡去，不多时，呼噜声响起。
……
宅院内，欺环凤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几次抬手，有放下去，刚刚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太过惊险，飞来横祸，再加上前些日子刚被人绑架，这些事情堆到她头上，现在明显有些精神不振，揉了揉额头，看了看远处的浴间“小环，欸”
她低下头，打开门，认命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三娘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打扮，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头也不回的说道：“来了？”
欺环凤弯腰行礼，虽然明知三娘看不到，但是姿态还是要做足的“来了，三娘有何吩咐？小凤若能做到，定竭尽全力。”
“嗯”三娘点点头，放下手中梳妆镜，回身看着弯腰的欺环凤，上前扶起，帮她拂去头上因为紧张不停冒出的汗珠。
“姑娘说笑了，三娘我现在还有求于你，哪敢吩咐，来来来，这里坐”
三娘拍了拍桌边的凳子，示意欺环凤坐下。
“那，我就坐了？”
“坐坐坐，不要客气”
欺环凤坐下，死死低头，不敢看三娘面容。
三娘看着低头的欺环凤，微微一笑，端起茶壶，给她和欺环凤各倒了一壶茶。
推茶置身前，一摆手，示意欺环凤：“请”
欺环凤看着眼前的茶水，犹犹豫豫的抬起头，看着三娘：“这”
三娘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小凤啊，喝，喝完三娘我有事跟你商量”
看到三娘也喝，欺环凤放下了心，端起茶杯，微微抿茶，缓缓放下。
看向三娘，轻启玉唇：“三娘请说”
看着欺环凤肃穆的神情，三娘嘿嘿一笑，起身走向欺环凤，拍了拍她的肩膀，拍的她浑身一颤：“没甚大事，就是嘛，这个，最近我嘛，嘿嘿，你也知道，我刚逃出来，被官兵通缉着呢，这会有我同伴顶着，可能明天就有人来搜查了。”
说到这里，三娘微微一顿，做到桌子上，看着坐在凳子上低自己一个身位的欺环凤，再度开口：“你也知道，要是他们搜查，排除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其他的平民百姓，还不是想搜谁就搜谁，所以我就找到你了，谁让你是老熟人呢，你说呢？”
听着三娘给出的理由，欺环凤苦笑一声，只能答应下来：“小凤知道了，接下来几日，小凤定当竭尽全力帮三娘打掩护，只是小环，她只是个仆役，还请三娘饶她一条生路，过几日我还有物品需要小环去领取，再而我等的衣食住行也需要小环照顾，这间院子大大小小都是小环照顾，没她不行的，还请三娘饶它一命。”说到这里，欺环凤已经有点微微的泪腔。
三娘静静的坐在桌子上，看着欺环凤不住的话语，陷入沉思，本来按照她的想法，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当时打晕是为了不让欺环凤绝望，好交流，准备好好谈完，让欺环凤放心，明白她不会轻易出事，谈完就把小环送走，结果来了这一出。
“当初就该直接把那个丫鬟送走，现在来这么一出，还不好动了，麻烦的，欸。”想到这里，她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等她回复的欺环凤，露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安慰欺环凤。
“放心放心，她没事的，我既然当时把她打晕，就没想着杀她，再说了，我保不齐还被人搜查呢，这关头，我可不愿意在横生事端了。”
“真的？”欺环凤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三娘。
“真的真的”三娘摆摆手:“既然你帮她求情了，那你去负责劝服她，不过要是她不配合，你应该知道什么情况。”说着，三娘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欺环凤连忙点头：“我懂我懂，我这就去”
“去吧去吧”三娘摆摆手，示意欺环凤下去。
“小风告退”欺环凤欠了欠身子，缓缓后退，走出房门。
她看着远处的大门，又看了看屋外渐渐泛黑的夜空，虽然她知道，这时候喊一喊可能有效果，不过大概率她这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走向远处的浴间。
“吱呀”浴间房门打开，小环静静的躺倒在地面，虽然一动也不动，但是刚刚开门声音响起，欺环凤明显的看到小环身体有明显的颤抖，随后一动不动。
欺环凤轻轻向前，蹲下拍了拍小环：“小环”
小环一动不动，无有应答，欺环凤再次拍了拍小环，加大音量：“小环，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响，小环身体抖动，颤抖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是，是小姐嘛”
“是我，没事了”
听到欺环凤的回答，小环抱着欺环凤的腿就哭：“小，小姐，小环，小环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好了，好了”欺环凤拍了拍小环的脑袋。
“你听我说，我接下来说的事，事关我们两的性命”
小环抬起头:“小姐您说”
“那个人没走”
“什么”小环一声惊呼，却又像是反应过来捂住嘴，小声的问道：“那小姐你”
“我，你家小姐我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你”
听到小姐没事，小环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谈到它，小环又紧张起来：“我”
欺环凤点点头：“是的，你，现在她需要一个身份躲避官兵的搜查，我们两就是她的挡箭牌，我好不容易说服她，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那小，小姐，我应该怎么，怎么配合”
“简单，你只要做好丫鬟的本分就好，就当她是客人。”
“好，好的，要是小环做不到。”
“要是做不到，那你就死吧。”欺环凤冷冷回答。
小环看着与平时毫不一样的欺环凤，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答：“好，好的，小姐”
“很好”欺环凤点点头：“那就这样，早点休息，明天可能就有官差要来，别让人看出端倪。”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走到偏房，留下小环独自在地上。
许久，小环默默起身，走向院子，烧水，倒水，端盆，在偏房与主卧之间，走向主卧。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进”
小环打开门，端着热水进来：“小姐，该洗漱了，请问您是否需要更衣”
“不需要，水留下，你就下去吧，记得，好好配合。”
“是，一切听从小姐吩咐。”
小环离开。三娘坐在屋内，听着远处小环，“小姐，该洗漱了”的声音传来，微微点头：“是个人物，可惜是个丫鬟，说不定……”
人生于世，保命第一，再多疑惑在心，不如一命在手。——《枭--随笔》
趋炎附势榜大款，随波逐流顺人心，孤傲者逆流而行，平庸者顺流直下。——《生活》
路过数间房屋，回到最初的小院。
“客人，到了”
“好”
范枭点点头，径直走进，回身看了一眼王二，关上了院门。
“……”
王二看着关闭的房门，转身离开，向着书房走去，在迈过第二间房屋时，脚步微顿，稍稍停顿，再度离开。
房门后，一高个大汉，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坐在石墩上。
“……被发现了”
他摇了摇头，摸了摸小腹的伤。
“莫不是我反应迅猛，怕是当场伏诛，欸，可惜，要不是被三娘占了先手，现在，欸”
他现在是德秀，也是潜藏在范枭一伙中的隐匿者，目的就是为了探查情报，只是没想到，潜着潜着突然就栽了，而且那个白玉堂不走寻常路，如果按照邓老的计策，挟持了范枭他还是有机会逃离的，谁承想那人压根没想留下他们，当日几人四散奔逃，除了白玉堂亲自追击范枭，其余几人当场持弩射杀，亏他武功高强，也亏得弩箭愈远威力越小，不然他当时也肯定落得跟王虎一样的下场。
而且第一波之后，若不是他当场掏出秘卫牌子，抛出武器，原地受伏，第二波弩箭就又迎向他了，那时他的下场不比林秀那个孩子好多少，想起林秀浑身扎满弩箭，刺猬模样的死状，不由得打了给寒颤。
侧目望去，那里，是范枭的暂时居所，一座小院，果然，他非常人。
德秀侧耳倾听隔着一座屋子的小院，寂静无声，恍若无人，唯有隔壁的打水声音响起，他看着那边，彷佛穿透墙壁，看到在其中休息的范枭。
又想起了短短几日，从残废之身到占据主动，携众人逼走三娘，在伤到邓老，下手之狠，手段之阴损，每每想起，下身一凉，不寒而栗，若不是那群官兵还需要邓老提供情报，给予了及时救助，可能这个老江湖就此消失了。
“也是狠人，若不是他逼走了三娘，被三娘占了先手，我可能都不必在这屋子被人监视，也可能住上小院子了。”
“罢了罢了”
“明日见，队长”
……
走回房间，范枭坐在桌边，沉寂良久，双目无神，直到隔壁传来打水声，才重泛灵光，伸手，点亮桌前烛火，取出发簪，纸人，以及草人，灯下静观。
拿起簪子，仔细查看，簪子上还有丝丝血迹不曾清洗，范枭抬手轻抚，丝毫不忌上头血迹。
“谢谢你，救了我”
范枭拿起发簪，收入袖中，闭目凝神，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睁眼，抬袖，发簪射出，烛火因范枭挥手而出的动静不断闪烁，忽明忽暗。
忽明忽暗的房间内，范枭看着远处插在木门上的簪子，咧嘴一笑。
“没打中，就说怎么会打到老头那里去，我看着都害怕。”
起身，走向木门，拔出发簪，拿袖子擦了擦，范枭看着远处烛火，跃跃欲试，想了想，还是把发簪收回衣袖。
走回桌前，拿起纸人，抖了抖，随着他手指的抖动，纸人也随之晃动，但是就是不见丝毫自己行动的意思。
范枭看向桌上烛火，若有所思，伸手缓缓向前，果不其然，随着他手指的慢慢靠近，拿捏着的纸人开始慢慢复苏，整个人抱在范枭的手指上，若不是纸人的头被捏住，怕不是顺着范枭的手指能往回跑，求生欲极强。
范枭点了点纸人的头部，不小心将纸人的头掘了过去，看着纸人努力掰回自己脑袋的样子。
“让你装死”
说罢，不管纸人的自救行动，向桌子上剩下草人望去，自从捡到他就被叫走一直很忙没时间细看，这时拿起草人，仔细查看。
“……好吧，就是普普通通的草人，我想多了。”范枭放下手中草人，看着桌上一闪一闪的烛火，心里万念翻腾。
“要离开吗”
“下面怎么办”
“基础奖励是什么”
“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要不要退出？”
“那老头，死了吗，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到底该怎么办”
“都到这一步了，接下来”
“我该选哪个，我……”
伴着万种思绪，范枭眼皮渐渐达拉下去，沉沉睡去，不多时，呼噜声响起。
……
宅院内，欺环凤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几次抬手，有放下去，刚刚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太过惊险，飞来横祸，再加上前些日子刚被人绑架，这些事情堆到她头上，现在明显有些精神不振，揉了揉额头，看了看远处的浴间“小环，欸”
她低下头，打开门，认命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三娘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打扮，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头也不回的说道：“来了？”
欺环凤弯腰行礼，虽然明知三娘看不到，但是姿态还是要做足的“来了，三娘有何吩咐？小凤若能做到，定竭尽全力。”
“嗯”三娘点点头，放下手中梳妆镜，回身看着弯腰的欺环凤，上前扶起，帮她拂去头上因为紧张不停冒出的汗珠。
“姑娘说笑了，三娘我现在还有求于你，哪敢吩咐，来来来，这里坐”
三娘拍了拍桌边的凳子，示意欺环凤坐下。
“那，我就坐了？”
“坐坐坐，不要客气”
欺环凤坐下，死死低头，不敢看三娘面容。
三娘看着低头的欺环凤，微微一笑，端起茶壶，给她和欺环凤各倒了一壶茶。
推茶置身前，一摆手，示意欺环凤：“请”
欺环凤看着眼前的茶水，犹犹豫豫的抬起头，看着三娘：“这”
三娘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小凤啊，喝，喝完三娘我有事跟你商量”
看到三娘也喝，欺环凤放下了心，端起茶杯，微微抿茶，缓缓放下。
看向三娘，轻启玉唇：“三娘请说”
看着欺环凤肃穆的神情，三娘嘿嘿一笑，起身走向欺环凤，拍了拍她的肩膀，拍的她浑身一颤：“没甚大事，就是嘛，这个，最近我嘛，嘿嘿，你也知道，我刚逃出来，被官兵通缉着呢，这会有我同伴顶着，可能明天就有人来搜查了。”
说到这里，三娘微微一顿，做到桌子上，看着坐在凳子上低自己一个身位的欺环凤，再度开口：“你也知道，要是他们搜查，排除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其他的平民百姓，还不是想搜谁就搜谁，所以我就找到你了，谁让你是老熟人呢，你说呢？”
听着三娘给出的理由，欺环凤苦笑一声，只能答应下来：“小凤知道了，接下来几日，小凤定当竭尽全力帮三娘打掩护，只是小环，她只是个仆役，还请三娘饶她一条生路，过几日我还有物品需要小环去领取，再而我等的衣食住行也需要小环照顾，这间院子大大小小都是小环照顾，没她不行的，还请三娘饶它一命。”说到这里，欺环凤已经有点微微的泪腔。
三娘静静的坐在桌子上，看着欺环凤不住的话语，陷入沉思，本来按照她的想法，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当时打晕是为了不让欺环凤绝望，好交流，准备好好谈完，让欺环凤放心，明白她不会轻易出事，谈完就把小环送走，结果来了这一出。
“当初就该直接把那个丫鬟送走，现在来这么一出，还不好动了，麻烦的，欸。”想到这里，她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等她回复的欺环凤，露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安慰欺环凤。
“放心放心，她没事的，我既然当时把她打晕，就没想着杀她，再说了，我保不齐还被人搜查呢，这关头，我可不愿意在横生事端了。”
“真的？”欺环凤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三娘。
“真的真的”三娘摆摆手:“既然你帮她求情了，那你去负责劝服她，不过要是她不配合，你应该知道什么情况。”说着，三娘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欺环凤连忙点头：“我懂我懂，我这就去”
“去吧去吧”三娘摆摆手，示意欺环凤下去。
“小风告退”欺环凤欠了欠身子，缓缓后退，走出房门。
她看着远处的大门，又看了看屋外渐渐泛黑的夜空，虽然她知道，这时候喊一喊可能有效果，不过大概率她这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走向远处的浴间。
“吱呀”浴间房门打开，小环静静的躺倒在地面，虽然一动也不动，但是刚刚开门声音响起，欺环凤明显的看到小环身体有明显的颤抖，随后一动不动。
欺环凤轻轻向前，蹲下拍了拍小环：“小环”
小环一动不动，无有应答，欺环凤再次拍了拍小环，加大音量：“小环，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响，小环身体抖动，颤抖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是，是小姐嘛”
“是我，没事了”
听到欺环凤的回答，小环抱着欺环凤的腿就哭：“小，小姐，小环，小环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好了，好了”欺环凤拍了拍小环的脑袋。
“你听我说，我接下来说的事，事关我们两的性命”
小环抬起头:“小姐您说”
“那个人没走”
“什么”小环一声惊呼，却又像是反应过来捂住嘴，小声的问道：“那小姐你”
“我，你家小姐我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你”
听到小姐没事，小环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谈到它，小环又紧张起来：“我”
欺环凤点点头：“是的，你，现在她需要一个身份躲避官兵的搜查，我们两就是她的挡箭牌，我好不容易说服她，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那小，小姐，我应该怎么，怎么配合”
“简单，你只要做好丫鬟的本分就好，就当她是客人。”
“好，好的，要是小环做不到。”
“要是做不到，那你就死吧。”欺环凤冷冷回答。
小环看着与平时毫不一样的欺环凤，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答：“好，好的，小姐”
“很好”欺环凤点点头：“那就这样，早点休息，明天可能就有官差要来，别让人看出端倪。”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走到偏房，留下小环独自在地上。
许久，小环默默起身，走向院子，烧水，倒水，端盆，在偏房与主卧之间，走向主卧。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进”
小环打开门，端着热水进来：“小姐，该洗漱了，请问您是否需要更衣”
“不需要，水留下，你就下去吧，记得，好好配合。”
“是，一切听从小姐吩咐。”
小环离开。三娘坐在屋内，听着远处小环，“小姐，该洗漱了”的声音传来，微微点头：“是个人物，可惜是个丫鬟，说不定……”
人生于世，保命第一，再多疑惑在心，不如一命在手。——《枭--随笔》
趋炎附势榜大款，随波逐流顺人心，孤傲者逆流而行，平庸者顺流直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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