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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风起云来 疑念重重

    “嗯?”

    “啪”

    范枭猛抬头,看着被他拍在桌子上正在努力起身的小纸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指扶正:“有什么事嘛?”

    纸人躬了躬身,朝着床边示意。

    “哦?”范枭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让我上床休息?”

    纸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啥?”

    “那边有东西?”

    纸人点点头。

    范枭挠头,拿起桌上烛火,走向床边,随着烛光渐近,褥子床铺,别无他物。

    “奇怪?”

    范枭回头看向纸人,那小玩意依旧在示意床头。

    “这也没东西啊?”

    范枭抬头:“欸?”

    只见床头挂着一副画,画中女子起舞,边上还赋短句。

    范枭逐字逐句望去。

    “万般秋水皆如雨,倾盆而下莫覆回。不晓得当世回眸意,只道寻常路人忧。”

    “就是这玩意?”范枭回头看着纸人,等到纸人点头,他再度回头观看。

    “这”范枭摸索着下巴,“这写的是是啥玩意?人?物?借物喻人?还是啥玩意……爷们我阅读理解也不过关啊”

    “你呢?”

    范枭回头看了看纸人,纸人为难的摇了摇头。

    “好吧”范枭点点头,刚准备回身继续观察那幅画,突然一顿,想到什么,再次转头看向纸人。

    “不对”范枭凝视着纸人,把小纸人看的一脸为难,整个人缩成一个纸团,意图躲避范枭打量的木光。

    范枭看着努力蜷缩的小纸人,摸了摸下巴。

    “说起来,灯在我这里,光也在我这里,为什么,我能看到你?”

    “而且”看着纸人努力蜷缩引起的褶皱,眉头紧皱“还看的这么细致?”

    范枭摸了摸自己:“难不成,我又升级了?”

    “既然如此”范枭拿起烛火,放在桌上,再次走回到床边,感觉到灯光的来临,小纸人偷偷摸摸的从团成球形的身体里冒出来个头,看着范枭走向床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拼尽全力的摇晃自己,想将纸球滚出去。

    范枭走向床边,凝视着桌上烛火,摸向了袖中的发簪,只听得“咻”的一声。

    灯火无恙,一切照常,唯有钉在板子上不断挣扎的纸团在无声的控诉着范枭。

    “啧,结果只是升级了视野范围,准头没升级。”范枭挠了挠头,大步上前,把纸人和发簪摘下,将纸人扔到桌上,发簪收回袖中。

    回到床上,盖好被子,闭目凝神。

    桌子上,小纸团子还在努力伸展自己,摊上个小气主人,严重怀疑不是打的灯,打的就是我,可惜,现在它只是个有点基础行动力的小纸人,没得办法,莫得控诉。

    等以后吧,这个仇,我纸傲天记下来了。

    ……

    德秀严肃的趴在桌面上,侧耳倾听着什么。

    良久,德秀起身,眉头紧蹙:“没有?”

    就在刚刚,他浅睡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记轻微的震响,像是从不远处传来,他立马清醒了过来,然而,他听了良久,一点后续的意思也没有,要不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都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德秀看向声音启发的方向:“难不成,在练武?不过就练了一下?这……算什么?”

    “而且,这么远,我都能听到,为何,邓老还会中招呢?”

    “难道……”

    “不成,我得做些准备了。”

    德秀起身,走出院外,一个翻身,跨步出墙,识别方向,奔向监狱。

    ……

    “小姐,我们真的就这样放任那个,那个”

    看着小环纠结不知如何称呼的神情,欺环凤开口纠正道:“那位小姐”

    “对对,那位小姐”

    小环点头,看着与自己挤一个被窝的欺环凤,怯生生开口:“我们真要包庇她嘛,她可是被通缉的,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包庇她,老爷不会饶过我们的。”

    欺环凤点了点小环额头:“笨,我们是被迫的,又不是主动的,再者说了,不包庇,不包庇咱们主仆两现在就不会挤在一个被窝了,应该是挤在一个土坑里了,运气不好跟江湖小说一样有什么化尸水的话,连坑坑的没有,你说,该不该包庇。”

    “那,那确实应该的,小姐,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说到这里,小丫头已经有了隐隐哭腔,脸上有泪痕滑过,又怕被小姐发现她的懦弱,强行憋回去。

    “欸”欺环凤伸手把小环抱在怀里,用手轻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怀中人的温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除了我,没人能够伤害你,接下来,你就把她当大小姐,把我当二小姐伺候就好了,做你该做的就行了。”

    “这,合适吗”

    “乖,没什么不合适的”

    “睡吧,免得到时候官兵来查,咱两都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给人看出端倪,那就没用了,如果没用,你应该知道”

    “嗯,小环知道了,小环会好好休息,不给小姐拖后腿”

    “知道就好”

    欺环凤搂着小环,感受着小环散发出的暖意,缓缓入睡。

    ……

    寂静的屋内,范枭躺在床上,呼呼入睡,小纸人在桌子上,正靠着烛台一点点的把自己贴上去,以烛台为支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个缕平。

    “不对”

    一个咕噜,范枭猛的起身,冲到桌边,拿起烛台,靠着烛火,就往墙边的画上走去,速度之快,闻所未闻,小纸人还没反应过来,烛台已经没了,而它也被范枭冲过来带起的风吹着贴到了范枭的衣服上。

    小纸人仰头看了看遥不可及的衣领,认命的低下了头,调了调位置,放手,掉在了范枭的衣兜里,纸傲天,陷入了自闭。

    范枭靠着烛火,细细观察画卷,看了一遍又一遍,把画还拿下来,再看,又看,还看。

    “欸,我刚刚想什么来着?”范枭挠了挠头:“这……忘了,我特么”

    范枭回身,躺倒床上,盖上被子,细细回想:“我刚刚想什么来着,什么来着,到底是啥来着……”

    片刻后,未果,范枭无奈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看着眼前的画:“刚刚到底想到了什么呢”

    衣兜内,小纸人,随着范枭一列动作,好不容易缕平的纸面又被压的皱巴巴的,气呼呼的爬出衣兜,爬到范枭肩膀,跳起来,用尽全力拍了一下范枭的脸颊。

    “啪”纸人被一巴掌压在手下,这下彻底平整了。

    “有蚊子?”范枭摸了摸脸,捏指把粘在脸上的小纸人拿下来:“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

    刚想将其放入怀中,又想起王英那一唾沫,转手将其又放在了兜里。

    纸人躺在衣兜里,人性化的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放弃了抵抗。

    “所以我刚刚到底想的是啥来着”

    范枭挠头,苦思冥想,想不出来,看了看天色,还很黑,未到天明,纸人,emm,想到王英,他还是有点嫌弃的,没法拿出来玩,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盖被休息。

    ……

    “大人,他走了”

    “哦?去哪里了”

    “去了监狱,是否……”

    “不必,随他,既然他带着密探的牌子,那就姑且当他是密探吧,咱们跟他不是一个系统的,平时也就罢了,现在拦着,就是纯属打脸了,秘卫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下去吧”

    “是”

    随着属下走开,剩下的那位大人独自端坐,看着眼前的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前几句尚知意,后面……”

    只见他的面前,画卷上,依稀可见城门模样,边上,尚有题字:“不日后,城内诀,猛虎细嗅薇。君不见,枯骨冢,无人可知还。生死门,客尽来。静候君下归。”

    白玉堂皱着眉,把画卷翻来覆去:“何意?”

    门外传来声响:“玉堂,还不休息”

    白玉堂抬头,看向走来的云老,摇了摇头,指着面前的画卷:“不弄懂什么缘由,我恐睡不好”

    云老指着眼前的画卷:“这个?呵呵,简单,玉堂啊,你着相了。”

    “简单?那,此句何解?”白玉堂指着面前的字样。

    云老笑着摇头:“非要如此,只需谁送找谁,谁写找谁,人不是都抓到了,当面询问就行了。”

    “也可,我现在就去”说完白玉堂一收画卷,就要往出走。

    “等等”云老伸手拦住白玉堂:“莫急,我听闻,秘卫离开了?可有此事?”

    白玉堂点点头:“是有”

    “没拦?”

    “何人敢拦?,战时迫于无奈,痛下杀手,现在,你我不在,他有令牌,上达天听,谁人敢拦。”白玉堂反问道

    “也是”云老点点头,:“那,秘卫去往何处?”

    “那边”白玉堂一指监狱方向。

    云老看着白玉堂指向方位开口询问:“钓鱼?”

    “不”白玉堂摇摇头:“意外收获”

    云老郑重开口:“与你与我言之事有关?”

    白玉堂犹豫片刻:“有关”

    “那”

    云老迟疑,片刻后,指了指天:“是否与他有关?”

    白玉堂沉默,收起画卷,走向后堂:“天色不早,云老该休息了,明日我会当面问他们,局时,云老也可来。”

    说完,白玉堂关上了通往后堂的门。

    云老沉默片刻,诺诺其口,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迈步出门,回房休息。

    有时候不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关门,送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