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异能者
“阿德金斯，等一等。”
菲奥娜拉着阿德金斯的手一蹦一跳地走着，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去。阿布拉导师窈窕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中，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一阵发慌，条件反射似的松开阿德金斯的手。“阿布拉导师，你好。”
“嗯。”阿布拉轻轻地点头，径自走到阿德金斯身前。“园长让我领你去见一位老师，异能者埃洛伊丝。”
“埃洛伊丝？！”菲奥娜瞪大眼睛，小手捂住张成“O”型的小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惊讶。
阿布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菲奥娜一眼，暗暗赞叹她不愧为奥德里奇王心爱的小女儿，知道无数普通孩子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没错，我族最强大的异能者埃洛伊丝，魅惑魔物比维奇的克星。园长请她测试阿德金斯的潜能，如果可能的话，请她做阿德金斯的师傅，引领他成为伟大的异能者。”
对菲奥娜，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将奥斯汀的决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公主。她之所以这么做，不仅因为她看到菲奥娜和阿德金斯腻乎在一起，更因为奥德里奇王和阿德金是非常要好的生死朋友。
“哇——，我太激动了！”菲奥娜拍着手跳到半空，好像要见埃洛伊丝的人是她似的。“阿布拉导师，阿布拉阿姨，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很乖的，保证一句话都不说！”
“对不起，菲奥娜公主。”阿布拉同情地望着充满期待的女孩，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埃洛伊丝脾气古怪，想见她，必须提前预约。否则的话，即便你的父亲，尊敬的奥德里奇王突然造访，她也会请他吃闭门羹。”
“不要嘛——，”菲奥娜仍不肯放弃，伸手抓住阿布拉的右手食指，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噘起红润的嘴唇，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求求你啦，阿布拉导师……”
“唉，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阿布拉默默地对菲奥娜做出评价，露出友善温柔的微笑。“菲奥娜公主最懂事，最善良了，一定不忍心看着阿德金斯被埃洛伊丝拒之门外。”
“那好吧。”菲奥娜极不情愿地松开手，又一把抱住阿德金斯的手臂。“你绝对可以成为埃洛伊丝的弟子，赢得她的欢心。到时，你一定要带我去见她。你知道嘛，埃洛伊丝大人是我最崇拜的女性了。”
“呃——，”阿布拉的脑门竖起一道黑线。她干咳一声，对菲奥娜说：“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让埃洛伊丝等太久，她会不高兴的。”
“我在你的宿舍外面等你回来，等你给我讲埃洛伊丝。”
“嗯。”阿德金斯冲菲奥娜点点头，跟着阿布拉走了。
菲奥娜恋恋不舍地盯着阿德金斯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嘟着嘴，垂着头，背着双手，从一块大理石方砖跳到另一块大理石方砖，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她蹦蹦跳跳，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
“哎呦——，”她盯着脚下的大理石，沉浸在单纯的喜悦中，光洁的额头撞到一个人。“你走路不带眼睛吗？”她一手揉着并不痛的额头，一边率先发难，指责扰乱她的好心情的家伙。“咦，是你？”她眨了眨眼睛，一抹羞涩在近乎完美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对……对不起，菲奥娜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霍贝努的心脏“突突”地猛跳两下，低头躲闪，避开菲奥娜纯净犹如星辰大海的紫色眼睛，横移一步，像根木柱子似的杵在那里。
“咯咯——，咯咯——，”菲奥娜被霍贝努窘迫的样子逗得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不容易停下来，她毫无征兆地凑到霍贝努近前，眼睛距离他的眼睛也就五厘米。
霍贝努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向后缩身子的同时，脸上闪过古怪滑稽的神情。
菲奥娜敏锐地捕捉到那抹神情，又咯咯地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望着霍贝努不自在的脸庞。笑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一丝异样的情绪在菲奥娜的心房中荡起一圈涟漪，她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我听阿德金斯说过你的事情。”她像个偷东西地毛贼似的瞥了一眼那张英俊的脸，慌忙将目光移到一旁。“杰罗姆斯和威尔森太过分了！要是他们再找你麻烦，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为找他们算账！还有阿德金斯，他明明可以轻松击败那两个人，为什么不主动站住来帮你？若他还是无动于衷，我就不理他了！”
“这不关阿德金斯的事情，公主。”听到菲奥娜迁怒阿德金斯，霍贝努猛地抬起头，慌张地摇头否认。“如果上次不是他替我挡下杰罗姆斯，我一定被他们狠狠地修理一顿了。”他听到——没错，听到而不是感到——心脏又怦怦地跳了两下。
“噗嗤——，瞧把你急得，你真可爱！”菲奥娜笑出声，但明显与前两次不同，有些拘谨，有些……有些朦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挂在红润嘴唇上的浅浅微笑，浮在白皙脸颊上的淡淡红晕，悬在梦幻紫眼眸上的浓浓善意……霍贝努感觉身体内的某种东西轻飘飘地飞到半空中，留下一具失去感知的空壳。
“喂，你怎么了？”公主抬起手在霍贝努的眼前晃了晃，歪着玲珑的脑袋望着霍贝努。
轮到霍贝努脸颊发烧了。“我没事，我很好。”霍贝努不敢再看菲奥娜，慌里慌张地转移话题。“公主想问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如实回答公主。”
事实上，以菲奥娜的笑点，无论霍贝努的表情，还是他说的话，亦或他说话的语气，公主早就笑了。但这次，菲奥娜不仅没有笑，反而露出关切和怜悯的表情，甚至有那么一丢丢感动。
不可思议，难以理解，但欧神族的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从小到大，她们都是这样的。
“那次在食堂里，你一次次地击倒阿德金斯，与阿布拉导师交手也不落下风，为什么……为什么……”菲奥娜悄悄地观察霍贝努的神色变化——她已开始在乎他的感受了。
“公主想说为什么我现在为什么任由杰罗姆斯和威尔森欺负？”霍贝努的右嘴角向上扬起自我嘲弄的弧度。“为什么你也问我这个问题？”乌黑如深夜的眼睛涌起痛苦的神色，他眯起眼睛。“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当你们都这么说，我不得不怀疑那样的事情确实发生过。”他拼命回忆，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还好吗？”看着霍贝努扭曲变形的脸，菲奥娜的心中升起负疚感。“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问这件事了。”她想了想，接着说：“我相信你具备无限的潜力，将来说不定可以成长为无比强大的烈焰骑士，甚至是烈焰骑士之首，像阿德金叔叔那么厉害。”
霍贝努睁开眼睛，茫然地凝视菲奥娜，仿佛从未见过他似的。他的神情吓坏了公主，后者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他眼中的迷茫和疑惑一点点散去，逐渐恢复正常，只是看上去异常疲惫。
“我可以信任你吗，公主？”
“当然可以！”菲奥娜怔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
“其实，类似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次的事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几乎每个人在特殊的时间节点都曾幻想或者渴望失忆，但失忆降临到身上所带来的痛苦却是十分可怕的，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菲奥娜在霍贝努的脸上看到难以描述的痛楚，好像无数条黏滑的触手挤进她的嘴中，恶心欲吐，喉咙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吐不出来。
“前年深秋的一天，妈妈带着我去山上捡树枝，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准备。中午的时候，妈妈从怀中拿出又硬又凉的面包，掰成两半，将大的一半递到我的手里。干硬的面包渣刺痛我的嗓子，我勉强咬了两口，告诉妈妈我渴了，想喝水。”说到这里，霍贝努的眼睛好像被一片乌云遮住的星星，暗了下去，但很快恢复原样。
“附近有一条小溪从长年覆盖白雪的山顶流下来，凉爽甘甜。妈妈将手里的面包塞到嘴里，拍了拍手站起来，模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向那条小溪。我想偷偷地把面包扔到野草中，但很饿。我想象那块面包是又香又软的鸡腿，狠狠地撕咬下一大块。这个时候，一声残暴的嚎叫从小溪的方向传过来。我听出那不是普通野兽的声音，而是永暗魔物。我怕得要死，心脏怦怦乱跳，浑身发抖，但还是跑了过去。”
“然后呢？”公主情不自禁地握住拳头，绷紧身体。
“我看见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噩梦。”
霍贝努的嘴唇不停地抽搐，空洞的眼睛蒙上令菲奥娜心悸的水雾。
菲奥娜拉着阿德金斯的手一蹦一跳地走着，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去。阿布拉导师窈窕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中，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一阵发慌，条件反射似的松开阿德金斯的手。“阿布拉导师，你好。”
“嗯。”阿布拉轻轻地点头，径自走到阿德金斯身前。“园长让我领你去见一位老师，异能者埃洛伊丝。”
“埃洛伊丝？！”菲奥娜瞪大眼睛，小手捂住张成“O”型的小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惊讶。
阿布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菲奥娜一眼，暗暗赞叹她不愧为奥德里奇王心爱的小女儿，知道无数普通孩子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没错，我族最强大的异能者埃洛伊丝，魅惑魔物比维奇的克星。园长请她测试阿德金斯的潜能，如果可能的话，请她做阿德金斯的师傅，引领他成为伟大的异能者。”
对菲奥娜，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将奥斯汀的决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公主。她之所以这么做，不仅因为她看到菲奥娜和阿德金斯腻乎在一起，更因为奥德里奇王和阿德金是非常要好的生死朋友。
“哇——，我太激动了！”菲奥娜拍着手跳到半空，好像要见埃洛伊丝的人是她似的。“阿布拉导师，阿布拉阿姨，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很乖的，保证一句话都不说！”
“对不起，菲奥娜公主。”阿布拉同情地望着充满期待的女孩，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埃洛伊丝脾气古怪，想见她，必须提前预约。否则的话，即便你的父亲，尊敬的奥德里奇王突然造访，她也会请他吃闭门羹。”
“不要嘛——，”菲奥娜仍不肯放弃，伸手抓住阿布拉的右手食指，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噘起红润的嘴唇，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求求你啦，阿布拉导师……”
“唉，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阿布拉默默地对菲奥娜做出评价，露出友善温柔的微笑。“菲奥娜公主最懂事，最善良了，一定不忍心看着阿德金斯被埃洛伊丝拒之门外。”
“那好吧。”菲奥娜极不情愿地松开手，又一把抱住阿德金斯的手臂。“你绝对可以成为埃洛伊丝的弟子，赢得她的欢心。到时，你一定要带我去见她。你知道嘛，埃洛伊丝大人是我最崇拜的女性了。”
“呃——，”阿布拉的脑门竖起一道黑线。她干咳一声，对菲奥娜说：“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让埃洛伊丝等太久，她会不高兴的。”
“我在你的宿舍外面等你回来，等你给我讲埃洛伊丝。”
“嗯。”阿德金斯冲菲奥娜点点头，跟着阿布拉走了。
菲奥娜恋恋不舍地盯着阿德金斯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嘟着嘴，垂着头，背着双手，从一块大理石方砖跳到另一块大理石方砖，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她蹦蹦跳跳，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
“哎呦——，”她盯着脚下的大理石，沉浸在单纯的喜悦中，光洁的额头撞到一个人。“你走路不带眼睛吗？”她一手揉着并不痛的额头，一边率先发难，指责扰乱她的好心情的家伙。“咦，是你？”她眨了眨眼睛，一抹羞涩在近乎完美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对……对不起，菲奥娜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霍贝努的心脏“突突”地猛跳两下，低头躲闪，避开菲奥娜纯净犹如星辰大海的紫色眼睛，横移一步，像根木柱子似的杵在那里。
“咯咯——，咯咯——，”菲奥娜被霍贝努窘迫的样子逗得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不容易停下来，她毫无征兆地凑到霍贝努近前，眼睛距离他的眼睛也就五厘米。
霍贝努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向后缩身子的同时，脸上闪过古怪滑稽的神情。
菲奥娜敏锐地捕捉到那抹神情，又咯咯地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望着霍贝努不自在的脸庞。笑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一丝异样的情绪在菲奥娜的心房中荡起一圈涟漪，她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我听阿德金斯说过你的事情。”她像个偷东西地毛贼似的瞥了一眼那张英俊的脸，慌忙将目光移到一旁。“杰罗姆斯和威尔森太过分了！要是他们再找你麻烦，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为找他们算账！还有阿德金斯，他明明可以轻松击败那两个人，为什么不主动站住来帮你？若他还是无动于衷，我就不理他了！”
“这不关阿德金斯的事情，公主。”听到菲奥娜迁怒阿德金斯，霍贝努猛地抬起头，慌张地摇头否认。“如果上次不是他替我挡下杰罗姆斯，我一定被他们狠狠地修理一顿了。”他听到——没错，听到而不是感到——心脏又怦怦地跳了两下。
“噗嗤——，瞧把你急得，你真可爱！”菲奥娜笑出声，但明显与前两次不同，有些拘谨，有些……有些朦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挂在红润嘴唇上的浅浅微笑，浮在白皙脸颊上的淡淡红晕，悬在梦幻紫眼眸上的浓浓善意……霍贝努感觉身体内的某种东西轻飘飘地飞到半空中，留下一具失去感知的空壳。
“喂，你怎么了？”公主抬起手在霍贝努的眼前晃了晃，歪着玲珑的脑袋望着霍贝努。
轮到霍贝努脸颊发烧了。“我没事，我很好。”霍贝努不敢再看菲奥娜，慌里慌张地转移话题。“公主想问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如实回答公主。”
事实上，以菲奥娜的笑点，无论霍贝努的表情，还是他说的话，亦或他说话的语气，公主早就笑了。但这次，菲奥娜不仅没有笑，反而露出关切和怜悯的表情，甚至有那么一丢丢感动。
不可思议，难以理解，但欧神族的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从小到大，她们都是这样的。
“那次在食堂里，你一次次地击倒阿德金斯，与阿布拉导师交手也不落下风，为什么……为什么……”菲奥娜悄悄地观察霍贝努的神色变化——她已开始在乎他的感受了。
“公主想说为什么我现在为什么任由杰罗姆斯和威尔森欺负？”霍贝努的右嘴角向上扬起自我嘲弄的弧度。“为什么你也问我这个问题？”乌黑如深夜的眼睛涌起痛苦的神色，他眯起眼睛。“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当你们都这么说，我不得不怀疑那样的事情确实发生过。”他拼命回忆，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还好吗？”看着霍贝努扭曲变形的脸，菲奥娜的心中升起负疚感。“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问这件事了。”她想了想，接着说：“我相信你具备无限的潜力，将来说不定可以成长为无比强大的烈焰骑士，甚至是烈焰骑士之首，像阿德金叔叔那么厉害。”
霍贝努睁开眼睛，茫然地凝视菲奥娜，仿佛从未见过他似的。他的神情吓坏了公主，后者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他眼中的迷茫和疑惑一点点散去，逐渐恢复正常，只是看上去异常疲惫。
“我可以信任你吗，公主？”
“当然可以！”菲奥娜怔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
“其实，类似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次的事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几乎每个人在特殊的时间节点都曾幻想或者渴望失忆，但失忆降临到身上所带来的痛苦却是十分可怕的，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菲奥娜在霍贝努的脸上看到难以描述的痛楚，好像无数条黏滑的触手挤进她的嘴中，恶心欲吐，喉咙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吐不出来。
“前年深秋的一天，妈妈带着我去山上捡树枝，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准备。中午的时候，妈妈从怀中拿出又硬又凉的面包，掰成两半，将大的一半递到我的手里。干硬的面包渣刺痛我的嗓子，我勉强咬了两口，告诉妈妈我渴了，想喝水。”说到这里，霍贝努的眼睛好像被一片乌云遮住的星星，暗了下去，但很快恢复原样。
“附近有一条小溪从长年覆盖白雪的山顶流下来，凉爽甘甜。妈妈将手里的面包塞到嘴里，拍了拍手站起来，模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向那条小溪。我想偷偷地把面包扔到野草中，但很饿。我想象那块面包是又香又软的鸡腿，狠狠地撕咬下一大块。这个时候，一声残暴的嚎叫从小溪的方向传过来。我听出那不是普通野兽的声音，而是永暗魔物。我怕得要死，心脏怦怦乱跳，浑身发抖，但还是跑了过去。”
“然后呢？”公主情不自禁地握住拳头，绷紧身体。
“我看见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噩梦。”
霍贝努的嘴唇不停地抽搐，空洞的眼睛蒙上令菲奥娜心悸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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