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舅舅
夜晚寒凉，千金阁阁主此时正单膝跪地“主人，请吩咐。”
“灏国的小公主和辽国公主明日就要到翊国国都，你去准备一下。”黑衣人说完便离开了。
千金阁，是前几年才创立的组织，主要从事暗杀，打听消息，一直都是拿钱办事，从不多管闲事。可是让千金阁办事不花费千万黄金是办不到的，故而江湖人一般不劳烦千金阁，到是一些王公贵族经常光顾。
······
“小菟子，该醒了。”於菟被谢徽唤醒，还迷迷糊糊想到两位兄长就立马清醒，梳洗完毕后，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幸得如今还是夏日，於菟也可以少穿一些。
“小菟子，这个送你。”谢徽拿出於葵让她交给於菟的骨笛。
於菟接过骨笛，看着色泽像是上好的玉，只是没有普通玉的凉意，反而像是还在滋养於菟的筋脉和神魂，“徽姐姐，这好东西那里得到的？”
“好友赠送，想来适合你，就送你了。”
“多谢徽姐姐。”这几年谢徽送於菟的东西数不胜数。
王国国都，为保障皇室安全都会设有禁空令，无法御剑。於菟和谢徽也就只能骑马。
······
烈日当空，於菟和谢徽终于到了翊国都城。刚进城门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谢徽下意识将於菟护在身后。
“二位不必如此紧张，我是千金阁阁主，有人在千金阁花费千金，让我们保障二位安全，休息的地方已经找好，请二位随在下前往。”
“是何人让你们这么做。”於菟发问，千金阁知道，属于中立组织，只是拿钱办事，不服从于任何一个政权。
“雇主特别要求，抱歉，无可奉告，二位请。”
於菟和谢徽跟着阁主进到一座庭院，“庭院四周都有看守，请二位放心。”说完就离开了。
“徽姐姐，我累了，先去休息，晚上在聊吧。”“那也好。”於菟走进一个房间。
······
夜深人静，“小菟子，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徽姐姐，我想进翊国皇宫，我总觉得两位兄长的失踪与翊国有关。”
“那现在就去吧。”
谢徽带着於菟潜进翊国皇宫。
······
千金阁阁此时正在逗弄着笼中的鸟。“阁主，那两个女子离开庭院了。”
“那便派人偷偷跟着，记住，我们只用保护她们安全就行不用做其他的。”
“是。”
於菟和谢徽躲过宫中巡查的侍卫溜进了藏书阁，於菟非常信奉藏书阁中有秘密。
可是翊国王庭的腐败让於菟和谢徽震惊，藏书阁中的灰尘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於菟和谢徽刚进藏书阁就被行走激起的灰尘呛到，打开一本书迎面而来的腐臭让於菟好不嫌弃。於菟和谢徽踩遍了每块砖，摸遍了每一寸墙壁，烛台，结果别说密室了，连个防盗机关都没发现。但於菟还是不放弃，黄天不负有心人，於菟终于在一个书架上发现了异常。这个书架在藏书阁中央，与前后书架的间距不同于其他书架之间，异常宽阔。而且灰尘厚度与其他地面不一样。书架上也有一处，灰尘与其余地方相较薄一些，似是最近才有人翻动。
於菟想拿出那本书，却只能抽出一半，同时书架及周围地面向下落。於菟拉过在另一侧查看的谢徽。
书架下落停下后於菟和谢徽走到地面，书架随机恢复如初。於菟拿出一颗夜明珠，照亮了黝黑的通道。通道虽是密道可是修的极为精细，地面印有特殊图案，左右墙壁相隔十米就有楠木所做的承重柱，不出所料上面也有凤凰，墙上的壁画被柱子划成几部分，於菟和谢徽欣赏着壁画。
第一幅所展示的似是远古时期，人们过着狩猎的生活，形成部落，各个部落间纷争不断。有一个部落的首领强忍凤凰的烈焰救助了被射伤的凤凰，不幸的是最后还是被凤凰的烈焰化为灰烬，凤凰被人们视作神鸟，自然通了灵性，再加上这只凤凰竟是凤凰一族的王，得知自己杀了救命恩人后悔不已，就与这个部落结下契约。
第二幅应於菟所想是契约的内容，简化一下就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可以得到凤凰一族的拥护，支持包括能力并且能在无意外的情况下多天十年寿元，代价是必须日日承受凤凰的烈焰，看护凤凰一族最为看重白凤的卵。於菟在古书中看过，白凤没有凤凰一族的烈焰反而有时还能平息，因此被许多人觊觎。白凤在产卵后最为虚弱，许多人就乘此时抓捕，杀害，导致白凤在凤凰一族中数量极少，一辈中能有一只就已不错了。於菟认为这个部落的首领简直捡了一个大便宜，虽说要承受凤凰烈焰但有白凤的蛋在也不用太过担心。可是於菟望了雏鸟终究会破壳，终会飞走，没了白凤对于首领来说多活一日都是煎熬。
第三幅出现了一只白凤，应是破壳后没有急着离开，为了报恩，把当时的首领了他所需要承担的烈焰封印，从日日被火焚烧变成了没满月之时才会，同时被封印的焰火在首领胸口处形成了一只红色凤凰，虽说焰火被封印可在满月之时则会更加痛苦，身体感觉燥热连带着欲火也更加旺盛。
第四幅描绘了两种不同的情况，一种人在王位上因焰火烧身活活疼死最后自杀离世，一种人却领导国家走向繁荣。於菟仔细观察才发现后者的胸口上有着一只红色的凤凰。这幅壁画最后於菟用瘦金体所写的一句话“王位得着必须是身有······”后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应是有人刻意抹去，可是结合起壁画，被抹去的部分显而易见。於菟算明白了难怪近年来翊国的皇帝是换了又换，而且死亡原因皆是自杀。
第五幅，第六幅，第七幅······直到第十幅描绘的都是当时的君主是多么贤明，让百姓安康，社会安定，没有其他国家敢侵犯。
正当於菟要看第十一幅时就被谢徽蒙上了眼睛“徽姐姐，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些画面不适合你看我可以讲给你听。”於菟没多想答应下来。
“第十一幅描绘的画面确实不堪入目，用酒池肉林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胸口印有红色凤凰的人躺在美人堆里，十分淫乱······”
於菟听完谢徽的描述，瞬时对壁画没了兴趣，她是知道焰火烧身连带着欲火也佷旺盛，但她却没想会如此离谱，应该前几代的付出都会在这一代败光吧。“徽姐姐，这幅壁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谢徽忍着恶心在壁画上寻找了一会儿，才回答“天玄十年。”自年历始创以来各国都很有默契使用同种纪年方式，只是会有些国王在此基础上加个朝代谥号。
“徽姐姐下一幅可以放手了，画的应是战争或是运送东西的画面。”於菟被教导学习的东西中自然包括历史。所谓以史为鉴这一点灏国王朝可是十分清楚，其他国家很是避讳提及以前饱受屈辱的时间可灏国却用自己国家和其他国家衰落，被打败，受屈辱，兴起的原因，经过，结果教导给后世让他们踩在前人的肩膀上走的更远。於菟明白，当时灏国国力雄厚，见相邻的翊国君主日日享乐，剥削百姓，就起兵攻打，结果是翊国战败，签订不平等条约，并送出年仅六岁的王储翎玙。
“小菟子猜的不错，正是翊国向你们灏国运送财宝和质子。”谢徽松开了蒙着於菟的手。
於菟睁开眼睛看着壁画上那个年仅六岁的质子，“徽姐姐，这个人看着好眼熟。”
“确实，眉间透露出的英气，丝毫没有刚才那个废物国王的影子，而且这种英气我似乎也看到过。”谢徽细细打量着壁画上的质子。
於菟正想看第十三幅的壁画，却发现第十三幅壁画残缺不全，似是工匠修到一半就停工了，国王的脸都没有画完。
於菟和谢徽接着向通道深处走去。於菟发现距离通道尽头越近，关于於耀明玉佩中的血液越鲜红，她知道她距离两位兄长越来越近。
於菟虽是穿越之人，但她一直对身边之人付出真心，她问过景能不能穿越回去，但景没有确切的答案，她就明白她穿越回去的几率渺茫，这么想着她和谢徽走到一扇门前。
於菟认为这虽是密道但机关应该还未开启，毕竟如果机关开启她和谢徽也不会一路安然无恙，就大着胆子打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於耀明，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这是於菟能想到的形容词。於耀明身着一身白衣，头发仅用发带束起，跪坐在书案边，手握书卷。
於菟尽管知道於耀明就在她附近，但突然见面始终有点意料之外。於菟和谢徽做到於耀明对面，“兄长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回宫中？”
面对於菟的疑问，於耀明如实回答“那日，回到帐房中就被人打晕，醒来就在这里，本想离开，可是却发现自己筋脉被封，手腕上也多了个东西。我也是学艺不精，让自己身处险境，还要小菟子和谢徽公主搭救。”说着於耀明拉开衣袖，只见光洁如玉的手腕上多了条金色细长的链子。
於耀明犹如天上的仙人，可这条链子却把他拉下神坛，拉入世间。
於菟看了这条链子，长度刚好可以让於耀明在这个房屋里自由活动，可是想踏出房门却不可能。於菟尝试让谢徽用剑刃卡断这链子却发现根本没有用处，於菟急躁的想着方法。
於耀明见此情景，“小菟子，我在这许多天了，也没有危险，而且这里还有一些我没看过的书刚好可以留下来。”於菟明白她这个兄长，无论发生什么都能这样乐观对待，安然处之。
“那兄长你拿着这个。”於菟递给於耀明一把匕首，和一个小瓶“刀身淬毒，瓶中是解药，但兄长使用时还是要小心。”
“那就多谢小菟子了，这个玉佩给你。”於耀明拿出一枚玉佩交给於菟“这做工看起来是灏国的东西，可我却是在这房子中找到的，你拿出去刚好可以查询。”
於菟看着玉佩确实是灏国的风格，而且是用只有皇家才能享有的玉石制作而成，“那兄长保重，我和徽姐姐就先离开了。”
於菟与谢徽原路折返回千金阁安排的庭院。房中谢徽在点香，於菟看着玉佩，玉佩的材质是上乘，做工雕刻也很精细，玉佩中间部分是红色的“绥”字，只是这红色已经黯淡，这让於菟更加确定玉佩主人的身份。灏国拥有许多玉石矿脉，灏国经济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矿石。每一个灏国皇室成员都有一个象征身份的玉佩，玉佩中有主人的血液，与主人的身体状况相呼应。於菟看到这红色如此黯淡就知道此人已经不在人世，按照灏国礼节玉佩是会作为陪葬品与主人一同下葬，而现在主人逝去这玉佩却存于世间。於菟想知道这块玉佩的主人经历了什么，听太傅说过灏国有过一位将军是皇室可是却上阵杀敌，战功赫赫，可太傅没有多说。
“徽姐姐，我想对这玉佩用浮梦之法。”浮梦，对于施术者就只是做一场梦，梦中会经历被施术的一切所听所闻所感，尽管对方是物品也可以。是於菟闲着无聊在翻古书时学到的。
“那我遍为你护法。”浮梦所用真气不多，，在加上於菟在谢徽面前使用过很多次，谢徽才放心。
“以尔之历，铸吾之梦，闻尔所听，视尔所见，通尔所感，入梦。”咒语念完，於菟也沉沉睡去，谢徽将於菟抱到床上就坐在床边。
······
“绥儿，这枚玉佩送你，记住不能弄丢。”一王后把玉佩塞进一个襁褓中，母亲好似刚生产完，正抱着孩子靠在男人怀中。於菟注意到一个老妇人面色沉重，男人也注意到了“怎么了？”
“王上，王后生下的是一个双儿。”说着，老妇人就跪倒地上。
男人听到这个消息，迟钝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一脸慈爱的王后，和襁褓中的婴儿。
“陛下，我求您，留下这个孩子吧，他也是你的孩子啊。”老妇人的声音整个房间的人都能听到，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向男人求情。
君王不忍“王后顺利产下皇子，赏赐蜀锦，美玉，金石，其余人有功，同赏。若谁议论今日此事杀无赦。”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於菟没想到，她这个舅舅，活下来都不容易。
“灏国的小公主和辽国公主明日就要到翊国国都，你去准备一下。”黑衣人说完便离开了。
千金阁，是前几年才创立的组织，主要从事暗杀，打听消息，一直都是拿钱办事，从不多管闲事。可是让千金阁办事不花费千万黄金是办不到的，故而江湖人一般不劳烦千金阁，到是一些王公贵族经常光顾。
······
“小菟子，该醒了。”於菟被谢徽唤醒，还迷迷糊糊想到两位兄长就立马清醒，梳洗完毕后，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幸得如今还是夏日，於菟也可以少穿一些。
“小菟子，这个送你。”谢徽拿出於葵让她交给於菟的骨笛。
於菟接过骨笛，看着色泽像是上好的玉，只是没有普通玉的凉意，反而像是还在滋养於菟的筋脉和神魂，“徽姐姐，这好东西那里得到的？”
“好友赠送，想来适合你，就送你了。”
“多谢徽姐姐。”这几年谢徽送於菟的东西数不胜数。
王国国都，为保障皇室安全都会设有禁空令，无法御剑。於菟和谢徽也就只能骑马。
······
烈日当空，於菟和谢徽终于到了翊国都城。刚进城门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谢徽下意识将於菟护在身后。
“二位不必如此紧张，我是千金阁阁主，有人在千金阁花费千金，让我们保障二位安全，休息的地方已经找好，请二位随在下前往。”
“是何人让你们这么做。”於菟发问，千金阁知道，属于中立组织，只是拿钱办事，不服从于任何一个政权。
“雇主特别要求，抱歉，无可奉告，二位请。”
於菟和谢徽跟着阁主进到一座庭院，“庭院四周都有看守，请二位放心。”说完就离开了。
“徽姐姐，我累了，先去休息，晚上在聊吧。”“那也好。”於菟走进一个房间。
······
夜深人静，“小菟子，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徽姐姐，我想进翊国皇宫，我总觉得两位兄长的失踪与翊国有关。”
“那现在就去吧。”
谢徽带着於菟潜进翊国皇宫。
······
千金阁阁此时正在逗弄着笼中的鸟。“阁主，那两个女子离开庭院了。”
“那便派人偷偷跟着，记住，我们只用保护她们安全就行不用做其他的。”
“是。”
於菟和谢徽躲过宫中巡查的侍卫溜进了藏书阁，於菟非常信奉藏书阁中有秘密。
可是翊国王庭的腐败让於菟和谢徽震惊，藏书阁中的灰尘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於菟和谢徽刚进藏书阁就被行走激起的灰尘呛到，打开一本书迎面而来的腐臭让於菟好不嫌弃。於菟和谢徽踩遍了每块砖，摸遍了每一寸墙壁，烛台，结果别说密室了，连个防盗机关都没发现。但於菟还是不放弃，黄天不负有心人，於菟终于在一个书架上发现了异常。这个书架在藏书阁中央，与前后书架的间距不同于其他书架之间，异常宽阔。而且灰尘厚度与其他地面不一样。书架上也有一处，灰尘与其余地方相较薄一些，似是最近才有人翻动。
於菟想拿出那本书，却只能抽出一半，同时书架及周围地面向下落。於菟拉过在另一侧查看的谢徽。
书架下落停下后於菟和谢徽走到地面，书架随机恢复如初。於菟拿出一颗夜明珠，照亮了黝黑的通道。通道虽是密道可是修的极为精细，地面印有特殊图案，左右墙壁相隔十米就有楠木所做的承重柱，不出所料上面也有凤凰，墙上的壁画被柱子划成几部分，於菟和谢徽欣赏着壁画。
第一幅所展示的似是远古时期，人们过着狩猎的生活，形成部落，各个部落间纷争不断。有一个部落的首领强忍凤凰的烈焰救助了被射伤的凤凰，不幸的是最后还是被凤凰的烈焰化为灰烬，凤凰被人们视作神鸟，自然通了灵性，再加上这只凤凰竟是凤凰一族的王，得知自己杀了救命恩人后悔不已，就与这个部落结下契约。
第二幅应於菟所想是契约的内容，简化一下就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可以得到凤凰一族的拥护，支持包括能力并且能在无意外的情况下多天十年寿元，代价是必须日日承受凤凰的烈焰，看护凤凰一族最为看重白凤的卵。於菟在古书中看过，白凤没有凤凰一族的烈焰反而有时还能平息，因此被许多人觊觎。白凤在产卵后最为虚弱，许多人就乘此时抓捕，杀害，导致白凤在凤凰一族中数量极少，一辈中能有一只就已不错了。於菟认为这个部落的首领简直捡了一个大便宜，虽说要承受凤凰烈焰但有白凤的蛋在也不用太过担心。可是於菟望了雏鸟终究会破壳，终会飞走，没了白凤对于首领来说多活一日都是煎熬。
第三幅出现了一只白凤，应是破壳后没有急着离开，为了报恩，把当时的首领了他所需要承担的烈焰封印，从日日被火焚烧变成了没满月之时才会，同时被封印的焰火在首领胸口处形成了一只红色凤凰，虽说焰火被封印可在满月之时则会更加痛苦，身体感觉燥热连带着欲火也更加旺盛。
第四幅描绘了两种不同的情况，一种人在王位上因焰火烧身活活疼死最后自杀离世，一种人却领导国家走向繁荣。於菟仔细观察才发现后者的胸口上有着一只红色的凤凰。这幅壁画最后於菟用瘦金体所写的一句话“王位得着必须是身有······”后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应是有人刻意抹去，可是结合起壁画，被抹去的部分显而易见。於菟算明白了难怪近年来翊国的皇帝是换了又换，而且死亡原因皆是自杀。
第五幅，第六幅，第七幅······直到第十幅描绘的都是当时的君主是多么贤明，让百姓安康，社会安定，没有其他国家敢侵犯。
正当於菟要看第十一幅时就被谢徽蒙上了眼睛“徽姐姐，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这些画面不适合你看我可以讲给你听。”於菟没多想答应下来。
“第十一幅描绘的画面确实不堪入目，用酒池肉林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胸口印有红色凤凰的人躺在美人堆里，十分淫乱······”
於菟听完谢徽的描述，瞬时对壁画没了兴趣，她是知道焰火烧身连带着欲火也佷旺盛，但她却没想会如此离谱，应该前几代的付出都会在这一代败光吧。“徽姐姐，这幅壁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谢徽忍着恶心在壁画上寻找了一会儿，才回答“天玄十年。”自年历始创以来各国都很有默契使用同种纪年方式，只是会有些国王在此基础上加个朝代谥号。
“徽姐姐下一幅可以放手了，画的应是战争或是运送东西的画面。”於菟被教导学习的东西中自然包括历史。所谓以史为鉴这一点灏国王朝可是十分清楚，其他国家很是避讳提及以前饱受屈辱的时间可灏国却用自己国家和其他国家衰落，被打败，受屈辱，兴起的原因，经过，结果教导给后世让他们踩在前人的肩膀上走的更远。於菟明白，当时灏国国力雄厚，见相邻的翊国君主日日享乐，剥削百姓，就起兵攻打，结果是翊国战败，签订不平等条约，并送出年仅六岁的王储翎玙。
“小菟子猜的不错，正是翊国向你们灏国运送财宝和质子。”谢徽松开了蒙着於菟的手。
於菟睁开眼睛看着壁画上那个年仅六岁的质子，“徽姐姐，这个人看着好眼熟。”
“确实，眉间透露出的英气，丝毫没有刚才那个废物国王的影子，而且这种英气我似乎也看到过。”谢徽细细打量着壁画上的质子。
於菟正想看第十三幅的壁画，却发现第十三幅壁画残缺不全，似是工匠修到一半就停工了，国王的脸都没有画完。
於菟和谢徽接着向通道深处走去。於菟发现距离通道尽头越近，关于於耀明玉佩中的血液越鲜红，她知道她距离两位兄长越来越近。
於菟虽是穿越之人，但她一直对身边之人付出真心，她问过景能不能穿越回去，但景没有确切的答案，她就明白她穿越回去的几率渺茫，这么想着她和谢徽走到一扇门前。
於菟认为这虽是密道但机关应该还未开启，毕竟如果机关开启她和谢徽也不会一路安然无恙，就大着胆子打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於耀明，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这是於菟能想到的形容词。於耀明身着一身白衣，头发仅用发带束起，跪坐在书案边，手握书卷。
於菟尽管知道於耀明就在她附近，但突然见面始终有点意料之外。於菟和谢徽做到於耀明对面，“兄长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回宫中？”
面对於菟的疑问，於耀明如实回答“那日，回到帐房中就被人打晕，醒来就在这里，本想离开，可是却发现自己筋脉被封，手腕上也多了个东西。我也是学艺不精，让自己身处险境，还要小菟子和谢徽公主搭救。”说着於耀明拉开衣袖，只见光洁如玉的手腕上多了条金色细长的链子。
於耀明犹如天上的仙人，可这条链子却把他拉下神坛，拉入世间。
於菟看了这条链子，长度刚好可以让於耀明在这个房屋里自由活动，可是想踏出房门却不可能。於菟尝试让谢徽用剑刃卡断这链子却发现根本没有用处，於菟急躁的想着方法。
於耀明见此情景，“小菟子，我在这许多天了，也没有危险，而且这里还有一些我没看过的书刚好可以留下来。”於菟明白她这个兄长，无论发生什么都能这样乐观对待，安然处之。
“那兄长你拿着这个。”於菟递给於耀明一把匕首，和一个小瓶“刀身淬毒，瓶中是解药，但兄长使用时还是要小心。”
“那就多谢小菟子了，这个玉佩给你。”於耀明拿出一枚玉佩交给於菟“这做工看起来是灏国的东西，可我却是在这房子中找到的，你拿出去刚好可以查询。”
於菟看着玉佩确实是灏国的风格，而且是用只有皇家才能享有的玉石制作而成，“那兄长保重，我和徽姐姐就先离开了。”
於菟与谢徽原路折返回千金阁安排的庭院。房中谢徽在点香，於菟看着玉佩，玉佩的材质是上乘，做工雕刻也很精细，玉佩中间部分是红色的“绥”字，只是这红色已经黯淡，这让於菟更加确定玉佩主人的身份。灏国拥有许多玉石矿脉，灏国经济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矿石。每一个灏国皇室成员都有一个象征身份的玉佩，玉佩中有主人的血液，与主人的身体状况相呼应。於菟看到这红色如此黯淡就知道此人已经不在人世，按照灏国礼节玉佩是会作为陪葬品与主人一同下葬，而现在主人逝去这玉佩却存于世间。於菟想知道这块玉佩的主人经历了什么，听太傅说过灏国有过一位将军是皇室可是却上阵杀敌，战功赫赫，可太傅没有多说。
“徽姐姐，我想对这玉佩用浮梦之法。”浮梦，对于施术者就只是做一场梦，梦中会经历被施术的一切所听所闻所感，尽管对方是物品也可以。是於菟闲着无聊在翻古书时学到的。
“那我遍为你护法。”浮梦所用真气不多，，在加上於菟在谢徽面前使用过很多次，谢徽才放心。
“以尔之历，铸吾之梦，闻尔所听，视尔所见，通尔所感，入梦。”咒语念完，於菟也沉沉睡去，谢徽将於菟抱到床上就坐在床边。
······
“绥儿，这枚玉佩送你，记住不能弄丢。”一王后把玉佩塞进一个襁褓中，母亲好似刚生产完，正抱着孩子靠在男人怀中。於菟注意到一个老妇人面色沉重，男人也注意到了“怎么了？”
“王上，王后生下的是一个双儿。”说着，老妇人就跪倒地上。
男人听到这个消息，迟钝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一脸慈爱的王后，和襁褓中的婴儿。
“陛下，我求您，留下这个孩子吧，他也是你的孩子啊。”老妇人的声音整个房间的人都能听到，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向男人求情。
君王不忍“王后顺利产下皇子，赏赐蜀锦，美玉，金石，其余人有功，同赏。若谁议论今日此事杀无赦。”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於菟没想到，她这个舅舅，活下来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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