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体试验
已经到东区了？
弗恩思开始仔细回想这一路的行程，出门之后顺着熟悉的街巷一直往东边的区界线赶路，走的都是以前经常走的路子，最后看见的熟悉的建筑就是边界线前的最后一排平房。
穿过平房之后应该就是一条宽阔的长街，对面就是那道铁丝网。
弗恩思记得自己刚刚踏出巷口站上长街之后就变了，看不见巡逻的队伍和冷冽的铁丝，而是一片片花红酒绿与高耸的钢筋。
“先生们，请安静一点。”
队伍里开始有些骚动，大家都弄不清楚目前的情况，只好试图在这个黝黑的走道中试图找到自己相熟的人，于是不免发生了一些摩擦碰撞。
弗恩思也被人扯住了袖子，他们这栋楼的住户晚上都常年生活在非常昏暗的环境里，所以即使在黑暗里还是拥有着一点分辨能力。
弗恩思转头仔细的辨别，来人是正住在他楼上的维兹，后面还有两个跟屁虫看不太清，他猜想应该也是邻居，算下来正好四个。
“弗恩思先生，你知道具体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么吗？”维兹一边走着一边贴近弗恩思的耳朵低语，“我总感觉这次的工作有点渗人，明明上一步还在贫民区那边，突然一下就迈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被一个人一路带着进了这个地方。”
维兹身后两个跟屁虫也低声附和起来，弗恩思并不认识他俩，但知道两人平时都是跟着维兹一起做事的。
“先生，请噤声。”
弗恩思刚想回答，莫怀特的声音就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吓得他双手一颤。他扭过头仔细凝望，发现莫怀特依稀仍然走在队伍的正前方，并没有到他们身边来。
队伍突然开始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被莫怀特用诡异的方式提醒过了，之后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声。他们都是一出生就在贫民区的人，知道稍微做错了什么事，很有可能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当然，无序城的日光一直都很朦胧，有些昏昏暗暗的。
过道很长，莫怀特带着他们大概走了有两三分钟，众人才看见尽头冒出了微弱的亮光。
“韦尔奇医生，人都给你带来了。”
走到尽头之后是一片开阔的厅室，像是一个等候区，前台上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莫怀特与他眼前示意之后就站到了一边，安静矗立着。
韦尔奇手上捧着一个名册，上面写着弗恩思等人的名字，他一个一个的点名确认身份，清点完毕后又拿出一堆手环让他们带上。
弗恩思看了一眼手环上的编号，14，一直到最后一位25号。
“你们的运气真好，先生们。”
韦尔奇看着众人突然开始感叹起来，他手指向另一边的通道。
“记住，手上的手环是不能摘下来的，现在，从1号到25号，每个人依次走进前面的房间。进了房间之后切记不要张嘴不要睁眼，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好。”
弗恩思走进房间一刻突然在想，应该进房间的时候就闭眼还是躺在床上之后再闭眼？
没来得及思考太多，他已经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只空空荡荡的摆了一张床，四壁洁白没有一点痕迹，也没有窗户完全密闭，顶上挂了盏惨白的吊灯。
他脱下外套，按照指示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一会身体就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走遍整个脉络，大脑更是有种直接暴露在外的感觉，天灵就快要脱壳而出。
但惊奇的是他完全没有身边有人在操作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只是臆想。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就停止了，然后弗恩思就突然有种身体浸入了一片液体中的感觉，身上明明还保留着的单衣也像被脱掉了，液体不断地挤压着他的身体，开始一阵又一阵锥心的疼痛。
他很想开口大声叫出来，但韦尔奇医生事前也嘱咐过不能开口，弗恩思只好在这片炽热的水压中用力忍耐。
“先生，可以睁开眼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上的感觉开始消退，弗恩思耳边响起莫怀特的声音，他睁开眼，眼前是那盏惨白的吊灯，自己扔然身处在进来的那个房间里，身体上也不见有什么异样。
仔细抚摸一阵后弗恩思确认了自己的身体无恙，甚至感觉更加的轻灵自然了，感官似乎也要比以前来的更加敏锐，世界要比以前清晰了很多。
弗恩思走出门到等候区集合，他依然是第一个出来的，没过一会，维兹与那个两个跟班也出来了。
集合之后，到场的只有21个人，弗恩思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四个大概是再也出不来了。
莫怀特带着他们原路返回，这一路上大家要比之前显得更为沉默与安静，似乎是因为那四个人的消失离开，所有人都低着头静默走着，一直到莫怀特将他们送出了大门。
“先生们，手上的手环是不可以摘取下来的，这段时间要谨慎注意你们的生活是否有异样，如果发生奇怪的事情的请不必在意，上报给你们的介绍人就好。一周后，请继续来到此处，依然是你们刚才来的那个酒馆。”
“按照原路返回就好了，我身边这位先生会送送你们的。”莫怀特躬身，身边那位就是送弗恩思来到这座建筑前的大汉，“先生们，祝你们好运。”
莫怀特说完转身走进了大门，弗恩思等人有心想交流一下，但身边还有个也神秘莫测的大汉看着，众人一阵小骚动又很快安静下来。
大汉把他们带到最初进来时候的那个地方就止步了，弗恩思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哪里有能离开的办法。虽然莫怀特告诉他们这里是东区，但他们这一行人压根也没有一个人真的进过东区。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样离开，只好把目光投向大汉。
“你们可以对着面前这块区域感受一下，记住，别用眼睛，用你的身体你的大脑去看。”
弗恩思想起来之前的感受，闭上眼睛，对着大汉所指的区域一阵用力，憋了半分钟也没找到什么，只有脸涨的通红。
身边的众人也是如此，大家用心感受了半天一无所获，又向大汉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大汉叹了口气：“那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记住，今晚的工作内容不得外泄。”说着，他让众人再次闭上眼睛。
弗恩思感觉到自己被人在背后用力推着向前，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又踩上了熟悉的土地，他回过头，酒馆的大门已经紧闭，天色也快蒙蒙亮了。
高空中的雨云还滞留着，一整夜了，这场大雨还是没有能落下来。
“看什么呢，赶紧离开！”
铁丝网那边传来一声呵斥，站在大街上的人相觑了半天，没来得及说话，很快四散开来回家了。
弗恩思与同一栋楼的三人走在一起，维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他自己也不少。
四人先是沉默地穿过了几片街区，直到快走到住所附近的时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维兹，他深呼吸了半天，又对着自己的手臂一顿猛掐，一副想要确定自己是否在梦境中的表情。
“那个酒馆绝对有问题，我以前从没看见过！”
“今晚太令人疯狂了，我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两个小弟也开始惊叹，都很惊奇地想要诉说些什么，最后发现还是只能不断的惊叹。
“今晚的一切都太不同寻常了，这个工作肯定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有点后悔接下这个差事了，它一定会让我的生活大变样的。”
弗恩思没有那么乐观的精神，他们今晚经历的事很多都超越了人类能够做到的范畴，这不是属于凡人的领域！
“虽然不知道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身上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维兹也冷静下来，想起来最后离开前大汉说的话，当时让他们感受尝试些什么。几人又分别讲述了自己在那个房间里的感受和经历，发现大都相似，没什么不同。
来时的路也仔仔细细回忆对照了一边，维兹三人是一起来的，但并没有同时踏进门，于是最后到达的时间也很不同。
他们三人都说是被那个大汉领过去的，但三个人踏进酒馆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一分钟，而从他们进入酒馆大门到那座辉煌的大殿前少说也有十多分钟。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都默默打了个寒噤。
时间上的跨度的确很有问题，现在已经离出发前已经过了十三个小时，但他们根本没有感受到如此久的时间流逝。
“这个手环，”弗恩思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14，没有任何变化，“大概率是用来监视我们或者类似的用处，肯定不会相差太远，最近需要谨言慎行了。”
维兹三人都点点头，他们也想到了这点，在路上的时候有尝试过取下，但并没有成功。
四人很快走到了楼下，维兹三人都住在四楼，弗恩思一人住在三楼。
“弗恩思先生，今晚的经历非比寻常，不如你搬上来一层跟我们一起住吧，这样大家互相有个照应也会安全一点。”
快要分开的时候，维兹开了口。
“相信有这次的事情过去，今晚的酬劳已经直接在恩特阁下那里抵了一个月的房租，他不会为难你的。”
“我们这层正好有一间空房，租客昨天就没回来，大概也没机会再回来了。”一个跟班在维兹身后说着，“他的东西已经被恩特阁下派人来收拾好了，弗恩思先生你随时都可以直接搬进来，跟恩特阁下的手下通报一声就好了。”
弗恩思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他点点头，在楼道口与维兹三人分别了。
长绳索上的衣服依旧挂着好几件，弗恩思看了一眼天色，这雨昨晚没下，今天也肯定是要下的，于是他好心一把顺手将挂着的衣服都收下来放到了各个房间门外的盆中。
他倚在门外的围栏处沉默，心里还是久久的没法平静。
半晌，他走近房门从兜里找钥匙，摸索了半天，发现原本安安好好的钥匙与那把匕首都不见了。
弗恩思重重的一拳锤在墙上，钥匙和匕首大概率是弄丢了，而且很可能直接丢在神奇的东区那边了，现在想要找也是无稽之谈。
那把匕首是老头唯一留下来的遗物，就算拿到黑市上去售卖都能卖个200莫亚铁币左右，今晚这一趟等于不仅一个铁币没赚到手里，还白白丢了50个。
该死！
沉默了半天抚平心情，弗恩思踩着窗户的边沿往上爬，在走道的顶上摸下来一把钥匙，这是一直留着备用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扭动。
天空突然炸响起一声惊雷，暴雨跟着雷声一泄如注，狠狠的砸了下来。
过道中间墙壁上摆着的挂钟，时间正走到八点。
弗恩思推开门。
弗恩思开始仔细回想这一路的行程，出门之后顺着熟悉的街巷一直往东边的区界线赶路，走的都是以前经常走的路子，最后看见的熟悉的建筑就是边界线前的最后一排平房。
穿过平房之后应该就是一条宽阔的长街，对面就是那道铁丝网。
弗恩思记得自己刚刚踏出巷口站上长街之后就变了，看不见巡逻的队伍和冷冽的铁丝，而是一片片花红酒绿与高耸的钢筋。
“先生们，请安静一点。”
队伍里开始有些骚动，大家都弄不清楚目前的情况，只好试图在这个黝黑的走道中试图找到自己相熟的人，于是不免发生了一些摩擦碰撞。
弗恩思也被人扯住了袖子，他们这栋楼的住户晚上都常年生活在非常昏暗的环境里，所以即使在黑暗里还是拥有着一点分辨能力。
弗恩思转头仔细的辨别，来人是正住在他楼上的维兹，后面还有两个跟屁虫看不太清，他猜想应该也是邻居，算下来正好四个。
“弗恩思先生，你知道具体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么吗？”维兹一边走着一边贴近弗恩思的耳朵低语，“我总感觉这次的工作有点渗人，明明上一步还在贫民区那边，突然一下就迈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被一个人一路带着进了这个地方。”
维兹身后两个跟屁虫也低声附和起来，弗恩思并不认识他俩，但知道两人平时都是跟着维兹一起做事的。
“先生，请噤声。”
弗恩思刚想回答，莫怀特的声音就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吓得他双手一颤。他扭过头仔细凝望，发现莫怀特依稀仍然走在队伍的正前方，并没有到他们身边来。
队伍突然开始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被莫怀特用诡异的方式提醒过了，之后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声。他们都是一出生就在贫民区的人，知道稍微做错了什么事，很有可能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当然，无序城的日光一直都很朦胧，有些昏昏暗暗的。
过道很长，莫怀特带着他们大概走了有两三分钟，众人才看见尽头冒出了微弱的亮光。
“韦尔奇医生，人都给你带来了。”
走到尽头之后是一片开阔的厅室，像是一个等候区，前台上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莫怀特与他眼前示意之后就站到了一边，安静矗立着。
韦尔奇手上捧着一个名册，上面写着弗恩思等人的名字，他一个一个的点名确认身份，清点完毕后又拿出一堆手环让他们带上。
弗恩思看了一眼手环上的编号，14，一直到最后一位25号。
“你们的运气真好，先生们。”
韦尔奇看着众人突然开始感叹起来，他手指向另一边的通道。
“记住，手上的手环是不能摘下来的，现在，从1号到25号，每个人依次走进前面的房间。进了房间之后切记不要张嘴不要睁眼，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好。”
弗恩思走进房间一刻突然在想，应该进房间的时候就闭眼还是躺在床上之后再闭眼？
没来得及思考太多，他已经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只空空荡荡的摆了一张床，四壁洁白没有一点痕迹，也没有窗户完全密闭，顶上挂了盏惨白的吊灯。
他脱下外套，按照指示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一会身体就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走遍整个脉络，大脑更是有种直接暴露在外的感觉，天灵就快要脱壳而出。
但惊奇的是他完全没有身边有人在操作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只是臆想。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就停止了，然后弗恩思就突然有种身体浸入了一片液体中的感觉，身上明明还保留着的单衣也像被脱掉了，液体不断地挤压着他的身体，开始一阵又一阵锥心的疼痛。
他很想开口大声叫出来，但韦尔奇医生事前也嘱咐过不能开口，弗恩思只好在这片炽热的水压中用力忍耐。
“先生，可以睁开眼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上的感觉开始消退，弗恩思耳边响起莫怀特的声音，他睁开眼，眼前是那盏惨白的吊灯，自己扔然身处在进来的那个房间里，身体上也不见有什么异样。
仔细抚摸一阵后弗恩思确认了自己的身体无恙，甚至感觉更加的轻灵自然了，感官似乎也要比以前来的更加敏锐，世界要比以前清晰了很多。
弗恩思走出门到等候区集合，他依然是第一个出来的，没过一会，维兹与那个两个跟班也出来了。
集合之后，到场的只有21个人，弗恩思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四个大概是再也出不来了。
莫怀特带着他们原路返回，这一路上大家要比之前显得更为沉默与安静，似乎是因为那四个人的消失离开，所有人都低着头静默走着，一直到莫怀特将他们送出了大门。
“先生们，手上的手环是不可以摘取下来的，这段时间要谨慎注意你们的生活是否有异样，如果发生奇怪的事情的请不必在意，上报给你们的介绍人就好。一周后，请继续来到此处，依然是你们刚才来的那个酒馆。”
“按照原路返回就好了，我身边这位先生会送送你们的。”莫怀特躬身，身边那位就是送弗恩思来到这座建筑前的大汉，“先生们，祝你们好运。”
莫怀特说完转身走进了大门，弗恩思等人有心想交流一下，但身边还有个也神秘莫测的大汉看着，众人一阵小骚动又很快安静下来。
大汉把他们带到最初进来时候的那个地方就止步了，弗恩思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哪里有能离开的办法。虽然莫怀特告诉他们这里是东区，但他们这一行人压根也没有一个人真的进过东区。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样离开，只好把目光投向大汉。
“你们可以对着面前这块区域感受一下，记住，别用眼睛，用你的身体你的大脑去看。”
弗恩思想起来之前的感受，闭上眼睛，对着大汉所指的区域一阵用力，憋了半分钟也没找到什么，只有脸涨的通红。
身边的众人也是如此，大家用心感受了半天一无所获，又向大汉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大汉叹了口气：“那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记住，今晚的工作内容不得外泄。”说着，他让众人再次闭上眼睛。
弗恩思感觉到自己被人在背后用力推着向前，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又踩上了熟悉的土地，他回过头，酒馆的大门已经紧闭，天色也快蒙蒙亮了。
高空中的雨云还滞留着，一整夜了，这场大雨还是没有能落下来。
“看什么呢，赶紧离开！”
铁丝网那边传来一声呵斥，站在大街上的人相觑了半天，没来得及说话，很快四散开来回家了。
弗恩思与同一栋楼的三人走在一起，维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他自己也不少。
四人先是沉默地穿过了几片街区，直到快走到住所附近的时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维兹，他深呼吸了半天，又对着自己的手臂一顿猛掐，一副想要确定自己是否在梦境中的表情。
“那个酒馆绝对有问题，我以前从没看见过！”
“今晚太令人疯狂了，我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两个小弟也开始惊叹，都很惊奇地想要诉说些什么，最后发现还是只能不断的惊叹。
“今晚的一切都太不同寻常了，这个工作肯定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有点后悔接下这个差事了，它一定会让我的生活大变样的。”
弗恩思没有那么乐观的精神，他们今晚经历的事很多都超越了人类能够做到的范畴，这不是属于凡人的领域！
“虽然不知道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身上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维兹也冷静下来，想起来最后离开前大汉说的话，当时让他们感受尝试些什么。几人又分别讲述了自己在那个房间里的感受和经历，发现大都相似，没什么不同。
来时的路也仔仔细细回忆对照了一边，维兹三人是一起来的，但并没有同时踏进门，于是最后到达的时间也很不同。
他们三人都说是被那个大汉领过去的，但三个人踏进酒馆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一分钟，而从他们进入酒馆大门到那座辉煌的大殿前少说也有十多分钟。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都默默打了个寒噤。
时间上的跨度的确很有问题，现在已经离出发前已经过了十三个小时，但他们根本没有感受到如此久的时间流逝。
“这个手环，”弗恩思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14，没有任何变化，“大概率是用来监视我们或者类似的用处，肯定不会相差太远，最近需要谨言慎行了。”
维兹三人都点点头，他们也想到了这点，在路上的时候有尝试过取下，但并没有成功。
四人很快走到了楼下，维兹三人都住在四楼，弗恩思一人住在三楼。
“弗恩思先生，今晚的经历非比寻常，不如你搬上来一层跟我们一起住吧，这样大家互相有个照应也会安全一点。”
快要分开的时候，维兹开了口。
“相信有这次的事情过去，今晚的酬劳已经直接在恩特阁下那里抵了一个月的房租，他不会为难你的。”
“我们这层正好有一间空房，租客昨天就没回来，大概也没机会再回来了。”一个跟班在维兹身后说着，“他的东西已经被恩特阁下派人来收拾好了，弗恩思先生你随时都可以直接搬进来，跟恩特阁下的手下通报一声就好了。”
弗恩思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他点点头，在楼道口与维兹三人分别了。
长绳索上的衣服依旧挂着好几件，弗恩思看了一眼天色，这雨昨晚没下，今天也肯定是要下的，于是他好心一把顺手将挂着的衣服都收下来放到了各个房间门外的盆中。
他倚在门外的围栏处沉默，心里还是久久的没法平静。
半晌，他走近房门从兜里找钥匙，摸索了半天，发现原本安安好好的钥匙与那把匕首都不见了。
弗恩思重重的一拳锤在墙上，钥匙和匕首大概率是弄丢了，而且很可能直接丢在神奇的东区那边了，现在想要找也是无稽之谈。
那把匕首是老头唯一留下来的遗物，就算拿到黑市上去售卖都能卖个200莫亚铁币左右，今晚这一趟等于不仅一个铁币没赚到手里，还白白丢了50个。
该死！
沉默了半天抚平心情，弗恩思踩着窗户的边沿往上爬，在走道的顶上摸下来一把钥匙，这是一直留着备用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扭动。
天空突然炸响起一声惊雷，暴雨跟着雷声一泄如注，狠狠的砸了下来。
过道中间墙壁上摆着的挂钟，时间正走到八点。
弗恩思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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