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扬州偶遇
大哥哥知道我还是去看了迎亲后，没有责怪我，只是说如今爹爹和二哥哥已经到了南境，若是我现在想去找爹爹，趁着春日里河道不再冰封，我可到扬州走水路去南境。
只是，出发前，我想要再见一见萧姐姐。太子和她的大婚就在眼前，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大哥哥替我经二皇子向萧姐姐传了信，萧姐姐很快就宣了我进宫。
萧姐姐如今即将入主东宫，可是她的眼中却没有一点期待，反而尽是落寞。
我向萧姐姐行了礼，萧姐姐忍着泪赶忙将我扶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快起来。”
“萧姐姐，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看着萧姐姐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由得心疼。
“说什么傻话呢，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我出生在将军府，怪那王怀献狼子野心。”萧姐姐一提起太子就咬牙切齿。
“听闻萧将军已经赶往京城，来参加你和太子的大婚。姐姐见了萧将军一定能够得到些宽慰。”我想起自己回了将军府后对着大哥哥的一通诉苦，想来萧姐姐也是盼望着萧将军的。
“哥哥来了也只是徒添我的难过，看见哥哥，我就会怀念起在军营里的日子。那样自由，那样恣意。”萧姐姐提到军营，眼睛里就闪着光。
“可惜了姐姐一身本领……”我叹息着如此难得的将才就被太子锁在这深宫之中，沦为棋子。想起自己，又是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勉强挣脱出来，便越发厌恶太子。
“快别说这些了，你怎么样？出宫后，没和……”萧姐姐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此时已经能够平静地说出刘嗣音跳神仙台的种种，和我那日竟去看了他的迎亲队伍又恰巧被他发现的事情。
萧姐姐听完，也只是叹气却不再像从前似的大骂，“男子们似乎都是这样，女儿身就像一副枷锁，将我们困在了他们的宏图伟业之上，无力挣脱，只能接受。天底下多少蕙质兰心的姑娘被湮没在这男人们的争斗之中，白白地被辜负。”
是啊，萧姐姐若是男儿之身，现在不消说吐蕃，就是波斯也未必不能征还。
正说着，宫人来报说崔婉儿又来闹了。
“随她去吧，顺着她罢了。”萧姐姐似乎已经麻木的样子。
“又来闹？崔婉儿一个良娣，谁给她的胆子日日来烦你？”我想起从前萧姐姐为了我撸起袖子与崔婉儿对峙的样子，再看看如今她这般不争，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由着她吧，她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呢？比起我，像她这样心里有太子的，此后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些。”萧姐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富有生气，总是透着股无望的悲痛。
回了将军府后，我叫来正忙着给我收拾行李的澄泥。
澄泥恨不得把整个云胜阁都搬走，看着那大包小包的，我拉着澄泥问道：“你要同我一起去南境吗？”
澄泥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小姐这是什么话，我肯定是要陪小姐一同去的。”
“可是，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大哥如今入朝为官，必然是去不了南境的，那松烟只能陪着大哥在京城。若是你跟着我去了南境，你和松烟……”我知道松烟和澄泥他们俩情投意合，若是此番将他们俩分开，怕是白白耽误了。
“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管他松烟还是狼烟呢，我只管陪着小姐。”澄泥噙着泪说道。
“这叫什么话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一两年自然是要婚配的。松烟在大哥手底下这么久，我是放心的。再说了，等日后我回来了，你还可以陪着我啊。”我希望至少澄泥不会再因为我而妥协或牺牲自己的幸福。
澄泥纵有万般不舍，我还是交代大哥，等过两年就给她和松烟主持了婚事。而我选择独自一人，轻装奔赴南境。
大哥自然是不放心我一个人，此番路途遥远，而且我又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可我掏出爹爹送我的柳叶剑，唰唰唰地比划了一阵，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大哥知道我的脾气，也没有再唠叨，但是却非要塞给我五只信鸽。
“大哥，我这都轻装行路了，你塞给我这个干嘛。”我看着鸽笼，头都大了。
“这是我们大理寺培育的信鸽，飞得了长途且不会误事。我会派人将你和这信鸽送到扬州码头，待你上了船，这信鸽就放着便可，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每到一个地方就写一封信回来，等五只都回来了，我也就知道你快到南境了。你见到了爹爹和子义之后，再让他们给我送个信就行。”大哥的一番好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到了出发的日子，澄泥早早地带着松烟来找我。
“谢小姐成全，松烟无以为报。”松烟和澄泥齐刷刷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澄泥，快把松烟扶起来。”我将两人扶了起来，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下一次再见你们，怕是都有孩子了，再让我好好看看。”
澄泥被我的一番话惹得瞬间红了眼睛，我的鼻尖也忍不住开始泛酸，“可惜见不到你嫁人的模样了。这就当是我提前给你们俩的贺礼了。你一定要收下。”我拉过澄泥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银簪塞给了她。
澄泥说什么都不肯要，我就佯装着生气将簪子扔给了松烟，“澄泥不肯要，那就你收着吧。反正是不能还给我了。”
松烟笑着收下，却挨了澄泥好几个白眼。
时辰不早了，我去闻道阁拜别了大哥，就准备出发了。大哥为我雇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我快步上了车，最后再回望了一眼将军府和这繁华熟悉的街道。
“有缘再会。”我默默地钻进了马车。
马车走的快，赶的紧，没两日我就到了扬州。我将大哥送的信鸽放了一只，让它替我向大哥带话：“已到扬州，明日登船。”然后就让车夫打道回府了。
我在扬州休整了一日，便去码头找船。
扬州与京城相比，有着不一样的繁华之景。码头上商船众多，货物也是玲琅满目，可是我走了半日，也没有寻到可以雇的船。正着急的时候，却碰见了老熟人。
“牡丹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我看着从船上下来的人，不禁揉揉了眼睛。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牡丹和蔷薇姑娘。
“子衿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蔷薇姑娘三步并作两步地从船上下来，我赶紧迎上去。
牡丹姑娘也抱着琵琶下了船，远远地冲我招手。
“子衿姑娘，你怎么来扬州了？”蔷薇姑娘见我这一身打扮，疑惑地问道。
我三言两语地说完我要走水路去南境找爹爹，正抱怨着今日没有雇到船，准备明日再看看，牡丹姑娘就走来轻声邀请道：“子衿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与我们同行吧。我们也要往南方去。”
“你们也要往南方去？这不是巧了吗！那我就多有打扰了。”寂寞旅途能有故人相伴，岂不是美哉。
蔷薇姑娘听了就张罗着要去客栈帮我将行李和鸽笼都送到船上，可我看见牡丹姑娘抱着琵琶似乎要去哪儿的样子，便问道：“牡丹姑娘这是要去哪儿，不如先忙你的吧。”
“这琵琶弦断了，我想着去扬州城里转一转，看看能不能买到新弦。”牡丹姑娘指了指琵琶上的断弦说道。
“如此，那便一同进城吧。”我们一行三人，就此一同往扬州城里去。
路上，我问起牡丹姑娘怎么来了扬州，她笑着说原本她们便是四处漂泊的命，在哪儿都是一样。只不过一个地方待烦了，就去另一处罢了。
我想起那天晚上在画舫上，她与刘嗣音还有我把酒言欢的样子，心头一紧，没有继续追问。
扬州城里熙熙攘攘，一点儿也不比京城差。街上的点心摊子上竟然还有桂花酪！我买了几块尝了尝，和宫里的味道竟没什么分别。
我赶紧将摊子上所有的桂花酪都买了下来，可惜摊主说他每日就做几块，已经都被我买完了。我给蔷薇和牡丹留了些，其余的就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我吃干抹净还不忘直夸摊主手艺惊人，可比御膳房。
待牡丹姑娘买完琴弦，我又雇人将鸽笼等物悉数搬上了牡丹姑娘的船。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看着这气派的大船，我好奇地问道：“我走遍了扬州的码头，也没雇下船。你们这么大的船，是等了几日才雇到的？”
蔷薇姑娘一边烹茶，一边说道：“我们来了扬州有半月了，一直在等……”
“半月？”我没想到牡丹姑娘这么早就到了扬州，不过蔷薇姑娘怎么像说错话似的，突然停住不语。
“是啊，这半月在扬州城也待烦了，所以准备继续南下。或许和你一道去南境也不错。”牡丹姑娘一边擦拭着琴弦一边说道。
“南境？要不是去找爹爹，我才不会去呢。听说那地方瘴气害人，你不害怕吗？”我一边掏出刚刚给她们留的桂花酪，一边问道。
蔷薇见了这桂花酪，眼睛比星星还亮，牡丹见状笑着都给她吃了。
蔷薇一边往嘴里塞着桂花酪，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怕什么？京城再好也有坏人，南境再怎么样，也会有好人啊。你不就是我们遇到的好人吗？咳咳咳”
牡丹温柔地给蔷薇又是递水又是拍背，轻声说道：“慢点儿吃。”
看着她们姐妹如此温情的模样，我独自呢喃着蔷薇刚刚的话语：“也会有好人的。”
只是，出发前，我想要再见一见萧姐姐。太子和她的大婚就在眼前，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大哥哥替我经二皇子向萧姐姐传了信，萧姐姐很快就宣了我进宫。
萧姐姐如今即将入主东宫，可是她的眼中却没有一点期待，反而尽是落寞。
我向萧姐姐行了礼，萧姐姐忍着泪赶忙将我扶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快起来。”
“萧姐姐，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看着萧姐姐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由得心疼。
“说什么傻话呢，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我出生在将军府，怪那王怀献狼子野心。”萧姐姐一提起太子就咬牙切齿。
“听闻萧将军已经赶往京城，来参加你和太子的大婚。姐姐见了萧将军一定能够得到些宽慰。”我想起自己回了将军府后对着大哥哥的一通诉苦，想来萧姐姐也是盼望着萧将军的。
“哥哥来了也只是徒添我的难过，看见哥哥，我就会怀念起在军营里的日子。那样自由，那样恣意。”萧姐姐提到军营，眼睛里就闪着光。
“可惜了姐姐一身本领……”我叹息着如此难得的将才就被太子锁在这深宫之中，沦为棋子。想起自己，又是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勉强挣脱出来，便越发厌恶太子。
“快别说这些了，你怎么样？出宫后，没和……”萧姐姐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此时已经能够平静地说出刘嗣音跳神仙台的种种，和我那日竟去看了他的迎亲队伍又恰巧被他发现的事情。
萧姐姐听完，也只是叹气却不再像从前似的大骂，“男子们似乎都是这样，女儿身就像一副枷锁，将我们困在了他们的宏图伟业之上，无力挣脱，只能接受。天底下多少蕙质兰心的姑娘被湮没在这男人们的争斗之中，白白地被辜负。”
是啊，萧姐姐若是男儿之身，现在不消说吐蕃，就是波斯也未必不能征还。
正说着，宫人来报说崔婉儿又来闹了。
“随她去吧，顺着她罢了。”萧姐姐似乎已经麻木的样子。
“又来闹？崔婉儿一个良娣，谁给她的胆子日日来烦你？”我想起从前萧姐姐为了我撸起袖子与崔婉儿对峙的样子，再看看如今她这般不争，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由着她吧，她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呢？比起我，像她这样心里有太子的，此后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些。”萧姐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富有生气，总是透着股无望的悲痛。
回了将军府后，我叫来正忙着给我收拾行李的澄泥。
澄泥恨不得把整个云胜阁都搬走，看着那大包小包的，我拉着澄泥问道：“你要同我一起去南境吗？”
澄泥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小姐这是什么话，我肯定是要陪小姐一同去的。”
“可是，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大哥如今入朝为官，必然是去不了南境的，那松烟只能陪着大哥在京城。若是你跟着我去了南境，你和松烟……”我知道松烟和澄泥他们俩情投意合，若是此番将他们俩分开，怕是白白耽误了。
“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管他松烟还是狼烟呢，我只管陪着小姐。”澄泥噙着泪说道。
“这叫什么话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一两年自然是要婚配的。松烟在大哥手底下这么久，我是放心的。再说了，等日后我回来了，你还可以陪着我啊。”我希望至少澄泥不会再因为我而妥协或牺牲自己的幸福。
澄泥纵有万般不舍，我还是交代大哥，等过两年就给她和松烟主持了婚事。而我选择独自一人，轻装奔赴南境。
大哥自然是不放心我一个人，此番路途遥远，而且我又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可我掏出爹爹送我的柳叶剑，唰唰唰地比划了一阵，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大哥知道我的脾气，也没有再唠叨，但是却非要塞给我五只信鸽。
“大哥，我这都轻装行路了，你塞给我这个干嘛。”我看着鸽笼，头都大了。
“这是我们大理寺培育的信鸽，飞得了长途且不会误事。我会派人将你和这信鸽送到扬州码头，待你上了船，这信鸽就放着便可，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每到一个地方就写一封信回来，等五只都回来了，我也就知道你快到南境了。你见到了爹爹和子义之后，再让他们给我送个信就行。”大哥的一番好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到了出发的日子，澄泥早早地带着松烟来找我。
“谢小姐成全，松烟无以为报。”松烟和澄泥齐刷刷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澄泥，快把松烟扶起来。”我将两人扶了起来，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下一次再见你们，怕是都有孩子了，再让我好好看看。”
澄泥被我的一番话惹得瞬间红了眼睛，我的鼻尖也忍不住开始泛酸，“可惜见不到你嫁人的模样了。这就当是我提前给你们俩的贺礼了。你一定要收下。”我拉过澄泥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银簪塞给了她。
澄泥说什么都不肯要，我就佯装着生气将簪子扔给了松烟，“澄泥不肯要，那就你收着吧。反正是不能还给我了。”
松烟笑着收下，却挨了澄泥好几个白眼。
时辰不早了，我去闻道阁拜别了大哥，就准备出发了。大哥为我雇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我快步上了车，最后再回望了一眼将军府和这繁华熟悉的街道。
“有缘再会。”我默默地钻进了马车。
马车走的快，赶的紧，没两日我就到了扬州。我将大哥送的信鸽放了一只，让它替我向大哥带话：“已到扬州，明日登船。”然后就让车夫打道回府了。
我在扬州休整了一日，便去码头找船。
扬州与京城相比，有着不一样的繁华之景。码头上商船众多，货物也是玲琅满目，可是我走了半日，也没有寻到可以雇的船。正着急的时候，却碰见了老熟人。
“牡丹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我看着从船上下来的人，不禁揉揉了眼睛。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牡丹和蔷薇姑娘。
“子衿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蔷薇姑娘三步并作两步地从船上下来，我赶紧迎上去。
牡丹姑娘也抱着琵琶下了船，远远地冲我招手。
“子衿姑娘，你怎么来扬州了？”蔷薇姑娘见我这一身打扮，疑惑地问道。
我三言两语地说完我要走水路去南境找爹爹，正抱怨着今日没有雇到船，准备明日再看看，牡丹姑娘就走来轻声邀请道：“子衿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与我们同行吧。我们也要往南方去。”
“你们也要往南方去？这不是巧了吗！那我就多有打扰了。”寂寞旅途能有故人相伴，岂不是美哉。
蔷薇姑娘听了就张罗着要去客栈帮我将行李和鸽笼都送到船上，可我看见牡丹姑娘抱着琵琶似乎要去哪儿的样子，便问道：“牡丹姑娘这是要去哪儿，不如先忙你的吧。”
“这琵琶弦断了，我想着去扬州城里转一转，看看能不能买到新弦。”牡丹姑娘指了指琵琶上的断弦说道。
“如此，那便一同进城吧。”我们一行三人，就此一同往扬州城里去。
路上，我问起牡丹姑娘怎么来了扬州，她笑着说原本她们便是四处漂泊的命，在哪儿都是一样。只不过一个地方待烦了，就去另一处罢了。
我想起那天晚上在画舫上，她与刘嗣音还有我把酒言欢的样子，心头一紧，没有继续追问。
扬州城里熙熙攘攘，一点儿也不比京城差。街上的点心摊子上竟然还有桂花酪！我买了几块尝了尝，和宫里的味道竟没什么分别。
我赶紧将摊子上所有的桂花酪都买了下来，可惜摊主说他每日就做几块，已经都被我买完了。我给蔷薇和牡丹留了些，其余的就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我吃干抹净还不忘直夸摊主手艺惊人，可比御膳房。
待牡丹姑娘买完琴弦，我又雇人将鸽笼等物悉数搬上了牡丹姑娘的船。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看着这气派的大船，我好奇地问道：“我走遍了扬州的码头，也没雇下船。你们这么大的船，是等了几日才雇到的？”
蔷薇姑娘一边烹茶，一边说道：“我们来了扬州有半月了，一直在等……”
“半月？”我没想到牡丹姑娘这么早就到了扬州，不过蔷薇姑娘怎么像说错话似的，突然停住不语。
“是啊，这半月在扬州城也待烦了，所以准备继续南下。或许和你一道去南境也不错。”牡丹姑娘一边擦拭着琴弦一边说道。
“南境？要不是去找爹爹，我才不会去呢。听说那地方瘴气害人，你不害怕吗？”我一边掏出刚刚给她们留的桂花酪，一边问道。
蔷薇见了这桂花酪，眼睛比星星还亮，牡丹见状笑着都给她吃了。
蔷薇一边往嘴里塞着桂花酪，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怕什么？京城再好也有坏人，南境再怎么样，也会有好人啊。你不就是我们遇到的好人吗？咳咳咳”
牡丹温柔地给蔷薇又是递水又是拍背，轻声说道：“慢点儿吃。”
看着她们姐妹如此温情的模样，我独自呢喃着蔷薇刚刚的话语：“也会有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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