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剑客
水路平缓，才走了几日就已经到了蜀地。大哥给我的信鸽也只剩两只了，我预备着到了锦城再向大哥报一次信。
这些日子，蔷薇和牡丹每日陪着我，不是听牡丹弹琴唱曲儿，就是和蔷薇比试两招。从前没有发现蔷薇竟然使的一手好剑，我的柳叶剑到了她手里，使得比我还好些。不过我没有询问她是从何处习得的，想来姐妹俩要在那偌大的京城谋个生路，没点儿傍身的本事也行不通。
虽说船东有时会为我们钓些鲜鱼打打牙祭，可我还是时常馋点心瓜果，因此每次靠岸时我都要去城中逛上一圈儿。说来也奇怪，这几次靠岸我都能遇到卖桂花酪的摊贩，虽然每次只能买上几块，可是也够解馋。只是着桂花酪理应是费时费力的吃食，怎么出了京城还有小摊小贩知道制作的方法？不过或许是这些年航道通畅，各地贸易往来频繁，许多原本京城的达官贵人间的吃穿用度，如今也在四处得以售卖了。
今日靠岸了锦城，我也是拉着牡丹和蔷薇去城里换换口味。没想到，刚吃完饭准备回船上，就看见外头有卖桂花酪的，我连忙拉着牡丹和蔷薇去买，生怕晚了就没有了，毕竟每次这些小贩们都只做几块来卖。
“这都快入夏了，你这桂花是去年收的吗？”我一边掏钱一边问道。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好奇这些摊贩如何保存桂花而已，毕竟如今这季节里，桂花酪已经算不上时令的点心了。可是这摊贩却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蔷薇见了，打趣道：“你这桂花酪不比前头夷洲做的差，就是桂花的香气差些，所以只是随便问问你，你哆嗦什么？”
“是啊，我还想问问这桂花酪的做法呢，要是南境没有做这个的，我还打算自己做呢。你这桂花酪是如何做的啊？能否教教我？”我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我…我今日卖完了，我要收摊了。”正说着，摊主就着急地要走。
蔷薇见他如此慌张，察觉到了不对，立刻放下手中的桂花酪，抓住小贩的衣领问道：“说！你这桂花酪哪儿来的？”
我赶紧去掰蔷薇紧紧抓着小贩的手，“不至于不至于，人家发财的法子不想说就算了，算了。”
“不能算！”一直没有说话的牡丹突然过来，一把抓起了小贩的钱袋子。“这桂花酪确实赚钱，你这才摆了半日的摊，如今都收到银子了？”
一听这话，我探过头去看，果然在他的钱袋子里发现了银子。“你这卖了多少能赚这么多啊？”我惊叹道。
“该不会是偷来的吧！”蔷薇厉声责问道：“走！跟我去见官！”说着就作势要将小贩拽走。
小贩这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实情：“有人给我钱，让我在这里卖桂花酪，桂花酪是那个人给我的。那个人还说，桂花酪只能卖给你们。”
“只能卖给我们？”蔷薇得了实话，就松开了小贩。
牡丹听了这话，继续追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
小贩直摇头，“他蒙着脸，看不清，但是手里拿着剑。”
听了这话，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么说来，有刺客在这一路上跟着我们，还一直给我们送桂花酪？
想到这，我赶紧开始扣自己的喉咙，想要将刚刚吃的桂花酪吐出来。
牡丹见了，将我扶起，“你这是做什么？”
我一边干呕着，一边着急地催促她们也快吐出来，“这人一路上都给我们送桂花酪，肯定是下了毒，想要害我们。快吐出来！”
蔷薇一听也开始扣起喉咙来，小贩听说桂花酪里下了毒，转身就跑，我们也无暇去追。
牡丹却不动作，反而让我们别扣了，“这桂花酪里没毒，你们俩快别扣了。”
“没毒？姐姐，你没听那小贩说吗？给他桂花酪的那个人可是带着剑呢，跟了一路还不动手，估计就等着我们毒发了再下手呢！”蔷薇叉着腰，急的直跺脚。
“不对，若是要下毒，为何每次就只给小贩几块呢？一次把我们毒死不好吗？再说了，他若真是个刺客，难道还怕打不过我们三个弱女子？”我仔细一想，觉出了不对，和牡丹对了个眼神，看来她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那小贩跑了，也不知会不会打草惊蛇。若是惊了，那人今晚必有动作。若是我们明早能顺利离开锦城，那下次靠岸时必然还会有桂花酪，到时候我们再顺藤摸瓜。”牡丹平日里看起来柔弱，没想到这么有主意。
“那我也不敢再吃这桂花酪了，怪瘆人的。”蔷薇嫌弃的看了看我手中剩余的桂花酪，要我赶紧扔了。
“今晚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牡丹似乎挺有把握。
“你的意思是，若是今晚，他真的有所动作，那说明小贩将桂花酪卖给我们后，会回去向他禀报。”我逐渐明白了牡丹为何这么说。“如此，说明来者不善。但若是今晚风平浪静，说明小贩卖给我们后不会向他回禀，而他也并不在乎小贩到底卖了多少给我们。”
蔷薇听我说到这，也反应了过来，“若是下毒，必要知道我们每次吃了多少才行。”
牡丹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只是恐怕他下的是慢性毒药，等到我们船行到什么关隘之处再发作，他好趁机行凶。”
“那我们还是先回船上，早做准备。”蔷薇催促道。
夜晚悄然降临，水面上寂静无声，远处船上传来的喧闹也断断续续。我和蔷薇手拿家伙一个等在船头，一个等在船尾。牡丹姑娘在船舱中点着一盏油灯，安静地擦着琵琶。
就这样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任何人靠近。疲惫了一晚上的我，钻回了船舱。
“看来只能下次靠岸时再说了。”蔷薇打着哈欠说道。
我看着牡丹和蔷薇困倦的样子，心里过意不去，“都是我害了你们。我今日就下船，你们不用管我，只管先走。这人是冲着我来的，不会追你们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呢？”蔷薇最先不同意。
牡丹却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人是冲着你来的？”
“这桂花酪是我最喜欢的点心，此人以此为饵，显然是冲着我。”我指了指那剩余的桂花酪说道。
牡丹听了，点了点头，“若是如此，那你即刻下船，我们先走，你再找船跟上。”
“姐姐，你说什么呢！”蔷薇着急地拦着我，冲着牡丹说道。
牡丹笑着将她拉开，“我不是要丢下子衿姑娘不管，我是说我们先走，让子衿姑娘独自后脚跟上。这样我们靠岸后，就可以先到城里寻摸着，等子衿到了，我们才好在背地里顺藤摸瓜啊。”
“原来如此…你也不说清楚…”蔷薇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
听了牡丹这番话，我越发佩服起她来，也打心底里感激她们姐妹俩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
而后，我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又放出一只信鸽向大哥报信说我已从锦城出发，便留下剩下的行李，下船了。
我在码头雇了艘小船，远远地跟在牡丹和蔷薇的后面。行了几日出了蜀地，我才看见牡丹她们准备靠岸。我吩咐船家就地等待，直到看见牡丹她们下了船，进了城，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我才靠上了码头。
上岸进城之后我也不四处闲逛，直奔城中最大的酒楼。同往常一样打完牙祭，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我仔细地留意着周围。奇怪的是，这次酒楼外并没有同往常一样有卖桂花酪的小贩。我心里正嘀咕着是不是在锦城我们就已经打草惊蛇了，突然有人从后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警惕地将手按在了藏在腰间的柳叶剑上。
“谁！”我停住脚步问道。
“我～”蔷薇似诡计得逞，一脸坏笑的从我背后露出头来。
我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你吓死我了。怎么样，找到那个人的踪迹了吗？”
蔷薇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桂花酪说道：“放心吧，姐姐正在码头盯着他呢，他一上岸就被我们发现了。这不，他给小贩的桂花酪都被我扣下了。”
“可以啊！不过你让牡丹一个人在那里，多危险啊！”我想起牡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责怪蔷薇怎么放心让她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也太小瞧我姐姐了吧，有她和琵琶在，谁也走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蔷薇不等我多问，就催促着我快走。
等到了码头，牡丹带着我们寻到了那艘停在僻静处的小船。
“就是他一直跟着我们啊。”蔷薇打量着船上那个一袭黑衣的剑客说道。
“这人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我看着那身形，颇有些似曾相识。
“现在怎么说？子衿，你看我们是把他甩了还是一鼓作气……”牡丹询问着我的意见，毕竟这人是冲着我来的。
“这人，我或许认识。不过，还是先弄清楚那桂花酪里有没有毒再说吧。”我觉得，这人若真如我猜想的一般，那便没有什么恶意。
“怎么弄清楚？把他抓来问问？”蔷薇低声问道。
还未等我和牡丹反应，那剑客就察觉到了我们这里的动静，提剑就朝我们来。
我立马抽出腰中的柳叶剑，准备迎战。蔷薇也迅速地拔剑挡在我和牡丹的身前。
“牡丹，你快走，我和蔷薇可以抵挡一会。”我头也不回地让身后的牡丹别管我们。
可是却迟迟听不到牡丹的回应，我着急地回头一看，牡丹不知何时从怀里掏出了几根琵琶弦，她以脚撑地，左手撑弦，右手……右手开始弹起了琵琶？
我正疑惑着，蔷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的脖子上挂了个铃铛，眼看那剑客已到眼前，我顾不上别的，只能先迎战。
我和蔷薇左右开弓，着实让那剑客有些招架不住。不过，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那剑客像喝醉了似的，一步深一步浅的，不知是什么套路。
“姐姐，给他来些猛的！”蔷薇几招之后，就与剑客拉开了距离，对着牡丹说道。
只见牡丹一阵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急弦之后，那剑客还未等我们出招，就不支倒地了。
“这是什么内功，如此厉害。”我惊奇地问牡丹道。
“这不是内功，是我弹的声音迷晕了他。”牡丹收起琴弦，笑着说道。
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牡丹还有这一手。
我和蔷薇不敢拖延，赶紧将那剑客绑了起来。可是待我揭开他的蒙面一看，这不是长风嘛！
这些日子，蔷薇和牡丹每日陪着我，不是听牡丹弹琴唱曲儿，就是和蔷薇比试两招。从前没有发现蔷薇竟然使的一手好剑，我的柳叶剑到了她手里，使得比我还好些。不过我没有询问她是从何处习得的，想来姐妹俩要在那偌大的京城谋个生路，没点儿傍身的本事也行不通。
虽说船东有时会为我们钓些鲜鱼打打牙祭，可我还是时常馋点心瓜果，因此每次靠岸时我都要去城中逛上一圈儿。说来也奇怪，这几次靠岸我都能遇到卖桂花酪的摊贩，虽然每次只能买上几块，可是也够解馋。只是着桂花酪理应是费时费力的吃食，怎么出了京城还有小摊小贩知道制作的方法？不过或许是这些年航道通畅，各地贸易往来频繁，许多原本京城的达官贵人间的吃穿用度，如今也在四处得以售卖了。
今日靠岸了锦城，我也是拉着牡丹和蔷薇去城里换换口味。没想到，刚吃完饭准备回船上，就看见外头有卖桂花酪的，我连忙拉着牡丹和蔷薇去买，生怕晚了就没有了，毕竟每次这些小贩们都只做几块来卖。
“这都快入夏了，你这桂花是去年收的吗？”我一边掏钱一边问道。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好奇这些摊贩如何保存桂花而已，毕竟如今这季节里，桂花酪已经算不上时令的点心了。可是这摊贩却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蔷薇见了，打趣道：“你这桂花酪不比前头夷洲做的差，就是桂花的香气差些，所以只是随便问问你，你哆嗦什么？”
“是啊，我还想问问这桂花酪的做法呢，要是南境没有做这个的，我还打算自己做呢。你这桂花酪是如何做的啊？能否教教我？”我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我…我今日卖完了，我要收摊了。”正说着，摊主就着急地要走。
蔷薇见他如此慌张，察觉到了不对，立刻放下手中的桂花酪，抓住小贩的衣领问道：“说！你这桂花酪哪儿来的？”
我赶紧去掰蔷薇紧紧抓着小贩的手，“不至于不至于，人家发财的法子不想说就算了，算了。”
“不能算！”一直没有说话的牡丹突然过来，一把抓起了小贩的钱袋子。“这桂花酪确实赚钱，你这才摆了半日的摊，如今都收到银子了？”
一听这话，我探过头去看，果然在他的钱袋子里发现了银子。“你这卖了多少能赚这么多啊？”我惊叹道。
“该不会是偷来的吧！”蔷薇厉声责问道：“走！跟我去见官！”说着就作势要将小贩拽走。
小贩这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实情：“有人给我钱，让我在这里卖桂花酪，桂花酪是那个人给我的。那个人还说，桂花酪只能卖给你们。”
“只能卖给我们？”蔷薇得了实话，就松开了小贩。
牡丹听了这话，继续追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
小贩直摇头，“他蒙着脸，看不清，但是手里拿着剑。”
听了这话，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么说来，有刺客在这一路上跟着我们，还一直给我们送桂花酪？
想到这，我赶紧开始扣自己的喉咙，想要将刚刚吃的桂花酪吐出来。
牡丹见了，将我扶起，“你这是做什么？”
我一边干呕着，一边着急地催促她们也快吐出来，“这人一路上都给我们送桂花酪，肯定是下了毒，想要害我们。快吐出来！”
蔷薇一听也开始扣起喉咙来，小贩听说桂花酪里下了毒，转身就跑，我们也无暇去追。
牡丹却不动作，反而让我们别扣了，“这桂花酪里没毒，你们俩快别扣了。”
“没毒？姐姐，你没听那小贩说吗？给他桂花酪的那个人可是带着剑呢，跟了一路还不动手，估计就等着我们毒发了再下手呢！”蔷薇叉着腰，急的直跺脚。
“不对，若是要下毒，为何每次就只给小贩几块呢？一次把我们毒死不好吗？再说了，他若真是个刺客，难道还怕打不过我们三个弱女子？”我仔细一想，觉出了不对，和牡丹对了个眼神，看来她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那小贩跑了，也不知会不会打草惊蛇。若是惊了，那人今晚必有动作。若是我们明早能顺利离开锦城，那下次靠岸时必然还会有桂花酪，到时候我们再顺藤摸瓜。”牡丹平日里看起来柔弱，没想到这么有主意。
“那我也不敢再吃这桂花酪了，怪瘆人的。”蔷薇嫌弃的看了看我手中剩余的桂花酪，要我赶紧扔了。
“今晚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牡丹似乎挺有把握。
“你的意思是，若是今晚，他真的有所动作，那说明小贩将桂花酪卖给我们后，会回去向他禀报。”我逐渐明白了牡丹为何这么说。“如此，说明来者不善。但若是今晚风平浪静，说明小贩卖给我们后不会向他回禀，而他也并不在乎小贩到底卖了多少给我们。”
蔷薇听我说到这，也反应了过来，“若是下毒，必要知道我们每次吃了多少才行。”
牡丹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只是恐怕他下的是慢性毒药，等到我们船行到什么关隘之处再发作，他好趁机行凶。”
“那我们还是先回船上，早做准备。”蔷薇催促道。
夜晚悄然降临，水面上寂静无声，远处船上传来的喧闹也断断续续。我和蔷薇手拿家伙一个等在船头，一个等在船尾。牡丹姑娘在船舱中点着一盏油灯，安静地擦着琵琶。
就这样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任何人靠近。疲惫了一晚上的我，钻回了船舱。
“看来只能下次靠岸时再说了。”蔷薇打着哈欠说道。
我看着牡丹和蔷薇困倦的样子，心里过意不去，“都是我害了你们。我今日就下船，你们不用管我，只管先走。这人是冲着我来的，不会追你们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呢？”蔷薇最先不同意。
牡丹却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人是冲着你来的？”
“这桂花酪是我最喜欢的点心，此人以此为饵，显然是冲着我。”我指了指那剩余的桂花酪说道。
牡丹听了，点了点头，“若是如此，那你即刻下船，我们先走，你再找船跟上。”
“姐姐，你说什么呢！”蔷薇着急地拦着我，冲着牡丹说道。
牡丹笑着将她拉开，“我不是要丢下子衿姑娘不管，我是说我们先走，让子衿姑娘独自后脚跟上。这样我们靠岸后，就可以先到城里寻摸着，等子衿到了，我们才好在背地里顺藤摸瓜啊。”
“原来如此…你也不说清楚…”蔷薇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
听了牡丹这番话，我越发佩服起她来，也打心底里感激她们姐妹俩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
而后，我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又放出一只信鸽向大哥报信说我已从锦城出发，便留下剩下的行李，下船了。
我在码头雇了艘小船，远远地跟在牡丹和蔷薇的后面。行了几日出了蜀地，我才看见牡丹她们准备靠岸。我吩咐船家就地等待，直到看见牡丹她们下了船，进了城，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我才靠上了码头。
上岸进城之后我也不四处闲逛，直奔城中最大的酒楼。同往常一样打完牙祭，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我仔细地留意着周围。奇怪的是，这次酒楼外并没有同往常一样有卖桂花酪的小贩。我心里正嘀咕着是不是在锦城我们就已经打草惊蛇了，突然有人从后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警惕地将手按在了藏在腰间的柳叶剑上。
“谁！”我停住脚步问道。
“我～”蔷薇似诡计得逞，一脸坏笑的从我背后露出头来。
我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你吓死我了。怎么样，找到那个人的踪迹了吗？”
蔷薇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桂花酪说道：“放心吧，姐姐正在码头盯着他呢，他一上岸就被我们发现了。这不，他给小贩的桂花酪都被我扣下了。”
“可以啊！不过你让牡丹一个人在那里，多危险啊！”我想起牡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责怪蔷薇怎么放心让她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也太小瞧我姐姐了吧，有她和琵琶在，谁也走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蔷薇不等我多问，就催促着我快走。
等到了码头，牡丹带着我们寻到了那艘停在僻静处的小船。
“就是他一直跟着我们啊。”蔷薇打量着船上那个一袭黑衣的剑客说道。
“这人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我看着那身形，颇有些似曾相识。
“现在怎么说？子衿，你看我们是把他甩了还是一鼓作气……”牡丹询问着我的意见，毕竟这人是冲着我来的。
“这人，我或许认识。不过，还是先弄清楚那桂花酪里有没有毒再说吧。”我觉得，这人若真如我猜想的一般，那便没有什么恶意。
“怎么弄清楚？把他抓来问问？”蔷薇低声问道。
还未等我和牡丹反应，那剑客就察觉到了我们这里的动静，提剑就朝我们来。
我立马抽出腰中的柳叶剑，准备迎战。蔷薇也迅速地拔剑挡在我和牡丹的身前。
“牡丹，你快走，我和蔷薇可以抵挡一会。”我头也不回地让身后的牡丹别管我们。
可是却迟迟听不到牡丹的回应，我着急地回头一看，牡丹不知何时从怀里掏出了几根琵琶弦，她以脚撑地，左手撑弦，右手……右手开始弹起了琵琶？
我正疑惑着，蔷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的脖子上挂了个铃铛，眼看那剑客已到眼前，我顾不上别的，只能先迎战。
我和蔷薇左右开弓，着实让那剑客有些招架不住。不过，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那剑客像喝醉了似的，一步深一步浅的，不知是什么套路。
“姐姐，给他来些猛的！”蔷薇几招之后，就与剑客拉开了距离，对着牡丹说道。
只见牡丹一阵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急弦之后，那剑客还未等我们出招，就不支倒地了。
“这是什么内功，如此厉害。”我惊奇地问牡丹道。
“这不是内功，是我弹的声音迷晕了他。”牡丹收起琴弦，笑着说道。
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牡丹还有这一手。
我和蔷薇不敢拖延，赶紧将那剑客绑了起来。可是待我揭开他的蒙面一看，这不是长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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