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牡丹殒落
“你认识这个人？”蔷薇指着长风问道。
我一边给长风松绑一边点头：“我认识他，他没有恶意的。”
牡丹本想拦我，可我三下五除二就给长风解了绑。长风此时还未清醒，我只能将他安顿在船上，等他醒了再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半柱香的功夫，长风就渐渐清醒过来。
“长风，你醒了？”我探过头去，试探性地问道。
长风甩了甩脑袋，一见是我，赶忙问道：“刚才我意识不清，没有认出姑娘。没有伤到姑娘吧？”
我笑着安慰他说：“我没事儿。”
蔷薇却是个嘴快的，“就你那两下子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哼，我姐姐的琵琶可不是吹的！”
“方才那个琵琶声甚是厉害，令人头晕目眩，请教这位姑娘那是什么武功？”长风站起身来，向牡丹问道。
“那是用琵琶弹出特殊的声音，可以令人昏厥。”牡丹一点儿也没有了方才的英气，温柔地说道。
“那我和蔷薇怎么不觉得眩晕呢？”我有些好奇。
蔷薇朝我走来，笑着摘下了刚才她挂在我脖子上的铃铛，“因为有这个啊～”
牡丹见我们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继续解释道：“这铃铛会随着你们的动作发出声响，那声响虽然微弱但却能够打破我所弹奏的琵琶声音，如此你们便不会被琵琶声影响。”
“高啊！真是高啊！没想到牡丹姑娘还有这一手。”我不禁鼓掌夸赞起来。
“听闻南境有人专攻此类秘术，除了这魔音之外，还有一个制蛊，可将人像傀儡般摆布。”长风倒是有些见识。
“南境？牡丹，难道你们原本是南境人？”我听了长风的话，才反应过来。
蔷薇像是颇为得意的样子，故弄玄虚地吓唬我们，“没错，我们生于南境，姐姐擅长魔音，我嘛，你猜我擅长什么？”
“你擅长吃。”我一想到蔷薇连吃了几回桂花酪都分不清那里头是否有毒就知道，她在这儿虚张声势呢。
蔷薇作势就要追打我，我四下逃窜躲到了牡丹的身后，“你连毒都吃不出来，你还制蛊啊？谁信呢。”
“好了，别闹了。”牡丹笑着将蔷薇拦下，将我从身后揪了出来，“既然长风不是坏人，那桂花酪就可以放心吃了。那么好的东西别糟践了。”
我这才想起来问长风，这桂花酪是怎么回事。
长风不敢隐瞒，如实告诉了我们。“桂花酪是二皇子殿下派人从京城送来的，我每到一城就会向殿下禀报。殿下算着姑娘的行路时辰，就会派人往下一城送桂花酪，为的就是让姑娘一路上能够都吃上。”
“那怎么不明着送呢？这一路尾随，怪吓人的。”蔷薇掏出今日从小贩那儿扣下的桂花酪，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不等长风回答，我就插话道：“替我谢谢二皇子殿下，只是我此番去南境不是游山玩水，也不知何时才回京城。有关京城的一切，我也做好了放下的决心。这桂花酪，我自然也是放下了。南境也必有南境独有的东西在等着我呢，还烦请长风向二皇子殿下禀明，以后不比如此麻烦了。”
蔷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牡丹悄悄拦下。蔷薇不情愿地被牡丹拉出了船舱，长风这才说道：“子衿姑娘，殿下对姑娘的一片心，姑娘不是不知道的。”
“长风，你别说了。”我打断了长风，“我早就和二皇子殿下说过，我不愿意搅和进他和太子的争斗之中。将军府和我都不会忘了他此次太子妃之事上的恩德，可是从今以后，我只想在南境陪着爹爹，为陛下尽忠。”
长风听了，默默地垂下了头，“姑娘可知道，殿下在姑娘离京之后没几日，就被封了齐王。陛下没有给封地，更是没有亲兵。只是在京城赏了个王府。”
这和圈禁有什么区别？太子果然不放心二皇子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总是要放在眼前才肯放心啊。想到这，我除了感激没有别的话可说，“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会忘了二皇子殿下此番的苦心和妥协。你回去以后大可禀报二皇子殿下……”
长风此时似乎有些难过，他带着哽咽地说道：“殿下即使被困京城，心里依然惦记着姑娘。这千里迢迢地送桂花酪，就是怕姑娘……忘了殿下。”
我何尝不知道二皇子的心意，可是，我实在是做不到。
长风见我为难，又提议道：“我只护送姑娘平安到南境，只要姑娘安全了，我就回京城。”
我摇了摇头，“你也见识过牡丹和蔷薇的本领了，我有她们一路同行，不会有事的。况且，眼下已经出蜀，再有一两日便可到南境。你即刻回去吧，就说我一切都好。也请齐王殿下保重。”
长风见劝不动我，只好作罢。我亲自送长风上了回程的船，又嘱咐他不许再跟着了，这才回了牡丹那儿。
“没想到齐王对你也如此情深意重啊。”蔷薇望着远去的长风说道。
“也？还有谁…”我话还没问出口，牡丹就训起了蔷薇。
“休要胡说了，你总是管不住那张嘴！”牡丹的训斥让蔷薇臊眉搭眼的，不敢回话。
我也不好再多问，不过，经此一遭，我实在是要好好谢谢牡丹和蔷薇。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本是南境人，如今回南境也和你同路，互相照应是应该的。”牡丹扶起施礼道谢的我，说道。
我放飞了最后一只信鸽，告诉大哥，我再有一两日便可到南境，等见了爹爹和二哥之后会再给他报平安的。不过，关于二皇子和长风之事，我只字未提。
我想，等再过几年，不要说京城，怕是刘嗣音也会渐渐把我这个人忘了。二皇子已然封了齐王，王妃自然是要提上日程，我所能做的，只有余生在二皇子需要的时候尽我绵薄之力以报太子妃一事的恩情罢了。
帝王家的喜欢，能有多少真情呢？我不愿妄自揣度二皇子的心意，只是如今越发觉得爹爹说的有理。
出了蜀地，船行的就慢些。等终于到了南境的地界上，船却索性停了下来。
我问船东缘故，船东只说前方似有兵乱，要看看情形才敢继续往前。回想起这几日确实在河道两岸时常看见流民逃荒乞讨，我只当是南境贫苦，没想到是有了兵乱。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上岸走陆路吧。”我想着再晚些的话，大哥在京城迟迟收不到我的消息，怕是要着急，于是找牡丹她们商量道。
“如今这岸上到处都是流民，怕是不好走啊。”牡丹有些担忧。
蔷薇倒是觉得无妨，“这顶多还有一日的路程了，咱们找三匹马，快马加鞭，说不定半日就到了。”
“但若前方真有兵乱……”牡丹还是有些犹豫。
“如今是父亲镇守南境，即或有些南诏的游兵在边境骚扰，应该很快就能镇压下来。姐姐大可放心。”我对爹爹和二哥很有信心，如今这些流民怕是因为还没有见识过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靠岸下船吧。”牡丹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和牡丹蔷薇找了几处，好不容易寻得了马匹，还没跑几里地，就遇上了一伙贼人。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劫道？”蔷薇勒马说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想办法脱身才是。”牡丹掏出琴弦，警惕地盯着前方拦路的贼人。
来者共有七八个，个个穿着黑衣蒙着面，我抽出柳叶剑，接过蔷薇扔来的铃铛，低声说道：“我负责左面这几个，蔷薇你负责右面的。”
蔷薇默契地点了点头，和我一同下马出招。
牡丹的琵琶声在身后响起，眼前的这些贼人却似乎听不见似的，丝毫不受影响。我瞬间觉出了不对，心中暗叫不好。
“蔷薇，他们也有铃铛！快保护牡丹！”我一边唤着蔷薇，一边往牡丹的方向撤去。
可这帮贼人从一开始就不与我和蔷薇纠缠，直奔着牡丹而去。等我和蔷薇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然逼近牡丹。
牡丹松开琴弦，将其缠在手上，柔软的弦丝瞬间成了鞭子，连续几下抽打放倒了好几个贼人。
此时，我和蔷薇也赶到了她的近前，贼人见形势不妙，转身欲跑。还没等我们追呢，远处树林之中却射来许多冷箭，我和蔷薇持剑抵挡了几下，树林里就没了动静。我和蔷薇谨慎地向牡丹靠近，却不曾想背后又射来了一箭，牡丹应声倒下。
“姐姐！”
“牡丹！”
我和蔷薇接住中箭的牡丹，此时第二箭又朝我们射来，我立即挡在蔷薇的前面，用剑抵挡。
可是这第二箭之后，四周就再也没有了声响。我和蔷薇不敢在此处过多停留，扶起牡丹就上马狂奔。等终于出了树林，上了官道，我们才敢停下来。
牡丹的衣襟上已经被染的鲜红，蔷薇抱着她，不停地呼唤着：“姐姐，你坚持住，我们这就给你找大夫，你坚持住。”
牡丹强撑着扯起鲜红的嘴角，笑着说：“别哭，蔷薇。我没事儿，让子衿姑娘快走，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牡丹，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你等着我。”我哭着握住牡丹的手，准备起身去找大夫。
牡丹却拉着我不放，“别去了，我再和你说几句话。”
我哭着附耳贴近牡丹，“你说，我听着呢。”
“刘公子他……一直都……”牡丹的话断断续续。
“牡丹，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找来大夫，你等我。”我没等牡丹说完，就欲起身去找大夫，此时牡丹的手却无力地滑落。
“姐姐！”蔷薇抱着牡丹嘶吼着，悲痛欲绝。
我一边给长风松绑一边点头：“我认识他，他没有恶意的。”
牡丹本想拦我，可我三下五除二就给长风解了绑。长风此时还未清醒，我只能将他安顿在船上，等他醒了再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半柱香的功夫，长风就渐渐清醒过来。
“长风，你醒了？”我探过头去，试探性地问道。
长风甩了甩脑袋，一见是我，赶忙问道：“刚才我意识不清，没有认出姑娘。没有伤到姑娘吧？”
我笑着安慰他说：“我没事儿。”
蔷薇却是个嘴快的，“就你那两下子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哼，我姐姐的琵琶可不是吹的！”
“方才那个琵琶声甚是厉害，令人头晕目眩，请教这位姑娘那是什么武功？”长风站起身来，向牡丹问道。
“那是用琵琶弹出特殊的声音，可以令人昏厥。”牡丹一点儿也没有了方才的英气，温柔地说道。
“那我和蔷薇怎么不觉得眩晕呢？”我有些好奇。
蔷薇朝我走来，笑着摘下了刚才她挂在我脖子上的铃铛，“因为有这个啊～”
牡丹见我们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继续解释道：“这铃铛会随着你们的动作发出声响，那声响虽然微弱但却能够打破我所弹奏的琵琶声音，如此你们便不会被琵琶声影响。”
“高啊！真是高啊！没想到牡丹姑娘还有这一手。”我不禁鼓掌夸赞起来。
“听闻南境有人专攻此类秘术，除了这魔音之外，还有一个制蛊，可将人像傀儡般摆布。”长风倒是有些见识。
“南境？牡丹，难道你们原本是南境人？”我听了长风的话，才反应过来。
蔷薇像是颇为得意的样子，故弄玄虚地吓唬我们，“没错，我们生于南境，姐姐擅长魔音，我嘛，你猜我擅长什么？”
“你擅长吃。”我一想到蔷薇连吃了几回桂花酪都分不清那里头是否有毒就知道，她在这儿虚张声势呢。
蔷薇作势就要追打我，我四下逃窜躲到了牡丹的身后，“你连毒都吃不出来，你还制蛊啊？谁信呢。”
“好了，别闹了。”牡丹笑着将蔷薇拦下，将我从身后揪了出来，“既然长风不是坏人，那桂花酪就可以放心吃了。那么好的东西别糟践了。”
我这才想起来问长风，这桂花酪是怎么回事。
长风不敢隐瞒，如实告诉了我们。“桂花酪是二皇子殿下派人从京城送来的，我每到一城就会向殿下禀报。殿下算着姑娘的行路时辰，就会派人往下一城送桂花酪，为的就是让姑娘一路上能够都吃上。”
“那怎么不明着送呢？这一路尾随，怪吓人的。”蔷薇掏出今日从小贩那儿扣下的桂花酪，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不等长风回答，我就插话道：“替我谢谢二皇子殿下，只是我此番去南境不是游山玩水，也不知何时才回京城。有关京城的一切，我也做好了放下的决心。这桂花酪，我自然也是放下了。南境也必有南境独有的东西在等着我呢，还烦请长风向二皇子殿下禀明，以后不比如此麻烦了。”
蔷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牡丹悄悄拦下。蔷薇不情愿地被牡丹拉出了船舱，长风这才说道：“子衿姑娘，殿下对姑娘的一片心，姑娘不是不知道的。”
“长风，你别说了。”我打断了长风，“我早就和二皇子殿下说过，我不愿意搅和进他和太子的争斗之中。将军府和我都不会忘了他此次太子妃之事上的恩德，可是从今以后，我只想在南境陪着爹爹，为陛下尽忠。”
长风听了，默默地垂下了头，“姑娘可知道，殿下在姑娘离京之后没几日，就被封了齐王。陛下没有给封地，更是没有亲兵。只是在京城赏了个王府。”
这和圈禁有什么区别？太子果然不放心二皇子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总是要放在眼前才肯放心啊。想到这，我除了感激没有别的话可说，“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会忘了二皇子殿下此番的苦心和妥协。你回去以后大可禀报二皇子殿下……”
长风此时似乎有些难过，他带着哽咽地说道：“殿下即使被困京城，心里依然惦记着姑娘。这千里迢迢地送桂花酪，就是怕姑娘……忘了殿下。”
我何尝不知道二皇子的心意，可是，我实在是做不到。
长风见我为难，又提议道：“我只护送姑娘平安到南境，只要姑娘安全了，我就回京城。”
我摇了摇头，“你也见识过牡丹和蔷薇的本领了，我有她们一路同行，不会有事的。况且，眼下已经出蜀，再有一两日便可到南境。你即刻回去吧，就说我一切都好。也请齐王殿下保重。”
长风见劝不动我，只好作罢。我亲自送长风上了回程的船，又嘱咐他不许再跟着了，这才回了牡丹那儿。
“没想到齐王对你也如此情深意重啊。”蔷薇望着远去的长风说道。
“也？还有谁…”我话还没问出口，牡丹就训起了蔷薇。
“休要胡说了，你总是管不住那张嘴！”牡丹的训斥让蔷薇臊眉搭眼的，不敢回话。
我也不好再多问，不过，经此一遭，我实在是要好好谢谢牡丹和蔷薇。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本是南境人，如今回南境也和你同路，互相照应是应该的。”牡丹扶起施礼道谢的我，说道。
我放飞了最后一只信鸽，告诉大哥，我再有一两日便可到南境，等见了爹爹和二哥之后会再给他报平安的。不过，关于二皇子和长风之事，我只字未提。
我想，等再过几年，不要说京城，怕是刘嗣音也会渐渐把我这个人忘了。二皇子已然封了齐王，王妃自然是要提上日程，我所能做的，只有余生在二皇子需要的时候尽我绵薄之力以报太子妃一事的恩情罢了。
帝王家的喜欢，能有多少真情呢？我不愿妄自揣度二皇子的心意，只是如今越发觉得爹爹说的有理。
出了蜀地，船行的就慢些。等终于到了南境的地界上，船却索性停了下来。
我问船东缘故，船东只说前方似有兵乱，要看看情形才敢继续往前。回想起这几日确实在河道两岸时常看见流民逃荒乞讨，我只当是南境贫苦，没想到是有了兵乱。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上岸走陆路吧。”我想着再晚些的话，大哥在京城迟迟收不到我的消息，怕是要着急，于是找牡丹她们商量道。
“如今这岸上到处都是流民，怕是不好走啊。”牡丹有些担忧。
蔷薇倒是觉得无妨，“这顶多还有一日的路程了，咱们找三匹马，快马加鞭，说不定半日就到了。”
“但若前方真有兵乱……”牡丹还是有些犹豫。
“如今是父亲镇守南境，即或有些南诏的游兵在边境骚扰，应该很快就能镇压下来。姐姐大可放心。”我对爹爹和二哥很有信心，如今这些流民怕是因为还没有见识过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靠岸下船吧。”牡丹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和牡丹蔷薇找了几处，好不容易寻得了马匹，还没跑几里地，就遇上了一伙贼人。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劫道？”蔷薇勒马说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想办法脱身才是。”牡丹掏出琴弦，警惕地盯着前方拦路的贼人。
来者共有七八个，个个穿着黑衣蒙着面，我抽出柳叶剑，接过蔷薇扔来的铃铛，低声说道：“我负责左面这几个，蔷薇你负责右面的。”
蔷薇默契地点了点头，和我一同下马出招。
牡丹的琵琶声在身后响起，眼前的这些贼人却似乎听不见似的，丝毫不受影响。我瞬间觉出了不对，心中暗叫不好。
“蔷薇，他们也有铃铛！快保护牡丹！”我一边唤着蔷薇，一边往牡丹的方向撤去。
可这帮贼人从一开始就不与我和蔷薇纠缠，直奔着牡丹而去。等我和蔷薇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然逼近牡丹。
牡丹松开琴弦，将其缠在手上，柔软的弦丝瞬间成了鞭子，连续几下抽打放倒了好几个贼人。
此时，我和蔷薇也赶到了她的近前，贼人见形势不妙，转身欲跑。还没等我们追呢，远处树林之中却射来许多冷箭，我和蔷薇持剑抵挡了几下，树林里就没了动静。我和蔷薇谨慎地向牡丹靠近，却不曾想背后又射来了一箭，牡丹应声倒下。
“姐姐！”
“牡丹！”
我和蔷薇接住中箭的牡丹，此时第二箭又朝我们射来，我立即挡在蔷薇的前面，用剑抵挡。
可是这第二箭之后，四周就再也没有了声响。我和蔷薇不敢在此处过多停留，扶起牡丹就上马狂奔。等终于出了树林，上了官道，我们才敢停下来。
牡丹的衣襟上已经被染的鲜红，蔷薇抱着她，不停地呼唤着：“姐姐，你坚持住，我们这就给你找大夫，你坚持住。”
牡丹强撑着扯起鲜红的嘴角，笑着说：“别哭，蔷薇。我没事儿，让子衿姑娘快走，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牡丹，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你等着我。”我哭着握住牡丹的手，准备起身去找大夫。
牡丹却拉着我不放，“别去了，我再和你说几句话。”
我哭着附耳贴近牡丹，“你说，我听着呢。”
“刘公子他……一直都……”牡丹的话断断续续。
“牡丹，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找来大夫，你等我。”我没等牡丹说完，就欲起身去找大夫，此时牡丹的手却无力地滑落。
“姐姐！”蔷薇抱着牡丹嘶吼着，悲痛欲绝。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