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历史劈了腿
卧槽，有暗器？李杨眼疾手快，单手接住了这坨不明飞行物。拨开外裹的油纸，发现是一块松软的枣糕。
这师傅外表母大虫，内心小猫咪，竟然还给我带了晚餐？李杨哈哈一笑，解下一尾最肥的烤鱼，招呼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来来来，尝尝徒弟的手艺。”
烤鱼的香味四散飘逸，沿着鼻孔直往人心底里钻。小红窦吞了一口口水，左右张望，比着手势道：“嘘，小声点儿，别被师祖发现了。这条太肥了，我要那一条。”
这个假尼姑，白吃还敢嫌面黑？李杨心中万分鄙视，解下一尾递给小红窦。自己也捡起一尾，大快朵颐，满口流油。
“师傅，下午砍柴您可看着呢，我这劳动效率确实不高。瞅瞅这细胳膊细腿，风吹就跑，雨淋就倒，留在寺院怕也是个负担。”李杨虽然算不得精壮，但也绝非所言的那么羸弱。只是在校园和办公室待久了，捂得白白净净，倒也像一介书生。
小红窦剔了一口鱼肉，笑道：“一样事百样做，熟能生巧，巧能生妙。今天能砍两捆，再砍几天铁定能砍四捆。多多磨练，为师不嫌弃你笨。”
李杨吐出一根鱼刺，不甘心又道：“那个……师傅，我初来乍到就破戒吃肉，这可如何向师祖交代。指不定以后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您可得帮我兜着点儿。”
任你万里妖风，我自岿然不动。小红窦不以为意：“嗨，多大点事儿？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为师平日里也吃肉，不打紧，不打紧。”
李杨瞥了一眼小红窦的耳朵，火光映照之下，红艳剔透，美如珠玉。可惜，应该是被耳垢堵结实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听不出“话外之音”，莫非是故意的？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坠魔道。后面两句，师傅怎么只字不提呢？罪过，罪过，我们已经坠入魔道，不再适合修行了。”
小红窦看着李杨假正经的样子，连连点头：“是极，是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徒弟，快快放下你手中的魔物，为师替你超度了它们。”
李杨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魔物”，开始怀疑人生。老子堂堂寝室“卧谈会”的主咖、酒局吹牛的好手，怎么能在她嘴下吃瘪。难道是身体穿越过来了，脑子没带来？算了，豁出去了，老子给你摊牌！
李杨正色道：“那个……红窦姑娘，今日之事是我之过，但绝非有意而为，我给你陪个不是。您老大人大量，能不能放我下山？”
小红窦嘴角轻扬，冷笑一声：“下山？想得美，你前脚敢跑，我后脚就去报官。依南唐之律，哼哼，流放千里，远配恶州。”
李杨欲哭无泪，从哪个蹦出个南唐来？历史上所谓的“南唐”不过是史称，仍以“唐”为国号。只是后来的史学家为了区分界定，才依据地理位置，缀上了一个“南”字。东周、西周、北宋、南宋等朝莫不是如此。假如有一天你穿越历史，遇见了一堆诸如“在下西汉司马迁”、“在下北宋苏东坡”的名人，请放心暴打，他们肯定都是穿越者，时人绝对不会以此自称。
史学家常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李杨现在觉得这个“小姑娘”已经被无良渣男给诱惑了，被扒地不着寸缕，顺带着还劈了腿。他只想在历史的车轮下碰个瓷儿，可这片时空压根不是自己所知晓的“历史”。这无异于碰瓷碰到警车上，如何是好。
顶着小红窦打量外星人的眼光，李杨将这片时空问了个大概。原来，他现在大概处于“五代十国”，只不过与时间正确，走势不同。在这片时空里，自唐朝之后，藩镇割据，群雄四起。晚唐皇室后裔李克复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逐渐统一黄河以南。言“疆土一日未复，不敢号唐”，遂以“南唐”为号建国，立志光复大唐盛世。
与南唐对峙的是“北唐国”，由河东节度使李长兴建立。此人也自称皇室正统，昔年起兵造反，以割让燕云数州为条件，引契丹铁骑南下，做了天下人极为不耻的“儿皇帝”。除南北唐之外，还分布着“黎苗”、“大理”、“吐蕃”等政权。
“哎，师傅，南唐的国都在哪啊？距离这儿有多远？”李杨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小红窦警惕道：“问国都干嘛，你又没机会去那里。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是在余杭。”
“余杭？莫非是杭州，许仙和白娘子相遇的地方？”李杨自言自语。在他的印象里，杭州是人文渊薮之地，尤以西湖苏堤、雷峰塔闻名天下，在后世可谓无人不知。
小红窦好奇道：“什么许仙、白娘子，他俩是师徒吗？”
李杨白了一眼，这师傅是不是有“恋徒癖”，怎么什么关系都能扯到师徒。他清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从前呐，有条白蛇，叫白素贞。她呀，长得和你差不多。水桶腰，大象腿，面包屁股，蛤蟆嘴……”
小红窦晃晃小拳头，示威道：“找死是不是？那么丑，应该像你才对。”
“文学懂不懂？修辞手法懂不懂？别打岔，听我接着向下讲。这白素贞是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书生许仙……”李杨行云流水，将故事娓娓道来。
女人八卦的天性果然自古有之，小红窦听罢之后义愤填膺：“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这个法海老尼可真坏，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喜欢许仙，心里极度扭曲。”
历史上的《白蛇传》有多个版本，每个版本的故事都有所不同。李杨的故事脉络是按照《新白娘子传奇》所讲，更加平民化，也更有人情味。只不过他入乡随俗，偷偷把“法海和尚”变成了“法海老尼。”
“是是是，天底下乌鸦一般黑，尼姑一样坏。”李杨连忙附和，顺带着黑了小红窦一把。
小红窦置若罔闻，依旧点评的津津有味：“这许仙也真是的，不信自己的娘子，偏信一个外人。要不然俩人不也是白首同心，恩爱到老，哪还有后面的曲折。”
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个屁。李杨立马熬制了一碗“爱情鸡汤”，给她灌了下去：“没有很多事情，何来更多爱情。忠贞的爱情如同百炼的钢铁，只有经过生活不断精萃，才会越发坚韧，忠贞不渝。如果故事之初，许仙捡到了一条白蛇拿去泡了酒，哪还有后面的故事？”
小红窦连连摇头，鄙夷道：“好恶心。只有像你这种人，才拿白蛇泡酒。”
中国人“上吃天文，下吃地理”，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无所不啖。至于什么白蛇泡酒，在后世简直是司空见惯。李杨下意识道：“在我老家，就经常有人拿蛇泡酒。男人特别喜欢，据说能壮……”
小红窦伸长了脖颈，接过话茬：“壮什么？”
佛曰，不可说。李杨偷天换日，坏坏一笑：“能壮，壮大筋骨。”
白蛇泡酒有这功效？没听说过啊。小红窦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杨，又问道：“你祖籍何地，竟然有那么多白蛇泡酒的恶人？”
念及永别的乡土和逝去的双亲，李杨神色一黯，悲从中来：“想我有生之年，再也回不去了，不提也罢。”
李杨无边的伤感尽收小红窦眼底，她犹豫着安慰道：“怎么回不去了？我方才是骗你的。明日一早，你且下山，早日与双亲团聚。只是，只是以后切莫再行放浪之事。”
李杨心绪飘飞，喃喃道：“子欲养，而亲不待。”
原来他也这般可怜。小红窦拍拍李杨的肩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所以世间最不应该存在的就是悲痛。那个……徒弟，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李杨看的很开，对他而言，开开心心地好好活着，或许就是对父母双亲最好的怀念。
李杨缓过神来，念叨着小红窦方才的话，喜道：“哎，师傅，你方才说什么来着？明天一早，放我下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古有赠别诗《赠汪伦》流芳千古，今有赠别故事名垂后世。容我再给你讲一出《倩女幽魂》，以此赠别。”
眼见李杨又恢复了神采飞扬、一副欠扁的样子，小红窦矢口否认：“赠别，赠什么别？想要下山，门都没有。除非，除非……竹林开花。”说罢，伸手指向了院外的一片竹林。
靠，竹子哪里会开花？出尔反尔的小人。李杨气的鼻孔冒烟，咬牙切齿道：“你……你……”
小红窦凶道：“你什么你？你到底讲不讲？”
嚣张，真嚣张，比王校长还嚣张。李杨心中冷笑，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悠悠道：“从前呐，有个太监。”随后闭口不言，坐等小红窦上钩。
“下面呢，继续讲啊。”
李杨两手一摊，无辜道：“没有了啊”。
“怎么可能没有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李杨得偿所愿，坏笑不止：“嘿嘿，太监下面，自然是没有了。”
“呸，大流氓，给我去死！”
这师傅外表母大虫，内心小猫咪，竟然还给我带了晚餐？李杨哈哈一笑，解下一尾最肥的烤鱼，招呼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来来来，尝尝徒弟的手艺。”
烤鱼的香味四散飘逸，沿着鼻孔直往人心底里钻。小红窦吞了一口口水，左右张望，比着手势道：“嘘，小声点儿，别被师祖发现了。这条太肥了，我要那一条。”
这个假尼姑，白吃还敢嫌面黑？李杨心中万分鄙视，解下一尾递给小红窦。自己也捡起一尾，大快朵颐，满口流油。
“师傅，下午砍柴您可看着呢，我这劳动效率确实不高。瞅瞅这细胳膊细腿，风吹就跑，雨淋就倒，留在寺院怕也是个负担。”李杨虽然算不得精壮，但也绝非所言的那么羸弱。只是在校园和办公室待久了，捂得白白净净，倒也像一介书生。
小红窦剔了一口鱼肉，笑道：“一样事百样做，熟能生巧，巧能生妙。今天能砍两捆，再砍几天铁定能砍四捆。多多磨练，为师不嫌弃你笨。”
李杨吐出一根鱼刺，不甘心又道：“那个……师傅，我初来乍到就破戒吃肉，这可如何向师祖交代。指不定以后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您可得帮我兜着点儿。”
任你万里妖风，我自岿然不动。小红窦不以为意：“嗨，多大点事儿？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为师平日里也吃肉，不打紧，不打紧。”
李杨瞥了一眼小红窦的耳朵，火光映照之下，红艳剔透，美如珠玉。可惜，应该是被耳垢堵结实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听不出“话外之音”，莫非是故意的？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坠魔道。后面两句，师傅怎么只字不提呢？罪过，罪过，我们已经坠入魔道，不再适合修行了。”
小红窦看着李杨假正经的样子，连连点头：“是极，是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徒弟，快快放下你手中的魔物，为师替你超度了它们。”
李杨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魔物”，开始怀疑人生。老子堂堂寝室“卧谈会”的主咖、酒局吹牛的好手，怎么能在她嘴下吃瘪。难道是身体穿越过来了，脑子没带来？算了，豁出去了，老子给你摊牌！
李杨正色道：“那个……红窦姑娘，今日之事是我之过，但绝非有意而为，我给你陪个不是。您老大人大量，能不能放我下山？”
小红窦嘴角轻扬，冷笑一声：“下山？想得美，你前脚敢跑，我后脚就去报官。依南唐之律，哼哼，流放千里，远配恶州。”
李杨欲哭无泪，从哪个蹦出个南唐来？历史上所谓的“南唐”不过是史称，仍以“唐”为国号。只是后来的史学家为了区分界定，才依据地理位置，缀上了一个“南”字。东周、西周、北宋、南宋等朝莫不是如此。假如有一天你穿越历史，遇见了一堆诸如“在下西汉司马迁”、“在下北宋苏东坡”的名人，请放心暴打，他们肯定都是穿越者，时人绝对不会以此自称。
史学家常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李杨现在觉得这个“小姑娘”已经被无良渣男给诱惑了，被扒地不着寸缕，顺带着还劈了腿。他只想在历史的车轮下碰个瓷儿，可这片时空压根不是自己所知晓的“历史”。这无异于碰瓷碰到警车上，如何是好。
顶着小红窦打量外星人的眼光，李杨将这片时空问了个大概。原来，他现在大概处于“五代十国”，只不过与时间正确，走势不同。在这片时空里，自唐朝之后，藩镇割据，群雄四起。晚唐皇室后裔李克复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逐渐统一黄河以南。言“疆土一日未复，不敢号唐”，遂以“南唐”为号建国，立志光复大唐盛世。
与南唐对峙的是“北唐国”，由河东节度使李长兴建立。此人也自称皇室正统，昔年起兵造反，以割让燕云数州为条件，引契丹铁骑南下，做了天下人极为不耻的“儿皇帝”。除南北唐之外，还分布着“黎苗”、“大理”、“吐蕃”等政权。
“哎，师傅，南唐的国都在哪啊？距离这儿有多远？”李杨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小红窦警惕道：“问国都干嘛，你又没机会去那里。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是在余杭。”
“余杭？莫非是杭州，许仙和白娘子相遇的地方？”李杨自言自语。在他的印象里，杭州是人文渊薮之地，尤以西湖苏堤、雷峰塔闻名天下，在后世可谓无人不知。
小红窦好奇道：“什么许仙、白娘子，他俩是师徒吗？”
李杨白了一眼，这师傅是不是有“恋徒癖”，怎么什么关系都能扯到师徒。他清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从前呐，有条白蛇，叫白素贞。她呀，长得和你差不多。水桶腰，大象腿，面包屁股，蛤蟆嘴……”
小红窦晃晃小拳头，示威道：“找死是不是？那么丑，应该像你才对。”
“文学懂不懂？修辞手法懂不懂？别打岔，听我接着向下讲。这白素贞是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书生许仙……”李杨行云流水，将故事娓娓道来。
女人八卦的天性果然自古有之，小红窦听罢之后义愤填膺：“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这个法海老尼可真坏，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喜欢许仙，心里极度扭曲。”
历史上的《白蛇传》有多个版本，每个版本的故事都有所不同。李杨的故事脉络是按照《新白娘子传奇》所讲，更加平民化，也更有人情味。只不过他入乡随俗，偷偷把“法海和尚”变成了“法海老尼。”
“是是是，天底下乌鸦一般黑，尼姑一样坏。”李杨连忙附和，顺带着黑了小红窦一把。
小红窦置若罔闻，依旧点评的津津有味：“这许仙也真是的，不信自己的娘子，偏信一个外人。要不然俩人不也是白首同心，恩爱到老，哪还有后面的曲折。”
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个屁。李杨立马熬制了一碗“爱情鸡汤”，给她灌了下去：“没有很多事情，何来更多爱情。忠贞的爱情如同百炼的钢铁，只有经过生活不断精萃，才会越发坚韧，忠贞不渝。如果故事之初，许仙捡到了一条白蛇拿去泡了酒，哪还有后面的故事？”
小红窦连连摇头，鄙夷道：“好恶心。只有像你这种人，才拿白蛇泡酒。”
中国人“上吃天文，下吃地理”，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无所不啖。至于什么白蛇泡酒，在后世简直是司空见惯。李杨下意识道：“在我老家，就经常有人拿蛇泡酒。男人特别喜欢，据说能壮……”
小红窦伸长了脖颈，接过话茬：“壮什么？”
佛曰，不可说。李杨偷天换日，坏坏一笑：“能壮，壮大筋骨。”
白蛇泡酒有这功效？没听说过啊。小红窦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杨，又问道：“你祖籍何地，竟然有那么多白蛇泡酒的恶人？”
念及永别的乡土和逝去的双亲，李杨神色一黯，悲从中来：“想我有生之年，再也回不去了，不提也罢。”
李杨无边的伤感尽收小红窦眼底，她犹豫着安慰道：“怎么回不去了？我方才是骗你的。明日一早，你且下山，早日与双亲团聚。只是，只是以后切莫再行放浪之事。”
李杨心绪飘飞，喃喃道：“子欲养，而亲不待。”
原来他也这般可怜。小红窦拍拍李杨的肩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所以世间最不应该存在的就是悲痛。那个……徒弟，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李杨看的很开，对他而言，开开心心地好好活着，或许就是对父母双亲最好的怀念。
李杨缓过神来，念叨着小红窦方才的话，喜道：“哎，师傅，你方才说什么来着？明天一早，放我下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古有赠别诗《赠汪伦》流芳千古，今有赠别故事名垂后世。容我再给你讲一出《倩女幽魂》，以此赠别。”
眼见李杨又恢复了神采飞扬、一副欠扁的样子，小红窦矢口否认：“赠别，赠什么别？想要下山，门都没有。除非，除非……竹林开花。”说罢，伸手指向了院外的一片竹林。
靠，竹子哪里会开花？出尔反尔的小人。李杨气的鼻孔冒烟，咬牙切齿道：“你……你……”
小红窦凶道：“你什么你？你到底讲不讲？”
嚣张，真嚣张，比王校长还嚣张。李杨心中冷笑，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悠悠道：“从前呐，有个太监。”随后闭口不言，坐等小红窦上钩。
“下面呢，继续讲啊。”
李杨两手一摊，无辜道：“没有了啊”。
“怎么可能没有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李杨得偿所愿，坏笑不止：“嘿嘿，太监下面，自然是没有了。”
“呸，大流氓，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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