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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天一妻制

    “谢婆婆,日后多多指点,敬您老一杯。”

    谢婆婆微微颔首,轻嗯一声,饮下了一杯。

    “弟妹,日后还望贤伉俪多多提携,敬你一杯。”

    “穆公见谅,民女不会饮酒,也不曾饮过酒!”小红窦对于这声“弟妹”不置可否,她停箸起身,将酒杯推给了李杨,意思不言而喻,让他代饮。

    李杨会意,他举杯笑道:“拙荆确实不会饮酒,穆老哥莫要为难她了,我来代饮吧。难得你我一见如故,我借花献佛,这杯酒敬老哥,多谢赏识!”

    “哈哈,老弟爱妻入骨,弟妹真是好福气。咱兄弟两个满饮此杯!”

    奶奶的,不要动不动就夸老子,要不然我容易膨胀。李杨引经据典,张嘴就来:“有道是,为人夫者,三妻四妾。不不,是三从四德。这都是先贤总结的夫妻相处之道,我记得可清楚着呢!”

    “三从四德?那不是妇道人家、小老娘们该干的事儿吗?兄弟你莫要自误啊。”

    民国时期,学贯中西、誉满天下的胡适,娶了小脚太太江冬秀,这事儿被评为“民国七大奇事”之一。虽然胡适婚后劈腿、保健各种幺蛾子不断,但全赖江冬秀的宽容和强势,两人最终得以白头偕老,传为佳话。在这段婚姻里,胡适曾总结了男人的“三从四德”。三从是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话要盲从,四德是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

    胡大爷,经典语录放着也是放着。身为一个有识之士,不忍看宝珠蒙尘,您借我用用,版权费下次一定给。李杨将这段话改了个别字眼,洋洋洒洒,一通高论。

    穆县令和谢婆婆听完,放声大笑。小红窦看着李杨义正言辞的样子,也是笑靥如花。嘿嘿,我这个大徒弟,不是个读书人,但做个说书人,貌似绰绰有余啊。

    李杨开了这个话题,接下来的话却都被穆县令承包了。他不断饮酒,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

    “人都说女大不中留,小女已经二十二了。我这做父亲的也不想留啊,可她就是赖着不走哇。”

    “依南唐之律,女十五而嫁。她这都让我交了七年罚款了,整整七年。我不是出不起银子,而是丢不起这个人呐!”

    “哎,可他娘愁死我了。再不嫁人,我这都不用准备嫁妆了,直接给自己准备棺材板算了!”

    缘分这种事找不来,急不来,却等得来。小红窦宽慰道:“万法原生,皆系缘分。令嫒待嫁闺中,只是缘分未到罢了。缘分到了,良人天赐,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穆县令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哎,承弟妹吉言。她若肯早早嫁人,相夫教子,我也了却一盘心事。只是这丫头软硬不吃,不听劝呐。”

    李杨听着穆县令说她女儿,心里嘿嘿偷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穆县令生的这么威猛,她女儿若是完美遗传了他的基因,那岂不是个国家级运动健将。什么跆拳道、搏击、散打,各种家暴技能通通点满,花式暴打。

    嘿嘿,老子还是喜欢小巧玲珑点的。女人仰脸,男人低头恰恰吻到嘴唇,身高才最是般配,也最为浪漫。

    “谢婆婆,您见多识广,我有一事讨教。”要想跑得快,还要车头带。眼见话题跑偏了,李杨连忙给谢婆婆斟了一杯酒,以求拨乱反正,集思广益。

    “莲舟,一家人嘛。不用那么客套,但说无妨!”谢婆婆笑眯眯地盯着李杨,那眼神说不出的和蔼。竟然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的意思。

    我和师傅只是闹着玩玩,您老就别跟着掺和了吧,省的到时候说不清楚。李杨被谢婆婆看得心里直发毛,硬着头皮道:“那,那我可问了哈,婆婆您见多识广,可知如何才能辨别尸体是凶杀,还是被火烧死?”

    谢婆婆边听边饮,又夹起一块鸡肉佐酒,随后才慢悠悠道:“这有何难?你剖取死者之肺,若遇水下沉,则是烧死。若是漂浮,则是凶杀。”

    穆县令和小红窦一脸茫然,不知其中所以。李杨好歹接受过现代化物理教育,脑袋一点就透。他略作分析,兴奋道:“若是凶杀,肺中必然存有气体,所以遇水漂浮。若是烧死,烧死之人多是窒息而死,肺中气体荡然无存,所以下沉。婆婆,我这么解释可行得通?”

    漆匠的家当,你小子倒也有两把刷子。谢婆婆笑着赞赏道:“说得好,就是如此。”

    迫在眉睫的问题迎刃而解,压抑在李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吃饭:

    “谢婆婆,挑好的吃,那东西不健康!”

    “娘子,吃这个啊,那东西没营养!”

    “小二,加菜加菜,待会儿那位爷结账!”

    “穆老哥,少吃点。你他娘快把那盘鱼干完了,给我留点。不是不是,我是说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穆县令吐出一根鱼刺,顿感心塞,委屈的像个小媳妇:“老弟,我成家较早,今年才三十九,正值壮年啊!”

    ……

    这顿工作餐就在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之中圆满结束,李杨打包鸡鸭各一只,又外带了一坛酒,心满意足地哼起了《回娘家》:“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

    这个孽徒,怎么打秋风的土匪一样。看着李杨满载而归的熊样,小红窦红着脸小声提醒道:“哪来的胖娃娃,你莫要胡说。”

    就是有个胖娃娃,你胸前粮草不足,也得给饿瘦了。李杨打趣道:“谁说是我们的?就不能是小妾生的哇!我哪能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小红窦咬着嘴唇,较真道:“这么讲,你刚才所说的为人夫者,三妻四妾,是真心话了?”

    三妻四妾,这还是个男人吗?男人,就应该有男人本色,就应该坚持历史担当,彰显时代精神。李杨一脸正义,满嘴胡言:“这哪是真心话,我坚决拥护一天一妻制!”

    “一天一妻制?你还想夜夜做新郎,天天换新娘?”小红窦直接动手,开始了家暴保留项目,拧耳朵。

    李杨左右挣不脱,朝着身前的穆县令道:“穆县令,牝鸡司晨,家庭暴力,你快回头管管!”

    穆县令脚步加快,头也不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有人家暴。再敢喧哗,判他个欺官之罪。那个,谢婆婆,你看到了吗?”

    “我老眼昏花,看不到,看不到。就是地下有二两银子,老身也看不到!”

    卧槽,这他娘的还是盟军吗?就这么把老子孤立了?罢了罢了,自己打的嘴炮,含着泪也要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