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试 上：甲级
天刚蒙蒙亮，李物便被春秋唤醒。
“公子，该起来准备去参加初试了。”
“春秋姐，还早呢，外面天都还没亮。”
睡眼惺忪的李物愁眉苦脸的坐起了身子。
“公子，我们要早点到考场才能占个靠前的位置，这样才能早点轮到你。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热，要是去的晚了，就只能站在那边等了，万一要是等到午时之后，那可要遭老罪咯。”
“哦，这样啊，那我们得快点。”
听完春秋所说之后原本磨磨蹭蹭的李物瞬间如打了鸡血般。
他是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干等着无所事事，真要是因为去晚了，得站在太阳底下等个一上午，那滋味，想想都可怕。
急匆匆洗漱完后，李物叼着一块面饼便冲出了老宅，朝着“丁”字初试点飞奔而去，都顾不上坐马车。
春秋今天换了一身男子装束，身着长袍之后更显英气，很是轻松便跟上了李物。
两人刚出发一会儿，就为今天没有选择马车出门而庆幸，宽阔的道路上已经挤满了车马。
这“丁”字初试点虽远在城西角落，但由于会试只取前百的规矩，很多原本居于城池中心位置的孩子也会想办法来外面参试。
这也是因为一般而言家族权势越大，居住地自然就会越靠近城池的中心，而那种世家大族出来的孩子自然非一般人家可比。
因此很多处于中游的或者对自家孩子信心没那么足的，就会想办法赶去外围的试点，尽可能的获得一个会试的名额。
要知道能参加会试，那就意味着入笃学司时进入的可都是尖子班了，岑司长时不时会亲自授课的那种哦。
新政推出之前，每年也是有年中考核的，这个考核就是致远（尖子班）和厚积（普通班）划分的依据，而夏考的初试环节其实就相当于新生的年中考核了。
再加上附近城寨中的氏族也会安排部分孩子赶来玄重参加夏考，而他们参试的地方一般也大都选择在外围。
因此外围试点的参试人数和内围的试点相比其实是只多不少的。
李物和春秋穿过拥堵的大街终于赶到了“丁”字试点报名处，只见前面已经熙熙攘攘的排了千余人了。
好在大秦对此早已熟稔，一个点位便安排了五十人专职登记。
登记的速度很快，主要就写一下籍贯，姓名，详细的出生时间和父母信息。
初试登记为什么不用“照身帖”呢，因为没有。
孩童时代的面貌变化太快，因此大秦律例规定，只有年满十四岁以上才能制作照身帖。
那登记的时候有没有人作假呢。
只能说大秦的户籍制度又不是摆设，再加上就算混进会试，每年也都是需要重新考核的，作假的意义不大，风险却很高，一经发现那就是入刑，还是连坐的入刑，大秦断狱司同样也不是摆设，所以大抵上也不会有人想不开去作假。
很快李物便领到了一块上有编号为一千一百六十五号的小木牌，随后便独自进入了考场。
考场自是不会允许陪同人员一同进入的，春秋也只能像其他人一般在一旁等候考试结束了。
李物在步入考场后便在专人的指路下来到了对应的隔间，整个考场共划分了一百个小隔间。
考生是按其持有的木牌编号来分配隔间的，而李物便是在编号为“乙七”的隔间，等他到时已经有四个人在排队了。
初试是考生每十人为一组，一同进入隔间进行测试，前一组结束了，后面的再补上。
现在应该是第一组的十人刚刚进入隔间开始考核，而李物他们这第二组的人还未凑齐。
不过登记的速度肯定是要快于考核的速度的，果不其然，没多时这第二组的十人就凑齐了，而第三组的也在陆陆续续的抵达着。
这一群六岁左右的孩童挤在一起，即便有人看顾着，也难以做到安分守己。
一盏茶的功夫还没到，就已经不成队列了，甚至还有一个已经坐地上开始哭着喊着要“妈妈”。
而分立队伍两侧负责看顾的两人却只是各自瞟了一眼，没有丝毫干预的意思。
眼见看顾之人都只是冷眼旁观，那这群半大的小子更是无法无天。
几个衣着光鲜看样子应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孩子，许是受到家里大人耳提面命的缘故，还没有太过放肆。这几人好像还互有认识的，于是便抱团闲聊着。
而其余的孩子则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早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叽叽喳喳闹腾起来，幸亏场地还不算太空旷，不至于让他们追逐打闹起来。
唯有李物与另一个排在他们这队最后面身着破麻衣的孩子静立原地，没有“同流合污”。
这两人在此刻就显得格外显眼了。
右侧那位负责看顾之人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一千一百六十五号和一千一百七十号，心性，可。”
这场夏考，其实从进入考场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了。
心性尚可，意味着加分，这对于最后的名次排定还是很重要的。
心性不佳虽不至于扣分，但不知不觉中就与优异者不在同一起跑线了。
当然，如果能坚持的时间越长评价也会越高。
看似对先入场者不利，却也不失为是一种对后来者的补偿和考验。
若能坚持下去，那自然就拿更高的评价，若不能坚持下去就功亏一篑了，也就回同一起跑线了。
又等了盏茶的功夫，隔间内出声示意第一组的初试已经结束，轮到李物他们入场了。
两位看顾之人这才出言呵斥了几声，待队列排齐整后便由左侧那位领着十人入场。
隔间内分成了五块小场地，一字排开，分别考核的是说文解字、力量、平衡、反应力和武元亲和力。
第一个场地便是用于检测说文解字能力的，其内摆放有一张小桌子，桌后还坐着一名身穿青灰长袍的考官。
这青灰色长袍在尚黑的大秦其实并不多见，只不过自从笃学司建立后不知怎么的司内先生们就养成了穿青灰色长袍的习惯，慢慢的这长袍也就成了笃学司的标志之一。
因此这位考官很大概率便是笃学司内委派出来的，而其余考官按惯例来说则大多应该来自于军方。
剩下的四处场地也都安排了一位考官，只是场地内的器具各有不同。
检测力量的场地内摆放的是十只石锁，检测平衡的场地内是安装了一组缩小版的梅花桩，检测反应力的场地内却只有一个用白线画出的圆圈，而场前站着的考官手上却多出了一根木棍，这木棍的一头用厚厚布条包裹住了，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最后用于检测武元亲和力的则是一块小巧的石头，这石头大体上是呈青黑色，只是其上如云雾般散布着丝丝缕缕的白痕。
李物这队十人刚入场，便按指示先行分组，每两人一个小组，分好后又各自立于五个场地前。
一人先参试，一人等候，两人都完成一项考核后再去下一个场地，以此循环直至每个人都完成五项测试。
例如李物是一千一百六十五号，他便和一千一百六十六号分为了一组，而其中先进行考核的便是李物。
李物首先要做的考核便是平衡性测试，面前共有三十二支高矮不一的梅花桩，考核要求是把所有梅花桩都踩一遍，且不能重复，体态越轻盈，用时越短者分数越高。
这对自幼舞枪弄棒，尤其喜欢爬高摸低的李物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他打量了一眼杂乱无序的梅花桩，心中一算计就对行进路线有了主意。
在考官一声令下之后，没有迟疑，一抬腿就跳上了梅花桩，随后辗转腾挪，一步接一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落脚稳而快，不过眨眼间就完成了考核内容。
那考官也是没想到李物能如此轻松的完成考核，沉吟了少许后，开口说道“一千一百六十五号，第三项，甲上。”
考核成绩分为“甲乙丙丁”四类，每类又细分出“上中下”三级，最优的就是“甲上”了。
因此这个成绩一报出来便受到了其他人的瞩目。
李物右侧正在考核反应力的小朋友明显没能禁住诱惑，下意识的侧头望了一眼，结果就被面前的考官一棍子刺中了左肩。
已经收起木棍的考官哼了一声，冷冰冰的说道“一千一百六十七号，第四项，躲避三棍，丙下。”
那被刺中左肩后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的小朋友名叫袁衡，是本地世族出身，族内长辈早在参试前便把考核内容和规矩告知于他了，在平日里也没少训练，按他的估计，反应力这一项少说也能获得一个乙下的评分。
没想到一时走神，居然只获得一个丙下的评分，此刻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不甘和懊悔之色。
呆了呆，回过神的袁衡立马跳了起来，指着李物怒气冲冲地喊道“都怪他，害的我分心了，不然我至少还能再躲掉三棍的。考官大人，我要求重新再考一次。”
那握着木棍的考官，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只是语气加重的回道“只有一次机会，下一个！”
原本还想再撒下泼的袁衡，看着眼前考官冰冷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怯懦的低着头退出了圆圈。
只是心中已经暗暗的记恨上了李物。
这小小的插曲自然不会耽误考核的进度，很快前四项的考生都完成了相应的考核。
八人中除了李物获得了一个“甲上”的评分，其余人中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乙中”。
排在李物身后和他一同参加平衡力考核的考生只是得了个“丙上”的评分，这也侧面反映了李物的“甲上”评分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前四项考核进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第一轮就都结束了。
空闲下来的八名考生和四位考官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项所在的场地上。
相比于前四项，第五项考核武元亲和力的测试速度就要慢上许多了，当然也是因为考核的过程更加细致。
在其他考核的都结束后，这一项也就刚刚检测完第一人。
那位考生在看到考官的示意后便把手从小石头上拿开，随后考官面无表情的喊道“一千一百六十九号，第五项，丁上。下一个。”
用于考核的这块小石头其实便是元石，不同于飘散在天地间肉眼不可见的武元，元石内部的武元更加凝练，其上的白痕便是武元凝聚后形成的。
考核的方法也很简单，考生先把手置于元石之上，随后尝试引动其内武元即可。
未至引元期的考生自然是无法吸收武元，但可以通过观察考生引动武元的数量来判断其对武元的亲和力是强是弱。
评分标准大致是：无法引起武元丝毫波动的为“丁下”，若能轻微引动武元的便是“丁中”，引动武元能达到一成左右的便是“丁上”，其后每多引动一成武元便加一级评分。
以此类推，想获得“甲上”的评级就需要引动元石内十成十的武元了。
“公子，该起来准备去参加初试了。”
“春秋姐，还早呢，外面天都还没亮。”
睡眼惺忪的李物愁眉苦脸的坐起了身子。
“公子，我们要早点到考场才能占个靠前的位置，这样才能早点轮到你。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热，要是去的晚了，就只能站在那边等了，万一要是等到午时之后，那可要遭老罪咯。”
“哦，这样啊，那我们得快点。”
听完春秋所说之后原本磨磨蹭蹭的李物瞬间如打了鸡血般。
他是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干等着无所事事，真要是因为去晚了，得站在太阳底下等个一上午，那滋味，想想都可怕。
急匆匆洗漱完后，李物叼着一块面饼便冲出了老宅，朝着“丁”字初试点飞奔而去，都顾不上坐马车。
春秋今天换了一身男子装束，身着长袍之后更显英气，很是轻松便跟上了李物。
两人刚出发一会儿，就为今天没有选择马车出门而庆幸，宽阔的道路上已经挤满了车马。
这“丁”字初试点虽远在城西角落，但由于会试只取前百的规矩，很多原本居于城池中心位置的孩子也会想办法来外面参试。
这也是因为一般而言家族权势越大，居住地自然就会越靠近城池的中心，而那种世家大族出来的孩子自然非一般人家可比。
因此很多处于中游的或者对自家孩子信心没那么足的，就会想办法赶去外围的试点，尽可能的获得一个会试的名额。
要知道能参加会试，那就意味着入笃学司时进入的可都是尖子班了，岑司长时不时会亲自授课的那种哦。
新政推出之前，每年也是有年中考核的，这个考核就是致远（尖子班）和厚积（普通班）划分的依据，而夏考的初试环节其实就相当于新生的年中考核了。
再加上附近城寨中的氏族也会安排部分孩子赶来玄重参加夏考，而他们参试的地方一般也大都选择在外围。
因此外围试点的参试人数和内围的试点相比其实是只多不少的。
李物和春秋穿过拥堵的大街终于赶到了“丁”字试点报名处，只见前面已经熙熙攘攘的排了千余人了。
好在大秦对此早已熟稔，一个点位便安排了五十人专职登记。
登记的速度很快，主要就写一下籍贯，姓名，详细的出生时间和父母信息。
初试登记为什么不用“照身帖”呢，因为没有。
孩童时代的面貌变化太快，因此大秦律例规定，只有年满十四岁以上才能制作照身帖。
那登记的时候有没有人作假呢。
只能说大秦的户籍制度又不是摆设，再加上就算混进会试，每年也都是需要重新考核的，作假的意义不大，风险却很高，一经发现那就是入刑，还是连坐的入刑，大秦断狱司同样也不是摆设，所以大抵上也不会有人想不开去作假。
很快李物便领到了一块上有编号为一千一百六十五号的小木牌，随后便独自进入了考场。
考场自是不会允许陪同人员一同进入的，春秋也只能像其他人一般在一旁等候考试结束了。
李物在步入考场后便在专人的指路下来到了对应的隔间，整个考场共划分了一百个小隔间。
考生是按其持有的木牌编号来分配隔间的，而李物便是在编号为“乙七”的隔间，等他到时已经有四个人在排队了。
初试是考生每十人为一组，一同进入隔间进行测试，前一组结束了，后面的再补上。
现在应该是第一组的十人刚刚进入隔间开始考核，而李物他们这第二组的人还未凑齐。
不过登记的速度肯定是要快于考核的速度的，果不其然，没多时这第二组的十人就凑齐了，而第三组的也在陆陆续续的抵达着。
这一群六岁左右的孩童挤在一起，即便有人看顾着，也难以做到安分守己。
一盏茶的功夫还没到，就已经不成队列了，甚至还有一个已经坐地上开始哭着喊着要“妈妈”。
而分立队伍两侧负责看顾的两人却只是各自瞟了一眼，没有丝毫干预的意思。
眼见看顾之人都只是冷眼旁观，那这群半大的小子更是无法无天。
几个衣着光鲜看样子应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孩子，许是受到家里大人耳提面命的缘故，还没有太过放肆。这几人好像还互有认识的，于是便抱团闲聊着。
而其余的孩子则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早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叽叽喳喳闹腾起来，幸亏场地还不算太空旷，不至于让他们追逐打闹起来。
唯有李物与另一个排在他们这队最后面身着破麻衣的孩子静立原地，没有“同流合污”。
这两人在此刻就显得格外显眼了。
右侧那位负责看顾之人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一千一百六十五号和一千一百七十号，心性，可。”
这场夏考，其实从进入考场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了。
心性尚可，意味着加分，这对于最后的名次排定还是很重要的。
心性不佳虽不至于扣分，但不知不觉中就与优异者不在同一起跑线了。
当然，如果能坚持的时间越长评价也会越高。
看似对先入场者不利，却也不失为是一种对后来者的补偿和考验。
若能坚持下去，那自然就拿更高的评价，若不能坚持下去就功亏一篑了，也就回同一起跑线了。
又等了盏茶的功夫，隔间内出声示意第一组的初试已经结束，轮到李物他们入场了。
两位看顾之人这才出言呵斥了几声，待队列排齐整后便由左侧那位领着十人入场。
隔间内分成了五块小场地，一字排开，分别考核的是说文解字、力量、平衡、反应力和武元亲和力。
第一个场地便是用于检测说文解字能力的，其内摆放有一张小桌子，桌后还坐着一名身穿青灰长袍的考官。
这青灰色长袍在尚黑的大秦其实并不多见，只不过自从笃学司建立后不知怎么的司内先生们就养成了穿青灰色长袍的习惯，慢慢的这长袍也就成了笃学司的标志之一。
因此这位考官很大概率便是笃学司内委派出来的，而其余考官按惯例来说则大多应该来自于军方。
剩下的四处场地也都安排了一位考官，只是场地内的器具各有不同。
检测力量的场地内摆放的是十只石锁，检测平衡的场地内是安装了一组缩小版的梅花桩，检测反应力的场地内却只有一个用白线画出的圆圈，而场前站着的考官手上却多出了一根木棍，这木棍的一头用厚厚布条包裹住了，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最后用于检测武元亲和力的则是一块小巧的石头，这石头大体上是呈青黑色，只是其上如云雾般散布着丝丝缕缕的白痕。
李物这队十人刚入场，便按指示先行分组，每两人一个小组，分好后又各自立于五个场地前。
一人先参试，一人等候，两人都完成一项考核后再去下一个场地，以此循环直至每个人都完成五项测试。
例如李物是一千一百六十五号，他便和一千一百六十六号分为了一组，而其中先进行考核的便是李物。
李物首先要做的考核便是平衡性测试，面前共有三十二支高矮不一的梅花桩，考核要求是把所有梅花桩都踩一遍，且不能重复，体态越轻盈，用时越短者分数越高。
这对自幼舞枪弄棒，尤其喜欢爬高摸低的李物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他打量了一眼杂乱无序的梅花桩，心中一算计就对行进路线有了主意。
在考官一声令下之后，没有迟疑，一抬腿就跳上了梅花桩，随后辗转腾挪，一步接一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落脚稳而快，不过眨眼间就完成了考核内容。
那考官也是没想到李物能如此轻松的完成考核，沉吟了少许后，开口说道“一千一百六十五号，第三项，甲上。”
考核成绩分为“甲乙丙丁”四类，每类又细分出“上中下”三级，最优的就是“甲上”了。
因此这个成绩一报出来便受到了其他人的瞩目。
李物右侧正在考核反应力的小朋友明显没能禁住诱惑，下意识的侧头望了一眼，结果就被面前的考官一棍子刺中了左肩。
已经收起木棍的考官哼了一声，冷冰冰的说道“一千一百六十七号，第四项，躲避三棍，丙下。”
那被刺中左肩后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的小朋友名叫袁衡，是本地世族出身，族内长辈早在参试前便把考核内容和规矩告知于他了，在平日里也没少训练，按他的估计，反应力这一项少说也能获得一个乙下的评分。
没想到一时走神，居然只获得一个丙下的评分，此刻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不甘和懊悔之色。
呆了呆，回过神的袁衡立马跳了起来，指着李物怒气冲冲地喊道“都怪他，害的我分心了，不然我至少还能再躲掉三棍的。考官大人，我要求重新再考一次。”
那握着木棍的考官，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只是语气加重的回道“只有一次机会，下一个！”
原本还想再撒下泼的袁衡，看着眼前考官冰冷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怯懦的低着头退出了圆圈。
只是心中已经暗暗的记恨上了李物。
这小小的插曲自然不会耽误考核的进度，很快前四项的考生都完成了相应的考核。
八人中除了李物获得了一个“甲上”的评分，其余人中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乙中”。
排在李物身后和他一同参加平衡力考核的考生只是得了个“丙上”的评分，这也侧面反映了李物的“甲上”评分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前四项考核进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第一轮就都结束了。
空闲下来的八名考生和四位考官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项所在的场地上。
相比于前四项，第五项考核武元亲和力的测试速度就要慢上许多了，当然也是因为考核的过程更加细致。
在其他考核的都结束后，这一项也就刚刚检测完第一人。
那位考生在看到考官的示意后便把手从小石头上拿开，随后考官面无表情的喊道“一千一百六十九号，第五项，丁上。下一个。”
用于考核的这块小石头其实便是元石，不同于飘散在天地间肉眼不可见的武元，元石内部的武元更加凝练，其上的白痕便是武元凝聚后形成的。
考核的方法也很简单，考生先把手置于元石之上，随后尝试引动其内武元即可。
未至引元期的考生自然是无法吸收武元，但可以通过观察考生引动武元的数量来判断其对武元的亲和力是强是弱。
评分标准大致是：无法引起武元丝毫波动的为“丁下”，若能轻微引动武元的便是“丁中”，引动武元能达到一成左右的便是“丁上”，其后每多引动一成武元便加一级评分。
以此类推，想获得“甲上”的评级就需要引动元石内十成十的武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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