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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大唐,原来是这样的大唐!(六千大章)

    皇后如果真的动怒了,冷厉也好嘲讽也罢,怎么也不应该是一副嫌弃的语气。

    孙老太监意识到,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忍不住偷眼一看。

    果然,皇后娘娘身体微微后仰,脸上的表情嫌弃不耐中,还带着一些不解。

    老太监人老成精,迅速从那丝不解中读出了些味道。

    皇后娘娘显然知道了他昨晚支使人去做了什么,既然知道,就不可能不清楚他为什么害怕。

    表现出不解的情绪,就是是在有意的“逗”他。

    而嫌弃,应该是真的嫌弃他眼下的模样。

    想明白这些,老太监迅速调整状态,从惹人烦躁的哭嚎,变成了低声抽泣。

    跪坐在地上,一副老迈可怜的模样。

    皇后轻轻敲打了一下老太监,也不再继续吊着。

    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原本还想夸你事儿办的不错,不成想你个老货还矫情上了。”

    “吖?”老太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不够用。

    皇后娘娘对下人虽然不至于严苛,但也一贯清冷。朝堂上甚至有人暗中称呼她为铁皇后。

    评价刚强果决有余,温婉雍容不足。

    就这样一副性格,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用了“老货”这种透着亲切的称呼。

    难道……昨天逾越的主张,正合了她的心意?

    皇后娘娘没管老太监在琢磨什么,自顾自的说:“那个清风虽然年岁不大,但本事是真的。

    重要的是,他那身本事一旦用好了,对咱陛下,对咱皇家的子子孙孙都有大好处。

    长公主送一处宅院,是还他救了颖县主的恩情,也是在替皇家安稳人心,让他能踏实的好好用心。

    你给他些家具物件,作用也是一样的。”

    不管是不是得了夸奖,老太监明白知错的态度不能少,顺杆爬更是大忌。

    一个头磕到地上,陈恳愧疚的说:“老奴错了,老奴不该私自做主,老奴更不该不示皇恩。”

    “些许小节,你服侍陛下四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出宫在外自该有些体面。”皇后语气温和,但细品又不乏敲打的意思。

    老太监正要继续认错,便有宫女快步走进来,低声禀报:“陛下来了。”

    皇后坐那没动,只是眼神轻撇了一下跪着的老太监,老太监赶忙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眼泪鼻涕。

    这个动作,又是惹得皇后一阵嫌弃。

    老太监也不窘,反倒舔着老脸咧嘴傻笑。

    不多时,穿着便袍的李昂走进内府正堂。皇后当先,一屋子宫女太监跟随下拜恭迎。

    “都平身吧。”

    李昂精神不错,随意的摆了下手,眼睛看着皇后,用余光却瞥了下老太监。

    故作好奇的问:“梓童,今日很是悠闲啊。”

    “老夫老妻了,做哪门子怪。”皇后微显娇羞,颠怪的埋怨了皇帝一句。

    “梓童”是皇帝对皇后带着亲昵的专属称呼。只是李昂平日几乎不用,通常都是直呼“皇后”。

    刚才他接了小太监的禀报,急急的赶来“救”自己的老伴当。

    对上皇后隐含调侃的眼神,一时有些尴尬,这才拽出了个古词。

    而老太监此刻,正眼含泪花的看着皇帝,脸上的感激之情藏都藏不住。

    皇帝心中感慨,脸上却满是嫌弃。

    没好气的问他:“自己说吧,你个老货到底贪了多少。以至于皇后查个账,就吓的向朕求援。”

    “这个,这个……”老太监讪笑着不知该如何回话。

    查账的女官适时开口禀报:“启禀陛下,内府钱账、物账工整明晰,不存在贪污亏空的情况。”

    “哦?”这下皇帝就搞不懂了,满是疑问的看向老太监。

    心说这老货什么情况,账目既然没问题,急火火的使人喊老子过来干嘛?表功吗?

    还是……皇后的女官有问题没查出来。

    “禀陛下,老奴犯了错。”老太监肯定不能等皇后说出来,自己先招了:“我…我把道政坊小库房里一些查抄的物件,走账报了腐毁。”

    “报了腐毁?”皇帝立马明白了含义,面色不愉的问:“账上消了之后呢?你个老货不会私卖掉,把银子贪了吧?”

    “那倒没有,”皇后接过话头。

    瞅了眼惶恐的老太监,轻描淡写的说:“长公主送了套老院子给武清风。荒了七八年,家具什么的没法用了。

    偏巧他去找武清风商量药研院的事,便从小库房里捡了几样送过去。”

    皇帝一听,感情是屁大点的事儿。

    确实是屁大点儿的事情,在皇帝想来,多少年都没抄过哪个皇亲的家了,库里的东西最新的也是十多年前搬进去的。

    想来堆在那受潮虫蛀的,离腐坏也不远了。

    而且,他相信老太监知道厉害,犯禁的东西肯定不敢往出拿。

    既然本就是要扔的东西,送人也就送了呗。

    虽然皇帝心里不当个事儿,但后宫毕竟是皇后做主,自己的老伴当又确实犯了错,他也不好太过袒护。

    便不轻不重的说:“你个老货啊,什么都敢拿出去做人情。

    今天动库里的东西,明儿个是不是把我御书房的案子也寻个人送出去?”

    “皇上饶命,老奴再也不敢啦。”老太监知道皇帝是故意的,但还是一副百分百的惊恐模样,战战兢兢跪地上大声求饶。

    “行啦行啦。”皇后也不好拆穿眼前这对儿做戏的老主仆,故作生气的白了一眼皇帝。

    皇帝哈哈的笑了一声掩去尴尬,扶着皇后坐下。

    一副埋怨的语气岔开话头:“长公主也是,那个武清风好歹救了颖丫头,就不能大方点,怎么还送处破宅子。”

    “什么破宅子,宣风坊呢,还挨着安国寺不远,当年可是梁王妃清修祈福的地方。

    多少勋贵人家想求都求不着,就是闲置的有些久罢了。”皇后替长公主鸣了句不平。

    随后解释说:“我来这儿一个是想敲打敲打这老货,再一个是看他这两天和那个武清风接触的多。

    想着人虽然老了,但眼力必然还在,问问他是个什么看法。”

    “看法?”皇帝有些不解。

    皇后透着担心的说:“那个武清风我见了一次,虽然年少,但医理学问没得说,感官上也不错,但心性还需仔细品察。”

    见皇帝似乎不是很在意,皇后加重了语气:“我了解了一下,那药如果制成,工艺必然十分繁复。

    这就意味着,有太多环节可能被心怀叵测之人寻空子利用。

    尤其是这新法工艺御医内官都不甚了解,就算有心防范恐恐也力有不逮。

    如此情况下,武清风这个主研之人的把关,就尤为重要了。

    陛下,切不可轻率啊。”

    李昂看着忧心的皇后,心头一片温存。缓缓托起皇后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叹息道:“皇后,这天下人虽多,真正将我放在心里的,还是只有你一人啊。”

    李昂的感慨是发自内心的,初登大宝时他面临纷乱复杂的朝局心中惶恐,甚至完全无从下手。

    全赖当时还是德妃的皇后屡屡暗中支招,甚至不惜折损身份与权臣内眷结交,这才帮助他一点点理顺了与朝臣间的关系,并逐渐形成默契。

    可随着皇位渐稳,李昂便开始隐隐忌惮德妃对政事插手过多。

    但一来是依仗惯了,二来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便一直隐忍不表。

    直到永醇四年代王、鲁王谋反,皇后受牵连,心忧之下病重离世。

    李昂听从近臣的劝说,顺势将德妃扶上后位,想用后宫的杂事绊住她的精力。

    寻思着时间一长,自然就无心琢磨政事了。

    哪知实在是小看了德妃的心智手腕,只训练了一帮忠心的女官安插下去。也不见用什么力,便把后宫捋顺的平淡如水塘般安宁。

    这让李昂是既有些钦佩,有满心的尴尬。

    幸亏有明事理的大臣适时鼓动造势,这让才当了皇后的德妃意,识到了自己的逾越。

    随后不再理会政事,甚至因为几句非议,将卫队也解散了。

    尽管这样,皇帝还是有意无意疏远皇后。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处理政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也越来越能体味到皇后之前一些手段的高明之处。

    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皇帝更是如此。

    他不原承认自己女人比他还高明,但心里又知道那是事实。隐隐的那么一丝自卑和不舒服之下,自然就不愿意照面了。

    直到现在,天下已然安稳,他的心态也磨练的纯熟自信。

    心平气和的再次面对皇后时,终于逐渐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对他的好。

    尤其是近段时间的几件小事,无疑不彰显着皇后对他无声且细腻的关怀。

    李昂心中感怀,眼神自然浓烈热切了起来。皇后感受到了丈夫的目光,顿时变得娇羞了起来。

    微红着脸扫了眼正悄然往外退的宫女太监,松开两人牵着的手,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

    感怀的说:“有些年没去安国寺祈福了,这是我身为皇后的失职。

    这一晃都快年底了,陛下,臣妾跟您请旨,去安国寺为民祈福。”

    “准啦准啦,你也该出宫散散心了。”李昂又拉起了爱妻的手,促狭的问:“可是想趁机再好好观察一下那个武清风?”

    “嗯。”皇后点头认下,嘴角带着丝笑意的说:“其一是仔细品评下那个武清风的性情。

    其二嘛,我宫里的荣嬷嬷年岁大了,给她找个颐养天年的地方,也算回报她半生的操劳。”

    “哦?你想将容嬷嬷安置到武清风的府上?”李昂的眼神变得有趣了起来。

    皇后丝毫没有隐瞒:“陛下,天下近些年虽然一片祥和,但保不准犄角旮旯里就藏着些魑魅魍魉。

    我估摸着这药研院的存在,用不了多久就会传播开来。

    保不齐就会有些心思活泛之辈认为是个机会,从而打起注意来。”

    一番话说的毫无烟火气息,但李昂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冷静果决的德妃。

    想起当年优柔不绝,甚至有些怯懦的自己,一时间被激起了豪气。

    紧握着爱妻的手豪气的说:“那咱们公母就好好看看,这天下的太平,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哎呀!”皇后抬手拍了皇帝一巴掌。

    扫了眼大堂外面,颠怪的埋怨:“怎么还跟年轻时一个德行,遇到点得意的事就张扬的不行。”

    要是早些年被皇后如此数落,李昂非得恼了不可。但眼下,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

    看着外面隐隐可见的太监宫女,自信的说:“朕和皇后的后宫,可不是前朝的那网筛子。”

    “好,你就坐这儿得意吧。”皇后看着自信意气的丈夫,颠怪化作欢喜。

    起身理了下自己的裙裳,哀叹着说:“我得回宫收拾收拾啦,大衣裳好多年没穿了,仪仗也不知道落了多少灰。”

    “这些年……薄待你啦。”李昂看着叨叨的犹如普通妇人般的妻子,眼含歉意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说什么呢?”皇后回身看向自己丈夫,仿佛不认识一般的好好打量了一下。

    纳闷的问:“你这两天是怎么啦?不会是被哪个小狐狸精迷了魂儿,想拿我这个后位去讨人家欢心吧?”

    李昂原本想深情一把,结果直接被皇后给逗的破了功。

    满脸无奈的站起身,眼看着自己的皇后强撑着逗趣了一句,便逃似得跑了。

    杵那愣了一阵,噗嗤一声的笑出了声。

    他着实是没想到,这个一贯刚强的女人,居然被他的几句暖心话给说的是丢盔卸甲,连皇后的威仪都顾不上了。

    ————

    皇帝皇后公母俩跟那打情骂俏的时候,武卓跟着孙冒涨了不少见识。

    他原本只知道洛阳北市是走大宗货物的,而南市比较偏向于零售。至于西市是怎么个说法,就不清楚了。

    路上问请教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西市主要经营的是对外邦的交易。

    原本这种交易主要在沿海港口城市进行,但时间久了番邦商人逐渐摸清楚,大唐的辽阔程度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而他们的商品在沿海港口交易,真正的利润都进了大唐中间商的口袋。

    如果能运到内陆地区,便能卖上原本几倍甚至是十几倍的价格。

    如果问运到哪里利润最高,那自然是大唐的国都洛阳了。

    毕竟那里有最多的皇亲贵族,就连平民都远比其它地方要富裕的太多。

    只要有利于驱动,便没有商人会畏惧艰难。

    在各国商人的联合努力下,一道道关口被逐渐打通。他们远道运来的商品,终于成功的到了洛阳。

    大唐朝廷为了避免私下交易过多,从而损失了税收,这才特意重新规划了西市,专门用于本土货物和番邦货物的交流交易。

    一走进西市,武卓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重楼延阁,互相临映,招致商旅,珍奇山积。

    虽然街面上秩序照南市稍差,但究其原因还是人车货都太多了。

    而且,大街上外国人也多。

    中亚打扮的商人,穿皮袍子的胡人,甚至白种人和黑人都随处可见。

    瞅着武卓大开眼界的模样,孙冒呵斥开前面挡路的黑皮板车工。

    颇为遗憾的说:“你是没赶上好时候,以前这街边,买饰品的波斯女人,卖酒的色目女人,还有卖肉皮的白种女人随处可见。

    一个个光着大腿、露着肚皮,恨不得大半个胸脯都甩在外面,那一走一过的才叫过瘾。

    可惜呀,朝廷里那帮酸儒硬说有碍观瞻,不符我中华的公俗良序。

    一番闹腾后,逼着巡捕房都给取缔驱离了。”

    武卓不由得臆想了下孙冒描述的那番景象,可惜的砸吧了下嘴,同时心里暗骂了一番那帮多事的酸儒。

    孙冒带着武卓来西市,是因为长公主府在这里有香料店、布料店、木料瓷器店、琉璃珠宝店,香水香皂店。

    总之,只要市面上有交易的货品,长公主府基本都有涉足。

    甚至在大十字街口最闹市的位置,还有间四层高的酒楼。

    其实武卓那缺什么东西,孙冒只要打发人来和各家店铺说一声,自然会有人送货上门。

    他之所以带着武卓走这一趟,一是给武卓订制衣裳需要量尺和选布料,再一个就是带他见见各家店铺的掌柜。

    嘱咐他们认好了人,以后有什么需求,直接记到外院的账上就行。

    武卓当然知道这是人家的客套话,什么情谊都是有限度的。他不可能凭着治好了颖县主的功劳,就白吃人家一辈子。

    邻近中午时,孙冒找了家羊汤馆,给干活的下人们定了一锅肉汤一锅杂汤和一百张油饼。

    随后领着武卓去了府里的酒楼,被小二殷勤的让进雅间。

    等菜的时候孙冒对武卓说:“自从重整了西市,府里就把南北市的零散店铺都转了出去,省的有人眼酸背地里嚼舌头。

    刚才那些铺子,你有需要就只管过去,千万别瞎客气。

    店里走的都是大宗买卖,你平日里用的那点儿东西连个渣都算不上。”

    武卓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买点零碎东西,还特意跑到西市来。

    随后好奇的问:“我看几处铺着含盖了方方面面,为什么没有卖茶的呢?”

    在武卓的印象里,茶叶是丝绸和瓷器外,中国外销最多的东西,但刚才走了一圈儿,却几乎没看到卖茶叶的店铺。

    “盐茶铁是国家专管,南北市国内小量流通贩卖还行,对番邦的大宗走货,是不允许私人参与的。

    这是铁门槛,谁碰谁倒霉!”

    “哦~”武卓了然,随后顺道又问了些不解的地方。搞明白了不少民生细节。

    简单的吃了口饭,俩人跑北市买了一大车油漆,便回了宣风坊。

    进了门才知道,工部派来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于是下午的时间,孙冒带人在外面爬上爬下的刷漆。武卓和工部派来的三个匠人,在刚收拾出来的小厅里,研究起明義坊的那块地该如何规划。

    那块地皮之前是处府邸,形状狭长。武卓之前方正的设计需要大改。

    另外亲眼见识过内库的水泥库房,武卓对眼下这个时代的建筑水平也有了新的了解。

    便想着在原本单层展开的基础上,设计了几处各有功能的小楼。

    可说出想法才知道,原来不同的府邸、建筑对高度甚至外形都是有要求的。

    药研院虽然是皇帝老子投资的,但相关的品级却没有明确的说法。

    所以,武卓想的虽然挺好,却需要呈报获准才行。

    武卓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至多盖三层,又不是七八层可以俯视周边的高楼,所以应该问题不大。

    便拉着三个人先设计,等整体的方案全部搞好后一起呈报。

    三名匠人比武卓相像的要有经验的多,原本以为人家最多懂一点手工作坊该如何设计,不成想三位中有一位参与了大唐最大的水泥工坊的建设。

    一人参与了辽东最大的冶炼场的设计。

    岁数最长的那位更加厉害,早年间参与建造了数个大学堂支办的化学和新技术开发的设计研究场地。

    什么碎料、研磨、蒸馏,甚至走管路起锅炉,三个人都门清的很。

    比武卓这个二把刀不知要出专业出多少去。

    而且武卓还发现,他之前实在是看轻了眼下这个时代,也太过小看了那位瑞国公对时代的影响。

    别的手动半手动的设备就不说了,只离心机这块,以前的化学院里就多有用到。

    不但能手摇,还能接水利齿轮,甚至还能变速。

    多问了几句才知道,人家匠人是怕说详细了武卓听不懂。

    所谓的“水利驱动”,根本不是简单的传动装置,而是变速齿轮带动发电机。

    发出的直流电传到研究院,驱动离心机下方的电机带动缸体旋转。

    只是水情不稳,发出的电流一年里大多数时候都不够用,这才额外安装了手摇和脚踏驱动装置。

    你就说这一切吓不吓人吧!

    三个匠人见武卓居然能听懂,一时高兴便讲了很多。听的武卓对那位已经作古的瑞国公,简直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方岳留下了太多的底子,不知道给他省了多少事。

    恨的是,那哥们也太能干了,不但引领了化学、冶炼和机械改革,甚至还“极有文采”。

    一生虽然作出的诗词不多,但出口必是经典。

    这特奶奶的,完全不给后来人留个装13的机会啊,严重差评!

    一边心里腹诽着,一边和三位匠人取经,最后正活儿没干多少,外面的天就已经见黑了。

    眼下院子里外刚刷了漆,白天订的被褥也还没做好,武卓只能又跟着孙冒回到长公主府。

    和外院的几个管事的吃了口饭,又求着丫鬟姐姐帮忙弄两桶热水洗个澡。

    便被长公主叫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