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柳青莲
赵衡翟明夷返回小楼时，岳姗、裘芳与赵雪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而青柳青莲见到两人，立即面带笑容，迎了上来，然后青柳问道：“殿下，夫人，能否让奴婢两人来服侍更衣？”
青柳青莲见翟明夷点了点头，大喜，迅速地将早已烧好的热水放入铜盆，在铜盆边缘搭上一条毛巾，便随赵衡与翟明夷走进了卧室。赵衡翟明夷自然都明白青柳青莲的心思，既然她们被赵田作为礼物送给赵衡，那她们最好的归宿便是成为赵衡的妾。这个世道对于女子是何等的不公、何等的轻视，但这也是任何人都绕不开的现实。
赵衡翟明夷领着青柳青莲进入卧室后，也不如何虚伪，两人对视一眼后，便纷纷张开双臂。翟明夷平静地看了青柳青莲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青柳青莲便心领神会，战战兢兢地走到赵衡与翟明夷面前，伸出雪白的双手便替二人宽衣。
站在赵衡面前的青柳格外紧张，她的胸膛砰砰作响，她的脸颊早已通红，她的耳垂更是发烫，她给自己鼓了一把劲，瞪大双眼，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便一个纽扣接着一个纽扣地解开。替翟明夷宽衣的青莲则活泼灵动许多，她时不时地瞥赵衡一眼，眼光刚刚落在赵衡身上，便立即跳回。
翟明夷看在眼里，没有动怒，更没有出言训斥，只是强颜欢笑。
翟明夷问道：“青柳，多大了？”
“十八。”
“青莲呢？”
“十六。”
翟明夷有板有眼地说道：“以后在私底下，你们都叫我姐姐，叫殿下为公子。”
青柳青莲姊妹纷纷点头称是。
青柳正要替赵衡除去内衣时，脸颊突然发烫，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滑落，双手颤抖得不能自已，花了半晌都不能再解开一个纽扣。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将那纽扣解开，然后一气呵成，将所有的一并解开，露出赵衡那光滑的肌肤。
正在替翟明夷擦拭身体的青莲见赵衡已一丝不挂，满脸通红，立马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此时，青柳反而没那么紧张，她将毛巾放入热水，揉了揉，拧干后，便仔细而温柔地擦拭赵衡的脸，洗了洗毛巾，便擦拭上身，然后是手臂。当青柳将手伸向赵衡下腹时，赵衡嘴唇微颤，眼神却显得愉悦，他轻轻地按住青柳的手，说道：“青柳，那里可以不擦。”
当翟明夷看到赵衡那扭曲的表情后，也是一丝不挂的她完全不顾仪态，双手捂住肚子，颤抖着哈哈大笑，眼角却有几滴泪珠滑落，试问有几个女子愿意和她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看到翟明夷大笑时，青柳青莲也都咧嘴微笑，纯真而无邪，只有赵衡才能看到翟明夷眼中的泪珠，此时他心里堵得慌，感觉胸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诉说。
赵衡长舒一口气，说道：“青柳青莲，你们替我们各选一套衣裳来。”
青柳青莲刚领命而去，赵衡便立即一把抱住翟明夷，让她把下颚靠在自己的肩旁上，不停地抚摸着翟明夷的后脑勺。赵衡将翟明夷轻轻推开，望着她，摇了摇头，而翟明夷却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将眼角泪水擦干，破涕为笑，接着又紧紧地搂着赵衡。
翟明夷在与赵田谈论岳姗、青柳、和青莲时，便意识到子嗣事关重大，不可轻视。子嗣过多，则诸子争位，必定引起国内动乱，子嗣过少，则外戚独大，政权旁落。
青柳青莲拿来衣裳后，见到赵衡翟明夷两人如胶似漆地搂在一起，只是默默地站立，嘴唇微张，眼角里有几分笑意。
青柳青莲两人服侍赵衡翟明夷穿上衣衫，赵衡翟明夷同时坐在大床上后，翟明夷示意二人站在她与赵衡面前，问道：“我打算让公子在你们二十岁时将你们纳为妾，如何？”
青柳青莲大喜，纷纷不停地点着头。
四人返回客厅时，赵雪正坐在一张宽大椅子上，不停地摇头晃脑，东张西望，同时摇晃着她那双够不着地面的小脚，不时还哼哼了几句，岳姗则斜靠在椅背，左臂放在椅子扶手上，左掌托着脑壳，眼神有些落寞，在那里唉声叹气，而裘芳则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安静地调息。
岳姗立马跳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赵衡，你们在里面生孩子呢？”
翟明夷不以为意，望了岳姗一眼，装作严厉，说道：“姗儿，别胡说八道。”
赵衡走近岳姗，伸出手指点了点岳姗的额头，算是把她教训了，说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岳姗嘟着嘴，两眼盯着赵衡，有些委屈，说道：“赵衡，你欺负人。”
赵雪突然开口，向岳姗问道：“表姐，怎么样生孩子？”
岳姗翻了一白眼，指着赵衡翟明夷，说道：“我那里知道，你问你大哥大嫂去。”
赵雪说了一个哦字，便静静地等着众人。
翟明夷转过身，牵着青柳青莲两人的手，说道：“你们也跟着一起去吧。”
青柳青莲满心欢喜，纷纷点了点头。
翟明夷紧接着吩咐道：“你们去把殿下、我、和裘芳的剑都拿出来，再拿些棉布和布条过来。”
当青柳青莲返身走入屋内后，岳姗有些不服气，质问道：“姐姐，你怎么也带她们一起去？”
翟明夷依然和蔼，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她们是殿下的贴身丫鬟，当然要一起去。”
岳姗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好吧。”
片刻后，青柳青莲便捧来青梅、青竹、和一柄普通铁剑，每人手里还有一些棉布。岳姗看到那两柄长剑后，两眼放光，站起来，向前踏出一步，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准备拿起那青梅青竹剑。青柳青莲见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同时抬头望向赵衡和翟明夷，见翟明夷的点头示意后，两人才站定，让岳姗拿去。
岳姗拿起剑，先端详一遍，将两剑拔出，再端详一番，又同时归鞘，说道：“这两柄剑不比我的紫云差。”
翟明夷伸手拿过青梅青竹，抚摸着两剑，说道：“那是自然，这两柄青竹青梅可是殿下与我的成亲礼物。”
岳姗揉了揉眼睛，欲哭无泪。
翟明夷让青柳青莲把四柄剑用棉布包裹，再用布条捆紧，然后赵衡、翟明夷、岳姗、裘芳四人分别背着各自的长剑，翟明夷抱着赵容，青柳青莲带了银两，跟在五人身后，便走出了王府，沿着那人工湖泊西岸向南而走。
前朝以来，各方诸侯纷纷允许私配铁剑，以售卖铁剑来弥补军资，只不过如今各国对铁剑的携带都有限制，譬如西秦律法规定，携剑人必须将铁剑包裹，才能进入长安，敢亮剑者死。
赵雪边一玩弄着翟明夷的发丝一边用她的小脚蹭了蹭翟明夷的腹部，奶声奶气地说道：“大嫂，我娘说，肚子大了才能生孩子，可是大嫂的肚子也不大，为什么表姐说大哥大嫂在生孩子呢？”
翟明夷右手在赵雪臀下移动了一下，左手保持抱圆，搂在赵雪背后，将已经滑落几分的赵雪往上提了提，说道：“有了孩子，肚子才会变大。”
赵雪挠了挠头，问道：“可是怎样才能有孩子？”
翟明夷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地说道：“需要男子和女子在一起才行。”
赵雪似懂非懂，问道：“那雪儿可以有孩子吗？”
翟明夷无奈地笑道：“雪儿现在不可以，长大以后才可以。”
赵雪用手托着腮帮，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又问道：“那雪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翟明夷用鼻子轻轻地碰了一下赵雪的鼻子，说道：“等雪儿跟大嫂一样时，雪儿就长大了。”
岳姗轻轻地抚摸着赵雪的后脑勺，说道：“雪儿，你还早着呢。”
赵雪好像全懂了，只说了一个哦字。
这时，走在翟明夷左边的赵衡向赵雪伸出双手，说道：“雪儿，让大哥抱你？”
赵雪双手紧紧搂着翟明夷的后脖颈，摇了摇头，说道：“不好。”
赵衡学着赵雪嘟了嘟嘴，装作有些失望，说道：“雪儿不疼大嫂，可大哥还要疼啊。”
赵雪低下头，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伸出双手，说道：“好吧。”
说罢，赵雪任由赵衡双手托住腋下，顺势偎依在赵衡怀里，问道：“大哥，爹怎么让雪儿叫你大哥呢？”
赵衡底下头，和蔼地望着赵雪，说道：“因为我爹就是你爹，现在我回家了，雪儿当然就要叫我大哥。”
赵雪歪着头，继续问道：“可是为什么大哥之前不回家？”
赵衡将搂住赵雪后背的左手向上旋转，抚摸着赵雪的后脑勺，说道：“因为大哥之前不能回家。”
赵雪想了想，问道：“为什么大哥娘亲没有回家？”
赵衡顿时眼眶有些湿润，有几滴泪珠正要从眼角滚落，说道：“大哥没有娘亲了。”
赵雪伸手去帮赵衡擦了擦眼角，然后搂紧赵衡后脖颈，说道：“雪儿来疼大哥。”
赵衡欣慰地点了点头，用右脸颊紧贴赵雪的脸，岳姗、裘芳纷纷看了一眼赵衡，不知如何出言安慰，而翟明夷则伸手去抚摸赵衡的后脑勺，满眼都是疼爱。
裘芳走到赵衡身侧，伸出双手，准备接过赵雪，让赵衡、翟明夷单独相处，问道：“雪儿，让芳儿师姐抱，好不好？”
“好。”
“雪儿真乖。”
“芳儿师姐，你的爹娘在哪？”
“现在师父师娘就是芳儿师姐的爹娘。”
“哦。”
一路上，青柳青莲自然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但那也不妨碍她们抬头四处张望，欣赏王府外的风景。自从她们来到王府以后，便一直被束缚在王府内，时不时还要被王府嬷嬷管教，一直都担惊受怕。虽然她们也有走出王府的机会，但她们绝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松惬意。现如今，既然她们已经被大殿下、翟夫人接受，甚至翟夫人还亲口承诺要让她们做殿下的妾，那么她们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惶惶不可终日，更何况她们的公子姐姐还是如此的慈悲为怀，如同那些在草原上行走的佛陀一样。虽然她们依然是丫鬟，但是她们的地位早已不同往日，就算王府的嬷嬷碰到她们，也要礼让三分。从昨晚见面算起不过一日，她们已经情不自禁地对那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大殿下心生爱慕，当她们听到殿下的母亲已逝时，心中更是多出了几分怜爱。
青柳青莲见翟明夷点了点头，大喜，迅速地将早已烧好的热水放入铜盆，在铜盆边缘搭上一条毛巾，便随赵衡与翟明夷走进了卧室。赵衡翟明夷自然都明白青柳青莲的心思，既然她们被赵田作为礼物送给赵衡，那她们最好的归宿便是成为赵衡的妾。这个世道对于女子是何等的不公、何等的轻视，但这也是任何人都绕不开的现实。
赵衡翟明夷领着青柳青莲进入卧室后，也不如何虚伪，两人对视一眼后，便纷纷张开双臂。翟明夷平静地看了青柳青莲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青柳青莲便心领神会，战战兢兢地走到赵衡与翟明夷面前，伸出雪白的双手便替二人宽衣。
站在赵衡面前的青柳格外紧张，她的胸膛砰砰作响，她的脸颊早已通红，她的耳垂更是发烫，她给自己鼓了一把劲，瞪大双眼，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便一个纽扣接着一个纽扣地解开。替翟明夷宽衣的青莲则活泼灵动许多，她时不时地瞥赵衡一眼，眼光刚刚落在赵衡身上，便立即跳回。
翟明夷看在眼里，没有动怒，更没有出言训斥，只是强颜欢笑。
翟明夷问道：“青柳，多大了？”
“十八。”
“青莲呢？”
“十六。”
翟明夷有板有眼地说道：“以后在私底下，你们都叫我姐姐，叫殿下为公子。”
青柳青莲姊妹纷纷点头称是。
青柳正要替赵衡除去内衣时，脸颊突然发烫，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滑落，双手颤抖得不能自已，花了半晌都不能再解开一个纽扣。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将那纽扣解开，然后一气呵成，将所有的一并解开，露出赵衡那光滑的肌肤。
正在替翟明夷擦拭身体的青莲见赵衡已一丝不挂，满脸通红，立马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此时，青柳反而没那么紧张，她将毛巾放入热水，揉了揉，拧干后，便仔细而温柔地擦拭赵衡的脸，洗了洗毛巾，便擦拭上身，然后是手臂。当青柳将手伸向赵衡下腹时，赵衡嘴唇微颤，眼神却显得愉悦，他轻轻地按住青柳的手，说道：“青柳，那里可以不擦。”
当翟明夷看到赵衡那扭曲的表情后，也是一丝不挂的她完全不顾仪态，双手捂住肚子，颤抖着哈哈大笑，眼角却有几滴泪珠滑落，试问有几个女子愿意和她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看到翟明夷大笑时，青柳青莲也都咧嘴微笑，纯真而无邪，只有赵衡才能看到翟明夷眼中的泪珠，此时他心里堵得慌，感觉胸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诉说。
赵衡长舒一口气，说道：“青柳青莲，你们替我们各选一套衣裳来。”
青柳青莲刚领命而去，赵衡便立即一把抱住翟明夷，让她把下颚靠在自己的肩旁上，不停地抚摸着翟明夷的后脑勺。赵衡将翟明夷轻轻推开，望着她，摇了摇头，而翟明夷却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将眼角泪水擦干，破涕为笑，接着又紧紧地搂着赵衡。
翟明夷在与赵田谈论岳姗、青柳、和青莲时，便意识到子嗣事关重大，不可轻视。子嗣过多，则诸子争位，必定引起国内动乱，子嗣过少，则外戚独大，政权旁落。
青柳青莲拿来衣裳后，见到赵衡翟明夷两人如胶似漆地搂在一起，只是默默地站立，嘴唇微张，眼角里有几分笑意。
青柳青莲两人服侍赵衡翟明夷穿上衣衫，赵衡翟明夷同时坐在大床上后，翟明夷示意二人站在她与赵衡面前，问道：“我打算让公子在你们二十岁时将你们纳为妾，如何？”
青柳青莲大喜，纷纷不停地点着头。
四人返回客厅时，赵雪正坐在一张宽大椅子上，不停地摇头晃脑，东张西望，同时摇晃着她那双够不着地面的小脚，不时还哼哼了几句，岳姗则斜靠在椅背，左臂放在椅子扶手上，左掌托着脑壳，眼神有些落寞，在那里唉声叹气，而裘芳则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安静地调息。
岳姗立马跳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赵衡，你们在里面生孩子呢？”
翟明夷不以为意，望了岳姗一眼，装作严厉，说道：“姗儿，别胡说八道。”
赵衡走近岳姗，伸出手指点了点岳姗的额头，算是把她教训了，说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岳姗嘟着嘴，两眼盯着赵衡，有些委屈，说道：“赵衡，你欺负人。”
赵雪突然开口，向岳姗问道：“表姐，怎么样生孩子？”
岳姗翻了一白眼，指着赵衡翟明夷，说道：“我那里知道，你问你大哥大嫂去。”
赵雪说了一个哦字，便静静地等着众人。
翟明夷转过身，牵着青柳青莲两人的手，说道：“你们也跟着一起去吧。”
青柳青莲满心欢喜，纷纷点了点头。
翟明夷紧接着吩咐道：“你们去把殿下、我、和裘芳的剑都拿出来，再拿些棉布和布条过来。”
当青柳青莲返身走入屋内后，岳姗有些不服气，质问道：“姐姐，你怎么也带她们一起去？”
翟明夷依然和蔼，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她们是殿下的贴身丫鬟，当然要一起去。”
岳姗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好吧。”
片刻后，青柳青莲便捧来青梅、青竹、和一柄普通铁剑，每人手里还有一些棉布。岳姗看到那两柄长剑后，两眼放光，站起来，向前踏出一步，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准备拿起那青梅青竹剑。青柳青莲见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同时抬头望向赵衡和翟明夷，见翟明夷的点头示意后，两人才站定，让岳姗拿去。
岳姗拿起剑，先端详一遍，将两剑拔出，再端详一番，又同时归鞘，说道：“这两柄剑不比我的紫云差。”
翟明夷伸手拿过青梅青竹，抚摸着两剑，说道：“那是自然，这两柄青竹青梅可是殿下与我的成亲礼物。”
岳姗揉了揉眼睛，欲哭无泪。
翟明夷让青柳青莲把四柄剑用棉布包裹，再用布条捆紧，然后赵衡、翟明夷、岳姗、裘芳四人分别背着各自的长剑，翟明夷抱着赵容，青柳青莲带了银两，跟在五人身后，便走出了王府，沿着那人工湖泊西岸向南而走。
前朝以来，各方诸侯纷纷允许私配铁剑，以售卖铁剑来弥补军资，只不过如今各国对铁剑的携带都有限制，譬如西秦律法规定，携剑人必须将铁剑包裹，才能进入长安，敢亮剑者死。
赵雪边一玩弄着翟明夷的发丝一边用她的小脚蹭了蹭翟明夷的腹部，奶声奶气地说道：“大嫂，我娘说，肚子大了才能生孩子，可是大嫂的肚子也不大，为什么表姐说大哥大嫂在生孩子呢？”
翟明夷右手在赵雪臀下移动了一下，左手保持抱圆，搂在赵雪背后，将已经滑落几分的赵雪往上提了提，说道：“有了孩子，肚子才会变大。”
赵雪挠了挠头，问道：“可是怎样才能有孩子？”
翟明夷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地说道：“需要男子和女子在一起才行。”
赵雪似懂非懂，问道：“那雪儿可以有孩子吗？”
翟明夷无奈地笑道：“雪儿现在不可以，长大以后才可以。”
赵雪用手托着腮帮，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又问道：“那雪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翟明夷用鼻子轻轻地碰了一下赵雪的鼻子，说道：“等雪儿跟大嫂一样时，雪儿就长大了。”
岳姗轻轻地抚摸着赵雪的后脑勺，说道：“雪儿，你还早着呢。”
赵雪好像全懂了，只说了一个哦字。
这时，走在翟明夷左边的赵衡向赵雪伸出双手，说道：“雪儿，让大哥抱你？”
赵雪双手紧紧搂着翟明夷的后脖颈，摇了摇头，说道：“不好。”
赵衡学着赵雪嘟了嘟嘴，装作有些失望，说道：“雪儿不疼大嫂，可大哥还要疼啊。”
赵雪低下头，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伸出双手，说道：“好吧。”
说罢，赵雪任由赵衡双手托住腋下，顺势偎依在赵衡怀里，问道：“大哥，爹怎么让雪儿叫你大哥呢？”
赵衡底下头，和蔼地望着赵雪，说道：“因为我爹就是你爹，现在我回家了，雪儿当然就要叫我大哥。”
赵雪歪着头，继续问道：“可是为什么大哥之前不回家？”
赵衡将搂住赵雪后背的左手向上旋转，抚摸着赵雪的后脑勺，说道：“因为大哥之前不能回家。”
赵雪想了想，问道：“为什么大哥娘亲没有回家？”
赵衡顿时眼眶有些湿润，有几滴泪珠正要从眼角滚落，说道：“大哥没有娘亲了。”
赵雪伸手去帮赵衡擦了擦眼角，然后搂紧赵衡后脖颈，说道：“雪儿来疼大哥。”
赵衡欣慰地点了点头，用右脸颊紧贴赵雪的脸，岳姗、裘芳纷纷看了一眼赵衡，不知如何出言安慰，而翟明夷则伸手去抚摸赵衡的后脑勺，满眼都是疼爱。
裘芳走到赵衡身侧，伸出双手，准备接过赵雪，让赵衡、翟明夷单独相处，问道：“雪儿，让芳儿师姐抱，好不好？”
“好。”
“雪儿真乖。”
“芳儿师姐，你的爹娘在哪？”
“现在师父师娘就是芳儿师姐的爹娘。”
“哦。”
一路上，青柳青莲自然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但那也不妨碍她们抬头四处张望，欣赏王府外的风景。自从她们来到王府以后，便一直被束缚在王府内，时不时还要被王府嬷嬷管教，一直都担惊受怕。虽然她们也有走出王府的机会，但她们绝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松惬意。现如今，既然她们已经被大殿下、翟夫人接受，甚至翟夫人还亲口承诺要让她们做殿下的妾，那么她们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惶惶不可终日，更何况她们的公子姐姐还是如此的慈悲为怀，如同那些在草原上行走的佛陀一样。虽然她们依然是丫鬟，但是她们的地位早已不同往日，就算王府的嬷嬷碰到她们，也要礼让三分。从昨晚见面算起不过一日，她们已经情不自禁地对那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大殿下心生爱慕，当她们听到殿下的母亲已逝时，心中更是多出了几分怜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