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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出手

    一百贯铜钱,足有四百公斤。幸好有马车,否则凭柳思几个人用人力搬运那是绝对没法从东市返回位于春晖坊的柳府。

    毕竟除了张伯,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

    多出来一百贯铜钱,马车行进的速度明显比来时慢了不少。

    马匹略显吃力的拉动着沉重的马车缓缓前行,待一行人回到柳府,日已西斜。

    几人分工,王婶负责到厨房准备一家人的餔食。

    柳思则同张伯以及小丫头柳月娘负责把马车上的铜钱搬运进一处专门用来储存贵重物品的房间。

    房间位于后院东侧,面积不大,除了几口大箱子,房间里没有摆放其他任何物什。

    自从穿越过来,柳思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房间密不透风,又不置烛火,这样做想必是为了防火防盗的缘故。

    不像后世,如遇大笔现金可以选择存入银行,或者是弄一个保险柜存家里。

    古人储存钱财没有那么多的选择,通常情况下都是放入带锁的箱子即可。

    当然,那些世家大族,富庶之家往往会选择修建一处专门的小金库,并且派遣人手负责看护以策万全。

    若愚某些脑回路清奇之人,他们甚至还会选择把财物埋进土里。否则又哪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耳熟能详的民间故事呢。

    柳父行医多年,在雟州置下宅子,柳氏一家人生活还算殷实。

    相比于地无一垄,房无一间的困苦百姓,柳家至少还能腾出一间房来放置财物。

    张伯取来一把钥匙,将其中一口上锁的箱子打开,接着把顺手捎带上的几贯铜钱放了进去。

    从张伯那熟门熟路的样子能够看出,柳父早已将管家这个职务交付于他。

    张伯八岁蒙柳父阿爷收留,后充作柳父书童。到如今已逾三十余载。

    三十余载,光阴荏苒。他与作为同年的柳父一同成长。

    在岁月的侵蚀下,他和柳父逐渐从当初的八岁稚童变成了年逾四旬的中年人,期间也结下了亲如手足般的深厚友谊!

    这样的友谊是亲密的,相伴一生的,往往牢不可破!

    若不是亲历之人,他人难以体会!

    如此来看,柳父将管家交由张伯来担任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人很快忙碌起来,随着柳思、小丫头柳月娘和张伯在前院与后院一趟趟的来回穿梭,停放于前院马车上的那一百贯铜钱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不见!

    日暮时分,在西市本草堂忙碌了一天的柳父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春晖坊坊门关闭之前回到了柳府。

    所有人都已聚齐,王婶便把精心准备好的餔食布置在了前厅。

    如同往常一样,前厅的一家人各自埋头用着餔食。虽然没有欢声笑语,不过场面看在旁人眼里仍是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老爷,您猜大小姐做出来的香皂在东市卖出了多少钱?”

    王婶打开了话匣子,喜笑颜开的她恍若梦中一般。

    正埋头啃着蒸饼的柳父机械般的回应道:“多少钱?”

    或许是未有丝毫酸腐气息的蒸饼对柳父来说过于美味,答完话的他又自顾自的埋头啃起了蒸饼。

    不过接下来王婶的一番话倒是直接令他的注意力从蒸饼身上移开了。

    “一块香皂一贯钱,一百块香皂足足卖了一百贯!”

    王婶说到最后,伸出右手的食指比划出了一个一字在柳父的眼前不停晃悠。

    “什么?一百块香皂卖了一百贯?”

    柳父大吃一惊,连对他来说美味异常的蒸饼都顾不上吃了。

    “没错儿,足足一百贯铜钱,到现在就跟做梦似的。”

    王婶眉欢眼笑,乐得合不拢嘴。

    “啧啧,我的天爷,你们还真敢开价呀!”

    柳父瞠目结舌,心说一块香皂就敢卖人家一贯钱,你们这帮人胆子未免也忒大了吧?

    但是他哪里知道,大女儿柳思胆子大,敢开价倒是不假。

    不过雟州东市的那帮富户胆更大,不但胆大,关键的是更敢买。

    还是乌泱乌泱争先抢购,生恐落于人后的那种。

    眼瞧便宜老爹那副惊讶得不可名状的样子,柳思接过话茬道:“阿爷,这有什么呀。咱们做的是正经买卖,各取所需!又不是坑蒙拐骗。怕什么呀?”

    柳思疑惑不解,心说便宜老爹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怕钱多了烫手怎么的?

    见大女儿柳思不知其中厉害,柳父道:“思儿,你可知咱们的雟州刺史位正四品下,年俸不过百余贯。如今我儿以百块香皂牛刀小试便初露锋芒,赚得铜钱百贯。此等买卖堪称暴利亦不为过。若引不法之人觊觎,铤而走险,于我柳家而言绝非幸事!”

    柳父一脸忧心忡忡,此时的他并没有因为大女儿柳思一天不到就赚得铜钱百贯而心花怒放。

    反而是似乎遇见到了祸事即将临头。

    不过他的这番忧虑绝非杞人忧天。

    可以想象,柳思只一天便以香皂赚得百贯。若长此以往,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短的不说,单是雟州一地若以日赚百贯来算,一月便是三千贯,一年便是三万六千贯。

    按一块香皂一贯计价,三万六千贯即三万六千块香皂。

    当然,单雟州一地,一年不可能售出三万六千块香皂。

    毕竟雟州人口不过万余,财力有限,不可能所有人都买得起一贯钱一块的香皂。

    若是将香皂远销邻近州县,甚至是长安,洛阳,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以如此众多州县人口之用度,待那时赚取的岂止是盆满钵满?恐怕用金山银山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样的巨量财富,足可以通鬼神了。

    正所谓世道艰难,人心险恶!

    到那时难保不会惹人眼红继而生出觊觎之心!蠢蠢欲动之下,必会孤注一掷!

    毕竟人性是贪婪的,没人会知道在巨额的财富面前,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样恶毒之事来。

    柳思不解道:“阿爷,有您说得这么严重吗?”

    看着涉世未深的大女儿柳思,柳父无奈道:“思儿,阿爷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我柳家在雟州只一小门小户。与那些门阀世家、朝中权贵比起来不过一浮萍耳……”

    柳父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稍微有点常识之人便能猜得出来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触动了上述之人的利益,不是柳家这样一个无权无势之家能够承受住的!

    一听柳父道出这般灰心丧气之言,一旁的王婶不乐意了,插话道:“可是老爷,小姐的娘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小姐的娘家乃是太原……”

    就在王婶即将把柳思阿娘王慕玲的家世呼之欲出之时,一旁的张伯眼瞧事情不妙,急忙打断道:“玥娥,胡说什么呢?”

    张伯朝王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听到张伯的提醒,王婶突然意识到自个儿竟一不小心失言,只得连忙改口道:“哦哦哦,我不说了,不说了。”

    王婶自知险些犯下大错,只得乖乖牙关紧闭,耷拉着脑袋不再参言。

    张伯突然打断并提醒王婶的这个举动看在柳思眼中是那么的非同寻常!

    很显然,张伯和王婶那番掩饰无异于欲盖弥彰!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柳思的阿娘王慕玲乃五姓七望之一的太原王氏之女确凿无疑!

    只是阿爷他们为何要瞒着我呢?难道阿娘与娘家太原王氏有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唉,搞不明白!

    柳思满腹狐疑,万分不解!

    不过很快,柳思道:“那以阿爷之见呢?”

    柳父不假思索道:“以我看此事见好就收。一旦赚取到了足够咱们一家子花用的钱就行了。对于一个人来说,钱太多有的时候不一定是好事。”

    从柳父能看得出来,柳父是一个淡泊名利,不为其多累之人!也是一个智者,深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正所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也就是这个道理!

    “好吧。”

    柳思只得答应下来。不过便宜老爹所说的足够一家子人花用的钱财到底是多少则属于比较抽象的范畴了。

    一万贯?两万贯?还是三万贯?

    既然便宜老爹没有明说,那我只管埋头苦干,至于赚到多少才是个头?那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就不信便当堆积如山的铜钱呈现在便宜老爹面前他还能视之如弊屣!

    想到这里,柳思心中已有计较!

    柳思用过餔食,便早早歇下。

    可能是一天的忙碌所致,柳思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由于忙着赚取便宜老爹所说的足够一大家子人花用的钱财,柳思又开始了制取香皂,接着拿到东市去售卖,然后收摊回家,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

    至于寻找好闺蜜武念,柳思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毕竟在这个交通闭塞,信息落后的唐朝,要在茫茫人海中寻人,其难度系数可想而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柳思来到唐朝已经快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来柳思每天都是一如既往的制取香皂赚钱。

    香皂的香型从最开始的混合香型、茉莉、栀子三种增加到了六种。

    新增加的分别是山茶花、荷花和昙花。

    其中又以昙花香型销量最为火爆。

    昙花花香淡雅,花期极短,又喜于夜间开花,从绽放到枯萎仅两个时辰,极难采集。

    故有昙花一现,月下美人等美誉。

    正因为十分难得,才造就了昙花香型香皂的高销量。

    柳思大致估算了一下,这半个月赚取了差不多三千贯铜钱,平均算下来每天能赚两百贯。

    除去原材料以及柴薪等成本,纯利润极为可管!

    不过正是由于香皂所体现出来的暴利性质,在不知不觉当中引起了雟州城某些人的觊觎!

    其中又以当地巨贾武氏尤为眼红!

    武氏靠早年在雟州经营木材买卖发迹。后来又通过家族势力结交了京师长安城里的一些权贵和世家大族。

    从而弄到了胰子在雟州城的独家销售权!

    这些年依靠贩卖木材和销售胰子发了大财。时值今下,武氏俨然成了雟州城首屈一指的巨贾!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

    早已习惯了把持雟州清洁品市场的武氏容不得任何人与他分庭抗礼!

    恰恰柳思制取的香皂犹如魔童降世,以远超时代的工艺流程和良好的用户体验将武氏赖以维系的胰子销售产业打落神坛并一蹶不振!大有关张歇业的势头!

    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武氏家主武士让令长子武弘度秘邀雟州长史罗秉廉于东市知名酒楼水云间相商。

    水云间,坐落于雟州东市十字大街东北角。是一处三层楼的木质建筑。

    作为雟州城的档次最高的酒楼,往往能在这里消费得起的都是当地富户和州衙大吏。

    三楼一处雅间,一名年龄约莫二十三四岁上下的青年与一名年约三旬,身材圆滚滚的男子相邻跪坐于己方身下的蒲团之上。

    二人面前各自放置一张花梨木矮几,矮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佳肴与美酒。

    青年男子提起一把器型典雅的银质执壶,往身前的酒盅倒了一杯酒,接着双手举起,微笑着道:“罗兄,来,小弟敬你一杯。”

    说罢,青年昂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武贤弟海量,愚兄陪你饮了此杯。”

    男子笑呵呵的端起斟满美酒的酒杯,咕咚几口便喝了个精光。

    这两个相互寒暄的不是别人,正是武氏家主武士让长子武弘度与雟州长史罗秉廉。

    酒至半酣,雟州长史罗秉廉那肥嘟嘟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武弘度顿觉时机成熟,于是脸色一变,叹气道:“唉,罗兄,今天恐怕是小弟最后一次陪你饮酒了。”

    罗秉廉顿觉诧异,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询问道:“贤弟何出此言啊?”

    “罗兄有所不知,家父年事已高,如今又因家中琐事所烦,故而一病不起,唉!”

    武弘度长叹一声,作悲切状继续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家中赖以为生的胰子店门可罗雀。照此下去,恐怕离关张为时不远矣。”

    武弘度惺惺作态,悲愤交加之下握起拳头捶胸顿足道:“若是照此发展,恐连家父诊病抓药的钱都会凑不出来。看到家父病体沉重而不得治,愚弟肝肠寸断!实在是妄为人子啊!呜呜……”

    武弘度艰难的从眼中挤出几滴眼泪,还不忘撩起袖子一角假惺惺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或许是被武弘度那精湛的演技所蒙蔽,罗秉廉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安慰道:“贤弟孝感动天,勘为吾辈楷模!若是缺钱,愚兄倒是有一些体己,愿意拿出来一解燃眉之急!”

    说到这里,罗秉廉话锋一转,抬头四顾后,小声道:“不过此事万不可令你嫂子也就是愚兄夫人知悉。贤弟也知道,你嫂子悍妇也!若是知道愚兄藏私房钱可就麻烦了。”

    武弘度朝罗秉廉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多谢罗兄雪中送炭。不过家父的体病可治,心病却难医了。”

    “贤弟何出此言啊?”

    罗秉廉越听越糊涂了,心说武家老爷子六十多岁了,又不是犯了花痴的少年郎,怎么还得了心病呢?

    “唉,罗兄有所不知。东市的那家胰子店乃是家父耗尽半生心血才有今日之规模。在他老人家眼里,那不单单是一家胰子店,更是他的精神支柱!家父闲暇之余,都会专程到那里看看,走走。每当看到那里的一砖一瓦,家父就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年轻之时吃糠咽菜,白手起家的峥嵘岁月!”

    说道这里,武弘度顿了顿,接着道:“实不相瞒,最近东市突然间冒出一家售卖什么香皂的玩艺儿。一经推出便迅速将鄙店的那些老顾客全都抢走了。如今鄙店清灰冷灶,眼看就要濒临倒闭。这件事愚弟我一直瞒着老爷子。就怕他知悉后气出个好歹来。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昨日老爷子突然来访,将店里的事知道了个底掉。结果老爷子当场一口气没上来,一头栽地上了。”

    武弘度说到最后摊了摊手,脸上流露出来一副失魂落魄。

    面对武弘度这番跌宕起伏的一通瞎话,蒙在鼓里的罗秉廉就像听说书听入了迷,正当故事进入了紧要关头,武弘度突然买起来了关子。于是急忙追问道:“那后来呢?老爷子怎么样了?”

    “后来店里的伙计背起家父就往隔壁的医馆跑。后来听医馆的大夫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否则人就没了。”

    武弘度越说越玄乎,听得入了迷的罗秉廉也被他带着节奏走。

    “经过大夫的全力诊治,家父终于是转危为安!人是好了,可是魂没了。细问之下才知道,老爷子心心念念都是东市那家胰子店。老爷子在病榻上拉着愚弟的手,交代愚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胰子店关张歇业。否则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能瞑目!”

    武弘度假装悲泣,用手擦拭泪痕的时候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罗秉廉脸上的表情变化。

    “武贤弟,愚兄实在是没想到东市的这家胰子店在老爷子的心头居然有这么重的分量。当年愚兄落魄之时,幸亏你家老爷子资助才得以进士及第。后来在长安跑官,又是你家老爷子通过家族关系给愚兄谋了个雟州长史的官位。愚兄能有今天,全靠老爷子帮衬。如今老爷子遇上了事,愚兄若是袖手旁观岂不是禽兽不如!”

    罗秉廉说到此处,狠狠一巴掌拍在身前的矮几上,接着道:“贤弟,你说,要我帮什么忙?”

    眼瞅罗秉廉上了套,武弘度见机不可失,于是急忙道:“实不相瞒,贤弟我想让罗兄出面,给那家卖香皂的栽一个私藏甲胄的罪名!那家人的底细我早就打探清楚了。就是一个在西市开医馆的,没权没势。若是那家人知趣,肯说出制取香皂的秘方,就放了。若是半字不吐,就让他们全家去阴曹地府做一家子糊涂鬼!”

    说到最后,武弘度竟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仿佛在说:要下手就要下狠手!必须是让对手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那种!

    “贤弟,你说的那家人我知道,姓柳,家主叫柳志成。在西市开了家医馆叫本草堂。夫人早丧,家里就两个女儿。柳志成医术在雟州颇有名气,口碑也很好。最近城外很多流民染了时疫,听说这个柳志成带着大女儿出城为那些泥腿子免费诊病施药。为此,吴刺史还在州衙诸僚面前提起过此人!”

    说到此处,罗秉廉警觉的往雅间门口望了望,见没人偷听,于是接着道:“若是栽赃柳家一个私藏甲胄的罪名,万一吴刺史过问起来,可能会怀疑的。”

    罗秉廉面露难色,他有这样的顾虑也没有错,柳家一介平民,靠开医馆为生,吃饱了撑的才会私藏甲胄。

    “罗兄此言差矣!愚弟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想置柳家人于死地!而是为了以此为要挟套出柳家制取香皂的秘方。实不相瞒,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这……”

    罗秉廉眼珠子一转,似乎在斟酌此事的利弊!

    万一事败,那可不是好玩的。轻则丢官罢职,重则人头落地!

    或许是看出了罗秉廉心中所虑,武弘度道:“罗兄,你只管照家父所说的做便好!出了什么事有我武家兜着。再说了,我那堂弟武元庆可是袭了我堂叔武士彠的应国公爵位。我那堂妹武元华生的天姿国色,来年就要入宫应选。凭借我那堂妹的姿色,少说也得嫁个亲王,郡王什么的。到那时候我武家可是皇亲国戚……”

    武弘度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他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他武家一旦成了皇亲国戚,那可就是乌鸦变凤凰。待那时巴结他武家的人可就多了,你罗秉廉自个儿掂量着办!

    面对武弘度的威逼利诱,罗秉廉内心动摇了。

    他也听说过,已故应国公武士彠的次女武元华确实是一个小美人!

    若是来年真的入宫应选,说不定还这能选上!

    或许是为了下定决心,罗秉廉端起酒杯昂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放在矮几上,接着道:“好吧,既然这是老爷子的意思,那愚兄就答应了!”

    罗秉廉权衡再三,最终答应与武家父子狼狈为奸!

    “这就对了,罗兄!实不相瞒,这事要是做成了,我家老爷子说了,以后西市胰子店改卖香皂。年底的时候,给你两成红利!再有,等我那堂妹入了宫,当了贵妃或者是王妃。保证在圣人面前替你美言。待那时,罗兄可就一飞冲天,辉煌腾达了!哈哈……”

    武弘度笑了,笑得肆无忌惮!

    他为罗秉廉画了张饼。这张饼很大很大,大到让罗秉廉无法拒绝的那种。

    “那罗某就全仰仗武老爷子和武兄提携了。哈哈……”

    罗秉廉笑了,笑得很灿烂。

    此刻他被武弘度丢过来的大饼砸晕了,以至于连读书人的操守都不要了!

    “哈哈哈哈……”

    武弘度笑罢,便同罗秉廉商量好,栽赃柳家的甲胄由他武家出,不多不少就三套!

    明天一大早带上州衙捕快,由罗秉廉亲自带队突袭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