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留
傍晚时分，清九倚靠在墙角，盯着桌上的面饼，眼神涣散，心不在焉的。
久而，火红的夕阳，逐渐透过纱窗的破洞，一束红花窜进了房间，最终落在了面饼上。
一束，两束，三束，有的停留在桌上，有的出现在清九的身上。
“只希望，不会影响西街的安宁。”清九一番计较后，叹了口气，语气显得低沉的多。
“二婶！不好了二婶，隔壁巷子出大事了！快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我菜还没切好呢。”
“来不及啦，附近只有你懂医，去晚的话，那小姑娘就没命了！”
“等一下，我去拿点家伙，这是什么事嘛！”
……
一阵嘈杂的人响，传进小屋，清九本来还没什么，结果听到有个小姑娘出了事，下意识想起初一。
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脑海，没想其他，清九迅速关好院门，跟上了二婶他们的脚步。
醇酒巷，主要作营生的，酒楼，客栈，店铺，铺满醇酒巷，只不过临近国君大寿，都城管制愈加严重，本应热闹的地段，显得冷寂许多。
路过巷子，率先嗅到一阵浓醇的酒香味，想必有人可以大饱口福了。
此刻，月高酒楼的老板夫妇，正忙着招呼唯一的一桌客人，止不住的恭敬：“几位大人光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店家，劳烦早些把饭菜端来，在下的几位师弟已经饿了，放心，我们不会少你饭钱的。”
其中一名面容清瘦的青年，似乎是领头的，他站起身，拱手说道。
夫妻俩听到这话，心底安心大半，连忙喊着小二，端来饭菜，铺满了方桌。
霎时，围坐在桌前的一群少年，连忙动起手，毫不顾忌形象般，狼吞虎咽地啃食着，看起来的确是饿坏了。
一名身形圆润的少年，发现那名瘦削青年并未动筷，没顾着嘴里还嚼着一大块肉，询问一声：“师兄，你怎么不吃啊？这些，可好吃了。”
“我已辟谷多年，凡俗的食物不再食用了。你们多吃点，我们还要连夜赶路，源都不太平，我们不能待太久。”瘦削青年说完，便起身要去付账。
……
酒楼后厨，一个小姑娘正半蹲在地上，双手拧干破布，仔细擦洗着角落的污垢。
身旁有一个大木盆，盆中的水，愈加浑浊，小姑娘正打算抱去倒掉，突然被身后一个中年妇人喊住：“小初？你怎么在这儿啊?不是让你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嘛？快放下快放下，哎呦！这要是被桂兰知晓了，猜不到怎么数落我呢。”
说话间，妇人便作势抢过木桶，大大咧咧的放在一旁。
“没事的陈姨，我不累。”
小姑娘转过身，看向陈姓妇人，语态轻快，神色谦恭的说道：“娘说过，不能凭白受人恩惠，我现在手艺不好，擅长的也不多，多做一些小事，只希望陈姨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还是桂兰会教啊。”
小姑娘闻听母亲，脸色越发暗淡，愁容遍布。
陈姨说着，察觉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止住话题，继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不住的咧嘴笑，问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小初今年十六了吧？”
谈话间，陈姨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小姑娘出挑的身段。
初一有些害怕，她感觉，自己此刻像极了一件货品，被卖家仔细评鉴，不禁有些寒毛直竖。
“嗯，再过几月，便是十七的生辰了。”初一强装淡定，掩着头，细声细语的回答着。
陈姨注意到了初一的不自然，才后知后觉，连忙赔笑了一声，解释道：“哎呦！瞧瞧，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怪我这张笨嘴。当年啊，桂兰有恩与我们两口子，现在她生死未卜，她的女儿，我理应照顾好啊，年前她还和我念叨，想予你说一房亲事，奈何那时忙碌的紧，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了。你放心吧，那家孩子品行不错，况且你先见见，了解一下，要是不合适，姨也不会强迫你。”
说着，陈姨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握住了初一那双葱葱小手。
“陈姨，让您挂心了。”初一眼中薄雾浮现，水汽氤氲。
陈姨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那抹身影，略显单薄的后背，安慰道：“都会过去的，桂兰心那么好，吉人自会有天相助。”
“陈姨。”初一还想说什么，已经被陈姨打断了：“好了，快把手洗了，眼泪擦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家，哭哭啼啼的，多不好看啊。等下我带你去捯饬捯饬，可不能让人家给看扁了。”
“嗯。”
……
醇酒巷里，清九此时很懵，他原以为那个小姑娘出事了，没想太多，火急火燎就跟了过来，结果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更悲催的是，他还被二婶抓个正着，而且，还非要给自己讲一门亲事，清九第一反应，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结果被老二婶训了半天，越说下去，哭腔都出来了，连清九都要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万般无奈之下，清九只得不情不愿的，被老二婶架过来，脑子还是嗡嗡的。
“二婶，我是怕人家看不上我，毕竟我那么穷，房子还是你借我住的。”清九回想一番，吐了这么一句。
结果，又被一顿训斥：“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没儿子，哪儿还轮的上你。你都多大人了，还不找一个，你二叔有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走路了。”
“是是是，谁让二婶对我好呢，我这辈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的。”清九索性也不多想了，抱着二婶的一只胳膊就是蹭。
二婶也不恼，显然是习惯了，又语重心长的叮嘱道：“那孩子命也不好，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娘，不知道怎么过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脾气秉性最是了解，要好好对人家，不然我肯定收拾你。”
“怎么感觉听起来好像那个小姑娘呢？”清九嘀咕着，越想越觉得像。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态度放好点，等下要是臊我一张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二婶警告几句，拉着清九推开房门。
屋里喜字遍及，红花满眼，红绸铺床，真像——婚房？
清九满头黑线，心绪波澜：这也太快了吧，人都没见到，连婚房都准备好了，完了啊。
“打扫的不错，不过淑芬是不是太心急了，俩孩子还没见过面呢。”二婶说着，冲清九吩咐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敢溜走，明天我就把你锁在屋里，一个月不给饭吃。”
“不走不走，我坐下喝口水。”清九扶额，真坐下，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着。
时间流逝，清九等得快睡着了，结果一个人还没有出现，心底越发惆怅起来。
沙沙！
一段脚步声出现在清九耳畔，睡眼惺忪的状态一下子消失不见。
紧接着，一抹背影出现在清九眼中，清九感到熟悉，但一时间忘记了名字。
直到背影转过身，俩人四目相对，清九十分惊讶，但还没开口，对方已经喊出声：“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语气中止不住的惊喜，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心安。
清九同样有惊喜，虽然先前猜测很有可能是这位小姑娘，只是到底不敢确定啊。
清九神色意外，几天不见对方，感受却是截然不同的。
此刻的初一，完全变了一身衣着与妆容，比起一年前，初见时，更加的赏心悦目，更别说，那天那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任谁都不会拿来相提并论。
“大哥哥，你就是陈姨说与我的，人家吗？”初一抿着嘴，思量后，率先问道。
清九可能真的被吸引了，但是想起二婶的话，突然感觉有些罪孽深重，连忙移开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才重新看着初一，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吧。”
场面突然安静了起来，双方谁都没出声，等了许久，清九坐下又马上站起，神色飘忽，有些腼腆说道：“嗯，那个，谢谢你的饼，好吃。”
“大哥哥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初一看了眼清九，连忙移开视线，脸颊带着几丝绯红，声若蚊蝇的念叨着。
初一的声音太小，清九没听明白，下意识的询问：“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听清楚。”
“没事，没事。”初一慌乱摆手，企图蒙混过去。
“那好吧，你没事就好。”清九思索间，又说道：“那个，其实我没有比你大多少的，我才十九，所以，你叫我清九就好了。最多最多，加个哥字。”
“唔，那好吧。我叫初一，十六，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的生辰了。”初一没有纠结，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然后伸出手，说道：“以后可能就是一辈子了，清九哥哥，余生，请指教。”
清九本想劝说，但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握住那只小手，应声回复：“好的，一起努力。”
“嗯，清九哥哥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实现你三个愿望呢。”初一举起另一只手，伸出三根葱葱指头，语气诙谐的讲道。
“那我的确有个心愿。”清九接下问题，也不拆穿，只当是陪她胡闹。
“说吧，什么都可以。”
“抱抱我，可以吗？”清九不假思索，回了一句。
正当他思索，丫头什么表情时，那抹温润娇柔的身躯，已经抱住了自己，脑袋只到自己下巴，脸颊抵着胸口，飞舞的发丝贴在清九脸上，一阵沁香，窜入脑海。
清九的心跳得飞快，鬼使神差，搂住了少女柔弱单薄的后背。
“清九哥哥，你的心愿实现了。”胸口处传来一段话，使得清九脸上，不自觉的烧得通红。
久而，火红的夕阳，逐渐透过纱窗的破洞，一束红花窜进了房间，最终落在了面饼上。
一束，两束，三束，有的停留在桌上，有的出现在清九的身上。
“只希望，不会影响西街的安宁。”清九一番计较后，叹了口气，语气显得低沉的多。
“二婶！不好了二婶，隔壁巷子出大事了！快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我菜还没切好呢。”
“来不及啦，附近只有你懂医，去晚的话，那小姑娘就没命了！”
“等一下，我去拿点家伙，这是什么事嘛！”
……
一阵嘈杂的人响，传进小屋，清九本来还没什么，结果听到有个小姑娘出了事，下意识想起初一。
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脑海，没想其他，清九迅速关好院门，跟上了二婶他们的脚步。
醇酒巷，主要作营生的，酒楼，客栈，店铺，铺满醇酒巷，只不过临近国君大寿，都城管制愈加严重，本应热闹的地段，显得冷寂许多。
路过巷子，率先嗅到一阵浓醇的酒香味，想必有人可以大饱口福了。
此刻，月高酒楼的老板夫妇，正忙着招呼唯一的一桌客人，止不住的恭敬：“几位大人光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店家，劳烦早些把饭菜端来，在下的几位师弟已经饿了，放心，我们不会少你饭钱的。”
其中一名面容清瘦的青年，似乎是领头的，他站起身，拱手说道。
夫妻俩听到这话，心底安心大半，连忙喊着小二，端来饭菜，铺满了方桌。
霎时，围坐在桌前的一群少年，连忙动起手，毫不顾忌形象般，狼吞虎咽地啃食着，看起来的确是饿坏了。
一名身形圆润的少年，发现那名瘦削青年并未动筷，没顾着嘴里还嚼着一大块肉，询问一声：“师兄，你怎么不吃啊？这些，可好吃了。”
“我已辟谷多年，凡俗的食物不再食用了。你们多吃点，我们还要连夜赶路，源都不太平，我们不能待太久。”瘦削青年说完，便起身要去付账。
……
酒楼后厨，一个小姑娘正半蹲在地上，双手拧干破布，仔细擦洗着角落的污垢。
身旁有一个大木盆，盆中的水，愈加浑浊，小姑娘正打算抱去倒掉，突然被身后一个中年妇人喊住：“小初？你怎么在这儿啊?不是让你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嘛？快放下快放下，哎呦！这要是被桂兰知晓了，猜不到怎么数落我呢。”
说话间，妇人便作势抢过木桶，大大咧咧的放在一旁。
“没事的陈姨，我不累。”
小姑娘转过身，看向陈姓妇人，语态轻快，神色谦恭的说道：“娘说过，不能凭白受人恩惠，我现在手艺不好，擅长的也不多，多做一些小事，只希望陈姨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还是桂兰会教啊。”
小姑娘闻听母亲，脸色越发暗淡，愁容遍布。
陈姨说着，察觉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止住话题，继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不住的咧嘴笑，问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小初今年十六了吧？”
谈话间，陈姨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小姑娘出挑的身段。
初一有些害怕，她感觉，自己此刻像极了一件货品，被卖家仔细评鉴，不禁有些寒毛直竖。
“嗯，再过几月，便是十七的生辰了。”初一强装淡定，掩着头，细声细语的回答着。
陈姨注意到了初一的不自然，才后知后觉，连忙赔笑了一声，解释道：“哎呦！瞧瞧，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怪我这张笨嘴。当年啊，桂兰有恩与我们两口子，现在她生死未卜，她的女儿，我理应照顾好啊，年前她还和我念叨，想予你说一房亲事，奈何那时忙碌的紧，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了。你放心吧，那家孩子品行不错，况且你先见见，了解一下，要是不合适，姨也不会强迫你。”
说着，陈姨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握住了初一那双葱葱小手。
“陈姨，让您挂心了。”初一眼中薄雾浮现，水汽氤氲。
陈姨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那抹身影，略显单薄的后背，安慰道：“都会过去的，桂兰心那么好，吉人自会有天相助。”
“陈姨。”初一还想说什么，已经被陈姨打断了：“好了，快把手洗了，眼泪擦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家，哭哭啼啼的，多不好看啊。等下我带你去捯饬捯饬，可不能让人家给看扁了。”
“嗯。”
……
醇酒巷里，清九此时很懵，他原以为那个小姑娘出事了，没想太多，火急火燎就跟了过来，结果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更悲催的是，他还被二婶抓个正着，而且，还非要给自己讲一门亲事，清九第一反应，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结果被老二婶训了半天，越说下去，哭腔都出来了，连清九都要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万般无奈之下，清九只得不情不愿的，被老二婶架过来，脑子还是嗡嗡的。
“二婶，我是怕人家看不上我，毕竟我那么穷，房子还是你借我住的。”清九回想一番，吐了这么一句。
结果，又被一顿训斥：“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没儿子，哪儿还轮的上你。你都多大人了，还不找一个，你二叔有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走路了。”
“是是是，谁让二婶对我好呢，我这辈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的。”清九索性也不多想了，抱着二婶的一只胳膊就是蹭。
二婶也不恼，显然是习惯了，又语重心长的叮嘱道：“那孩子命也不好，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娘，不知道怎么过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脾气秉性最是了解，要好好对人家，不然我肯定收拾你。”
“怎么感觉听起来好像那个小姑娘呢？”清九嘀咕着，越想越觉得像。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态度放好点，等下要是臊我一张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二婶警告几句，拉着清九推开房门。
屋里喜字遍及，红花满眼，红绸铺床，真像——婚房？
清九满头黑线，心绪波澜：这也太快了吧，人都没见到，连婚房都准备好了，完了啊。
“打扫的不错，不过淑芬是不是太心急了，俩孩子还没见过面呢。”二婶说着，冲清九吩咐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敢溜走，明天我就把你锁在屋里，一个月不给饭吃。”
“不走不走，我坐下喝口水。”清九扶额，真坐下，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着。
时间流逝，清九等得快睡着了，结果一个人还没有出现，心底越发惆怅起来。
沙沙！
一段脚步声出现在清九耳畔，睡眼惺忪的状态一下子消失不见。
紧接着，一抹背影出现在清九眼中，清九感到熟悉，但一时间忘记了名字。
直到背影转过身，俩人四目相对，清九十分惊讶，但还没开口，对方已经喊出声：“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语气中止不住的惊喜，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心安。
清九同样有惊喜，虽然先前猜测很有可能是这位小姑娘，只是到底不敢确定啊。
清九神色意外，几天不见对方，感受却是截然不同的。
此刻的初一，完全变了一身衣着与妆容，比起一年前，初见时，更加的赏心悦目，更别说，那天那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任谁都不会拿来相提并论。
“大哥哥，你就是陈姨说与我的，人家吗？”初一抿着嘴，思量后，率先问道。
清九可能真的被吸引了，但是想起二婶的话，突然感觉有些罪孽深重，连忙移开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才重新看着初一，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吧。”
场面突然安静了起来，双方谁都没出声，等了许久，清九坐下又马上站起，神色飘忽，有些腼腆说道：“嗯，那个，谢谢你的饼，好吃。”
“大哥哥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初一看了眼清九，连忙移开视线，脸颊带着几丝绯红，声若蚊蝇的念叨着。
初一的声音太小，清九没听明白，下意识的询问：“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听清楚。”
“没事，没事。”初一慌乱摆手，企图蒙混过去。
“那好吧，你没事就好。”清九思索间，又说道：“那个，其实我没有比你大多少的，我才十九，所以，你叫我清九就好了。最多最多，加个哥字。”
“唔，那好吧。我叫初一，十六，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的生辰了。”初一没有纠结，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然后伸出手，说道：“以后可能就是一辈子了，清九哥哥，余生，请指教。”
清九本想劝说，但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握住那只小手，应声回复：“好的，一起努力。”
“嗯，清九哥哥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实现你三个愿望呢。”初一举起另一只手，伸出三根葱葱指头，语气诙谐的讲道。
“那我的确有个心愿。”清九接下问题，也不拆穿，只当是陪她胡闹。
“说吧，什么都可以。”
“抱抱我，可以吗？”清九不假思索，回了一句。
正当他思索，丫头什么表情时，那抹温润娇柔的身躯，已经抱住了自己，脑袋只到自己下巴，脸颊抵着胸口，飞舞的发丝贴在清九脸上，一阵沁香，窜入脑海。
清九的心跳得飞快，鬼使神差，搂住了少女柔弱单薄的后背。
“清九哥哥，你的心愿实现了。”胸口处传来一段话，使得清九脸上，不自觉的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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