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龙颜大怒
皇上听说朱九鹰又跑了，勃然大怒。
早朝时，皇上省略了所有的朝堂程序，刚坐上龙椅就噼噼啪啪地敲响了惊堂木。
一时间，满朝文武，大惊失色，朝堂上下，森严肃穆。
朱元璋开口就在训斥百官：“今天我要告诉各位，我们动用禁军四万多人围追堵截两个多月的朝廷钦犯朱九鹰不仅轻松地逃出了我们的四重包围圈，而且又回到京城招摇过市。昨天又在禁军围捕中大摇大摆地出了城。......朱九鹰为什么跑了又来了？来了又跑了？那是因为我们的兵部盲目指挥，户部推诿扯皮，工部配合不力，才给了朱九鹰来去自由的机会。好吧，既然你在敷衍朝廷，那么朝廷还要你干什么呢？”
朱元璋说完就朝太监一挥手：“宣！”
太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大声念道：“皇帝诏曰，在围捕钦犯朱九鹰的过程中，下列人员贪赃枉法、玩忽职守，办事不力。特免去兵部尚书左太华、户部郎中李济厚、工部郎中陈和礼、工部主事麻相义所有职务，五年内不得启用；钦此。”
侍卫按照圣旨名单把相关人员带走了，群臣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朱元璋接着又说：“......区区一个朱九鹰就搞得你们焦头烂额，魂不守舍，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自信啊！朝廷的尊严是你们丢光了。第一次围捕，朝廷出动几万兵士，设立了四层包围圈和五道防线都让他跑掉了；第二次围捕，明明已经把他困在了望宫山，最后又让他走暗道溜掉，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朱九鹰太强悍还是你们太无能？我看是你们太无能，一群废物！”
大堂里鸦雀无声，文武大臣都耷拉着脑袋，谁也不敢说话，更不敢东张西望。
“嘭嘭嘭！”朱元璋把惊堂木敲得震天响，他越说越气愤，提高嗓门说：“你们耷拉着脑袋干什么？都给我把头抬起来，看看我，我是怎么从刀尖上走过来的，大明是怎么从血与火中崛起的，难道你们忘了大明的历史，难道你们不是大明的臣子吗？你们连一个昏睡了六年的废人都抓不到，还谈什么治国治军？”
朱元璋骂了半天看到下面还是死气沉沉，他越骂越气愤，突然把惊堂木一拍，大吼道：“田冲。”
“微臣到，微臣罪该万死。”田冲从君臣中走出来，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
“田冲，你知罪吗？”朱元璋强硬的语气里充满杀机。
“臣知罪，臣破坏了皇上的潜伏计划，臣让狡猾的朱九鹰从眼皮底下逃走了，臣罪该万死。”田冲意识到大祸临头，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头在地上磕得嘭嘭响，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现在磕头还有什么用，朕本来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为朕分忧，没想到你如此不堪重用，在南洋岛破坏了太子对朱九鹰的捕杀计划，又怂恿朱元璋悄悄进京扰乱朝堂，甚至还在朝堂之上诽谤太子！后来希望你能将功补过，安排你打入朱九鹰内部为朕提供更多情报，你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开始就暴露了自己，不仅没有获得情报，反而让朱九鹰跑掉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太让朕失望元璋说着说着又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把惊堂木一拍怒吼道：“拖下去，斩！”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田冲吓得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两个侍卫冲过来，架着田冲就往外拖。
田冲的求饶声撕心裂肺、哀婉凄厉，很快就在朝堂外由大变小，最后戛然而止。
朝堂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大臣们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空气紧张得让人窒息。
朱元璋还是不解气，他又伸手指着武官队列开始训斥：“你们这些行武之人，现在天下太平了，你们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白天不练兵，晚上不学习，以至于将领没有指挥能力，兵士没有作战能力，这两次捉拿朱九鹰就充分显示了我们的军队已经成了摆设。这一次，朕为什么要下狠心将都督上官敬林、总督吴南轩、提督武乐飞等三位高级将领免职？为什么要将锦衣卫副统帅田冲杀头？他们都是从刀枪剑戟中滚过来的，他们都是大明王朝的有功之臣，他们都是朕的爱将啊，但是在抓捕朱九鹰的行动中，他们该出发时不出发，该合围时不合围，该出手时不出手，居功自傲，居心叵测，贻误战机。现在免了他们职，杀了他们头都是为了大明王朝的长治久安啊，难道朕不心痛吗？朕的心都要碎了！”
朱元璋说得动情了，朝堂里一片寂静。
正当朱元璋又要发作时，太子朱标从群臣中走了出来。
朱标双膝跪在龙案前，拱手作揖对皇上说：“父皇息怒，儿臣罪该万死！儿臣辜负了父皇的厚爱，儿臣率兵追捕朱九鹰失败，致使朱九鹰横行京城，践踏朝纲，辱我朝廷之尊严，损我大明之军威。儿臣愿将功补过，带兵追剿逆贼朱九鹰，以雪前耻。”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太子这一说，朱元璋的情绪好了一多半，他的口气开始变得平和：“朱标你身为太子，理应承担征剿叛逆之大任，但遇事优柔寡断，缺失王者之风范，致使逆贼朱九鹰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乱我朝纲，践踏太平。念你还有自知之明，愿意将功补过，朕给你机会，令你十天之内捉拿钦犯，扫平叛逆。”
“儿臣领旨，谢谢父皇的宽恕，请父皇放心，朱九鹰纵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父皇您亲自布下的天罗地网。”太子领旨后退了下去。
盛怒之下的朱元璋终于停止了追责，退朝时，他把太子朱标叫到了御花园。
“皇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朱元璋已经没有了早朝里的愤怒的严厉，语气温和而平静。
但是，太子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可以随时起伏，他努力迎合父亲道：“儿臣马上要出征，父皇是要对儿臣面授机宜！”
“对了，你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你马上就要出征，父皇放心不下，特别想和你聊聊。”朱元璋没有摆出皇上的威严，而是充分显示着一个父亲的温柔。
“谢父皇。”太子从内心感激不已。
“你知道吗？今天为什么要杀田冲？”朱元璋突然问到了今天早朝的事情。
太子明明知道，但是不敢回答，只是惶恐地向父皇摇摇头。
“我知道你内心已有深深的自责，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敢说而已，因为田冲是为你而死，是你在西门放走了朱九鹰。”朱元璋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父皇，我——”太子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朱元璋立马阻止了太子要说的话，他伸手示意太子站起来，继续说道：“你不必说了，你是被朱九鹰要胁了，你是我的亲儿子，是我亲自选定的太子，你当然不会亲手葬送自己的既得利益。你最大的利益就是太子，更大的利益是要当皇帝，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你绝对不会因为朱九鹰而放弃自己的利益追求，所以说，你放走朱九鹰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能理解你，也能原谅你的行为。所以，只有杀了田冲才能保住你的名节，要不然让其它王公大臣知道了你私放钦犯，你的颜面没了，朕的颜面也没了！”
“父皇，儿臣有罪，儿臣罪该万死！”太子听了父皇的话吓得嚎啕大哭，一个劲地像小鸡啄米地给父皇磕头。
“皇儿，眼泪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成大事者要经得起千锤百炼，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让人家牵着你的鼻子走呢？不就是人家威胁你与元朝遗臣有勾结吗？大丈夫要敢做敢当，敢于面对天塌地陷的困难，这件事情其实父皇早就知道了，那时你还小，没有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能够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你怕什么呢，越怕越容易被人利用与要胁，如果你当时豁出去了，不在乎朱九鹰的威胁会是这个结果吗？”朱元璋出人意料地平静与温和，他在用最大的耐心调教自己的儿子。
“父皇，儿臣知错了！”太子泪流满面。
“皇儿，你没有错，你是被别人抓住了人性的弱点。.....”
朱元璋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太监送来一盒药杯茶：“皇上，您的活络丸来了！”
朱元璋接过药丸后示意太监离开。
太监离开后，朱元璋打开药盒，从里面拿出一个麻雀蛋大小的药丸，剥开药丸后里面现出一个小纸卷，纸卷上有一行小宇：“朱九鹰藏身皇安寺藏经洞”。
朱元璋虽然没有避开太子看字条，但也没有告诉字条的来历。他只是对太子说：“你马上回去，据可靠情报，朱九鹰已经到了黄山脚下的皇安寺，藏身于藏经洞。这次抓捕朱九鹰要谨慎行事，不要被利所诱、被情所困、被难所阻、被妖所惑。要胆大心细，智勇兼备，父皇等着你的好消息。”朱元璋说完就示意太子赶快回去准备。
“父皇，您就放心吧，儿臣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教诲。”太子信誓旦旦，匆匆离去。
告别父皇时，太子有点依依不舍，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直以来，父皇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严厉苛刻、专制霸道、唯我独尊的皇上。本以为父皇知道了他与元朝的那件事后会当不成太子，甚至会丢掉性命，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父皇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从未提及。
太子第一次看到了作为父亲的父皇是那样仁慈、宽厚和包容。
从御花园出来后，太子如释重负，有了父皇的宽容态度，自己就有了堂堂做人的底气，从此与元朝的那点纠葛就算彻底清零了，再也不怕任何人拿它说事甚至威胁自己了。
太子已暗暗下定决心，不拿下朱九鹰誓不为人。
早朝时，皇上省略了所有的朝堂程序，刚坐上龙椅就噼噼啪啪地敲响了惊堂木。
一时间，满朝文武，大惊失色，朝堂上下，森严肃穆。
朱元璋开口就在训斥百官：“今天我要告诉各位，我们动用禁军四万多人围追堵截两个多月的朝廷钦犯朱九鹰不仅轻松地逃出了我们的四重包围圈，而且又回到京城招摇过市。昨天又在禁军围捕中大摇大摆地出了城。......朱九鹰为什么跑了又来了？来了又跑了？那是因为我们的兵部盲目指挥，户部推诿扯皮，工部配合不力，才给了朱九鹰来去自由的机会。好吧，既然你在敷衍朝廷，那么朝廷还要你干什么呢？”
朱元璋说完就朝太监一挥手：“宣！”
太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大声念道：“皇帝诏曰，在围捕钦犯朱九鹰的过程中，下列人员贪赃枉法、玩忽职守，办事不力。特免去兵部尚书左太华、户部郎中李济厚、工部郎中陈和礼、工部主事麻相义所有职务，五年内不得启用；钦此。”
侍卫按照圣旨名单把相关人员带走了，群臣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朱元璋接着又说：“......区区一个朱九鹰就搞得你们焦头烂额，魂不守舍，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自信啊！朝廷的尊严是你们丢光了。第一次围捕，朝廷出动几万兵士，设立了四层包围圈和五道防线都让他跑掉了；第二次围捕，明明已经把他困在了望宫山，最后又让他走暗道溜掉，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朱九鹰太强悍还是你们太无能？我看是你们太无能，一群废物！”
大堂里鸦雀无声，文武大臣都耷拉着脑袋，谁也不敢说话，更不敢东张西望。
“嘭嘭嘭！”朱元璋把惊堂木敲得震天响，他越说越气愤，提高嗓门说：“你们耷拉着脑袋干什么？都给我把头抬起来，看看我，我是怎么从刀尖上走过来的，大明是怎么从血与火中崛起的，难道你们忘了大明的历史，难道你们不是大明的臣子吗？你们连一个昏睡了六年的废人都抓不到，还谈什么治国治军？”
朱元璋骂了半天看到下面还是死气沉沉，他越骂越气愤，突然把惊堂木一拍，大吼道：“田冲。”
“微臣到，微臣罪该万死。”田冲从君臣中走出来，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
“田冲，你知罪吗？”朱元璋强硬的语气里充满杀机。
“臣知罪，臣破坏了皇上的潜伏计划，臣让狡猾的朱九鹰从眼皮底下逃走了，臣罪该万死。”田冲意识到大祸临头，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头在地上磕得嘭嘭响，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现在磕头还有什么用，朕本来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为朕分忧，没想到你如此不堪重用，在南洋岛破坏了太子对朱九鹰的捕杀计划，又怂恿朱元璋悄悄进京扰乱朝堂，甚至还在朝堂之上诽谤太子！后来希望你能将功补过，安排你打入朱九鹰内部为朕提供更多情报，你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开始就暴露了自己，不仅没有获得情报，反而让朱九鹰跑掉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太让朕失望元璋说着说着又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把惊堂木一拍怒吼道：“拖下去，斩！”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田冲吓得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两个侍卫冲过来，架着田冲就往外拖。
田冲的求饶声撕心裂肺、哀婉凄厉，很快就在朝堂外由大变小，最后戛然而止。
朝堂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大臣们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空气紧张得让人窒息。
朱元璋还是不解气，他又伸手指着武官队列开始训斥：“你们这些行武之人，现在天下太平了，你们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白天不练兵，晚上不学习，以至于将领没有指挥能力，兵士没有作战能力，这两次捉拿朱九鹰就充分显示了我们的军队已经成了摆设。这一次，朕为什么要下狠心将都督上官敬林、总督吴南轩、提督武乐飞等三位高级将领免职？为什么要将锦衣卫副统帅田冲杀头？他们都是从刀枪剑戟中滚过来的，他们都是大明王朝的有功之臣，他们都是朕的爱将啊，但是在抓捕朱九鹰的行动中，他们该出发时不出发，该合围时不合围，该出手时不出手，居功自傲，居心叵测，贻误战机。现在免了他们职，杀了他们头都是为了大明王朝的长治久安啊，难道朕不心痛吗？朕的心都要碎了！”
朱元璋说得动情了，朝堂里一片寂静。
正当朱元璋又要发作时，太子朱标从群臣中走了出来。
朱标双膝跪在龙案前，拱手作揖对皇上说：“父皇息怒，儿臣罪该万死！儿臣辜负了父皇的厚爱，儿臣率兵追捕朱九鹰失败，致使朱九鹰横行京城，践踏朝纲，辱我朝廷之尊严，损我大明之军威。儿臣愿将功补过，带兵追剿逆贼朱九鹰，以雪前耻。”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太子这一说，朱元璋的情绪好了一多半，他的口气开始变得平和：“朱标你身为太子，理应承担征剿叛逆之大任，但遇事优柔寡断，缺失王者之风范，致使逆贼朱九鹰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乱我朝纲，践踏太平。念你还有自知之明，愿意将功补过，朕给你机会，令你十天之内捉拿钦犯，扫平叛逆。”
“儿臣领旨，谢谢父皇的宽恕，请父皇放心，朱九鹰纵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父皇您亲自布下的天罗地网。”太子领旨后退了下去。
盛怒之下的朱元璋终于停止了追责，退朝时，他把太子朱标叫到了御花园。
“皇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朱元璋已经没有了早朝里的愤怒的严厉，语气温和而平静。
但是，太子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可以随时起伏，他努力迎合父亲道：“儿臣马上要出征，父皇是要对儿臣面授机宜！”
“对了，你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你马上就要出征，父皇放心不下，特别想和你聊聊。”朱元璋没有摆出皇上的威严，而是充分显示着一个父亲的温柔。
“谢父皇。”太子从内心感激不已。
“你知道吗？今天为什么要杀田冲？”朱元璋突然问到了今天早朝的事情。
太子明明知道，但是不敢回答，只是惶恐地向父皇摇摇头。
“我知道你内心已有深深的自责，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敢说而已，因为田冲是为你而死，是你在西门放走了朱九鹰。”朱元璋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父皇，我——”太子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朱元璋立马阻止了太子要说的话，他伸手示意太子站起来，继续说道：“你不必说了，你是被朱九鹰要胁了，你是我的亲儿子，是我亲自选定的太子，你当然不会亲手葬送自己的既得利益。你最大的利益就是太子，更大的利益是要当皇帝，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你绝对不会因为朱九鹰而放弃自己的利益追求，所以说，你放走朱九鹰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能理解你，也能原谅你的行为。所以，只有杀了田冲才能保住你的名节，要不然让其它王公大臣知道了你私放钦犯，你的颜面没了，朕的颜面也没了！”
“父皇，儿臣有罪，儿臣罪该万死！”太子听了父皇的话吓得嚎啕大哭，一个劲地像小鸡啄米地给父皇磕头。
“皇儿，眼泪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成大事者要经得起千锤百炼，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让人家牵着你的鼻子走呢？不就是人家威胁你与元朝遗臣有勾结吗？大丈夫要敢做敢当，敢于面对天塌地陷的困难，这件事情其实父皇早就知道了，那时你还小，没有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能够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你怕什么呢，越怕越容易被人利用与要胁，如果你当时豁出去了，不在乎朱九鹰的威胁会是这个结果吗？”朱元璋出人意料地平静与温和，他在用最大的耐心调教自己的儿子。
“父皇，儿臣知错了！”太子泪流满面。
“皇儿，你没有错，你是被别人抓住了人性的弱点。.....”
朱元璋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太监送来一盒药杯茶：“皇上，您的活络丸来了！”
朱元璋接过药丸后示意太监离开。
太监离开后，朱元璋打开药盒，从里面拿出一个麻雀蛋大小的药丸，剥开药丸后里面现出一个小纸卷，纸卷上有一行小宇：“朱九鹰藏身皇安寺藏经洞”。
朱元璋虽然没有避开太子看字条，但也没有告诉字条的来历。他只是对太子说：“你马上回去，据可靠情报，朱九鹰已经到了黄山脚下的皇安寺，藏身于藏经洞。这次抓捕朱九鹰要谨慎行事，不要被利所诱、被情所困、被难所阻、被妖所惑。要胆大心细，智勇兼备，父皇等着你的好消息。”朱元璋说完就示意太子赶快回去准备。
“父皇，您就放心吧，儿臣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教诲。”太子信誓旦旦，匆匆离去。
告别父皇时，太子有点依依不舍，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直以来，父皇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严厉苛刻、专制霸道、唯我独尊的皇上。本以为父皇知道了他与元朝的那件事后会当不成太子，甚至会丢掉性命，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父皇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从未提及。
太子第一次看到了作为父亲的父皇是那样仁慈、宽厚和包容。
从御花园出来后，太子如释重负，有了父皇的宽容态度，自己就有了堂堂做人的底气，从此与元朝的那点纠葛就算彻底清零了，再也不怕任何人拿它说事甚至威胁自己了。
太子已暗暗下定决心，不拿下朱九鹰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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