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对冲
当生与死较量的时候，大部分人选择了生。但遇到了收贿赂的裁判，生就赢不了死了，因为那个裁判收到了一份名为荣誉的礼物。
“我为你们感到骄傲。”郑凯旋坐在主席台上，周围坐着内外环的领导者们。
虽然郑凯旋是先锋军的元帅，但是末岛分为两个领导集团，而且有着一条环带状的屏障，叫做分界环。环以内叫内环，是以农耕纺织为生，他们的领导组织叫做安乐会。环以外就是外环，以制造跟出海为主，领导组织就是先锋军。
郑凯旋站起来，环顾着台下的幸存出海者们，看到他们的脸上笼罩着阴霾，像清晨浓密的雾。
“真为你们感到开心！”郑凯旋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喜悦。“你们要知道，往年往届可没有在出海日之前就接触海洋的先例。”
“但他们依然有人可以毫发无损的带回末岛的未来——矿晶。然后他们的名字流芳百世，他们的肖像还在英雄山，这次地震，英雄山没有丝毫的损毁，那是上天，是自然，都不敢亵渎的地方。”
“我常常在想，将英雄肖像刻在英雄山上，是你们的荣幸吗？”郑凯旋顿了顿。“不是的，当然不是的。”
“是英雄山的荣幸！”
场下的时间似乎流走的更快些，短短几分钟，已然从清晨变成了八九点，这会儿太阳慢慢找回了它的尊严，开始用它的光芒洞穿那些雾。
郑凯旋也满意的笑了笑，这次是真诚的笑。
“我不敢想象这次的归还率，可能要创造历史了，末岛的夺回计划很有可能就在你们这一届中完成！”
“你们已然就过大海，更有甚者，已经猎杀了海妖。同时，你们还有一整年的训练时间，到那时，出海岂不是如履平地！”
场下沸腾了，就像他们第一次来到出海队那样，满眼里都是英雄山，都是先锋军的高官，都是海对面的天堂，都是用不完的财富。
那些海妖此刻变得不堪一击，好像可以用两根手指就能捏碎的蚂蚁。大海也变成了小溪，潺潺的流水发出宁静动人的声响。
郑凯旋压了压双手，示意安静。
“但，我不能等到你们回来再把你们的荣誉给你们，现在，立刻，我就要将属于你们的勋章交到你们手里。”
他看向一旁，王秘书端着一排整齐闪亮的勋章走到他身边，然后向大家展示那发出炫目光芒的荣誉。
“第一组，第五组，第八组，第十二组，第三十一组，第六十组，第七十二组，第八十四组，第八十八组。”
“获得黄金骑士徽章，特权如下，家属住宅内迁，享受每年五百末岛币津贴，终身免赋税。”
台下一片惊讶的声音，五百币，要知道末岛的壮劳力一年也不过三十币的收入，而且末岛的赋税比较严苛，英雄之家可免百分之二十已经是客观的数字了，全免，那就如同福音一般。
“第四组，第六组，第二十组，第三十四组，第五十四组，第六十五组。”
“获得白银骑士徽章，特权如下，家属享受一百末岛币津贴，终身免百分之五十赋税。”
台下不断有人高举双手，情不自禁的鼓掌，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荣誉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了。
“活下来的所有出海队队员，家庭免除百分之三十的赋税，且一次性奖励五十末岛币。”
整个会场好像再次爆发地震一般，这些少年根本不在乎金钱，因为他们用不上。但是这样的荣誉，让他们欢呼，同时，给家庭带来的那些，使得他们的形象异常的高大，像是被阳光拉长的影子。
郑凯旋看着这一切，阴鸷的脸上流淌出了慈祥的神态，让人很不适应。
果然，关乎梦想，关乎荣誉，这群17岁的少年就像干柴，碰到一丁点火星就能燃烧起来，更何况，郑凯旋给的可不是星星之火，这是燎原烈焰。
伍居南心里一阵后怕，庆幸自己对这片土地并没有感情，若是身在其中，也定然逃脱不了。他看向救了自己的梁栋，他的表情跟其他不同，他没有兴奋，没有狂欢，只是带着无比的向往。
伍居南觉得他才是末岛最纯粹的未来守护者，但对梁栋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心头蒙上了一层雾，驱不散也逃不开，明明知道这周围有些什么，但看不到也摸不着。
“谢谢你救了我。”伍居南还是很客气的。
“你那会儿完全动不了了是吧，这也是一种应激反应。”梁栋没有理会伍居南的感谢，自顾自的分析。
“下次就好了，因为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讲，已经不再是未知事物了，他给你带来的恐惧也大打折扣。”梁栋一心只考虑航行。
“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看到海妖才不得动弹，我是看到我们的同伴，被海妖啃食，才会一下子失去了行动能力。”伍居南把在海里的遭遇说出来，想从梁栋这里寻求答案。
虽然这个人的人品伍居南看不透，说他冷酷，他的确放弃了大片受灾者的生命，说他自私，他也确实时时刻刻只考虑他的梦想，但这一切他都有这个正当的理由，为了末岛夺回，为了末岛人的未来，这种高尚像是站在了品质生物链的制高点，那些负面的品质都会被这种高尚吞噬。
“嗯，没什么问题的，你只需要一次就能适应过来。”梁栋点了点头。
伍居南很诧异，因为自己好像裸体站在梁栋的面前。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自己的优点，而梁栋一针见血，精准地指出了自己最突出的能力，适应能力。
仔细想来，这个描述可太妙了，伍居南知道自己怎么隐藏旁观者的身份跟这些置身其中的人融合一体，伍居南也知道怎么隐藏自己成熟的心态跟这些十七岁的少年打成一片，伍居南更知道怎么练习能让自己不算高大的身体跟战斗组的怪物们齐头并进。
他以前自鸣得意，这是他的伪装能力，但今天听梁栋这么一说，这天底下可没有比适应二字更为准确的了。
“不过你相比那位。”梁栋用眼神指向郑凯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次风险跟收益对冲，他可是唯一的赢家。”
说完，梁栋露出从未有过的邪魅的微笑。
伍居南整个人都麻了，他感觉周身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所有的毛发也都立起来了。像是被狗逼近的猫，弓着身子，毛发全立。
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为你们感到骄傲。”郑凯旋坐在主席台上，周围坐着内外环的领导者们。
虽然郑凯旋是先锋军的元帅，但是末岛分为两个领导集团，而且有着一条环带状的屏障，叫做分界环。环以内叫内环，是以农耕纺织为生，他们的领导组织叫做安乐会。环以外就是外环，以制造跟出海为主，领导组织就是先锋军。
郑凯旋站起来，环顾着台下的幸存出海者们，看到他们的脸上笼罩着阴霾，像清晨浓密的雾。
“真为你们感到开心！”郑凯旋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喜悦。“你们要知道，往年往届可没有在出海日之前就接触海洋的先例。”
“但他们依然有人可以毫发无损的带回末岛的未来——矿晶。然后他们的名字流芳百世，他们的肖像还在英雄山，这次地震，英雄山没有丝毫的损毁，那是上天，是自然，都不敢亵渎的地方。”
“我常常在想，将英雄肖像刻在英雄山上，是你们的荣幸吗？”郑凯旋顿了顿。“不是的，当然不是的。”
“是英雄山的荣幸！”
场下的时间似乎流走的更快些，短短几分钟，已然从清晨变成了八九点，这会儿太阳慢慢找回了它的尊严，开始用它的光芒洞穿那些雾。
郑凯旋也满意的笑了笑，这次是真诚的笑。
“我不敢想象这次的归还率，可能要创造历史了，末岛的夺回计划很有可能就在你们这一届中完成！”
“你们已然就过大海，更有甚者，已经猎杀了海妖。同时，你们还有一整年的训练时间，到那时，出海岂不是如履平地！”
场下沸腾了，就像他们第一次来到出海队那样，满眼里都是英雄山，都是先锋军的高官，都是海对面的天堂，都是用不完的财富。
那些海妖此刻变得不堪一击，好像可以用两根手指就能捏碎的蚂蚁。大海也变成了小溪，潺潺的流水发出宁静动人的声响。
郑凯旋压了压双手，示意安静。
“但，我不能等到你们回来再把你们的荣誉给你们，现在，立刻，我就要将属于你们的勋章交到你们手里。”
他看向一旁，王秘书端着一排整齐闪亮的勋章走到他身边，然后向大家展示那发出炫目光芒的荣誉。
“第一组，第五组，第八组，第十二组，第三十一组，第六十组，第七十二组，第八十四组，第八十八组。”
“获得黄金骑士徽章，特权如下，家属住宅内迁，享受每年五百末岛币津贴，终身免赋税。”
台下一片惊讶的声音，五百币，要知道末岛的壮劳力一年也不过三十币的收入，而且末岛的赋税比较严苛，英雄之家可免百分之二十已经是客观的数字了，全免，那就如同福音一般。
“第四组，第六组，第二十组，第三十四组，第五十四组，第六十五组。”
“获得白银骑士徽章，特权如下，家属享受一百末岛币津贴，终身免百分之五十赋税。”
台下不断有人高举双手，情不自禁的鼓掌，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荣誉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了。
“活下来的所有出海队队员，家庭免除百分之三十的赋税，且一次性奖励五十末岛币。”
整个会场好像再次爆发地震一般，这些少年根本不在乎金钱，因为他们用不上。但是这样的荣誉，让他们欢呼，同时，给家庭带来的那些，使得他们的形象异常的高大，像是被阳光拉长的影子。
郑凯旋看着这一切，阴鸷的脸上流淌出了慈祥的神态，让人很不适应。
果然，关乎梦想，关乎荣誉，这群17岁的少年就像干柴，碰到一丁点火星就能燃烧起来，更何况，郑凯旋给的可不是星星之火，这是燎原烈焰。
伍居南心里一阵后怕，庆幸自己对这片土地并没有感情，若是身在其中，也定然逃脱不了。他看向救了自己的梁栋，他的表情跟其他不同，他没有兴奋，没有狂欢，只是带着无比的向往。
伍居南觉得他才是末岛最纯粹的未来守护者，但对梁栋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心头蒙上了一层雾，驱不散也逃不开，明明知道这周围有些什么，但看不到也摸不着。
“谢谢你救了我。”伍居南还是很客气的。
“你那会儿完全动不了了是吧，这也是一种应激反应。”梁栋没有理会伍居南的感谢，自顾自的分析。
“下次就好了，因为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讲，已经不再是未知事物了，他给你带来的恐惧也大打折扣。”梁栋一心只考虑航行。
“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看到海妖才不得动弹，我是看到我们的同伴，被海妖啃食，才会一下子失去了行动能力。”伍居南把在海里的遭遇说出来，想从梁栋这里寻求答案。
虽然这个人的人品伍居南看不透，说他冷酷，他的确放弃了大片受灾者的生命，说他自私，他也确实时时刻刻只考虑他的梦想，但这一切他都有这个正当的理由，为了末岛夺回，为了末岛人的未来，这种高尚像是站在了品质生物链的制高点，那些负面的品质都会被这种高尚吞噬。
“嗯，没什么问题的，你只需要一次就能适应过来。”梁栋点了点头。
伍居南很诧异，因为自己好像裸体站在梁栋的面前。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自己的优点，而梁栋一针见血，精准地指出了自己最突出的能力，适应能力。
仔细想来，这个描述可太妙了，伍居南知道自己怎么隐藏旁观者的身份跟这些置身其中的人融合一体，伍居南也知道怎么隐藏自己成熟的心态跟这些十七岁的少年打成一片，伍居南更知道怎么练习能让自己不算高大的身体跟战斗组的怪物们齐头并进。
他以前自鸣得意，这是他的伪装能力，但今天听梁栋这么一说，这天底下可没有比适应二字更为准确的了。
“不过你相比那位。”梁栋用眼神指向郑凯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次风险跟收益对冲，他可是唯一的赢家。”
说完，梁栋露出从未有过的邪魅的微笑。
伍居南整个人都麻了，他感觉周身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所有的毛发也都立起来了。像是被狗逼近的猫，弓着身子，毛发全立。
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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