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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是世子爷啊

    “今晨桑洛来找我,说你起不来床,我正巧有事,便让阿沅去唤你,待她回来便说武陵侯夫人的生辰宴她不去了”陆师月犹豫了会,还是道“我方才去找你,正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又和阿沅闹脾气了,只是你哭的太伤心,我没问”

    “阿宁,阿沅不同你和怀瑾,她小时候被人欺负多了,自然养成这幅性子,也更希望有人关心她多一些,你别总同她计较”

    陆师月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细细教导。

    姜怀宁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她从未想过要同陆昭沅计较什么,又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更不会再对陆昭沅有什么看法。只是...

    “阿母,武陵侯是新晋的权贵,这生辰宴去的人肯定不少,阿沅也该多在人前走动,才能在京城同龄的公子小姐中多结识些人,这生辰宴还是去的好”

    陆师月听了姜怀宁的话,略有些诧异“你能这般想也好,那我便让人叫阿沅过来,她这会儿应当还没又窝回床上去”

    见姜怀宁没有什么烦躁的情绪,当即让采茶去把人带过来。

    因为耽搁了的缘故,姜家到武陵侯府时比旁人晚了时候。姜怀瑾被带着去了男客那边,陆师月也同相熟的夫人话家常,姜怀宁同陆昭沅被带着去后花园,和各家的千金一道。

    只是姜怀宁和陆昭沅,一个平日里脑子不太灵光,一个是从乡下来的父母双亡寄居在别人家的“野孩子”,在一众千金小姐中,素来不招人喜欢,又因为来得迟了,没赶上趟,这会子除了主家的小姐招呼她们,其他人都不待见她们。

    等主家小姐走后,姜怀宁和陆昭沅略有些尴尬的坐在亭子里。

    姜怀宁眼睛在湖面上乱飘,寻思着找些话题聊聊,不至于这般尴尬。可是以往哪怕是吵吵闹闹的,同陆昭沅在一起时,总是静不下来,今日不知是怎的了,姜怀宁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陆昭沅先开了口“你今晨莫不是还在为前日莲花簪子的事情同我怄气?”

    “啊?”姜怀宁听了这话,略感到茫然“什么簪子?”

    陆昭沅绞了绞手中的帕子,一撇嘴“前日,姨母让我们去挑首饰,我要了你看中的那支莲花簪子,你便同我怄气,这都三日了,你还没解气?”

    姜怀宁啊了一声,愣是没想起来这事。上辈子这事早就过去了两年了,她今日才刚重生回来,早已经不记得陆昭沅讲的这事。因此这会儿笑了笑,顺着话头说下去“不过一支簪子,你喜欢便拿去,我们姐妹一场,何须为这种小事生气”

    上辈子,姜怀宁一直觉得陆昭沅这个表妹虽然在姜家长大,但对姜家人始终没有托付真心,也一直不能和陆昭沅像和姜怀瑾一样相处。直到后来姜家遭祸,父亲去世后,母亲病倒,太子对她心怀不轨,怀瑾也还在狱中,在这种情况下,陆昭沅一直陪在她们身边,操持平常生活花费,请大夫,躲贼人。

    姜怀宁那时才知道,陆昭沅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姜家人。也是因为这样,姜怀宁转变心态后,再回到这时候,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这个表妹相处了。

    而陆昭沅一心以为姜怀宁还在生她的气,早晨去找她之后,怕坏了她的心情,便推脱说自己不去生辰宴了。这会儿想着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关系,就听到姜怀宁说的话,当即有些惊异的看着她。

    “怎么了?”

    姜怀宁被看得不自在,默默板正自己的脊背,端出长姐的架子。

    陆昭沅摇摇头“你今日倒是好说话”

    倒和之前不太一样。陆昭沅心里想着,转回身对着湖面,垂头看湖中养的天鹅时,还是没忍住在姜怀宁看不见的那一侧勾起一抹笑意。

    没人搭理,姜怀宁和陆昭沅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亭子里说闲话。

    姜怀宁一边同陆昭沅话家常,一边在心里默默思量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按照上一世的章程,再过段日子,弟弟怀瑾就会被人算计入狱,这就是姜家败落的开始。

    只是既然她已经知晓后面会发生什么,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姜怀宁一丝一缕的复盘着前世姜怀瑾入狱的来龙去脉,思量着姜怀瑾是怎么被人算计,是怎么一步步落得入狱的下场。又思量着该怎么样去避免这场祸事,揪出祸首。

    这般想着,突然觉得有些吵闹。

    回首看去,那群自诩清贵名流之家的千金们都挤作一处,朝着一面欢呼招手。

    “那边是有什么热闹?竟能惹得这群平日里总爱端着架子的千金小姐们如此不顾规矩”

    陆昭沅远远看了一眼,见她们一个个都激动得很,倒是被勾起来好奇心。

    “走,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姜怀宁也好奇的紧,牵了陆昭沅的手往热闹处凑。

    好不容易借着自己学过武艺的身姿拉着陆昭沅挤到前排,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原来是男客那边的公子少爷们嫌光吃饭没意思,便择了处宽阔之地来比赛投壶。这会儿场上的刚好便是萧相之子萧景之和李家的小公子。

    姜怀宁二人来得晚了些,场上的人已经赛完出了结果,萧景之三局皆胜,得三马立于一侧。

    主持赛事的司射敲了响钟“萧相公子三马既备,请庆多马”

    言出,众人皆喝彩。

    陆昭沅第一次瞧投壶,便同姜怀宁咬耳朵“这投壶是如何算得结果?”

    姜怀宁也小声解释道“依照投壶的规矩,一局比赛双方轮流投三次,箭端先入壶则记分,箭尾先入壶或箭不入壶则不计分。”

    “而主、宾各投一次记为一矢,一矢有一胜者,胜者得一马。比赛结果若是二胜一负,便说一马从二马;若是一方三胜,便说三马既备,请庆多马。”

    陆昭沅了解的点点头“那照眼下这情形,萧相公子便是三胜”

    场上,萧景之命人搬来一把座椅,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左腿任意的落在地上,右脚则毫不留情的踩在座椅铺着的丝绒坐垫上,右肘曲着在右膝上,手中还随性的转着一支箭矢。

    萧景之眼里带着明显的傲气,一身锦衣华裳更衬他志满气骄。同一旁满脸通红的李家小公子相比,更勾起了围观少女们的春心。

    “萧相公子果然不凡,小生自愧不如”李松俯首作揖,心中暗叹,早知萧景之与太傅之子齐与白、盛亲王世子盛临初并架上京三公子,文韬武略皆是上乘,他刚刚何必为了与同窗的几句口角之争,与萧相之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比赛投壶。

    如今可好,比赛输了倒不打紧,只是在京中贵圈里输了面子,以后不光要授人笑柄,怕是连夫人都不好找。

    萧景之虽然倨傲,但也不是那爱为难人的小人。虽说是对方先找上自己要赛投壶,如今在众目睽睽下赢了对方,也算是给了对方一个教训,便摆了摆手,算是应允对方离开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