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在这儿做什么？老实交代，本姑娘还能让你死个痛快！”孟雪容装腔作势地瞪着我，我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讨好道：“孟小姐大人大量，看小的这没出息的模样，还不明白么？去茶馆聊天的。”
孟雪容白了我一眼，语气不善：“非得来我家附近那个？你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也别怪我矫情，非要听个实话才行。”
我见她不好糊弄，只好费点心思骗骗她：“小的真的只是路过。这儿的茶馆便宜，说书的又说得精彩，上哪儿也找不到更好的去处了。倒是孟小姐你，这时候也不早了，怎么还在外面乱晃？”
孟雪容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悻悻然地“哦”了一声，鼻尖却突然敏锐地嗅到一股子药味：“怎么回事？你生病了？”
她一张漂亮的小脸上瞬间写上一句：你是狗吗？我摸摸鼻子，脑子转了个弯就明白了，不禁感慨这位千金某些方面真是让人佩服，游忱都把她的面子踩进泥里了，还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又不计前嫌地去给他送药。我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大概让孟雪容觉得不好意思了，恼羞成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小姐上次是大意了，你倒还敢出现在本小姐面前！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小姐的实力，是你这种下贱东西能随意欺辱的吗！”
我不动声色地找准了一条逃生之路，只要往她身后翻墙跑路，再给这群人两条腿也追不上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着急了，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白着脸嗷嗷叫：“上次都是误会啊孟小姐，小的也不是故意吃你豆腐，都是为了救你才在情急之下朝你下嘴的啊！”
“不要脸的，还不快闭嘴！”她一张脸唰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指挥着那群侍卫：“愣着干嘛，快把他给我拿下！”
我见他们齐刷刷扑上来，吓疯了似的朝孟雪容冲过去：“小姐饶了我，我还不想死啊啊啊！！！”
话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他们甚至还没看清，我已经扛着孟雪容跳到了墙头，沉着脸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各位好汉，小的也是为了活下去。孟小姐就由小的代为保管……嘶！总之，回去等通知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的楼青是也！”
说完我就提气运功跑了，甚至来不及多看看他们呆愣的表情。两条腿都抡残影了，终于在偏僻处一个小破巷子落了地。一路上孟雪容都出奇的安静，我也一脸狰狞，一停下就伸出一只手往后去掐住了她的下巴：“妈的，你是狗吗？！咬了我一路了！”
孟雪容见木已成舟，心不甘情不愿地含糊骂了一句松了口。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都是些申请麻木的穷人，连个余光都懒得给我们，脸色都难看了几分，嫌恶地说：反正你也不会放开我，倒不如就这样扯你一层皮，本小姐心里还舒坦点！”
“你……！”
“怎么？”她瞪着我，完全一副无赖样，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算了，正事要紧，我把满肚子怨气咽回去，改了副严肃的嘴脸：“算了，今日我确实不是来闲逛的，是有事找你。”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我也算演得有模有样，孟雪容狐疑而警惕地看着我，皱眉道：“又是什么腌臜事，来拖我下泥潭的？”
我冷笑一声：“确实腌臜，和你那个死鬼大哥有关，我专程来找你提前给你提醒，都不要你磕头。”
“你！”
“嘘～”我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小丫头，别急着咬人，听完了回家去，咬你爹都成，保他不敢凶你半句。”
孟雪容气得脸都涨红了，被我拉着走都懒得反抗。大概是上次我又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了家，她也不把我当坏人看，虽然不待见我，但也没那么苦大仇深。殊不知这种的叫放长线钓大鱼，等她想跑了，那才叫被勾住死穴，半步也逃不脱了。
到了个无人的角落，我慢悠悠地开了口：“孟成蹊这几天不知道发什么癫，看上了个清倌小娘子，非要人家卖给他。”
孟雪容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微微舒缓了些：“就这事，犯得着你大费周章……”
我又道：“那姑娘不从，被他强了。”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小姑娘年纪小，心眼可不少。本来都勾搭上了府尹少爷，就等着过几日人来赎身，被这么一搅合，发了毒誓要孟成蹊吃不了兜着走。”
“……我家的事，我家自会出手。何况孟成蹊早已被爹爹扫地出门……”
“你还真是傻得可爱。”我笑笑，“她若是个贞洁烈女，不要你出手，自己都撞死了一了百了。可惜她是个得道的狐狸，要府尹少爷娶她，还要尚书大人捧她，京中达官贵人，明面上不说，私底下跟她暗通曲款的可说不上少。”
“那，那又如何？到底是个娼妓，难不成他们还为了这么个下贱东西，要和我右相府作对不成？”
“瞧你说的，傻得冒气。”
无视孟雪容吃人的眼神，我双手环胸，轻笑道：“当然犯不着和你们较劲，但府尹少爷是独子，他要闹，做个出头鸟，多的是跟着搅混水的。尤其那小姑娘的相好，大半是太子党……连她的裙下之臣，兵部尚书的周大人，都是你那太子哥哥的忠实拥趸。口水淹不死人，就怕口水正好吐进嘴里，呛死人。”
孟雪容听了我这比喻，明显有点犯恶心。她琢磨了一会儿，品出几分阴谋的感觉来，脸色渐渐沉下去，表情也变得颇为严肃。良久，看向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有准备，露出个自信的笑来：“你那死鬼大哥看上的就是我相好。虽然这么一来没法让这个畜牲被搞得生不如死，但至少能让这群苍蝇离她远点。就算成了二手货，我也不嫌弃她，她肯定会被我感动，也能安下心来好好跟我过日子了。”
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还是会觉得恶心得浑身发毛……
孟雪容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但也没戳破我的白日梦，大概是怕我反应过来又临时改了计划。她顺着我的意思问：“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简单。”我看她这么配合，喜形于色，“正好你不是看上你的太子哥哥吗？咱配合配合，一举两得。回去告诉你爹这事，让他重点扶持你二哥，给孟成蹊点危机感，也能让那群忌惮他身份的人放开手脚。我和我相好商量过了，趁这机会，把那群老不死的的把柄捏在手里，到时候把这些罪证给你，你再拿去给你太子哥哥邀功，岂不是一举两得？”
“呵！说得轻巧，果然是莽夫一个！”孟雪容听完却面露不屑，“那群老东西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叫那么个青楼女子知晓自己的秘密？再说，有了这些罪证，她何必再与你合作？又不是傻子。”
我骄傲地说：“这你倒是不必担心。她虽然手段不错，但说到底，连你那失了势的大哥也能把她把玩在手里，拿着那些东西，无异于引火上身，她自己当然也最清楚。我能搭上你，就足够她离不开我了。至于怎么拿到嘛……”
“你再怎么傻也该反应过来了吧？我到底是什么人。”
孟雪容全身一震，随即陷入了思索，看着我那充满自信的眼神，她惊讶地捂住嘴：“难道是……？！”
我示意她噤声：“心里清楚，也不必说出来。”
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了大半了。孟成蹊的事，十分之三是我瞎说的，但因为掺了点真，又让人难以分辨。他确实看上个青楼女子，但那姑娘也不是什么风月高手，而是个实打实的小白花。两个人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认认真真互通了心意，私定了终身的。我的目的只是让孟轻寒在右相府多些地位而已，反正家丑不可外扬，他也不至于大张旗鼓地去和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当面对质，直接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精虫上脑的蠢货倒比较符合他的风格。
至于我的身份嘛……我怎么知道孟雪容给我安排了什么戏码。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是盟友咯。”我笑了笑，对她黑如锅底的脸色视而不见，套近乎地牵起她的手，硬生生地让她和我击了个掌。“走吧，送你回去。我也要去见见我相好，跟她聊聊下一步了。”
“等等……”孟雪容突然低声道，“我爹那边我怎么说，他肯定不同意我和太子哥哥……”
我无语：“哪用得着你老实交代？只告诉你爹孟成蹊的事，再让他扶持孟轻寒，美其名曰：让大哥有了危机感，说不定还能悬崖勒马。他自然听你的！他肯定心里还记挂着这个嫡长子，否则你以为孟成蹊花天酒地的钱真是大风刮来的？否则孟轻寒回京这么久了也没作什么大妖，你爹还是一次宴席都不曾带他去过？何况他如今得了你爹的对头，你的太子哥哥的青眼——真想叫他继承衣钵，别说赴太子的宴了，送到道观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敌人来往半步的！”
我这一番话让孟雪容皱起了眉头。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我也不准备等她理清思路，强硬地把她扛起，又一次回到了右相府。街上身着便装却看得出训练有素的人又增加了，隐隐有些焦急地东翻西找，应该是来找孟雪容的。我把她放在了一开始把她抓走的那个小巷子里，异常和谐地和她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当然只是表象，趁着大多数人都去找孟老爷的掌上明珠了，我潜入到孟轻寒的院子附近，甚至可说是一路畅通无阻。
孟雪容白了我一眼，语气不善：“非得来我家附近那个？你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也别怪我矫情，非要听个实话才行。”
我见她不好糊弄，只好费点心思骗骗她：“小的真的只是路过。这儿的茶馆便宜，说书的又说得精彩，上哪儿也找不到更好的去处了。倒是孟小姐你，这时候也不早了，怎么还在外面乱晃？”
孟雪容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悻悻然地“哦”了一声，鼻尖却突然敏锐地嗅到一股子药味：“怎么回事？你生病了？”
她一张漂亮的小脸上瞬间写上一句：你是狗吗？我摸摸鼻子，脑子转了个弯就明白了，不禁感慨这位千金某些方面真是让人佩服，游忱都把她的面子踩进泥里了，还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又不计前嫌地去给他送药。我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大概让孟雪容觉得不好意思了，恼羞成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小姐上次是大意了，你倒还敢出现在本小姐面前！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小姐的实力，是你这种下贱东西能随意欺辱的吗！”
我不动声色地找准了一条逃生之路，只要往她身后翻墙跑路，再给这群人两条腿也追不上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着急了，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白着脸嗷嗷叫：“上次都是误会啊孟小姐，小的也不是故意吃你豆腐，都是为了救你才在情急之下朝你下嘴的啊！”
“不要脸的，还不快闭嘴！”她一张脸唰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指挥着那群侍卫：“愣着干嘛，快把他给我拿下！”
我见他们齐刷刷扑上来，吓疯了似的朝孟雪容冲过去：“小姐饶了我，我还不想死啊啊啊！！！”
话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他们甚至还没看清，我已经扛着孟雪容跳到了墙头，沉着脸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各位好汉，小的也是为了活下去。孟小姐就由小的代为保管……嘶！总之，回去等通知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的楼青是也！”
说完我就提气运功跑了，甚至来不及多看看他们呆愣的表情。两条腿都抡残影了，终于在偏僻处一个小破巷子落了地。一路上孟雪容都出奇的安静，我也一脸狰狞，一停下就伸出一只手往后去掐住了她的下巴：“妈的，你是狗吗？！咬了我一路了！”
孟雪容见木已成舟，心不甘情不愿地含糊骂了一句松了口。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都是些申请麻木的穷人，连个余光都懒得给我们，脸色都难看了几分，嫌恶地说：反正你也不会放开我，倒不如就这样扯你一层皮，本小姐心里还舒坦点！”
“你……！”
“怎么？”她瞪着我，完全一副无赖样，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算了，正事要紧，我把满肚子怨气咽回去，改了副严肃的嘴脸：“算了，今日我确实不是来闲逛的，是有事找你。”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我也算演得有模有样，孟雪容狐疑而警惕地看着我，皱眉道：“又是什么腌臜事，来拖我下泥潭的？”
我冷笑一声：“确实腌臜，和你那个死鬼大哥有关，我专程来找你提前给你提醒，都不要你磕头。”
“你！”
“嘘～”我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小丫头，别急着咬人，听完了回家去，咬你爹都成，保他不敢凶你半句。”
孟雪容气得脸都涨红了，被我拉着走都懒得反抗。大概是上次我又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了家，她也不把我当坏人看，虽然不待见我，但也没那么苦大仇深。殊不知这种的叫放长线钓大鱼，等她想跑了，那才叫被勾住死穴，半步也逃不脱了。
到了个无人的角落，我慢悠悠地开了口：“孟成蹊这几天不知道发什么癫，看上了个清倌小娘子，非要人家卖给他。”
孟雪容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微微舒缓了些：“就这事，犯得着你大费周章……”
我又道：“那姑娘不从，被他强了。”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小姑娘年纪小，心眼可不少。本来都勾搭上了府尹少爷，就等着过几日人来赎身，被这么一搅合，发了毒誓要孟成蹊吃不了兜着走。”
“……我家的事，我家自会出手。何况孟成蹊早已被爹爹扫地出门……”
“你还真是傻得可爱。”我笑笑，“她若是个贞洁烈女，不要你出手，自己都撞死了一了百了。可惜她是个得道的狐狸，要府尹少爷娶她，还要尚书大人捧她，京中达官贵人，明面上不说，私底下跟她暗通曲款的可说不上少。”
“那，那又如何？到底是个娼妓，难不成他们还为了这么个下贱东西，要和我右相府作对不成？”
“瞧你说的，傻得冒气。”
无视孟雪容吃人的眼神，我双手环胸，轻笑道：“当然犯不着和你们较劲，但府尹少爷是独子，他要闹，做个出头鸟，多的是跟着搅混水的。尤其那小姑娘的相好，大半是太子党……连她的裙下之臣，兵部尚书的周大人，都是你那太子哥哥的忠实拥趸。口水淹不死人，就怕口水正好吐进嘴里，呛死人。”
孟雪容听了我这比喻，明显有点犯恶心。她琢磨了一会儿，品出几分阴谋的感觉来，脸色渐渐沉下去，表情也变得颇为严肃。良久，看向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有准备，露出个自信的笑来：“你那死鬼大哥看上的就是我相好。虽然这么一来没法让这个畜牲被搞得生不如死，但至少能让这群苍蝇离她远点。就算成了二手货，我也不嫌弃她，她肯定会被我感动，也能安下心来好好跟我过日子了。”
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还是会觉得恶心得浑身发毛……
孟雪容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但也没戳破我的白日梦，大概是怕我反应过来又临时改了计划。她顺着我的意思问：“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简单。”我看她这么配合，喜形于色，“正好你不是看上你的太子哥哥吗？咱配合配合，一举两得。回去告诉你爹这事，让他重点扶持你二哥，给孟成蹊点危机感，也能让那群忌惮他身份的人放开手脚。我和我相好商量过了，趁这机会，把那群老不死的的把柄捏在手里，到时候把这些罪证给你，你再拿去给你太子哥哥邀功，岂不是一举两得？”
“呵！说得轻巧，果然是莽夫一个！”孟雪容听完却面露不屑，“那群老东西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叫那么个青楼女子知晓自己的秘密？再说，有了这些罪证，她何必再与你合作？又不是傻子。”
我骄傲地说：“这你倒是不必担心。她虽然手段不错，但说到底，连你那失了势的大哥也能把她把玩在手里，拿着那些东西，无异于引火上身，她自己当然也最清楚。我能搭上你，就足够她离不开我了。至于怎么拿到嘛……”
“你再怎么傻也该反应过来了吧？我到底是什么人。”
孟雪容全身一震，随即陷入了思索，看着我那充满自信的眼神，她惊讶地捂住嘴：“难道是……？！”
我示意她噤声：“心里清楚，也不必说出来。”
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了大半了。孟成蹊的事，十分之三是我瞎说的，但因为掺了点真，又让人难以分辨。他确实看上个青楼女子，但那姑娘也不是什么风月高手，而是个实打实的小白花。两个人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认认真真互通了心意，私定了终身的。我的目的只是让孟轻寒在右相府多些地位而已，反正家丑不可外扬，他也不至于大张旗鼓地去和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当面对质，直接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精虫上脑的蠢货倒比较符合他的风格。
至于我的身份嘛……我怎么知道孟雪容给我安排了什么戏码。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是盟友咯。”我笑了笑，对她黑如锅底的脸色视而不见，套近乎地牵起她的手，硬生生地让她和我击了个掌。“走吧，送你回去。我也要去见见我相好，跟她聊聊下一步了。”
“等等……”孟雪容突然低声道，“我爹那边我怎么说，他肯定不同意我和太子哥哥……”
我无语：“哪用得着你老实交代？只告诉你爹孟成蹊的事，再让他扶持孟轻寒，美其名曰：让大哥有了危机感，说不定还能悬崖勒马。他自然听你的！他肯定心里还记挂着这个嫡长子，否则你以为孟成蹊花天酒地的钱真是大风刮来的？否则孟轻寒回京这么久了也没作什么大妖，你爹还是一次宴席都不曾带他去过？何况他如今得了你爹的对头，你的太子哥哥的青眼——真想叫他继承衣钵，别说赴太子的宴了，送到道观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敌人来往半步的！”
我这一番话让孟雪容皱起了眉头。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我也不准备等她理清思路，强硬地把她扛起，又一次回到了右相府。街上身着便装却看得出训练有素的人又增加了，隐隐有些焦急地东翻西找，应该是来找孟雪容的。我把她放在了一开始把她抓走的那个小巷子里，异常和谐地和她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当然只是表象，趁着大多数人都去找孟老爷的掌上明珠了，我潜入到孟轻寒的院子附近，甚至可说是一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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