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不要丈夫，我要嫁给爸爸
夕阳将最后一道晚霞洒向南湖小学的操场。崭新的教学楼在夕阳的余晖下，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一整天拥挤嘈杂的校园内，顿时显得空空荡荡的。
亚岚背着书包，坐在操场旁的一个石条凳上，不断地向校大门外观看。
今天亚岚非常高兴，因为语文老师表扬了他，说他的拼音掌握的很好，并让她给班里的其他同学做示范。
亚岚已经习惯了父亲晚接她回家，因为她知道父亲拄着拐杖，走路没有其他同学爸爸那么快，家里也没有自行车与摩托车。
亚岚趴在石条凳上，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作业本，开始做家庭作业。
两位女教师走出办公楼，下班回家。发现操场上的亚岚。一位年轻的老师对着亚岚喊道。“那位学生叫什么名字？怎么还没有回家？”
“老师您好！我叫亚岚，一年级三班。”
年长的女教师认出了是亚岚，“这同学我认识。”她走到亚岚的面前，抚摸着她的脑袋。“亚岚，同学们都回家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老师，我在等我的爸爸。”
“你爸爸怎么还没有来接你？”老师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已经放学半个多小时了。”
“老师，我爸爸可能是今天很忙，我在这里等他。”
“亚岚，那你就在这里安心等你爸爸吧。再见！”
亚岚向老师摆了摆手，“好的。老师再见！”
“这同学的父亲是谁？你怎么认识她？”年轻的老师问年长的老师。
“他父亲是一个残疾人，几年前原本还是我们学校的高年级语文老师。如今，一个人带小孩也确实辛苦。”
“哦，你说的就是那个擦鞋匠？他又拐又驼，当老师肯定不行？”青年教师说。
年长的老师急忙回头看了眼亚岚，担心谈话被亚岚听到，伤了她的自尊心，便凑向青年老师耳旁悄声地回答：“是的，就是那个擦鞋匠。可他在我们学校当老师时，却是一表人才，一些女教师们都喜欢与他交往。”
“那他什么时候变成现在那样？”
“那是因为她的女儿。。。。。。”
亚岚目送着那两位老师，一边谈论着自己的父亲，一边走出了校大门。
有节奏的拐杖敲击着水泥地板的声音，传入了亚岚的耳朵。她知道父亲已经来了，急忙收拾书本。
“干什么的？不能进去！学校已经放学了。”校门口传来一声粗鲁地呵斥声。亚岚抬头一看，原来父亲被新来的保安拦在了校门外。
亚岚收拾好书本，背起书包冲向保安。“保安叔叔，她是我爸爸，来接我来了。”
“他是你爸爸？”保安用疑惑地眼神反复打量着他俩。
“真的是我爸爸！”
“她是我女儿亚岚，我今天来得晚了点。”
亚岚急忙上前，一把抱住爸爸的大腿。
“爸爸！爸爸！你总算来了！你看，我的作业都已经快要做完了。”
“我的宝贝！真乖！爸爸今天活多一点，又来晚了。”
“没有关系，爸爸，我刚才在那里边等你边做作业呢。爸爸，今天老师又表扬了我，说我的拼音读得好，还让我读拼音给同学们听呢。”
“是吗？乖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棒的学生。明天是星期天，晚上回家爸爸给你做红烧牛排。”
“好的，谢谢爸爸！”
父亲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亚岚，“走，我们回家去。”
“爸爸，你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是吗？”
父亲吃惊地望着亚岚，“你怎么知道的呀？”
亚岚摔了一下小辫子，“刚才在学校，我听老师说的。”
父亲沉思片刻，阴郁瞬间笼罩在面额。“是的，岚岚，爸爸以前曾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可是后来爸爸就没有在这里上班了。”
亚岚睁大着双眼，不解地问：“爸爸，你为什么不在学校里上班呢？当老师不比你擦皮鞋好一些吗？”
“岚岚，因为有了你。。。。。。”父亲后悔说出这句话，便拍了拍亚岚的头顶，“岚岚，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爸爸再告诉你。”
“爸爸，班里的同学说你是个擦皮鞋的，他们都瞧不起我。”亚岚嘟起了小嘴。
“岚岚，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只要自己能开心，别人讲什么都不要管他。”
路旁一位清洁工阿姨，正清理着街道旁的垃圾箱。她一边清理着垃圾箱，一边嘴里哼着小曲。
父亲指着那位阿姨，“岚岚，你看那位阿姨，她在清理垃圾箱，干得多么开心呀！”
亚岚发现脚前一个空矿泉水瓶，便急忙拾起，扔进阿姨清理的垃圾箱里。
那位阿姨看见后，朝着亚岚竖起了大拇指。“小朋友真乖！”
“谢谢阿姨！”
“岚岚做得很对！”父亲弯腰亲了一下亚岚的额头。
“是学校老师教我们的，要我们不要乱扔垃圾。爸爸，人为什么会死？”亚岚突然张大着眼睛，问父亲。
“你干嘛问这个问题呀？”
“我们班里有一个同学，她的爸爸死了。”
“怎么死的呀？”
“是生病死的。爸爸，我一定不要你死，等我长大了以后，我要赚钱买很多很多的好东西给你吃，我还要帮你找一个最好的医生，帮你将脚和背全部治好。”
父亲被亚岚的一番话，激动地流下热泪。他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岚岚，爸爸只希望你能快快长大，将来嫁个好丈夫，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我不要丈夫，我要嫁给爸爸，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傻孩子，哪有长大了以后不出嫁的事呢？爸爸最终还是要离开你的呀。”
“不，我不要！我就要爸爸！我就要爸爸！”亚岚双手将父亲的大腿抱得死死地，希望父亲永远地不要离开。
迎面一位母亲带着小女孩从身旁而过，小女孩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拖拽着母亲，哭着嚷到：“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了，我要妈妈背，我要妈妈背。”
母亲只好蹲在地上，让女儿趴在背上。“你真懒，走几步路，就要妈妈背。”
“我就要，我就要妈妈背我。”小女孩翘着尖尖的小嘴，骑在母亲的背上。”
亚岚看着小女孩高兴的样子，心中起了愁云。她抬头望着身边的父亲。
“爸爸，为什么别的同学有妈妈，我没有妈妈呀？”
父亲被亚岚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他弯下腰，再一次亲吻了亚岚的前额。“岚岚，你妈妈出远门去了。”
“那什么时候妈妈才能回来了？我也想有一个妈妈。我也要像其他的同学一样有妈妈。”亚岚抱住父亲的脖子，不停地嚷到。
“岚岚，等你长大了以后，爸爸会带你去妈妈那里，让妈妈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给你吃，还给你买很漂亮的裙子。你不是想吃麦当劳吗？妈妈就可以带你常常去吃麦当劳了。”父亲安慰着亚岚，可那颗苦楚的心，却被自己编织的谎言碾压到粉碎。
“爸爸，你看那个小姐姐，她的妈妈多漂亮。我的妈妈也像她妈妈一样漂亮吗？”
“你的妈妈也很漂亮，岚岚，你的妈妈比那位小姐姐的妈妈更漂亮。”
听到父亲说自己也有母亲，亚岚开心起来。
“太好啰！太好啰！我也有妈妈，我的妈妈比同学的妈妈更漂亮！”亚岚高兴地拍着小手，欢快了唱起了歌谣。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亚岚唱着唱着，不知不觉地将歌词改成了，
“世上只有爸爸好，
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爸爸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一整天拥挤嘈杂的校园内，顿时显得空空荡荡的。
亚岚背着书包，坐在操场旁的一个石条凳上，不断地向校大门外观看。
今天亚岚非常高兴，因为语文老师表扬了他，说他的拼音掌握的很好，并让她给班里的其他同学做示范。
亚岚已经习惯了父亲晚接她回家，因为她知道父亲拄着拐杖，走路没有其他同学爸爸那么快，家里也没有自行车与摩托车。
亚岚趴在石条凳上，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作业本，开始做家庭作业。
两位女教师走出办公楼，下班回家。发现操场上的亚岚。一位年轻的老师对着亚岚喊道。“那位学生叫什么名字？怎么还没有回家？”
“老师您好！我叫亚岚，一年级三班。”
年长的女教师认出了是亚岚，“这同学我认识。”她走到亚岚的面前，抚摸着她的脑袋。“亚岚，同学们都回家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老师，我在等我的爸爸。”
“你爸爸怎么还没有来接你？”老师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已经放学半个多小时了。”
“老师，我爸爸可能是今天很忙，我在这里等他。”
“亚岚，那你就在这里安心等你爸爸吧。再见！”
亚岚向老师摆了摆手，“好的。老师再见！”
“这同学的父亲是谁？你怎么认识她？”年轻的老师问年长的老师。
“他父亲是一个残疾人，几年前原本还是我们学校的高年级语文老师。如今，一个人带小孩也确实辛苦。”
“哦，你说的就是那个擦鞋匠？他又拐又驼，当老师肯定不行？”青年教师说。
年长的老师急忙回头看了眼亚岚，担心谈话被亚岚听到，伤了她的自尊心，便凑向青年老师耳旁悄声地回答：“是的，就是那个擦鞋匠。可他在我们学校当老师时，却是一表人才，一些女教师们都喜欢与他交往。”
“那他什么时候变成现在那样？”
“那是因为她的女儿。。。。。。”
亚岚目送着那两位老师，一边谈论着自己的父亲，一边走出了校大门。
有节奏的拐杖敲击着水泥地板的声音，传入了亚岚的耳朵。她知道父亲已经来了，急忙收拾书本。
“干什么的？不能进去！学校已经放学了。”校门口传来一声粗鲁地呵斥声。亚岚抬头一看，原来父亲被新来的保安拦在了校门外。
亚岚收拾好书本，背起书包冲向保安。“保安叔叔，她是我爸爸，来接我来了。”
“他是你爸爸？”保安用疑惑地眼神反复打量着他俩。
“真的是我爸爸！”
“她是我女儿亚岚，我今天来得晚了点。”
亚岚急忙上前，一把抱住爸爸的大腿。
“爸爸！爸爸！你总算来了！你看，我的作业都已经快要做完了。”
“我的宝贝！真乖！爸爸今天活多一点，又来晚了。”
“没有关系，爸爸，我刚才在那里边等你边做作业呢。爸爸，今天老师又表扬了我，说我的拼音读得好，还让我读拼音给同学们听呢。”
“是吗？乖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棒的学生。明天是星期天，晚上回家爸爸给你做红烧牛排。”
“好的，谢谢爸爸！”
父亲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亚岚，“走，我们回家去。”
“爸爸，你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是吗？”
父亲吃惊地望着亚岚，“你怎么知道的呀？”
亚岚摔了一下小辫子，“刚才在学校，我听老师说的。”
父亲沉思片刻，阴郁瞬间笼罩在面额。“是的，岚岚，爸爸以前曾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可是后来爸爸就没有在这里上班了。”
亚岚睁大着双眼，不解地问：“爸爸，你为什么不在学校里上班呢？当老师不比你擦皮鞋好一些吗？”
“岚岚，因为有了你。。。。。。”父亲后悔说出这句话，便拍了拍亚岚的头顶，“岚岚，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爸爸再告诉你。”
“爸爸，班里的同学说你是个擦皮鞋的，他们都瞧不起我。”亚岚嘟起了小嘴。
“岚岚，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只要自己能开心，别人讲什么都不要管他。”
路旁一位清洁工阿姨，正清理着街道旁的垃圾箱。她一边清理着垃圾箱，一边嘴里哼着小曲。
父亲指着那位阿姨，“岚岚，你看那位阿姨，她在清理垃圾箱，干得多么开心呀！”
亚岚发现脚前一个空矿泉水瓶，便急忙拾起，扔进阿姨清理的垃圾箱里。
那位阿姨看见后，朝着亚岚竖起了大拇指。“小朋友真乖！”
“谢谢阿姨！”
“岚岚做得很对！”父亲弯腰亲了一下亚岚的额头。
“是学校老师教我们的，要我们不要乱扔垃圾。爸爸，人为什么会死？”亚岚突然张大着眼睛，问父亲。
“你干嘛问这个问题呀？”
“我们班里有一个同学，她的爸爸死了。”
“怎么死的呀？”
“是生病死的。爸爸，我一定不要你死，等我长大了以后，我要赚钱买很多很多的好东西给你吃，我还要帮你找一个最好的医生，帮你将脚和背全部治好。”
父亲被亚岚的一番话，激动地流下热泪。他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岚岚，爸爸只希望你能快快长大，将来嫁个好丈夫，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我不要丈夫，我要嫁给爸爸，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傻孩子，哪有长大了以后不出嫁的事呢？爸爸最终还是要离开你的呀。”
“不，我不要！我就要爸爸！我就要爸爸！”亚岚双手将父亲的大腿抱得死死地，希望父亲永远地不要离开。
迎面一位母亲带着小女孩从身旁而过，小女孩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拖拽着母亲，哭着嚷到：“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了，我要妈妈背，我要妈妈背。”
母亲只好蹲在地上，让女儿趴在背上。“你真懒，走几步路，就要妈妈背。”
“我就要，我就要妈妈背我。”小女孩翘着尖尖的小嘴，骑在母亲的背上。”
亚岚看着小女孩高兴的样子，心中起了愁云。她抬头望着身边的父亲。
“爸爸，为什么别的同学有妈妈，我没有妈妈呀？”
父亲被亚岚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他弯下腰，再一次亲吻了亚岚的前额。“岚岚，你妈妈出远门去了。”
“那什么时候妈妈才能回来了？我也想有一个妈妈。我也要像其他的同学一样有妈妈。”亚岚抱住父亲的脖子，不停地嚷到。
“岚岚，等你长大了以后，爸爸会带你去妈妈那里，让妈妈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给你吃，还给你买很漂亮的裙子。你不是想吃麦当劳吗？妈妈就可以带你常常去吃麦当劳了。”父亲安慰着亚岚，可那颗苦楚的心，却被自己编织的谎言碾压到粉碎。
“爸爸，你看那个小姐姐，她的妈妈多漂亮。我的妈妈也像她妈妈一样漂亮吗？”
“你的妈妈也很漂亮，岚岚，你的妈妈比那位小姐姐的妈妈更漂亮。”
听到父亲说自己也有母亲，亚岚开心起来。
“太好啰！太好啰！我也有妈妈，我的妈妈比同学的妈妈更漂亮！”亚岚高兴地拍着小手，欢快了唱起了歌谣。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亚岚唱着唱着，不知不觉地将歌词改成了，
“世上只有爸爸好，
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爸爸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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