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鸳鸯阵
南军如期而至，燕王出城五里外迎接，随南军一同到的，还有右卫指挥使刘真。
刘真奉旨前往南京，迎南军回驻北平城，到南京城后，听闻自家右卫发明一种‘鸳鸯伍’的阵式后，大感欣慰。
此回南京述职，上位明确右卫指挥使刘真即将升迁，等宁王朱权就藩后，移驻大宁升任大宁总督，权掌蒙兀骑兵。
刘真恳切上位，携燕山右卫佥事房宽同往，上位问其故，回曰：“房宽久驻边关，凡山川嫒，殊域情伪，莫不毕知且兵机莫测，攻伐凌厉”。
上位思绪一番点头同意，答应等朱权就藩后，擢房宽为大宁都指挥同知。
······。
燕山右卫营内擂鼓震震，兵卒吼杀声与马匹嘶鸣声贯绝于耳，明边军气势之盛可见一斑，夸耀为当世强军亦神采赫赫。
右卫指挥使刘真，携麾下佐官千户房宽，厉达，谭渊诸人，纵马流动于各军寨营地间。
行骑到张武营房驻地，马蹄即刻停止下来，刘真望向不远处认真训练的军士，眼底的喜意越发浓郁，眉角的皱皮也越发舒缓。
“此是鸳鸯伍？”。
“正是！！！”麾下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四一那脑子，如何能想出这神仙阵列来？”。
刘真抬手凝指，正用狼筅绞挡对手军刃的兵卒激动说道。
说话间，两三个手持长杆枪的士兵，已经将狼筅格挡的对手一一捅翻。
随后盾牌手朝前，藤牌手护卫左右，镗钯火铳手支援，两侧分立长枪兵，狼筅兵，小旗长挥舞旗枪指挥进退。
众人下马履行，随行兵卒接走缰绳，尾侍左右。
“正是鸳鸯伍，皆小旗长为队矢，每队十一人，兵卒左右对称，也唤鸳鸯阵，正是属下百户官张武与其侄张登，同共研习出来”。
右卫千户佥事谭渊上前一步，低声解释着。
“俺此次回京，蒙陛下召见，上位便一再叮嘱咱，要当心燕王安危，殿下是第一次统兵，注意莫行意气之事”。
等刘真说完，麾下将官皆抱拳应诺。
“见到此操练，俺这心中熨实不少，此阵矛盾紧密，长短兼具且攻守平衡，最大好处就是稳，集众人优势而攻伐一处或几处，非是浪战可比，可称武略”。
打老战仗的军人，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看出阵列的优点。
“如若敌军率骑冲阵，如何破之？”。
刘真略一思索，再次询问。
“燕王曾与下官们讨论过，也略作调整，若出塞讨伐草原，便将火器放到突出位置，再添上车营，步兵营，骑兵营搭配作战”。
“若北元骑兵，正面冲锋时，车营迅速结成方阵，步骑置于方阵中，当蒙兀进入射程，先让火器齐射撂倒一批”。
说到这里，谭渊抖了个机灵，不能自己一人都说完，得匀些给自家上官表现。
“撂倒之后，让步兵乘机在车阵前安置拒马器，等待北元再次冲阵”右卫都指挥同知厉达，接口回道。
“马儿冲上来，要么扎而惊跳，要么裹足不前，或甚一头撞死，顷刻便让敌军混乱，一旦混乱乘此当口，车阵中狼筅，长枪齐出，万枪齐刺，还不杀他个屁滚尿流————呵呵呵！”。
同知说着说着，慢慢眉飞色舞起来。
“不错，思虑周详，此当出来确实坚如磐石，无惧锋刃”刘真详细听完麾下军官说明，不由称赞起来。
“北元阵型前后混乱，指挥不堪便勒不住兵马，锐气尽失，俺骑兵此时再突然从侧翼杀出，重骑践踏下，伐不臣碾为齑粉”指挥佥事房宽，也上前凑趣。
“走！叫四一来给俺再说说，若鸳鸯伍真立下战功，俺亲自去京城找上位讨要勋赏”。
刘真大人是有底气的人，原就拱卫司千户出身，可说是老朱的心腹直臣，倒是一直盼望麾下有人才冒出。
“大人您得改口叫张武了，别四一，四一叫着，王爷都说了拗口”。
张百户上回在陈大人处，出尽风头被燕王赐名，这回特立独行又发明出鸳鸯阵来，亲兵卫府的风头都让张武一家独占，官将到底是有红眼的，有人偷偷递着眼药了。
“哈哈哈———行，叫张武，咱记住了！”对于麾下的醋海争锋，刘真盲作不识，心底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不影响军务。
军人嘛！不就活在一个争字上。
说完刘真带上众人，大步朝营房走去。
·····。
张登当初得知，将随军出征消息后，心里便像吃了坨大便，膈应的哟！
自己刚练出气感，习得点神韵，以为开始如小说那般点开金手指，遇神杀神，遇鬼斩鬼。
可这随军参战又是什么鬼呀！
特别当得知小叔被燕王赐名张武后，更是一脸的懵逼诧异。
如果没记错，小叔未来会成为赫赫有名的红花双棍，与朱能一起随王伴驾征战一生，可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靖难功成后开始分蛋糕，自己玩完嗝屁，记得历史书上，写着张武就封国公之下，赐侯爵第一人，永乐元年张武病逝，追封潞国公，谥号忠毅，无子爵除。
看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隔着，你朱棣要人的时候，俺家小叔就冒死拼杀，等到可以开始吃肉，俺家小叔就无子爵除，天底下那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小叔不在了，可不还有咱嘛，依照小叔对自己的疼爱，将爵位转咱继承，有何不可，如此吝啬谁家还稀罕着拼命！
想到这里，张登有些心意难平。
等等！！！
张登皱起眉头，理出个逻辑来，打个比方假如，真的只是假如，假如俺也死了呐，假如还死在前头呢。
不敢想了，张登急忙晃了晃脑袋。
对了！
算卦老丈当日是如何说的，张登脑海中，翻涌回忆出当日的画面。
当时，自己戏耍算卦老丈可要收钱，老丈面色难看，转身离开，张登觉得嘴臭过意不去，便上前扯住老丈，准备宽慰几句，自己怼人的习惯在今世怕有些不合适。
馄饨摊位摆在露天，用餐落座之处，是砌的石矶，再摆上几个马扎，头顶正巧立着临街大户家的屋檐，想来是雨雪天时，可以暂避。
不意顷刻间，坠落下沉沉积雪，将张登原本坐落处淹个干净。
刚巧离开原地，张登转头看也吓了一跳，算卦老丈看见，却闭目算经起来。
少顷，睁眼道：“此雪非雪也，小哥心善，恰巧躲过场血光之灾”。
话未落尽，屋檐粘黏的瓦砾，连拉带拽的落了下来，劈里啪啦将四周砸个稀碎。
张登看得眼都直了，砸不砸的死人不知道，被砸中，脑震荡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老丈，可是神仙算卦？”张登这时上舔道。
“小哥！此梅花易数，乃是遇事而占，不动不占也”老丈回道。
馄饨摊的老板回过神后，慌忙招呼两人离开，又去邻家敲门，告知屋檐下坠恐伤及行人。
眼看馄饨摊附近，围拢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地上没见到有人躺下，心知多半无恙，但现下人多嘈杂，张登只好无奈与老丈话别。
临行前，老丈看着张登面相道：“小哥面像有神鬼之戾，必当心存善念，无生克，兑金得生，幸善艮土，而不至凶危也”。
“算命！卜算人生，指点迷津”。
“算命！卜算人生，指点迷津”说完老丈唱叨着小曲，手摇帝钟，戛然而去。
······。
‘兑金得生’这个好理解，大抵是拿钱买命吧！
‘幸善艮土，而不至凶危也’？
张登也回过神来，开始琢磨起来，这艮土是啥意思，不懂！看见小叔在屋里忙进忙出的，暗想搞不好自家小叔懂得这些，忙问道。
“小叔，何为艮土？”。
小叔转来身来，问道：“可要婚配八字？”。
“啥！婚配八字”张登听后，呆若木鸡。
“是啊！八字中艮命属土，位于东北，紫白数为八”小叔今天算好脾气，耐心解释道。
“我会找个东北妞，不对呀，现在东北可到处都是老林子，莫是找个山精妖怪回来才好”想了想，张登觉得对不上号，遂打消联想。
“小叔，可还有其他意思”。
“有啊！艮土是指脾”小叔忙乱中继续答道。
稍一思索，感觉跟老丈说的不一致，还是不对。
“还有吗？”张登继续问道。
“开辟新地时，有人也叫作艮土，其余俺就不知了”小叔说完，虎视眈眈瞅着张登，再问就准备用另一种方式来回答。
俺家可有新地？张登闷着脑袋想了想。
‘有啊！’当初所说的阴土转封阳地，可不就是新地，这一刻张登活络通达起来。
“小叔，王大人说过何时去看阴土？”。
张登这话算堵在小叔心坎，看着屋外皑皑白雪，小叔想了想不确定道：“怎么也得等雪消冰化后吧！”。
“娘啊！那得多久哟，这就要上战场了，如何避凶呢？”。
张登怕死极了，特别联想到自己，假如真的是假如，死在了前头，可如何是好哟！
这封建奢靡的生活，白生生的大长腿，难道终究会是一场镜花水月。
张登不忿，靠着火炕将自己了解的历史过了一遍，那种能让自己存活几率最大呢。
想了想，默出‘戚继光’，‘鸳鸯阵’，脑子像过了电一样。
对了！记忆中的历史说戚继光发明鸳鸯阵后，战损比好像是1：100。
“小叔，小叔俺想到个点子，大概，大概能活下来！”这时，张登欣喜的像个小孩。
张百户一听这话，心底不由就升起一股脾气！
明军实力之鼎盛，那个敢说‘不’字，平日都是去寻别人的晦气，偏在自家侄儿口中，却像要保命一般。
知道侄儿有些怂，贪生怕死的，不过这模样太丢人，看着就手痒起来，转头寻找趁手的家伙，但见侄儿这喜悦表情，又忆起王聪曾经的告诫，莫是真想出好点子！
可毕竟侄儿从未上过战场的，如何会懂这些，张百户有些纳闷。
刘真奉旨前往南京，迎南军回驻北平城，到南京城后，听闻自家右卫发明一种‘鸳鸯伍’的阵式后，大感欣慰。
此回南京述职，上位明确右卫指挥使刘真即将升迁，等宁王朱权就藩后，移驻大宁升任大宁总督，权掌蒙兀骑兵。
刘真恳切上位，携燕山右卫佥事房宽同往，上位问其故，回曰：“房宽久驻边关，凡山川嫒，殊域情伪，莫不毕知且兵机莫测，攻伐凌厉”。
上位思绪一番点头同意，答应等朱权就藩后，擢房宽为大宁都指挥同知。
······。
燕山右卫营内擂鼓震震，兵卒吼杀声与马匹嘶鸣声贯绝于耳，明边军气势之盛可见一斑，夸耀为当世强军亦神采赫赫。
右卫指挥使刘真，携麾下佐官千户房宽，厉达，谭渊诸人，纵马流动于各军寨营地间。
行骑到张武营房驻地，马蹄即刻停止下来，刘真望向不远处认真训练的军士，眼底的喜意越发浓郁，眉角的皱皮也越发舒缓。
“此是鸳鸯伍？”。
“正是！！！”麾下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四一那脑子，如何能想出这神仙阵列来？”。
刘真抬手凝指，正用狼筅绞挡对手军刃的兵卒激动说道。
说话间，两三个手持长杆枪的士兵，已经将狼筅格挡的对手一一捅翻。
随后盾牌手朝前，藤牌手护卫左右，镗钯火铳手支援，两侧分立长枪兵，狼筅兵，小旗长挥舞旗枪指挥进退。
众人下马履行，随行兵卒接走缰绳，尾侍左右。
“正是鸳鸯伍，皆小旗长为队矢，每队十一人，兵卒左右对称，也唤鸳鸯阵，正是属下百户官张武与其侄张登，同共研习出来”。
右卫千户佥事谭渊上前一步，低声解释着。
“俺此次回京，蒙陛下召见，上位便一再叮嘱咱，要当心燕王安危，殿下是第一次统兵，注意莫行意气之事”。
等刘真说完，麾下将官皆抱拳应诺。
“见到此操练，俺这心中熨实不少，此阵矛盾紧密，长短兼具且攻守平衡，最大好处就是稳，集众人优势而攻伐一处或几处，非是浪战可比，可称武略”。
打老战仗的军人，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看出阵列的优点。
“如若敌军率骑冲阵，如何破之？”。
刘真略一思索，再次询问。
“燕王曾与下官们讨论过，也略作调整，若出塞讨伐草原，便将火器放到突出位置，再添上车营，步兵营，骑兵营搭配作战”。
“若北元骑兵，正面冲锋时，车营迅速结成方阵，步骑置于方阵中，当蒙兀进入射程，先让火器齐射撂倒一批”。
说到这里，谭渊抖了个机灵，不能自己一人都说完，得匀些给自家上官表现。
“撂倒之后，让步兵乘机在车阵前安置拒马器，等待北元再次冲阵”右卫都指挥同知厉达，接口回道。
“马儿冲上来，要么扎而惊跳，要么裹足不前，或甚一头撞死，顷刻便让敌军混乱，一旦混乱乘此当口，车阵中狼筅，长枪齐出，万枪齐刺，还不杀他个屁滚尿流————呵呵呵！”。
同知说着说着，慢慢眉飞色舞起来。
“不错，思虑周详，此当出来确实坚如磐石，无惧锋刃”刘真详细听完麾下军官说明，不由称赞起来。
“北元阵型前后混乱，指挥不堪便勒不住兵马，锐气尽失，俺骑兵此时再突然从侧翼杀出，重骑践踏下，伐不臣碾为齑粉”指挥佥事房宽，也上前凑趣。
“走！叫四一来给俺再说说，若鸳鸯伍真立下战功，俺亲自去京城找上位讨要勋赏”。
刘真大人是有底气的人，原就拱卫司千户出身，可说是老朱的心腹直臣，倒是一直盼望麾下有人才冒出。
“大人您得改口叫张武了，别四一，四一叫着，王爷都说了拗口”。
张百户上回在陈大人处，出尽风头被燕王赐名，这回特立独行又发明出鸳鸯阵来，亲兵卫府的风头都让张武一家独占，官将到底是有红眼的，有人偷偷递着眼药了。
“哈哈哈———行，叫张武，咱记住了！”对于麾下的醋海争锋，刘真盲作不识，心底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不影响军务。
军人嘛！不就活在一个争字上。
说完刘真带上众人，大步朝营房走去。
·····。
张登当初得知，将随军出征消息后，心里便像吃了坨大便，膈应的哟！
自己刚练出气感，习得点神韵，以为开始如小说那般点开金手指，遇神杀神，遇鬼斩鬼。
可这随军参战又是什么鬼呀！
特别当得知小叔被燕王赐名张武后，更是一脸的懵逼诧异。
如果没记错，小叔未来会成为赫赫有名的红花双棍，与朱能一起随王伴驾征战一生，可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靖难功成后开始分蛋糕，自己玩完嗝屁，记得历史书上，写着张武就封国公之下，赐侯爵第一人，永乐元年张武病逝，追封潞国公，谥号忠毅，无子爵除。
看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隔着，你朱棣要人的时候，俺家小叔就冒死拼杀，等到可以开始吃肉，俺家小叔就无子爵除，天底下那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小叔不在了，可不还有咱嘛，依照小叔对自己的疼爱，将爵位转咱继承，有何不可，如此吝啬谁家还稀罕着拼命！
想到这里，张登有些心意难平。
等等！！！
张登皱起眉头，理出个逻辑来，打个比方假如，真的只是假如，假如俺也死了呐，假如还死在前头呢。
不敢想了，张登急忙晃了晃脑袋。
对了！
算卦老丈当日是如何说的，张登脑海中，翻涌回忆出当日的画面。
当时，自己戏耍算卦老丈可要收钱，老丈面色难看，转身离开，张登觉得嘴臭过意不去，便上前扯住老丈，准备宽慰几句，自己怼人的习惯在今世怕有些不合适。
馄饨摊位摆在露天，用餐落座之处，是砌的石矶，再摆上几个马扎，头顶正巧立着临街大户家的屋檐，想来是雨雪天时，可以暂避。
不意顷刻间，坠落下沉沉积雪，将张登原本坐落处淹个干净。
刚巧离开原地，张登转头看也吓了一跳，算卦老丈看见，却闭目算经起来。
少顷，睁眼道：“此雪非雪也，小哥心善，恰巧躲过场血光之灾”。
话未落尽，屋檐粘黏的瓦砾，连拉带拽的落了下来，劈里啪啦将四周砸个稀碎。
张登看得眼都直了，砸不砸的死人不知道，被砸中，脑震荡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老丈，可是神仙算卦？”张登这时上舔道。
“小哥！此梅花易数，乃是遇事而占，不动不占也”老丈回道。
馄饨摊的老板回过神后，慌忙招呼两人离开，又去邻家敲门，告知屋檐下坠恐伤及行人。
眼看馄饨摊附近，围拢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地上没见到有人躺下，心知多半无恙，但现下人多嘈杂，张登只好无奈与老丈话别。
临行前，老丈看着张登面相道：“小哥面像有神鬼之戾，必当心存善念，无生克，兑金得生，幸善艮土，而不至凶危也”。
“算命！卜算人生，指点迷津”。
“算命！卜算人生，指点迷津”说完老丈唱叨着小曲，手摇帝钟，戛然而去。
······。
‘兑金得生’这个好理解，大抵是拿钱买命吧！
‘幸善艮土，而不至凶危也’？
张登也回过神来，开始琢磨起来，这艮土是啥意思，不懂！看见小叔在屋里忙进忙出的，暗想搞不好自家小叔懂得这些，忙问道。
“小叔，何为艮土？”。
小叔转来身来，问道：“可要婚配八字？”。
“啥！婚配八字”张登听后，呆若木鸡。
“是啊！八字中艮命属土，位于东北，紫白数为八”小叔今天算好脾气，耐心解释道。
“我会找个东北妞，不对呀，现在东北可到处都是老林子，莫是找个山精妖怪回来才好”想了想，张登觉得对不上号，遂打消联想。
“小叔，可还有其他意思”。
“有啊！艮土是指脾”小叔忙乱中继续答道。
稍一思索，感觉跟老丈说的不一致，还是不对。
“还有吗？”张登继续问道。
“开辟新地时，有人也叫作艮土，其余俺就不知了”小叔说完，虎视眈眈瞅着张登，再问就准备用另一种方式来回答。
俺家可有新地？张登闷着脑袋想了想。
‘有啊！’当初所说的阴土转封阳地，可不就是新地，这一刻张登活络通达起来。
“小叔，王大人说过何时去看阴土？”。
张登这话算堵在小叔心坎，看着屋外皑皑白雪，小叔想了想不确定道：“怎么也得等雪消冰化后吧！”。
“娘啊！那得多久哟，这就要上战场了，如何避凶呢？”。
张登怕死极了，特别联想到自己，假如真的是假如，死在了前头，可如何是好哟！
这封建奢靡的生活，白生生的大长腿，难道终究会是一场镜花水月。
张登不忿，靠着火炕将自己了解的历史过了一遍，那种能让自己存活几率最大呢。
想了想，默出‘戚继光’，‘鸳鸯阵’，脑子像过了电一样。
对了！记忆中的历史说戚继光发明鸳鸯阵后，战损比好像是1：100。
“小叔，小叔俺想到个点子，大概，大概能活下来！”这时，张登欣喜的像个小孩。
张百户一听这话，心底不由就升起一股脾气！
明军实力之鼎盛，那个敢说‘不’字，平日都是去寻别人的晦气，偏在自家侄儿口中，却像要保命一般。
知道侄儿有些怂，贪生怕死的，不过这模样太丢人，看着就手痒起来，转头寻找趁手的家伙，但见侄儿这喜悦表情，又忆起王聪曾经的告诫，莫是真想出好点子！
可毕竟侄儿从未上过战场的，如何会懂这些，张百户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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