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血馒头供大于求
拿着驾贴的锦衣卫冲堂上问道：“你就是知县？”
听到这句话，吴锡良犹如五雷轰顶，哭道：“是。”
“你不要哭嘛。”锦衣卫说道：“又不是来抓你的。”
原来在来的路上，公孙败跟锦衣卫们说了，知县是个好人，典史是个坏人等等。
吴锡良一听不要抓他，立刻也想到了这一节。他看了公孙败一眼，心中明白了，眼前穿的最破的这个人，果然是御史大人的眼线，他走在最前面，肯定官最大，搞不好是个他妈的千户，甚至更大。
幸亏前面我力主把他放了，看来没事要多做好事啊！
那锦衣卫又道：“典史是哪个？”
吴锡良立刻止住哭声，把康安指给大人们看。
由于锦衣卫的名头实在太大，十几个人当堂抓了小百号人，没人敢反抗。书吏、皂隶、捕快、民壮，都捆了起来，只有知县大人因公孙败力保得已幸免。
抓完了人，大人又发话了：“去把普牢里的人全都放了，把这些人关进去，再去把死囚牢里的人都提出来，现在我们来审，今天审完，把该放的都放了。”
吴锡良亲自拿钥匙开了牢门，将普牢房的人都放了出去，到了关御史大人的那个房间，出了个意外——御史大人死了！
得知死在牢里的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御史大人，吴锡良汗如雨下，好在为首的这个长官知恩图报，没有追究的意思，到时候把锅给康安背上就行。
放完人，开审。
按理审案子要取证、推理、分析，经过一道道繁琐的程序才能破案，但是锦衣卫审案，那就简单多了，遇事不决打一顿。打完板子愿意招就招，不愿意招再打一顿。
在这种粗暴的方法下判案非常效率，只不过晚吃了一会儿中午饭，就将案子全部审完。结果死囚牢里的犯人虽然挨了板子，但大多也放了，少数证据确凿的当场判了死罪，判完写书快马传向京城，请皇上打勾。按理这事要经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的，但是锦衣卫办案，直接对皇上负责，法司无权过问。
判完犯人，锦衣卫们吃了午饭，继续加班，开始审理刚刚抓住的书吏和差役们。
写给皇上的消息走急递铺，日夜不停行三百里，第二天傍晚，万历同志收到消息，他派出的御史死了，死因是拷打过度，中间曾受过内功高手救治已无碍，后又遭拷打而死。据查，救人者即送信的公孙败，武功师承暂未查到——江湖上从未见过这个门派。另外附上一份判了死罪的名单，请他打勾。
此时万历注意到，先前给他送信的，正是他派人去查的公孙败，这也是一种缘分吧，虽然派出的御史出师不利，但他后面可以亲自查了。
第二天早朝闹的厉害，江南徽州府因下辖的几个县一笔丝绢税分摊不公，有暴民绑了知县，盖着大印的正规公文给各个布政使乱发乱投，收到公文的大人以为是徽州反了，江南乱成了一锅粥，张居正处理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完事散朝，看皇上脸色不大对劲，问起事情缘由，万历同志当场哭了鼻子，因为委屈，也因为愤怒。
御史被关起来还不算，还死在牢里，天子的脸都被打肿了。万历同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地痛斥了肃宁县腐败的吏治。张大人当即表示，一定要为皇上大人出气。
正说话间，从肃宁来的第二份文件送到了，据锦衣卫初步判定，八十多名人员有罪。另外肃宁县的重大盗案也查清楚了，盗犯系典史康安所养，官匪勾结已有多年。其余差役，亦常常以抓捕盗贼为名，在百姓家搜刮财物，更有甚者，将无辜的百姓关在牢里，要他们拿钱来赎。万历擦了擦眼泪，问了一个问题：“把他们都杀了怎么样？”
都杀了？那知县成光杆司令了，谁来办事？你以为人人都是海瑞吗？但是又得为皇上出气，张居正略一思索，说了一个主意。
万历的脸色终于现出了一丝笑容：“好，就这样办，拟旨。”
旨意还需一天一夜才能到达肃宁县，在这期间公孙败回了村里。
“带上五钱银子，去看看老魏吧。”他妈说。
老魏正在自己家哭呢，头发一下子白了不少，本来今年洪灾，粮食就没收上，上次家里又被洗劫一空，马上就断粮了。
公孙角安慰了几句，留下五钱银子，正要走，邻家张大妈来了，一进门就端详着小魏就笑，眨着大眼睛朝他母亲问道：“我上次跟你说的，考虑了吗？”
小魏母亲慌道：“不考虑，不考虑！”
张大妈道：“哎呀！其实没什么的，真就是长痛不如短痛，太监没什么不好，皇宫供着，朝廷养着，正规编制，福利齐全，还有可能出大名，就算不能出大名，出点小名，像冯保那样也就很好。我不瞒你说啊，好多人想当太监，来求我，我看不上，我就看咱们儿子好，就八两银子，我给你包办好，师傅是有名的刘师傅，人稳刀快。。。。。。。”
“我操你妈的！”张大妈还未说完，魏叔突然暴起，猛踹了她一脚，提着棍子将他打了出去，张大妈挨了揍，嘴里仍不停歇：
“你以为太监好当呢？太监也是要选人的好吧！也就你现在年龄小，好心好意来跟你说，等你耽误了，后面想当太监还不要你呢！”
就是饿死，也不能让儿子当太监，老魏心想。
一天后，县衙传来消息，招木工进城，每日结银一钱，另三日后县城举行大典，请所有村民前往。
老魏会点木工，应聘去了。三天后，所有村民成群结队，200多人浩浩荡荡开往县城。
一进城，每人便发给了烂菜叶，鸡蛋壳，剩饭，然后八十多辆囚车绕城转圈，里面关的正是平时作威作福的衙役们。人们大声叫喊，剩饭烂菜扔的满天飞。
囚车转了一圈又一圈，鸡蛋扔完了再发，几圈之后，人们的兴致大减，只有少数囚车不停被扔东西，想必是平日里欺人太甚了。
但不知为什么，囚车依旧转个不停，直到没人再扔，方才拉回县衙门口，将人提回去了。一天后，困惑解开：囚车被扔剩饭烂菜最多的十六名选手，荣获死刑！
这使得万历同志在肃宁县的名声达到了顶点，他对于张大人的安排非常满意，把老百姓最恨的十几个杀了，很得民心，与此同时还能留下一大半人干活。
名单上来，万历大笔一挥，全勾了，本想下令立即处死，张大人再次拦住了他。看着小皇上疑惑的眼神，张大人在他耳边说了个主意，万历终于笑了：“很好，就这样办。”
几天后，京师八府七十县与十七个散州二个直隶州大小三百多名官员收到旨意：立即动身前往肃宁县。
这些官员开始都以为是学习考察，把最好的衣服都带上了，到了才知道是观斩，杀的都是犯事官吏。聪明的大人们立即想到了办法，用华服换百姓家的破衣，不仅不要钱还倒贴。
肃宁这个小县几日之间突然成为了北直隶地方官聚集之地，城里客栈挤得满满当当，有些官员只好住进民宅，到了行刑之日，跟村民一起前往菜市口。
公孙败终于实现了他看一次砍头的目标。
是日，十六个犯人排成一排，每隔三丈一人，排了一长串，从这边犯人的位置看那边的犯人，居然看不清脸。前些日关他们的囚车现在都拆了，拆下的木头做成简易行刑台。村民们可以选择观看自己最恨的犯人斩首，谁在自己家抢过东西，就站在谁旁边。
据统计，康安同志身边围得人数最多，其中自然少不了老魏一家。
随着行刑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们听从指挥，动作规范，整齐划一地举起大刀，脑袋瓜子像西瓜一样咣当咣当往地上掉，以前看一次杀人都费劲，这次一下杀了十六个，搞得人血馒头都跌价了。
这次观斩给北直隶的贪官污吏们极大震撼，行刑过后，大批官员离开，肃宁县终于恢复了平静。
吴锡良虚惊一场，继续做他的知县。经过此事，他在县里有了极高威望，终于掌了实权。据小道消息，他在宫里有靠山，这次康安就是因为得罪他，才掉了脑袋。
他们走后，街上出现了大批穿着华服的穷人，算是大人们给肃宁县做的一点贡献。
公孙败跟孙宇飞有书信往来，知道了和风书院中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子名叫李茹，是嘉靖四十年生，比他们大两岁。那个黄万里狗屁文章写的不错，也是嘉靖四十二年生，他们三个同龄。信末孙宇飞写道：黄万里那个家伙似乎对你感兴趣，问我好几次你的武功是哪里学的。你方便的话就告诉我，不方便的话我就忽悠他。
公孙败回信说，他们肯定整错了，自己根本就没学过武功。孙宇飞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忽悠黄万里的意思，便跟黄万里说公孙跟世外高人学武，师傅是十几年前大有名头的人物，现在归隐山林了，不让透露姓名。
万历同志听了孙宇飞的忽悠，心中大犯嘀咕，十几年前大有名头，后来归隐了，难不成这小子是令狐冲教出来的？（嘉靖四十二年是个神奇的年份。万历皇帝、孙承宗都出生于此年，公孙败设定出生于此年，另按前文东方不败死于嘉靖三十八年推算，令狐冲也归隐于此年）
令狐冲并不好杀，当年见过独孤九剑的人，现在还有活着的，万历派人去摸公孙败的剑法，发现他根本就不会剑法。显然，他并不是令狐冲教出来的，还是跟他家院子里埋着的东西有关！
去查，悄悄地查，别让他跑了！
锦衣卫秘密查了多时，发现没有人跟公孙败联系，甚至也没什么人找他说话——他总是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至于地下埋着的东西，我们在下面挖过，暂时也未能查到线索。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个月，整个大明的官场发生了地震，据孙宇飞来信说，张居正大人死了亲爹，按照惯例，他要回家守孝，首辅不能干了。
被张大人的考成法整的死去活来的官员们个个眉开眼笑，欢呼雀跃，天天喊天天盼，万历同志终于要亲政了！
听到这句话，吴锡良犹如五雷轰顶，哭道：“是。”
“你不要哭嘛。”锦衣卫说道：“又不是来抓你的。”
原来在来的路上，公孙败跟锦衣卫们说了，知县是个好人，典史是个坏人等等。
吴锡良一听不要抓他，立刻也想到了这一节。他看了公孙败一眼，心中明白了，眼前穿的最破的这个人，果然是御史大人的眼线，他走在最前面，肯定官最大，搞不好是个他妈的千户，甚至更大。
幸亏前面我力主把他放了，看来没事要多做好事啊！
那锦衣卫又道：“典史是哪个？”
吴锡良立刻止住哭声，把康安指给大人们看。
由于锦衣卫的名头实在太大，十几个人当堂抓了小百号人，没人敢反抗。书吏、皂隶、捕快、民壮，都捆了起来，只有知县大人因公孙败力保得已幸免。
抓完了人，大人又发话了：“去把普牢里的人全都放了，把这些人关进去，再去把死囚牢里的人都提出来，现在我们来审，今天审完，把该放的都放了。”
吴锡良亲自拿钥匙开了牢门，将普牢房的人都放了出去，到了关御史大人的那个房间，出了个意外——御史大人死了！
得知死在牢里的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御史大人，吴锡良汗如雨下，好在为首的这个长官知恩图报，没有追究的意思，到时候把锅给康安背上就行。
放完人，开审。
按理审案子要取证、推理、分析，经过一道道繁琐的程序才能破案，但是锦衣卫审案，那就简单多了，遇事不决打一顿。打完板子愿意招就招，不愿意招再打一顿。
在这种粗暴的方法下判案非常效率，只不过晚吃了一会儿中午饭，就将案子全部审完。结果死囚牢里的犯人虽然挨了板子，但大多也放了，少数证据确凿的当场判了死罪，判完写书快马传向京城，请皇上打勾。按理这事要经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的，但是锦衣卫办案，直接对皇上负责，法司无权过问。
判完犯人，锦衣卫们吃了午饭，继续加班，开始审理刚刚抓住的书吏和差役们。
写给皇上的消息走急递铺，日夜不停行三百里，第二天傍晚，万历同志收到消息，他派出的御史死了，死因是拷打过度，中间曾受过内功高手救治已无碍，后又遭拷打而死。据查，救人者即送信的公孙败，武功师承暂未查到——江湖上从未见过这个门派。另外附上一份判了死罪的名单，请他打勾。
此时万历注意到，先前给他送信的，正是他派人去查的公孙败，这也是一种缘分吧，虽然派出的御史出师不利，但他后面可以亲自查了。
第二天早朝闹的厉害，江南徽州府因下辖的几个县一笔丝绢税分摊不公，有暴民绑了知县，盖着大印的正规公文给各个布政使乱发乱投，收到公文的大人以为是徽州反了，江南乱成了一锅粥，张居正处理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完事散朝，看皇上脸色不大对劲，问起事情缘由，万历同志当场哭了鼻子，因为委屈，也因为愤怒。
御史被关起来还不算，还死在牢里，天子的脸都被打肿了。万历同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地痛斥了肃宁县腐败的吏治。张大人当即表示，一定要为皇上大人出气。
正说话间，从肃宁来的第二份文件送到了，据锦衣卫初步判定，八十多名人员有罪。另外肃宁县的重大盗案也查清楚了，盗犯系典史康安所养，官匪勾结已有多年。其余差役，亦常常以抓捕盗贼为名，在百姓家搜刮财物，更有甚者，将无辜的百姓关在牢里，要他们拿钱来赎。万历擦了擦眼泪，问了一个问题：“把他们都杀了怎么样？”
都杀了？那知县成光杆司令了，谁来办事？你以为人人都是海瑞吗？但是又得为皇上出气，张居正略一思索，说了一个主意。
万历的脸色终于现出了一丝笑容：“好，就这样办，拟旨。”
旨意还需一天一夜才能到达肃宁县，在这期间公孙败回了村里。
“带上五钱银子，去看看老魏吧。”他妈说。
老魏正在自己家哭呢，头发一下子白了不少，本来今年洪灾，粮食就没收上，上次家里又被洗劫一空，马上就断粮了。
公孙角安慰了几句，留下五钱银子，正要走，邻家张大妈来了，一进门就端详着小魏就笑，眨着大眼睛朝他母亲问道：“我上次跟你说的，考虑了吗？”
小魏母亲慌道：“不考虑，不考虑！”
张大妈道：“哎呀！其实没什么的，真就是长痛不如短痛，太监没什么不好，皇宫供着，朝廷养着，正规编制，福利齐全，还有可能出大名，就算不能出大名，出点小名，像冯保那样也就很好。我不瞒你说啊，好多人想当太监，来求我，我看不上，我就看咱们儿子好，就八两银子，我给你包办好，师傅是有名的刘师傅，人稳刀快。。。。。。。”
“我操你妈的！”张大妈还未说完，魏叔突然暴起，猛踹了她一脚，提着棍子将他打了出去，张大妈挨了揍，嘴里仍不停歇：
“你以为太监好当呢？太监也是要选人的好吧！也就你现在年龄小，好心好意来跟你说，等你耽误了，后面想当太监还不要你呢！”
就是饿死，也不能让儿子当太监，老魏心想。
一天后，县衙传来消息，招木工进城，每日结银一钱，另三日后县城举行大典，请所有村民前往。
老魏会点木工，应聘去了。三天后，所有村民成群结队，200多人浩浩荡荡开往县城。
一进城，每人便发给了烂菜叶，鸡蛋壳，剩饭，然后八十多辆囚车绕城转圈，里面关的正是平时作威作福的衙役们。人们大声叫喊，剩饭烂菜扔的满天飞。
囚车转了一圈又一圈，鸡蛋扔完了再发，几圈之后，人们的兴致大减，只有少数囚车不停被扔东西，想必是平日里欺人太甚了。
但不知为什么，囚车依旧转个不停，直到没人再扔，方才拉回县衙门口，将人提回去了。一天后，困惑解开：囚车被扔剩饭烂菜最多的十六名选手，荣获死刑！
这使得万历同志在肃宁县的名声达到了顶点，他对于张大人的安排非常满意，把老百姓最恨的十几个杀了，很得民心，与此同时还能留下一大半人干活。
名单上来，万历大笔一挥，全勾了，本想下令立即处死，张大人再次拦住了他。看着小皇上疑惑的眼神，张大人在他耳边说了个主意，万历终于笑了：“很好，就这样办。”
几天后，京师八府七十县与十七个散州二个直隶州大小三百多名官员收到旨意：立即动身前往肃宁县。
这些官员开始都以为是学习考察，把最好的衣服都带上了，到了才知道是观斩，杀的都是犯事官吏。聪明的大人们立即想到了办法，用华服换百姓家的破衣，不仅不要钱还倒贴。
肃宁这个小县几日之间突然成为了北直隶地方官聚集之地，城里客栈挤得满满当当，有些官员只好住进民宅，到了行刑之日，跟村民一起前往菜市口。
公孙败终于实现了他看一次砍头的目标。
是日，十六个犯人排成一排，每隔三丈一人，排了一长串，从这边犯人的位置看那边的犯人，居然看不清脸。前些日关他们的囚车现在都拆了，拆下的木头做成简易行刑台。村民们可以选择观看自己最恨的犯人斩首，谁在自己家抢过东西，就站在谁旁边。
据统计，康安同志身边围得人数最多，其中自然少不了老魏一家。
随着行刑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们听从指挥，动作规范，整齐划一地举起大刀，脑袋瓜子像西瓜一样咣当咣当往地上掉，以前看一次杀人都费劲，这次一下杀了十六个，搞得人血馒头都跌价了。
这次观斩给北直隶的贪官污吏们极大震撼，行刑过后，大批官员离开，肃宁县终于恢复了平静。
吴锡良虚惊一场，继续做他的知县。经过此事，他在县里有了极高威望，终于掌了实权。据小道消息，他在宫里有靠山，这次康安就是因为得罪他，才掉了脑袋。
他们走后，街上出现了大批穿着华服的穷人，算是大人们给肃宁县做的一点贡献。
公孙败跟孙宇飞有书信往来，知道了和风书院中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子名叫李茹，是嘉靖四十年生，比他们大两岁。那个黄万里狗屁文章写的不错，也是嘉靖四十二年生，他们三个同龄。信末孙宇飞写道：黄万里那个家伙似乎对你感兴趣，问我好几次你的武功是哪里学的。你方便的话就告诉我，不方便的话我就忽悠他。
公孙败回信说，他们肯定整错了，自己根本就没学过武功。孙宇飞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忽悠黄万里的意思，便跟黄万里说公孙跟世外高人学武，师傅是十几年前大有名头的人物，现在归隐山林了，不让透露姓名。
万历同志听了孙宇飞的忽悠，心中大犯嘀咕，十几年前大有名头，后来归隐了，难不成这小子是令狐冲教出来的？（嘉靖四十二年是个神奇的年份。万历皇帝、孙承宗都出生于此年，公孙败设定出生于此年，另按前文东方不败死于嘉靖三十八年推算，令狐冲也归隐于此年）
令狐冲并不好杀，当年见过独孤九剑的人，现在还有活着的，万历派人去摸公孙败的剑法，发现他根本就不会剑法。显然，他并不是令狐冲教出来的，还是跟他家院子里埋着的东西有关！
去查，悄悄地查，别让他跑了！
锦衣卫秘密查了多时，发现没有人跟公孙败联系，甚至也没什么人找他说话——他总是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至于地下埋着的东西，我们在下面挖过，暂时也未能查到线索。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个月，整个大明的官场发生了地震，据孙宇飞来信说，张居正大人死了亲爹，按照惯例，他要回家守孝，首辅不能干了。
被张大人的考成法整的死去活来的官员们个个眉开眼笑，欢呼雀跃，天天喊天天盼，万历同志终于要亲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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