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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向老师表达歉意

    段秋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一觉醒来还有些不习惯,刚想立刻坐起来,又想到自己已经重生,便重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转头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十二点四十,下午还得去学校,这个时候还不起床吃饭时间上来不及。

    段秋坐起来,看看房间,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应该是记忆已经融合的结果。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之前服用试剂的原因,导致自己重生后一段时间内头疼,于是回忆起重生之前在奥斯本医疗潜伏的时候偶然在会议上看到的关于试剂的原理说明,大致是这种药剂能够通过改变大脑记忆的贮存方式,同时在神经递质方面产生变化,使大脑神经元在物理层面上保持高度活性。

    后面就是一些看不懂的单词句子,什么淀粉肽代谢、神经纤维重构之类的药理分析,毕竟他进入奥斯本医疗当卧底本身就是在商务部门,因为还算懂一点相关知识才得以进入实验室当监工。

    段秋穿上鞋,走到客厅里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拿出了久违的红烧肉和米饭,把两盘素菜关在冰箱门内。

    从厨房拿了一个大碗,把米饭倒进去,又把红烧肉连汤汁结成的冻用筷子分出一大块盖在饭上,满满当当。

    拿了一个盘子当盖子,段秋把碗放进微波炉,扭了一下计时器。

    看着橙黄的光芒下浓郁的肉香飘出,段秋不禁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如果服用那瓶试剂确实会产生影响,那自己重生又没把肚子里的药水一起带过来,怎么早上还会头疼呢。

    难道是记忆?记忆的贮存格式发生了变化,导致我即使回到小时候,只要把记忆带过来,试剂的影响就会同时存在?

    段秋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妈的阴魂不散啊,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不要有什么后遗症才好。

    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段秋连续夹了两块红烧肉吃,只觉得浓香溢口,随即丢掉筷子,拿了一个大勺子挖着吃。

    ……

    吃饱饭后,段秋特意绕路回学校,一是为了消食,二是为了不要碰见小卖部老板,不然又得解释半天。

    回到学校,保安只是随意问两句就让段秋进门,毕竟他还穿着校服,而且校园保安对学校里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印象,尤其是段秋长得还行。

    上了教学楼,此时整个学校都在上课,不时响起学生齐声朗读课文的声音让段秋有些感慨,多少年没听到了。

    这是青春的旋律啊。

    辨认了一下方向,段秋没有直接回教室,也没去找班主任,而是走到英语老师的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

    先把当事人摆平。

    “请进。”

    是刘莎的声音,段秋判断应该办公室里现在只有她一个老师,因为她的办公桌在最里面,有其他老师的话,默认是坐在最靠近门的老师应门。

    想到这,段秋迅速调整了一下神情,从一个乖巧受委屈的模样变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

    受委屈是装给别人看的,单对付一个拿书砸人的小姑娘显然没必要。

    打开门,果然只有刘莎一个人在。

    刘莎正在批改卷子,长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消瘦的脸上带着一副大大地黑框眼镜,显得有点不太协调,却又能把脸衬托地更加小巧。

    看见段秋进门,刘莎瞬间就冒起火来,她早上含着眼泪跑出教室,想去高三二班班主任黄日辉那里告状,走了两步又觉得太丢人,抬手看看发现手腕也没青也没红,证据都没有,想回班里继续上课又拉不下脸,只得回到办公室生闷气。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结果现在这个人又跑来了,脸上还像没事人似的。

    这么想着,刘莎看见段秋径直走到自己办公桌边,不卑不亢地说:“刘老师,上午是我反应过激了,你不要介意。”

    刘莎以为段秋是来向自己道歉的,没想到他说了这么一句看似道歉又不像道歉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在她也算是老教师,及时反应过来,低下头看着卷子冷漠地说了一句:“没事别打扰我改卷子。”

    这句话意思有两层,一是我很生气,二是你给我滚蛋。

    作为年轻教师,刘莎做不到也没法直接对学生说滚蛋,这种行为年龄大的老师还可以倚老卖老用几次,她这个年纪用这招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

    段秋听到这话站在那没反应。

    这种情况刘莎也见得多,心里冷笑一声。

    有些学生犯错到老师面前承认错误,听到老师这句话会诚惶诚恐,不知道是走是留,只能站在原地发愣。这可是老师最喜闻乐见的情况,一会下了课一群老师走进办公室,正好有个呆瓜楞在这里给他们调笑几下,调节调节上课的辛苦,到时刘莎再装模作样地批评几句,让他回去不要耽误上课,理论上还是没原谅。

    至于后面是再拎到办公室批评,还是上课时叫起来批评,还是让对方在全班面前道歉,找回教师的权威,都看心情。

    这么想着,刘莎忽然发现段秋掉头就走,连句招呼都不打。

    她张口想要说“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但是一想到刚才,是自己叫他不要打扰改卷子的,犹豫一下,关门声已经传来,气的她用手狠拍一下桌子,心想早知道这样,他刚有动作就应该让他别动。

    刘莎看向卷子,也不知道是谁,外国语中学都高三了,非谓语动词做宾语的用法都还能出错,气得她用力划了一个大叉,笔力雄健,力透纸背。

    不一会门又被打开,刘莎抬头,看见段秋笑嘻嘻地拎着热水瓶进来,她转移目光看一眼门口,果然两个热水瓶只剩一个。

    皱了皱眉,刘莎说:“我自己会倒水,不用你献殷勤。”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段秋一脸奇怪地打量自己,仿佛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段秋一脸吃惊地看着刘莎,边看边拿起第一排办公桌上的杯子加水,加完一杯加另一杯。

    原来你就不是想给我倒水对吧?

    刘莎立马低头看卷子掩饰,心里咬牙切齿,不知道是第几次想说出滚出去三个字了,她甚至很想直接动手,因为滚出去这三个字不足以发泄她现在心里的愤恨。她现在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个学生不是一般的学生,不管是上午的事情,还是现在的事情,其实都有点超出自己的理解范围。

    这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吧?刘莎回忆了一下,感觉对段秋的印象不多,只是能够判定对方不是那种成绩拔尖的学生,和重点大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凭借这么多年的教师经验,刘莎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决定要谋定而后动,否则自己会更尴尬。

    这时,刘莎发现自己桌上的杯子被人拿起来,抬头一看正是段秋在给自己杯子里加水,边加边说:“刘老师你太辛苦了,一定要多喝热水,虽然你教的是英语,但毕竟身体还是中国人,多喝热水对身体好,我说的。”

    刘莎听到这不伦不类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接,转念一想,心里冷笑:

    一会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给我加的水倒掉,看你怎么办。

    “哎呀,哎呀,不小心加多了。”

    段秋端着一杯满得快溢出来的水,慢慢放在刘莎的办公桌上,搓着手笑着说:“刘老师教我外语这么辛苦,得加满,您小心别碰着,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