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数据都错了还做什么题啊
常千打开手机，看到导员给他发消息，询问看病有什么问题没。
常千苦笑，问题？哪一方面的问题？他这多的是问题。
他刚才险些就死在一千年前。
要不干脆先解决梦境的问题吧？常千突然想到他手中还有一些余钱，可以去安静的地方租一个房子，节俭着花，撑上两年也不成问题。
常千把自己的病例单发给了导员，留言说，自己想要暂时休学，去治病。然后切换页面，搜索附近有哪一些合适的住处。
大学城附近本就很安静，常千也不必去别处找了。
暂定目标后，常千背着包出门了，他拨打了页面上的联系方式，约在住处楼下见面。
他要去看看房子怎么样。
出了宿舍楼后，烟火气似乎一下就扑面而来，热闹又喧嚣。
有人忙于学习，有人忙着谈恋爱，有人兴高采烈打完游戏，有人全身畅快地运动回来。
而在学校外面，常千看到门口的书店似乎在搞什么活动，门店拉着红横幅，两边放着仰着头的小鹿，啾啾可爱。
“待会去买几本史书，”常千心想，“应该要做历史上常遇春要做的事吧。”
到了地方后，常千仔细看了看房子的水电、墙角、开关。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常千也很满意，当场就爽快的签了一年的合同。
接着常千简单地打扫了一遍房子，依旧累了满头汗，转眼已经是晚上了，。
洗了把脸，常千打算去吃个饭，再把被褥一些必需的东西带回来。
他从今日起就住这了。
三两下啃完了买来的饼，常千擦着嘴走进了书店——他莫名觉得门前的两个小鹿很眼熟，自己曾经见过。
常千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他径直穿过小说区走向史书区，将燕朝历史的书一股脑都买下了。什么《燕朝的那些事儿》，《征誉二十年》，《燕史》等等。
他的眼神掠到了小说区和史书区边缘的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他也见过，是《常遇春的妖孽人生》。
这丫儿名字起的。
呵，常千冷笑，常遇春能有什么妖孽人生？
他把书抽出来，想看看是哪个傻缺作者。
黑色封皮上明晃晃印着：“常千著”
常千：？？？
常千下意识瞪大眼睛，挑高眉毛。
他先一愣，随后内心卷起巨浪——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别人的笔名刚好和自己一个名字？
常千甚至顾不上挑好的书，一路小跑，当场买下了这本，拆开来。
柜台的人看了眼常千拿的书，微笑说：”这本书在网上挺火爆的，还在连载就出了实体。”
常千匆匆翻开书，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先是如遭雷击，随后涌出狂喜来。
“孟离，你丫儿挺的，给我在这藏着呢？”常千恶狠狠低声说。
书的第一页的标题赫然是“荒废济楚祠的破落乞丐”！
常千心情大好，哼着曲儿把刚才挑好的书也付了账，摞在怀里。
他来回只搬了两趟，东西差不多就搬完了。
常千在住处下的便利店逗留片刻，打算买一些速食食品和面包。
常千的手掠过货架上的啤酒，踌躇了片刻。
他其实不喜欢，乃至厌恶喝酒，但是孟离很喜欢。
他有时会把酒看做毒药，刀尖淬火的利刃；有时又格外宽松看待那些醉酒的人，放浪形骸的人，沉默寡言的人。
常千几乎滴酒不沾，除了跟孟离出去吃饭的时候。孟离总是半强迫性的要他喝些啤酒，带些恼怒和欣喜。
似乎喜欢喝酒的人都这样，自己带着亲热地给别人让酒，别人就非喝不可。
孟离每次劝常千时都会说：“干了这杯酒，解忧；整理好衣裳，出门就是江湖。
常千只有孟离一个朋友，也只有这时候他会勉强喝一两口。
酒其实一点也不好喝，又苦又涩，浸着味蕾，就好像面对一座荒山野岭中凭空出现的锈铜宫殿。
“干了这杯酒，解忧——解什么忧？”
“整理好衣裳，出门就是江湖——那是多大的江湖？”
常千心想着，手在空中犹豫着，最后还是放了一提啤酒放到了篮子里。
“万一孟离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回来呢？”常千对自己解释，“总不能喝咖啡来久别重逢吧……算是给他买的吧……”
常千大包小包提到了住处，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
这一天漫长得让他觉得坐在教室里听课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双鱼玉佩，绝症，山鬼祠，丹药，暮阳仙……
“不管怎样，首先要活下去吧。”
常千从床上撑起来，翻今天刚买的书。
他得知道自己需要干些什么，下次使用双鱼玉佩才有了方向。
白瓷杯配茶水，白炽灯配新书。
常千翻开了《常遇春的妖孽人生》，逐字逐句读起来。
“……安平镇的乞丐常二躺在山鬼祠，雨水打到了屋角的漏处。
他的衣服破的只剩些烂条，脏得和肤体一个色。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他也同样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
他的生命就像身前篝火一样，逐渐暗淡。
他就要死了。
常二再次看过周围，企图从曾看过无数遍的附近寻得一些能咽下肚的东西，可惜什么也没有——除了红色祭桌上的黄符和玄青色的小石块。”
常千指尖划过每一个字，想象假如没有自己，那个年轻乞丐又会怎么做？
“……可是常二不敢动那黄符，他上厕所都避着山鬼祠，担心神灵震怒。
一是他曾听上岁数的老人说过，这济楚祠是野祠，灵验得很，但是会断人腿脚，甚至丢性命；
二是他不识字，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看得懂符纸上的字，
投石问道，济楚指路。”
常千揉揉眉，原来他能看懂是因为济楚山鬼，枉他以为是乞丐识字。
“……他的胃像粘在一起，用火烧一样，里面尽是雨水。
他没办法了，发昏了头，顾不上什么正统不正统，问这个失灵二十多年的济楚神像磕头。
他祈求山鬼能赏赐一些吃的，或者别的任何能咽下去的东西都行。
他一边磕头，重重地磕，一边担忧的瞧着火堆，担心熄灭。”
“无用之功，”拿着书的常千心想，
“求一个要么羽化，要么投奔妖庭的山鬼有什么用？丹药莫非会自己掉下来吗？求神拜佛终究是没用的！”
““哎呦！”常二叫了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他头上，径直落在了火堆里，把火堆砸灭了。
常二抬头看了眼穹顶，忧心忡忡，他担心房梁要塌了，自己在大雨中又能躲在哪里呢？
常二用力吹火堆，试图让它们复燃，却意外发现了掉下来的一枚小圆丸，颜色介于土黄色和暗蓝色。
常二捏了捏，发现是软的，张嘴就吞了下去。……”
常千：？？？
不是，他怎么拿起来就吃啊？常千无比凌乱。
“投石问道，济楚指路”是这样用的吗？这枚丹药和自己见到的也不一样啊！
原来求神拜佛也可以吗？
常千跳了几段文字，发现这枚丹药的确是香火金丹。书中常二凭借身上的气势唬走了刀疤脸。
让常千心里稍微舒服点的是书中徐德压根就没提到“暮阳仙”和“紫木槐”。
常千还是愁眉苦脸，把书放下。
——原来他一开始解决问题的态度就错了。
如果自己真的对未来一无所知，那么自己就不应该知道存在两枚丹药这回事，更不易说其中一枚是香火金丹，另一枚是毒丸。
可惜当时自己只想到了后者，却没想到前者。
那么现在又该怎么办？这一切就好比原始数据都错了，你还要去解题。
常千深深叹了口气。
他把书翻到了第二章，仔细阅读了一遍，新章节的标题是“泼皮与算命的”。
常千拿出笔纸严肃的将这一章发生事情的起因，经历，结果简要记了下来。
他需要知道这一步做错了会对近几章有什么影响。
后悔和无动于衷最无用。
既然原始数据已经偏差了，那么自己就不得不考量它会带来的后果，以及如何去补救的措施。
常千很小的时候，在父亲的笔记本扉页上看到这样一句话：“路在脚下，那就把它走完吧——既然有力的恢复和再进一步的创造，往往取决于失败后的下一次努力中。”
可能是因为父亲在他十一岁后的作为，便让他对这句话刻骨铭心。
在书中第二章内，常二下了济楚山，在山脚遇到了一个算命的瞎子。
那瞎子装模作样地拦下常二，抬头观他的气，还一连声称赞常二。
先夸他赤子之心，又夸他命格好，什么东西都学的快，最后自吹自擂说什么，虽然常千天纵奇才，但是什么璞玉都离不开良师，表示自己想当常二的师傅。
但是赤子之心的常二看着瞎子的衣服，乌领蓝衬，欢喜的不行。
常二干脆打昏了老瞎子，抢走了他的衣服，还好心把自己身上的烂布条送给了他。
常二似乎因为吞了金丹脱胎换骨了，想去离安平镇最近的宗门青雀门拜师学艺，成为一名让城里老爷都尊敬的练气士。
常千摸着下巴，想了想。
他没继续看下去，反而抽出了另一本书，《燕史》。
这本书是正史，常千在上面翻到了开国名将常遇春的生平。
史书中常遇春原来叫常二，确实是个乞丐，因为活不下去了，跑到一个道观里做了道士，后来北游到了冀州，被刺史黄义寒赏识，纳入麾下……
常千的指尖在道观两个字上敲了敲，比较着正史上寥寥几字与成章小说的不同。
他全神贯注，若有所思，他酝酿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既然自己已经做错了选择，却没有被抹杀，那么有没有可能……历史是唯结果论的？
常千苦笑，问题？哪一方面的问题？他这多的是问题。
他刚才险些就死在一千年前。
要不干脆先解决梦境的问题吧？常千突然想到他手中还有一些余钱，可以去安静的地方租一个房子，节俭着花，撑上两年也不成问题。
常千把自己的病例单发给了导员，留言说，自己想要暂时休学，去治病。然后切换页面，搜索附近有哪一些合适的住处。
大学城附近本就很安静，常千也不必去别处找了。
暂定目标后，常千背着包出门了，他拨打了页面上的联系方式，约在住处楼下见面。
他要去看看房子怎么样。
出了宿舍楼后，烟火气似乎一下就扑面而来，热闹又喧嚣。
有人忙于学习，有人忙着谈恋爱，有人兴高采烈打完游戏，有人全身畅快地运动回来。
而在学校外面，常千看到门口的书店似乎在搞什么活动，门店拉着红横幅，两边放着仰着头的小鹿，啾啾可爱。
“待会去买几本史书，”常千心想，“应该要做历史上常遇春要做的事吧。”
到了地方后，常千仔细看了看房子的水电、墙角、开关。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常千也很满意，当场就爽快的签了一年的合同。
接着常千简单地打扫了一遍房子，依旧累了满头汗，转眼已经是晚上了，。
洗了把脸，常千打算去吃个饭，再把被褥一些必需的东西带回来。
他从今日起就住这了。
三两下啃完了买来的饼，常千擦着嘴走进了书店——他莫名觉得门前的两个小鹿很眼熟，自己曾经见过。
常千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他径直穿过小说区走向史书区，将燕朝历史的书一股脑都买下了。什么《燕朝的那些事儿》，《征誉二十年》，《燕史》等等。
他的眼神掠到了小说区和史书区边缘的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他也见过，是《常遇春的妖孽人生》。
这丫儿名字起的。
呵，常千冷笑，常遇春能有什么妖孽人生？
他把书抽出来，想看看是哪个傻缺作者。
黑色封皮上明晃晃印着：“常千著”
常千：？？？
常千下意识瞪大眼睛，挑高眉毛。
他先一愣，随后内心卷起巨浪——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别人的笔名刚好和自己一个名字？
常千甚至顾不上挑好的书，一路小跑，当场买下了这本，拆开来。
柜台的人看了眼常千拿的书，微笑说：”这本书在网上挺火爆的，还在连载就出了实体。”
常千匆匆翻开书，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先是如遭雷击，随后涌出狂喜来。
“孟离，你丫儿挺的，给我在这藏着呢？”常千恶狠狠低声说。
书的第一页的标题赫然是“荒废济楚祠的破落乞丐”！
常千心情大好，哼着曲儿把刚才挑好的书也付了账，摞在怀里。
他来回只搬了两趟，东西差不多就搬完了。
常千在住处下的便利店逗留片刻，打算买一些速食食品和面包。
常千的手掠过货架上的啤酒，踌躇了片刻。
他其实不喜欢，乃至厌恶喝酒，但是孟离很喜欢。
他有时会把酒看做毒药，刀尖淬火的利刃；有时又格外宽松看待那些醉酒的人，放浪形骸的人，沉默寡言的人。
常千几乎滴酒不沾，除了跟孟离出去吃饭的时候。孟离总是半强迫性的要他喝些啤酒，带些恼怒和欣喜。
似乎喜欢喝酒的人都这样，自己带着亲热地给别人让酒，别人就非喝不可。
孟离每次劝常千时都会说：“干了这杯酒，解忧；整理好衣裳，出门就是江湖。
常千只有孟离一个朋友，也只有这时候他会勉强喝一两口。
酒其实一点也不好喝，又苦又涩，浸着味蕾，就好像面对一座荒山野岭中凭空出现的锈铜宫殿。
“干了这杯酒，解忧——解什么忧？”
“整理好衣裳，出门就是江湖——那是多大的江湖？”
常千心想着，手在空中犹豫着，最后还是放了一提啤酒放到了篮子里。
“万一孟离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回来呢？”常千对自己解释，“总不能喝咖啡来久别重逢吧……算是给他买的吧……”
常千大包小包提到了住处，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
这一天漫长得让他觉得坐在教室里听课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双鱼玉佩，绝症，山鬼祠，丹药，暮阳仙……
“不管怎样，首先要活下去吧。”
常千从床上撑起来，翻今天刚买的书。
他得知道自己需要干些什么，下次使用双鱼玉佩才有了方向。
白瓷杯配茶水，白炽灯配新书。
常千翻开了《常遇春的妖孽人生》，逐字逐句读起来。
“……安平镇的乞丐常二躺在山鬼祠，雨水打到了屋角的漏处。
他的衣服破的只剩些烂条，脏得和肤体一个色。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他也同样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
他的生命就像身前篝火一样，逐渐暗淡。
他就要死了。
常二再次看过周围，企图从曾看过无数遍的附近寻得一些能咽下肚的东西，可惜什么也没有——除了红色祭桌上的黄符和玄青色的小石块。”
常千指尖划过每一个字，想象假如没有自己，那个年轻乞丐又会怎么做？
“……可是常二不敢动那黄符，他上厕所都避着山鬼祠，担心神灵震怒。
一是他曾听上岁数的老人说过，这济楚祠是野祠，灵验得很，但是会断人腿脚，甚至丢性命；
二是他不识字，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看得懂符纸上的字，
投石问道，济楚指路。”
常千揉揉眉，原来他能看懂是因为济楚山鬼，枉他以为是乞丐识字。
“……他的胃像粘在一起，用火烧一样，里面尽是雨水。
他没办法了，发昏了头，顾不上什么正统不正统，问这个失灵二十多年的济楚神像磕头。
他祈求山鬼能赏赐一些吃的，或者别的任何能咽下去的东西都行。
他一边磕头，重重地磕，一边担忧的瞧着火堆，担心熄灭。”
“无用之功，”拿着书的常千心想，
“求一个要么羽化，要么投奔妖庭的山鬼有什么用？丹药莫非会自己掉下来吗？求神拜佛终究是没用的！”
““哎呦！”常二叫了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他头上，径直落在了火堆里，把火堆砸灭了。
常二抬头看了眼穹顶，忧心忡忡，他担心房梁要塌了，自己在大雨中又能躲在哪里呢？
常二用力吹火堆，试图让它们复燃，却意外发现了掉下来的一枚小圆丸，颜色介于土黄色和暗蓝色。
常二捏了捏，发现是软的，张嘴就吞了下去。……”
常千：？？？
不是，他怎么拿起来就吃啊？常千无比凌乱。
“投石问道，济楚指路”是这样用的吗？这枚丹药和自己见到的也不一样啊！
原来求神拜佛也可以吗？
常千跳了几段文字，发现这枚丹药的确是香火金丹。书中常二凭借身上的气势唬走了刀疤脸。
让常千心里稍微舒服点的是书中徐德压根就没提到“暮阳仙”和“紫木槐”。
常千还是愁眉苦脸，把书放下。
——原来他一开始解决问题的态度就错了。
如果自己真的对未来一无所知，那么自己就不应该知道存在两枚丹药这回事，更不易说其中一枚是香火金丹，另一枚是毒丸。
可惜当时自己只想到了后者，却没想到前者。
那么现在又该怎么办？这一切就好比原始数据都错了，你还要去解题。
常千深深叹了口气。
他把书翻到了第二章，仔细阅读了一遍，新章节的标题是“泼皮与算命的”。
常千拿出笔纸严肃的将这一章发生事情的起因，经历，结果简要记了下来。
他需要知道这一步做错了会对近几章有什么影响。
后悔和无动于衷最无用。
既然原始数据已经偏差了，那么自己就不得不考量它会带来的后果，以及如何去补救的措施。
常千很小的时候，在父亲的笔记本扉页上看到这样一句话：“路在脚下，那就把它走完吧——既然有力的恢复和再进一步的创造，往往取决于失败后的下一次努力中。”
可能是因为父亲在他十一岁后的作为，便让他对这句话刻骨铭心。
在书中第二章内，常二下了济楚山，在山脚遇到了一个算命的瞎子。
那瞎子装模作样地拦下常二，抬头观他的气，还一连声称赞常二。
先夸他赤子之心，又夸他命格好，什么东西都学的快，最后自吹自擂说什么，虽然常千天纵奇才，但是什么璞玉都离不开良师，表示自己想当常二的师傅。
但是赤子之心的常二看着瞎子的衣服，乌领蓝衬，欢喜的不行。
常二干脆打昏了老瞎子，抢走了他的衣服，还好心把自己身上的烂布条送给了他。
常二似乎因为吞了金丹脱胎换骨了，想去离安平镇最近的宗门青雀门拜师学艺，成为一名让城里老爷都尊敬的练气士。
常千摸着下巴，想了想。
他没继续看下去，反而抽出了另一本书，《燕史》。
这本书是正史，常千在上面翻到了开国名将常遇春的生平。
史书中常遇春原来叫常二，确实是个乞丐，因为活不下去了，跑到一个道观里做了道士，后来北游到了冀州，被刺史黄义寒赏识，纳入麾下……
常千的指尖在道观两个字上敲了敲，比较着正史上寥寥几字与成章小说的不同。
他全神贯注，若有所思，他酝酿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既然自己已经做错了选择，却没有被抹杀，那么有没有可能……历史是唯结果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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