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进城
玛德，大意了。
小身板呆愣原地，狂咽口水，我只是想借名人的话装个杯，不用这么认真吧大哥！
“哈哈哈，脑子里莫名就有了这句话，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咱现在去哪啊？”林渊觑着清闲的脸色，极力插科打诨。
清闲实在是个怕麻烦的人，就连这寻找赵迁的任务，都是掌门老头千里传音，痛骂了清闲一顿后，他才勉为其难接下的。
看着林渊费力转移话题的样子，清闲自然也懒得追究，只要林渊不走上邪路，他也就愿意顺驴下坡，难得糊涂：“跟着母戒向东走，昨夜子戒追踪而去了。“
这一走，就从晨阳熹微走到了大日高悬。
骄阳似火，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噪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一层烦燥。
每吸一口空气，林渊的肺部都像被燃烧着的火炭滚过，他面颊滚烫，汗水涔涔，裸-露在外的四肢，被低矮的杂草刮得又痛又麻，道道红色刮痕经汗水一沁，更是刺麻难忍。
应清闲的要求，林渊不得不放弃绕路，被迫横穿小河。虽然这河不宽也不深，但他浑身上下还是被浑浊的河水浸了个透。
被汗水河水交替浸泡过的灰色道袍，经太阳炙烤后，像是河床干涸留下的几块硬泥巴，死死巴在林渊的前胸后背。他的发髻倒是没有散开，但被河水打湿又被阳光烘烤后散发的酸臭，连林渊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洁癖如清闲道人，自然更是躲得远远的。
林渊再也忍不了了，他愤愤看向远处丰神俊朗的谪仙，厉声喝问：“先生，你明明可以把我放进袖子里赶路，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纤尘不染的白衣仙人，浮在地面上空一尺处，悠悠然望天：“修真一途，道阻且长。如果你连这点挫折都无法忍受，以后还如何求得真我，去伪存真？”
“你，你这是诡辩！”林渊火气上头，脑瓜子气得嗡嗡的，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他跳着脚咬牙切齿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才四五岁！你这样就是虐童！我，我要告你！哪有你这样的，明明可以绕路却非得走直线！你是什么人工智障导航吗？”
说着说着，林渊不禁悲从中来，眼眶酸涩了起来。小孩子的身体本就娇嫩，疼痛神经敏感度远高于成人，一根草就能轻易划破他的肌肤，带来不下于成年人刀割手指的痛感反馈。
林渊前世绝不算娇贵，也并非什么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但现在这境况，即使是成人的意志，在幼童超高的疼痛敏感度前，也要支撑不住了。
若非林渊丹田内的金色漩涡，时不时逸散出一丝真元流转全身，缓解了小部分疼痛，他此刻怕是已经归西了。
“我不走了！你愿意去自己去吧。就让我死在这儿，活活饿死，或被豺狼叼走吃了，怎么都行，反正我就是不走了！”灰扑扑的矮瘦麻杆彻底撂挑子不干了，一屁-股仰倒在杂草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反正自己也脏透了。
烈日刺眼，林渊拿袖子挡住脸，胸口剧烈起伏着。清闲抱胸观察片刻，终究还是摇摇头，右手一翻，指尖弹出一粒黑色小圆球，落到林渊手上。
“吃了它，到前面的县城休息一晚。”
晒干的小泥人静了半晌，天人交战数息后便做出决定：既然清闲都让步了，咱也见好就收。遂翻身坐起，取过丸子。毕竟都多大的人了，没必要小孩子似的置气撒泼。
他一口吞下浑圆丸子，顿感一阵暖流，顺着喉头流入丹田，继而游遍四肢百骸，酸涩沉重的身体重新恢复活力，皮肤上的划痕红印也瞬间消失。
泥人儿一跃而起，再次满血复活。
极目远眺，前方县城的外墙已经隐约可见了。口水不自觉的分泌，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的林渊现在只想赶紧进城大吃一顿。
至于对那个玉树临风却“心狠手辣”的仙人，林渊只想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呜呜呜绊倒了，好痛痛，膝盖都磕破皮了。
“心狠手辣”的美男子远远瞧着小孩儿爬起来，吹吹膝盖，然后继续赶路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他还只叫白行简，未及弱冠，却已求仙问道多年，被各宗门断定资质平平，一生恐难突破筑基。
偶然的一天，他被路过的一线天掌门看中，收作徒弟。一线天宗门内顿时一片哗然，长老们不解，门内弟子也议论纷纷，心思浮动。回宗门举行拜师大典前，白行简主动向掌门提出，他将攀登一线天的叩仙路，摇响金铃，以此服众。
要知道当时的白行简还未炼气入体，尚是凡人，而这叩仙路由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封灵玉石铺就。每十年一次的开山收徒之际，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踏上这白玉阶，此关不拘年龄不拘根骨，甚至不拘修为，因为化神期以下的修士一踏上叩仙路，浑身真元灵气就会被封锁，仅能凭肉体攀登此路。最后根据攀登阶数，前五百名才能进入下一关。
而在一线天最近一千年的历史中，能够登临叩仙路顶，摇响金铃昭告山门的，总共只八人，其中就有他——白行简。
日暮西垂，视线里的小城逐渐清晰起来。
林渊望着城门前熙攘的人流，再扭头看向这位“三千年一遇的美男子”，不禁真诚建议：“先生，你要不隐身进城吧？我怕你会引起道路堵塞。”
美男子僵立半空，丢下一句“啧，真麻烦”便消失在林渊眼前。林渊整了整酸臭硬挺的灰袍，抹了把脸，便迈步向城门口走去。
此刻，俞荫县城门前正排着长队。有男人背挎着大包小包，似是逃荒；有女人紧牵幼童，身边跟随一家老小，像是举家搬迁；也有人牵着驴，驮着书箱，优哉游哉。
总之，孤身小娃在进城队伍里实在乍眼。林渊身前身后时不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毫不避讳。
“哪家的娃儿，这么小就一个人出门，莫不是走丢喽？”
“哎呦，人牙子就抓这样的。”
“啧，他这瘦胳膊瘦腿，八成是灵州那边来的。听我二舅说，那边又是闹饥荒又是闹天花的，啧啧，死了好多人哦。”
“我看未必，这小儿穿着道袍，怕是哪个道士老爷私逃的道童吧……”
昏黄夕阳下，驴屎牛粪混杂着各式汗臭，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周围还嗡嗡地围着一堆嘴碎的苍蝇。林渊实在没了好心情，直接大声道：“安静点能死吗？屁话这么多！”
四周霎时寂静，连城门口的士兵都疑惑地瞅向这里。
要脸的人面色一红，低头不再言语，不要脸的全都一脸惊奇地看向林渊，似是很震惊，怎会有娃娃如此嚣张。林渊一一狠瞪回去，凶巴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爹出门？”
“噗嗤——”这笑声此时显得尤为刺耳。
林渊狠狠瞅向身前那人，只见此人高大挺拔，目测一米八起步，肤色古铜，额头圆下巴更圆，活像个长了四肢的篮球，把林渊看得手痒痒。此时篮球男正低头朝林渊一阵疯狂摆手：“真不是我笑的！”
不是你，还能是你的驴？篮球男身侧有一老驴，灰褐毛发，头大耳长，四肢瘦弱，背上驮着个竹制书箱，驴嘴蠕动，好像在咀嚼着什么，一口大白牙若隐若现。
眼见自己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了，林渊也就没有多追究，只静静等待入城。
等真正进入到俞荫县，林渊才意识到，前世的古装剧有多误导人。
没有洁净的石板路，没有亮堂的商铺，没有光鲜亮丽的路人龙套，更没有什么小摊贩，排列在路两边热闹地叫卖。
俞荫县占地不大，只东西两个城门。林渊站在西门向前望去，一条黄土夯的主干道直通东门，道两侧是各种小商铺，多为低矮平房，商铺后面才是居民住宅。
行人并着车马牛羊，走在主干道两侧，地上随处可见牛羊粪，但要不了多久，这些粪球就会被背着竹篓的小童用夹子拾走，用作田里的肥料。而这黄土路夯的也不结实，两侧商铺内的小伙计不停抖着鸡毛掸子，也无法阻止灰尘落得到处都是，反正吃食小摊在这里是找不到的。
可能是前世看过不少古代题材小说，林渊对眼前的一切意外的接受良好。唯一的疑惑是：这里没有乞丐吗？整条大街，竟是连一个衣衫褴褛的讨饭人都瞧不见。
排在林渊之前的篮球男，牵着灰驴走到左侧书铺前，而林渊则进入书铺对门的客店，一进门就豪气冲天，昂首喊道：“小二，来两斤牛肉，再上个烧饼！”
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虽然是架空，但这并不妨碍林渊想点上一次“侠客套餐”，过过江湖侠客的瘾。只可惜这具身体年龄太小，享受不了女儿红。
不然想想他林渊，左手抓啃牛肉，右手抱起一坛女儿红灌入喉头。
夕阳西下，酒入愁肠，那场景，别提多帅了。
小身板呆愣原地，狂咽口水，我只是想借名人的话装个杯，不用这么认真吧大哥！
“哈哈哈，脑子里莫名就有了这句话，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咱现在去哪啊？”林渊觑着清闲的脸色，极力插科打诨。
清闲实在是个怕麻烦的人，就连这寻找赵迁的任务，都是掌门老头千里传音，痛骂了清闲一顿后，他才勉为其难接下的。
看着林渊费力转移话题的样子，清闲自然也懒得追究，只要林渊不走上邪路，他也就愿意顺驴下坡，难得糊涂：“跟着母戒向东走，昨夜子戒追踪而去了。“
这一走，就从晨阳熹微走到了大日高悬。
骄阳似火，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噪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一层烦燥。
每吸一口空气，林渊的肺部都像被燃烧着的火炭滚过，他面颊滚烫，汗水涔涔，裸-露在外的四肢，被低矮的杂草刮得又痛又麻，道道红色刮痕经汗水一沁，更是刺麻难忍。
应清闲的要求，林渊不得不放弃绕路，被迫横穿小河。虽然这河不宽也不深，但他浑身上下还是被浑浊的河水浸了个透。
被汗水河水交替浸泡过的灰色道袍，经太阳炙烤后，像是河床干涸留下的几块硬泥巴，死死巴在林渊的前胸后背。他的发髻倒是没有散开，但被河水打湿又被阳光烘烤后散发的酸臭，连林渊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洁癖如清闲道人，自然更是躲得远远的。
林渊再也忍不了了，他愤愤看向远处丰神俊朗的谪仙，厉声喝问：“先生，你明明可以把我放进袖子里赶路，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纤尘不染的白衣仙人，浮在地面上空一尺处，悠悠然望天：“修真一途，道阻且长。如果你连这点挫折都无法忍受，以后还如何求得真我，去伪存真？”
“你，你这是诡辩！”林渊火气上头，脑瓜子气得嗡嗡的，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他跳着脚咬牙切齿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才四五岁！你这样就是虐童！我，我要告你！哪有你这样的，明明可以绕路却非得走直线！你是什么人工智障导航吗？”
说着说着，林渊不禁悲从中来，眼眶酸涩了起来。小孩子的身体本就娇嫩，疼痛神经敏感度远高于成人，一根草就能轻易划破他的肌肤，带来不下于成年人刀割手指的痛感反馈。
林渊前世绝不算娇贵，也并非什么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但现在这境况，即使是成人的意志，在幼童超高的疼痛敏感度前，也要支撑不住了。
若非林渊丹田内的金色漩涡，时不时逸散出一丝真元流转全身，缓解了小部分疼痛，他此刻怕是已经归西了。
“我不走了！你愿意去自己去吧。就让我死在这儿，活活饿死，或被豺狼叼走吃了，怎么都行，反正我就是不走了！”灰扑扑的矮瘦麻杆彻底撂挑子不干了，一屁-股仰倒在杂草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反正自己也脏透了。
烈日刺眼，林渊拿袖子挡住脸，胸口剧烈起伏着。清闲抱胸观察片刻，终究还是摇摇头，右手一翻，指尖弹出一粒黑色小圆球，落到林渊手上。
“吃了它，到前面的县城休息一晚。”
晒干的小泥人静了半晌，天人交战数息后便做出决定：既然清闲都让步了，咱也见好就收。遂翻身坐起，取过丸子。毕竟都多大的人了，没必要小孩子似的置气撒泼。
他一口吞下浑圆丸子，顿感一阵暖流，顺着喉头流入丹田，继而游遍四肢百骸，酸涩沉重的身体重新恢复活力，皮肤上的划痕红印也瞬间消失。
泥人儿一跃而起，再次满血复活。
极目远眺，前方县城的外墙已经隐约可见了。口水不自觉的分泌，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的林渊现在只想赶紧进城大吃一顿。
至于对那个玉树临风却“心狠手辣”的仙人，林渊只想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呜呜呜绊倒了，好痛痛，膝盖都磕破皮了。
“心狠手辣”的美男子远远瞧着小孩儿爬起来，吹吹膝盖，然后继续赶路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他还只叫白行简，未及弱冠，却已求仙问道多年，被各宗门断定资质平平，一生恐难突破筑基。
偶然的一天，他被路过的一线天掌门看中，收作徒弟。一线天宗门内顿时一片哗然，长老们不解，门内弟子也议论纷纷，心思浮动。回宗门举行拜师大典前，白行简主动向掌门提出，他将攀登一线天的叩仙路，摇响金铃，以此服众。
要知道当时的白行简还未炼气入体，尚是凡人，而这叩仙路由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封灵玉石铺就。每十年一次的开山收徒之际，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踏上这白玉阶，此关不拘年龄不拘根骨，甚至不拘修为，因为化神期以下的修士一踏上叩仙路，浑身真元灵气就会被封锁，仅能凭肉体攀登此路。最后根据攀登阶数，前五百名才能进入下一关。
而在一线天最近一千年的历史中，能够登临叩仙路顶，摇响金铃昭告山门的，总共只八人，其中就有他——白行简。
日暮西垂，视线里的小城逐渐清晰起来。
林渊望着城门前熙攘的人流，再扭头看向这位“三千年一遇的美男子”，不禁真诚建议：“先生，你要不隐身进城吧？我怕你会引起道路堵塞。”
美男子僵立半空，丢下一句“啧，真麻烦”便消失在林渊眼前。林渊整了整酸臭硬挺的灰袍，抹了把脸，便迈步向城门口走去。
此刻，俞荫县城门前正排着长队。有男人背挎着大包小包，似是逃荒；有女人紧牵幼童，身边跟随一家老小，像是举家搬迁；也有人牵着驴，驮着书箱，优哉游哉。
总之，孤身小娃在进城队伍里实在乍眼。林渊身前身后时不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毫不避讳。
“哪家的娃儿，这么小就一个人出门，莫不是走丢喽？”
“哎呦，人牙子就抓这样的。”
“啧，他这瘦胳膊瘦腿，八成是灵州那边来的。听我二舅说，那边又是闹饥荒又是闹天花的，啧啧，死了好多人哦。”
“我看未必，这小儿穿着道袍，怕是哪个道士老爷私逃的道童吧……”
昏黄夕阳下，驴屎牛粪混杂着各式汗臭，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周围还嗡嗡地围着一堆嘴碎的苍蝇。林渊实在没了好心情，直接大声道：“安静点能死吗？屁话这么多！”
四周霎时寂静，连城门口的士兵都疑惑地瞅向这里。
要脸的人面色一红，低头不再言语，不要脸的全都一脸惊奇地看向林渊，似是很震惊，怎会有娃娃如此嚣张。林渊一一狠瞪回去，凶巴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爹出门？”
“噗嗤——”这笑声此时显得尤为刺耳。
林渊狠狠瞅向身前那人，只见此人高大挺拔，目测一米八起步，肤色古铜，额头圆下巴更圆，活像个长了四肢的篮球，把林渊看得手痒痒。此时篮球男正低头朝林渊一阵疯狂摆手：“真不是我笑的！”
不是你，还能是你的驴？篮球男身侧有一老驴，灰褐毛发，头大耳长，四肢瘦弱，背上驮着个竹制书箱，驴嘴蠕动，好像在咀嚼着什么，一口大白牙若隐若现。
眼见自己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了，林渊也就没有多追究，只静静等待入城。
等真正进入到俞荫县，林渊才意识到，前世的古装剧有多误导人。
没有洁净的石板路，没有亮堂的商铺，没有光鲜亮丽的路人龙套，更没有什么小摊贩，排列在路两边热闹地叫卖。
俞荫县占地不大，只东西两个城门。林渊站在西门向前望去，一条黄土夯的主干道直通东门，道两侧是各种小商铺，多为低矮平房，商铺后面才是居民住宅。
行人并着车马牛羊，走在主干道两侧，地上随处可见牛羊粪，但要不了多久，这些粪球就会被背着竹篓的小童用夹子拾走，用作田里的肥料。而这黄土路夯的也不结实，两侧商铺内的小伙计不停抖着鸡毛掸子，也无法阻止灰尘落得到处都是，反正吃食小摊在这里是找不到的。
可能是前世看过不少古代题材小说，林渊对眼前的一切意外的接受良好。唯一的疑惑是：这里没有乞丐吗？整条大街，竟是连一个衣衫褴褛的讨饭人都瞧不见。
排在林渊之前的篮球男，牵着灰驴走到左侧书铺前，而林渊则进入书铺对门的客店，一进门就豪气冲天，昂首喊道：“小二，来两斤牛肉，再上个烧饼！”
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虽然是架空，但这并不妨碍林渊想点上一次“侠客套餐”，过过江湖侠客的瘾。只可惜这具身体年龄太小，享受不了女儿红。
不然想想他林渊，左手抓啃牛肉，右手抱起一坛女儿红灌入喉头。
夕阳西下，酒入愁肠，那场景，别提多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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