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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二阮救人无望,黑龙现身相助

    话说阮无名与阮伯青、阮风前往熊氏。

    三人于阮村沦陷两个月后抵达熊村,此时已至十月,寒风逼近,三个南方中江人如何受得?只在熊村南方一处山洞中驾火取暖,野味做伴。

    阮风虽在阮村同阮云做了多年守卫,却没阮云的胆量,但让两个小辈为自己寻衣找食却是做不出来。即便二孙坚持,也常在外搜寻。

    一日清晨,天还未亮,阮风穿好衣裳对无名、伯青道:“你们两个呆在洞里切莫出去,冬日将近,我再去寻些厚重衣物和食物来避寒。”

    无名道:“好。风爷千万小心,莫要靠近熊村。”

    伯青附和:“正是,风爷莫要靠近熊村。”阮风道:“好好好。”

    待到阮风脚步声渐远,无名对伯青道:“熊村外围已增加防范,此次前去定然更加凶险,但值得一试。”

    伯青狠道:“定要一次成功,否则再无机会。我父亲与梅姑均在笼中,当时却未瞧见母亲。快走吧,名哥”

    原来前几日,孙氏派人将阮氏奴隶迁往熊村,共计二十余人,因其囚笼有黑布遮盖。两个小辈只得夜间潜入查看,结果惊醒守卫,好在顺利逃脱。此次二人解救众人,只怕更加凶险。

    无名道:“快走。可恶啊。我妈性格如此火爆,大抵是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深秋时节,寒风透骨。

    无名与伯青二人衣着棕色衣物,于山坡顶扫视下方,只见守卫熊村大门的熊氏成员四人,另有三个外姓奴隶。

    二人下坡,从侧面隐蔽处进入村内,绕过其内炼铁铸兵的十几个兵工房,一路隐蔽,直到抵达囚犯关押的地方。从窗户翻入内部,外面四位守卫并未察觉。

    伯青手拿两根木棍,紧跟无名。无名放下手中短剑,呼唤母亲。已见过无名、伯青的阮氏众人不敢回视。阮梅听出无名声音,转过头看到儿子,喜悲交加,低声怒道:“你俩还来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熊丈早已知道你们了,你们想死吗?还是想落得我们的下场?”

    无名道:“我与伯青前来救你们出去啊,牢笼的钥匙在谁的手上?我二人取来。”

    伯青父亲、四伯阮豪上前小声道:“别费力气了,押送我们的是那熊氏族长熊丈,钥匙定然在他手中。你们两个取钥匙简直是自投罗网。”

    伯青等父亲说完,道:“父亲,母亲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阮豪叹道:“儿子,那天杀的孙无道将我与你娘亲拆开,我只知你娘亲在我之前被运走了,我并不知她现在何处。”

    阮梅知道儿子已有偷取钥匙的打算,为了不让儿子犯险,说道:“儿子,你一直不知道你老爸是谁,现在我便说给你听,你记好了,倘若你找到你父亲,让他教你功夫。我等便有出头之日,更能灭了孙氏!”

    无名听到此处,急道:“云爷临死前告诉我,我父亲唤作龙西山。他现在到底在哪?他如此之强,为何不让他前来救你?”伯青见无名如此,只得前去望风,注意敌人靠近。

    阮梅道:“你父亲名叫龙西山,本居于阮元江东北。其有一处唤作龙山。龙姓共计十人,分居龙山各处。龙氏只安居一处,绝不外出。一日我沿江北上,路经龙山,与他两情相悦,此后便有了你。我回村告知你爷爷奶奶后,回到龙山,却发现龙山已无处可寻。”

    无名哪里知道这些,追问:“后来如何?为何将我独自弃于谢山,又时常来看望我?”

    阮梅无声痛哭道:“都是那该死的规矩,说什么没有父亲的野种不得入村。我求了无数遍仍不让我带你入村,迫不得已才将你安置于谢山山腰,拜托守冢的云伯照顾你。”

    无名惊讶:“啊?怎能如此!这族规该绝!”

    阮梅怒视无名:“说什么浑话!”

    伯青看到牢房外有人命守卫开门,急忙回到牢笼处,向着无名:“无名哥,有人来了,快走。”

    阮梅道:“你父亲与我分别之时说过一句话:妻若有意寻,狂风暴雨地;烈火郎君在,龙山只西行。有何用意我却是不知,只知若要寻到他,定要揣摩其中道理。”

    阮梅说完,眼角却流下眼泪,不知所以。

    无名复读一遍,旁边伯青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无名忙道:“好,我走了,妈。我寻到父亲便前来解救你们。”

    说罢,无名拿起短剑跟随伯青钻出窗户,欲沿原路返回。二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早已被亲人出卖,原来孙无道早已为阮氏众人服用了“真言散”,熊氏族长熊丈早已知晓无名二人的存在,故而每日同一时间便会询问一番,答案一问即得。

    熊丈照旧询问:“前些日子的两个小贼阮无名与阮伯青来过吗?”众人不愿回答,均憋气不作声。熊丈见事出不对,一记勾拳打中阮豪腹部。阮豪腹部受力,泄气干呕良久,道:“他二人不久前来过。”

    熊丈大笑,对后面道:“发信号,全村戒备。”

    后方守卫见贼人偷闯如入无人之地,急忙拿起信号铳出牢房弥补过错。

    红烟弥漫天空,爆响振动熊村,熊氏、孙氏、王氏等一众已被驯服的奴隶拿起刀剑,矗立熊村土围墙查看。

    东方围墙瞭望台上一只鸾鸟看到两个棕色身影,急忙鸣叫。下方一队五人虎骑负弓冲出,另一队三只飞禽冲出,两股人马疾速靠拢,贴近棕色人影。

    伯青听到鸾鸣,暗道不好,攥紧双棍,瞥向无名,急道:“这下麻烦了。这可如何是好?”

    无名后头看向追兵,道:“你我二人分头行动。飞禽虎骑不善合作,定然分开只追一人。逃脱追兵前切莫引到山洞。”

    伯青道:“好,到时山洞里见。”

    二人向南北方向分开。飞禽见虎骑追向南方,便展翅向北飞去。

    无名看到身后紧追的虎骑,不免感到无奈:虎骑擅近战远攻,自己更无伯青幻化之能,实在不知如何化解危机,只得狂奔。眼看二者距离越来越近,晴天骤降大雨,狂风怒号之下,无名脚步更被拖累,慌乱之下滑倒跌伤。

    虎骑飞矢即将射中之际,天空喷出的一束火焰将飞矢击落,伤得虎骑二死三残,艰难逃离。无名看到天空中一条黑色五爪龙现出原形,落地后化为人形。

    无名艰难起身,走向救命恩人,双膝下跪,道:“多谢恩人相救,不知阁下贵姓?”

    那人扶起无名,道:“我姓龙,你既然是被虎骑追逐,那便不是孙氏的奴隶。你是谁?”

    无名暗自惊讶,道:“我姓阮,唤作无名。你既然姓龙,可否听说过龙西山?”

    那龙姓人道:“我叫龙东山,是西山的大哥。你居然识得龙西山,这名字谁告诉你的?”

    无名想到伯青现下仍在逃亡,道:“既然你仇视孙氏,我还有一个朋友现在仍被追逐,希望阁下前去相助”

    龙东山化作黑色巨龙,道:“好,你来指路。”前爪抓起无名。

    无名道:“向北走,有三个禽兽在追他。”

    东山飞向北方。

    伯青能否被救?龙东山到来如此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