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国兴衰自有时，此间何苦累娇柔
郁姣见齐云泽变了脸色，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不再意有所指，一时两人无言。
无心的吞牛不会明白在它肚子里的这对男女在做什么，曾经有心的血雾却忍不住开始破散了，每一滴血滴此时都虎视眈眈，化为尖刀要刺入人体中。
可惜他忘记了齐云泽化雾的术法前不久刚刚展示在他眼前，齐云泽再一次周身运功，催动术法对周围的雾气进行加热，快速使其蒸发而消失。
黑眼化为血雾后，得不到以血补形，消失于人间。
血雾散去后，才发现他们早已离开了吞牛的肚子里，之前还能吞人的庞大怪物，此时又变得像一块玉佩大小的小牛形状，装在一个锦囊中。
齐云泽认为这个怪物流落到有心之人手里太危险了，决定带回除秽军中去给师父处理，却没料到眼前居然是除秽军锦城驻扎地。突然想起除秽军苦于相持交战太久，军中有声音先要除去杨濡珑一党，现在郁姣若不是被他所救，岂不是已经被劫持去制胁杨濡珑了。
齐云泽看着一脸懵懂的郁姣，此女子虽然不似良家女子，但是也不应被当做两派相争的牺牲品，除秽军要保护的是无辜百姓，要歼灭的是残暴妖鬼，而不是把矛头对准无辜弱势。
郁姣对于她身处的时代的了解并不深入，来此的一年来，她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于卧榻，相伴的神器也像个故障的系统，时而出现时而失踪，因此齐云泽对于郁姣随意离开扬州，十分疑惑，暗自责怪其家人难道也不懂离开重兵把守的扬州，独自带着一些侍从到底是有多危险，小姐不知，难道宰相夫人也不知吗？杨郁姣实在是不知者无畏啊！
无奈齐云泽向郁姣阐述了当今的局势。
颂朝时期，妖鬼肆虐人间，占领了凤天、附京、锦城、全城、靖陵、严城、蓉城七方在颂朝领土上拥有龙脉的重要地区。一些长期受妖鬼奴役和压迫的百姓再也无法忍受，终于扛起了除妖灭鬼大旗，其中附京境内揭竿起义的一支队伍声势最为浩大，名曰：除秽军，领头人是当地的农民更境。
齐王齐启机20岁那年，在京都聚集了3000多名修道修佛等正义之师，商议共起大事。奈何杨濡珑一党亲妖鬼而暗下诡计，计划失力。齐王在看到更境的身世越来越大，他就带着余下的队伍投奔更境。这令当今大怒，但是齐启机作为皇帝唯一的弟弟，却不忍心真的下令伤害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转头又命杨濡珑敬献更多东西给妖鬼。
更境看当今皇帝毫无民心明德的舔狗姿态，对齐王也有不满之处，让他做了除秽军的掌书官秦货甲的副手，掌书官负责机密文件、掌管大印，而齐王只处理不起眼的琐事。
齐启机没有因此心生怨气，反而成了掌书官的智囊，为除秽军出谋划策。渐渐消除了更境的心结。
更境有个弟弟更棣，是一个进士。更棣一直希望得到朝廷重用，可惜无人举荐，郁郁不得志。齐启机在加入更境的除秽军后，就派人劝说更棣回来投奔他哥哥，谁料一直与哥哥意见相左的更棣，真的弃暗投明了。这让更境不再挂虑兄弟失和的私事，更加专心于壮大除秽军。
不料，更棣早就是杨濡珑手下的一个刺探军机的钉子。更棣偷了除秽军的军机投奔妖鬼。在附京交战中，除秽军生死存亡一刻，齐启机单人独骑，纵马往妖鬼王处飞奔，奇迹般地重创了妖鬼王，扭转了局势，却还是令除秽军大败之局已定。
更棣见杀气腾腾的齐启机，吓得连滚带爬跪倒在地，说道：“我得到了《神鬼志》中的一样宝物，吞牛，以血肉为祭，用以运输。千里外之物，唾手可得。千万不要杀我，愿意献给齐王殿下。”说罢，软作一团的样子，颤颤巍巍递给齐启机，此时，齐启机哪里还管他这些鬼话？长枪一刺，世上少了一个叛徒异端的狗命，往大营飞奔，向更境复命。
这次事件，让更境重伤难治，更让更境大彻大悟，他曾不屑于王侯将相贵种，偏向贫苦百姓清流，可是谁料王侯也有爱国爱民之士，贫农也有魑魅魍魉之徒。之后他将毕生心血托付于齐启机，希望他可以带领爱国爱民的正义人士继续让除鬼灭妖的事业发光发热。
齐启机正式接管了这支队伍，而他只是想要除妖鬼，并不想反朝廷，因此仍然自称是颂朝齐王。通过他的治理，优势慢慢向除秽军倾倒。朝廷中亲妖鬼一党要除掉齐王的声音不断涌现。不过，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理由是皇帝始终认为皇弟年纪小不懂事；妖鬼慕强，死一个小王，没什么大不了，反而对齐启机的挑战更加兴奋。
就这样相持了十多年，朝堂中杨濡珑一党日渐壮大。妖鬼疲于应付除秽军，朝廷先于妖鬼达成协议，妖鬼继续占领七方领域，不得肆意残害百姓，不得擅自动摇龙脉。
又历十年，在杨濡珑的推动下，人妖鬼和谐共生在颂朝广为流传推行，隐隐有了新的相处之道。
除秽军中因此在相持之下亦是人心浮动。
除秽军南方驻地坚持除妖一党决定先除掉杨濡珑一党，先拿其家人开刀。除秽军中偏北驻地也有声音认为只要百姓无忧，与妖鬼和平共处亦可行。齐启机原本先除妖鬼后灭奸党的心也慢慢动摇了。
原来如此，郁姣有些震惊齐云泽竟然会告诉她除秽军内部的机密！
“不必如此震惊，今夜之后，这将不再是机密了。”齐云泽叹息道，他没有告诉郁姣，这次遇险很有可能是锦城某个高级将领的计策，但愿不会是他。
锦城，曾经更境手下的掌书官秦货甲便是派一支黑衣刀客前去劫持杨濡珑亲眷至锦城驻地的将领，他下令到万不得已时可以使用锦囊。
因此，吞牛也是他赐予黑眼刀客的，只是此时齐云泽还心存幻想。
秦货甲早就派兵守在驻地前，只待杨濡珑亲眷抓齐之后，先斩后奏，好去京都威胁杨濡珑。
坐下门客对此计依旧忧心忡忡道：“此计甚险，那奸贼向来色厉内荏，亲眷恐怕不能使其放弃奸计。”
秦货甲笑门客胆小如鼠“更境视我如同亲兄弟，他因杨贼使计而死，已历二十余年，我竟不能为其报仇，只恨多年来信奉了齐启机先除妖鬼、不反朝廷的鬼话，眼见日薄西山，我等年岁无多了，难道要化为怨鬼去报仇！此计成，杨濡珑死，保其家人；此计不成，家眷死，再谋良策。”
报——
“齐世子到此！”
“啊呀，莫不是齐王知晓了我们的计谋，派齐世子前来问罪，这可怎么办？”因齐王多年来积威甚广，门客不由得心生惧怕。
秦货甲怒斥门客做贼心虚：“慌什么！这等做派，齐世子一看便会生疑”。
只能叫退门客，再请世子。
“贤侄到此，叫叔父好生惊喜。”秦货甲行至府门前迎接齐云泽，看着随行的郁姣，又见二人衣衫不整，发丝未乱，疑心地问：“贤侄不知此女是谁，你们何故衣衫不整啊？”
齐云泽来前已与郁姣对过说辞，“这位小姐本是富商之女，路遇扬州遇上附近的小县闹鬼，小侄江南探亲遇过搭救，被鬼气侵害，逃奔入水，随江漂流至此，才发现到了锦城，特来求叔父相助。”
秦货甲及其痛恨杨濡珑，特别不信其人妖鬼和谐共处的鬼话，如今在杨贼故土发生此事，他先不痛恨鬼怪作乱，反而庆幸又抓住了一处可乘之机，齐云泽功法武术精通，既然有如此强大的鬼怪可以打伤他，扬州城中一定有厉鬼！
“如此贤侄受惊了，叔父既然已经知晓，就一定会查明此事，你先带着这位小姐去府中歇下吧。”秦货甲交代完，便匆匆前往刑狱司。
郁姣看着齐云泽，“若秦货甲便是下令要抓我的人，方才的话不需要太耗费时间便能查出破绽。”
“我们出现在河岸，逗留太久，恐怕驻地附近的眼线早已发现端倪，过而不入更加引人注目，你放心今夜过后我会带你离开。”
郁姣见齐云泽如此笃定，也不再纠结于其中的不对之处。
毕竟她还需要在他身边。
秦货甲到了刑狱司，又令一批人前去探查扬州鬼怪一事。
现如今杨濡珑的夫人和儿子已被秘密关押在水牢。说来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定下此计时，只是想抓旁系亲眷，毕竟杨濡珑妻儿在重兵把守的扬州，要抓到也实在困难，谁知道从不曾出扬州城的杨家人，一个个鱼贯而出，先是杨濡珑之子，不在京都等候封官，突然到了扬州又携夫人匆匆离开；后是杨濡珑之女，突然要北上京都；杨孙氏鬼鬼祟祟跟在女儿后一同离开扬州。
要有耳闻，杨濡珑特别宠爱幼女，现在只要等到杨郁姣被抓，他们一家子马上就可以整齐地去见阎罗了！
无心的吞牛不会明白在它肚子里的这对男女在做什么，曾经有心的血雾却忍不住开始破散了，每一滴血滴此时都虎视眈眈，化为尖刀要刺入人体中。
可惜他忘记了齐云泽化雾的术法前不久刚刚展示在他眼前，齐云泽再一次周身运功，催动术法对周围的雾气进行加热，快速使其蒸发而消失。
黑眼化为血雾后，得不到以血补形，消失于人间。
血雾散去后，才发现他们早已离开了吞牛的肚子里，之前还能吞人的庞大怪物，此时又变得像一块玉佩大小的小牛形状，装在一个锦囊中。
齐云泽认为这个怪物流落到有心之人手里太危险了，决定带回除秽军中去给师父处理，却没料到眼前居然是除秽军锦城驻扎地。突然想起除秽军苦于相持交战太久，军中有声音先要除去杨濡珑一党，现在郁姣若不是被他所救，岂不是已经被劫持去制胁杨濡珑了。
齐云泽看着一脸懵懂的郁姣，此女子虽然不似良家女子，但是也不应被当做两派相争的牺牲品，除秽军要保护的是无辜百姓，要歼灭的是残暴妖鬼，而不是把矛头对准无辜弱势。
郁姣对于她身处的时代的了解并不深入，来此的一年来，她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于卧榻，相伴的神器也像个故障的系统，时而出现时而失踪，因此齐云泽对于郁姣随意离开扬州，十分疑惑，暗自责怪其家人难道也不懂离开重兵把守的扬州，独自带着一些侍从到底是有多危险，小姐不知，难道宰相夫人也不知吗？杨郁姣实在是不知者无畏啊！
无奈齐云泽向郁姣阐述了当今的局势。
颂朝时期，妖鬼肆虐人间，占领了凤天、附京、锦城、全城、靖陵、严城、蓉城七方在颂朝领土上拥有龙脉的重要地区。一些长期受妖鬼奴役和压迫的百姓再也无法忍受，终于扛起了除妖灭鬼大旗，其中附京境内揭竿起义的一支队伍声势最为浩大，名曰：除秽军，领头人是当地的农民更境。
齐王齐启机20岁那年，在京都聚集了3000多名修道修佛等正义之师，商议共起大事。奈何杨濡珑一党亲妖鬼而暗下诡计，计划失力。齐王在看到更境的身世越来越大，他就带着余下的队伍投奔更境。这令当今大怒，但是齐启机作为皇帝唯一的弟弟，却不忍心真的下令伤害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转头又命杨濡珑敬献更多东西给妖鬼。
更境看当今皇帝毫无民心明德的舔狗姿态，对齐王也有不满之处，让他做了除秽军的掌书官秦货甲的副手，掌书官负责机密文件、掌管大印，而齐王只处理不起眼的琐事。
齐启机没有因此心生怨气，反而成了掌书官的智囊，为除秽军出谋划策。渐渐消除了更境的心结。
更境有个弟弟更棣，是一个进士。更棣一直希望得到朝廷重用，可惜无人举荐，郁郁不得志。齐启机在加入更境的除秽军后，就派人劝说更棣回来投奔他哥哥，谁料一直与哥哥意见相左的更棣，真的弃暗投明了。这让更境不再挂虑兄弟失和的私事，更加专心于壮大除秽军。
不料，更棣早就是杨濡珑手下的一个刺探军机的钉子。更棣偷了除秽军的军机投奔妖鬼。在附京交战中，除秽军生死存亡一刻，齐启机单人独骑，纵马往妖鬼王处飞奔，奇迹般地重创了妖鬼王，扭转了局势，却还是令除秽军大败之局已定。
更棣见杀气腾腾的齐启机，吓得连滚带爬跪倒在地，说道：“我得到了《神鬼志》中的一样宝物，吞牛，以血肉为祭，用以运输。千里外之物，唾手可得。千万不要杀我，愿意献给齐王殿下。”说罢，软作一团的样子，颤颤巍巍递给齐启机，此时，齐启机哪里还管他这些鬼话？长枪一刺，世上少了一个叛徒异端的狗命，往大营飞奔，向更境复命。
这次事件，让更境重伤难治，更让更境大彻大悟，他曾不屑于王侯将相贵种，偏向贫苦百姓清流，可是谁料王侯也有爱国爱民之士，贫农也有魑魅魍魉之徒。之后他将毕生心血托付于齐启机，希望他可以带领爱国爱民的正义人士继续让除鬼灭妖的事业发光发热。
齐启机正式接管了这支队伍，而他只是想要除妖鬼，并不想反朝廷，因此仍然自称是颂朝齐王。通过他的治理，优势慢慢向除秽军倾倒。朝廷中亲妖鬼一党要除掉齐王的声音不断涌现。不过，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理由是皇帝始终认为皇弟年纪小不懂事；妖鬼慕强，死一个小王，没什么大不了，反而对齐启机的挑战更加兴奋。
就这样相持了十多年，朝堂中杨濡珑一党日渐壮大。妖鬼疲于应付除秽军，朝廷先于妖鬼达成协议，妖鬼继续占领七方领域，不得肆意残害百姓，不得擅自动摇龙脉。
又历十年，在杨濡珑的推动下，人妖鬼和谐共生在颂朝广为流传推行，隐隐有了新的相处之道。
除秽军中因此在相持之下亦是人心浮动。
除秽军南方驻地坚持除妖一党决定先除掉杨濡珑一党，先拿其家人开刀。除秽军中偏北驻地也有声音认为只要百姓无忧，与妖鬼和平共处亦可行。齐启机原本先除妖鬼后灭奸党的心也慢慢动摇了。
原来如此，郁姣有些震惊齐云泽竟然会告诉她除秽军内部的机密！
“不必如此震惊，今夜之后，这将不再是机密了。”齐云泽叹息道，他没有告诉郁姣，这次遇险很有可能是锦城某个高级将领的计策，但愿不会是他。
锦城，曾经更境手下的掌书官秦货甲便是派一支黑衣刀客前去劫持杨濡珑亲眷至锦城驻地的将领，他下令到万不得已时可以使用锦囊。
因此，吞牛也是他赐予黑眼刀客的，只是此时齐云泽还心存幻想。
秦货甲早就派兵守在驻地前，只待杨濡珑亲眷抓齐之后，先斩后奏，好去京都威胁杨濡珑。
坐下门客对此计依旧忧心忡忡道：“此计甚险，那奸贼向来色厉内荏，亲眷恐怕不能使其放弃奸计。”
秦货甲笑门客胆小如鼠“更境视我如同亲兄弟，他因杨贼使计而死，已历二十余年，我竟不能为其报仇，只恨多年来信奉了齐启机先除妖鬼、不反朝廷的鬼话，眼见日薄西山，我等年岁无多了，难道要化为怨鬼去报仇！此计成，杨濡珑死，保其家人；此计不成，家眷死，再谋良策。”
报——
“齐世子到此！”
“啊呀，莫不是齐王知晓了我们的计谋，派齐世子前来问罪，这可怎么办？”因齐王多年来积威甚广，门客不由得心生惧怕。
秦货甲怒斥门客做贼心虚：“慌什么！这等做派，齐世子一看便会生疑”。
只能叫退门客，再请世子。
“贤侄到此，叫叔父好生惊喜。”秦货甲行至府门前迎接齐云泽，看着随行的郁姣，又见二人衣衫不整，发丝未乱，疑心地问：“贤侄不知此女是谁，你们何故衣衫不整啊？”
齐云泽来前已与郁姣对过说辞，“这位小姐本是富商之女，路遇扬州遇上附近的小县闹鬼，小侄江南探亲遇过搭救，被鬼气侵害，逃奔入水，随江漂流至此，才发现到了锦城，特来求叔父相助。”
秦货甲及其痛恨杨濡珑，特别不信其人妖鬼和谐共处的鬼话，如今在杨贼故土发生此事，他先不痛恨鬼怪作乱，反而庆幸又抓住了一处可乘之机，齐云泽功法武术精通，既然有如此强大的鬼怪可以打伤他，扬州城中一定有厉鬼！
“如此贤侄受惊了，叔父既然已经知晓，就一定会查明此事，你先带着这位小姐去府中歇下吧。”秦货甲交代完，便匆匆前往刑狱司。
郁姣看着齐云泽，“若秦货甲便是下令要抓我的人，方才的话不需要太耗费时间便能查出破绽。”
“我们出现在河岸，逗留太久，恐怕驻地附近的眼线早已发现端倪，过而不入更加引人注目，你放心今夜过后我会带你离开。”
郁姣见齐云泽如此笃定，也不再纠结于其中的不对之处。
毕竟她还需要在他身边。
秦货甲到了刑狱司，又令一批人前去探查扬州鬼怪一事。
现如今杨濡珑的夫人和儿子已被秘密关押在水牢。说来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定下此计时，只是想抓旁系亲眷，毕竟杨濡珑妻儿在重兵把守的扬州，要抓到也实在困难，谁知道从不曾出扬州城的杨家人，一个个鱼贯而出，先是杨濡珑之子，不在京都等候封官，突然到了扬州又携夫人匆匆离开；后是杨濡珑之女，突然要北上京都；杨孙氏鬼鬼祟祟跟在女儿后一同离开扬州。
要有耳闻，杨濡珑特别宠爱幼女，现在只要等到杨郁姣被抓，他们一家子马上就可以整齐地去见阎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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