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给条活路
“我脸色怎么样？有没有发黑或者发紫？”
十二心里很慌，吞下沾了蛇血的秤砣，秤砣还生了锈，它跑到自己的心口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毒，会不会得破伤风。
瘦猴趴在十二身上，一言不发，盯着十二，很是认真看了一会，眉头都皱了起来。
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十二心都沉了下来。
“我脸色很黑，很难看吗？”
没想到瘦猴竟然点了点头，很是为难的说道：
“难看倒是不难看。黑是真的黑，十二哥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本来就很黑啊，我根本看不出来你有没有变黑！”
“……我靠，早晚被你气死！从我身上起开啊！
真不是我说你啊，有毒蛇你赶紧跑开啊，自己跑或者拉着我跑都行！你把我扑到算怎么回事？是要跟我死在一起吗？”
马小风笑得胆结石都裂了，对十二说道：
“我看你没啥事，不像中毒的样子。就算中毒也不用担心，我们这有个治蛇毒的偏方，被毒蛇咬了以后，立马抓住它，咬一口毒蛇，就能以毒攻毒。”
“呵呵……我信你个鬼的偏方！”十二翻了个白眼，从地上爬起来，和瘦猴相互拍打身上的灰尘。
对马小风的偏方，十二嗤之以鼻。按这套以毒攻毒的办法，我这吞了毒蛇血，应该算是先咬了一口毒蛇吧，如果中毒难道再让毒蛇咬自己一口解毒吗？
这秤砣是马小风在山上割蓬灰草的时候捡到的，本想着卖给铁匠铺或是打个柴刀、火钳啥的补贴家用，没想到竟是个宝贝，而且很可能是传说中仙人的法宝。
“十二，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没想到这秤砣是个宝贝，既然被你得到，说明是你的机缘。
只是这宝贝毕竟出自我家，就当我送你了，这情分你得认。
俗话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只求你帮我保住大师傅的位置，我现在得了胆石，很难继续当这大师傅。”
十二用天眼看了马小风，知道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确实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难怪能抱得美人归，确实有些魅力。
万一是个吸血的魔秤砣呢？十二也就心里嘀咕一下，做人不能得了便宜该卖乖，嘴上说道：
“可我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怎么才能保你稳当大师傅呢？”
要是十二张口就轻易答应，马小风真要怀疑这小子骗自己。
现在说出困难，马小风反而放心地笑道：“这个不难，我都给你想了两种办法：一是你待在店里在我犯病的时候顶上，自然没人能抢我位置。二是求你师傅马文义，我想只要你开口，他会答应你的。”
在马小风想来，十二是马文义的私生子，肯定选第二种办法省时省力，张张嘴就能轻松办到的事情。
“我选第三种方法，彻底治好你的胆石，让你安心当你的大师傅。”
“不可能的，胆石只能用药物缓解疼痛，根本无法根治！”
“我先在店里顶着，直到治好你才走，这样你可放心？”
“好，时间不早了。咱们回面馆吧。”
马小风把一桶蓬灰绑到车板上，三人坐上牛车往回赶。
路上有人叫卖冰糖葫芦，一文钱一串。看瘦猴一直盯着咽口水，十二拿了十文钱，让他去买糖葫芦。
“十文钱能买三十个大馒头，省点能吃一个月呢。”瘦猴摇了摇头没有接。
“只要不浪费，以后你想吃啥就吃啥。去买十个冰糖葫芦，一次吃个够！”十二斩钉截铁地说道。
瘦猴被逼着去买了糖葫芦，手里拿着十串糖葫芦，含着一颗到嘴里舍不得嚼，就把剩下的包了起来。
“我想每天都甜！”他说。
~~
不久，三人到了面馆门口，十二和瘦猴二人下了车，马小风驾着牛车往仓库大院走。
面馆里，方掌柜正和跟一吃面的老人聊天。
“张神医你来吃面啊。”
“你这也只卖面，我想吃米饭也没有呐。”老头开了句玩笑又说道“还不是你这生意太火爆了，早点来省的一会排队排半天。”
两人经过柜台往后厨走，十二听方掌柜说张神医，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神医老头。
张神医是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一身长衫，须发洁白，精神矍铄，像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他是医术世家，尤善针灸，祖上五代行医，传闻他祖父还曾进宫给皇帝看过病。
十二用天眼看着张神医，沉迷研究着他的针灸之术，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牛肉面里怎么有只绿豆苍蝇！这么恶心让人怎么吃啊！”
何培泽看到家附近新开了一家面馆，喊了三个兄弟一起来吃面。没想到吃出个绿豆苍蝇来，气的破口大骂。
还好现在不到五点钟，不是晚饭高峰期，店里只有八个客人，但是是附近的商户和过路人听到青年声音已经来围观了，而且越来越多。
这事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好，尤其是对于开业不久的面馆来说，影响极其恶劣。
其实这种卫生问题对子餐馆来说太常见了，根本防不胜防，每月总有那么一两回。
“小老弟啊，是姐姐的错。”一句争辩都没有，方小红直接道歉，立马提溜着一坛白酒走到何培泽那桌。
大冬天怎么会有苍蝇？苍蝇是什么时候掉到碗里的？会不会是客人自己放碗里的？现在纠结这些问题毫无意义。
“啪……”方掌柜二话不说，直接拍开了酒坛封口，倒了满满一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才说道：
“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立马又倒一碗一口干了。
“保证下不为例，给姐姐一个改正的机会，以后每次弟弟你来店里都送你一份牛肉。”
“全家老小都指着姐姐吃饭，求弟弟放姐姐一马行吗？”
说完，方小红抱着酒坛直接灌了起来。一坛一斤的白酒被她一口气灌完了。
喝完一坛白酒，方小红摇摇晃晃有点站立不稳，满脸鼻涕眼泪地哭道：“姐姐求你了，给条活路行吗？”
面馆里外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女人震住了！议论纷纷。
“一坛白酒就这么干了，女中豪杰啊！”
“嘶。。。她不会是酒瘾犯了想喝酒了吧？”
“我认识她，她叫方小红，原来是个大夫，因为收了假药给病人吃死了，资产充公，牢里待了七年刚出来，老公跟别人好了，还有父母女儿要养。”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难专挑苦命人啊！”
方小红真的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她本是一名大夫，药材商卖了假药材给她。病人因为她开的药吃死了，药材商后台硬，一点事情没有。
过失杀人判她十年，努力减刑三年，她在牢里呆了七年才出来，却发现丈夫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当时她恨不得拿把菜刀砍死丈夫，可是她不能，她还有年迈的父母和十来岁的女儿要养。
不得再行医，四处找工作也没有人愿意要一个杀人犯，在他绝望的时候，只有马文义收留她，还让她当了掌柜。
“算啦算啦，大姐你别哭咯，我打小儿就见不得女人哭，再给我换一碗面就行，速度快点。我赶时间。”
“好好……再来一碗。”马文义扶住站立不稳的方小红答应道。
这家分店新开不久，马文义担心忙不过来特意来看看，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人闹事，看到方小红出面，他没有上前。
一方面是想看看方小红的处事能力，另一方面女的处理这种事情比男的有优势。
接下来，方小红的处理也确实让他很满意，甚至是惊艳。快刀斩乱麻，直接道歉赔酒，迅速地平息了风波。
面条里有苍蝇的事，没有人再去关注了，包括吃出苍蝇的何培泽本人。
人们只会记得面馆里有个豪气冲天的女人！
一个一口气干了一斤白酒的女人！
酒劲上来的方小红已经醉的趴在桌上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地不断重复着一句“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啊！”
马文义把他扶到柜台椅子上躺着。
他十四岁就出来闯荡社会，被抓被打被抓进去过，见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
也是因为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他才能走到今天，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愿意帮助一下别人，哪怕那人是个杀人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安顿好方掌柜，马文义来到后厨看到十二问到：
“你是新来的伙计？看着好面熟啊，我们在哪见过吗？”
马小风停好牛车，把蓬灰放到仓库，从后门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心想你们父子两就装吧，一个装徒弟，一个竟然装不认识，一个比一个能装。
我都看出来十二是你私生子，文义哥你还搁这跟我演！
“大叔你忘了上次我让你四个苹果啊。”在店里遇到马文义，十二也丝毫不慌，他没说卖，这个“让”字用的很妙。
沾过菩萨香火的苹果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嘛？
“是你啊，你不是在宝塔寺当和尚吗？怎到我店里来当伙计啦？”马文义认出十二，笑着说道。
“我吃不上饭才去当和尚。”十二没有隐瞒，如实相告，又说道：“马叔，我远远地看你拉面学会的拉面。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我的师傅，请受我一拜。”
马文义扶住十二，没让他跪下去笑道：“看着就能学会，那是你的本事，不用拜我。你拉碗面，我看看拉面水平怎样。”
“好！我去仓库换衣服，马上回来。”
换好衣服回来洗干净手，十二拉了一碗面。马文义发现他的水平和自己不相上下，直叹十二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知道马文义母亲病重，十二说自己会些经文，愿为他母亲诵经祈福。马文义越看十二越喜欢，直夸他聪明懂事，并约好明天下午休息时间到家里来。
怕十二不认识路，马文义还特意交代马小风让他明天下午用牛车把十二接来。
马小风心想，我就知道，十六个分店上百号人，除了十二谁有这待遇让我专门接到家里。
十二心里很慌，吞下沾了蛇血的秤砣，秤砣还生了锈，它跑到自己的心口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毒，会不会得破伤风。
瘦猴趴在十二身上，一言不发，盯着十二，很是认真看了一会，眉头都皱了起来。
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十二心都沉了下来。
“我脸色很黑，很难看吗？”
没想到瘦猴竟然点了点头，很是为难的说道：
“难看倒是不难看。黑是真的黑，十二哥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本来就很黑啊，我根本看不出来你有没有变黑！”
“……我靠，早晚被你气死！从我身上起开啊！
真不是我说你啊，有毒蛇你赶紧跑开啊，自己跑或者拉着我跑都行！你把我扑到算怎么回事？是要跟我死在一起吗？”
马小风笑得胆结石都裂了，对十二说道：
“我看你没啥事，不像中毒的样子。就算中毒也不用担心，我们这有个治蛇毒的偏方，被毒蛇咬了以后，立马抓住它，咬一口毒蛇，就能以毒攻毒。”
“呵呵……我信你个鬼的偏方！”十二翻了个白眼，从地上爬起来，和瘦猴相互拍打身上的灰尘。
对马小风的偏方，十二嗤之以鼻。按这套以毒攻毒的办法，我这吞了毒蛇血，应该算是先咬了一口毒蛇吧，如果中毒难道再让毒蛇咬自己一口解毒吗？
这秤砣是马小风在山上割蓬灰草的时候捡到的，本想着卖给铁匠铺或是打个柴刀、火钳啥的补贴家用，没想到竟是个宝贝，而且很可能是传说中仙人的法宝。
“十二，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没想到这秤砣是个宝贝，既然被你得到，说明是你的机缘。
只是这宝贝毕竟出自我家，就当我送你了，这情分你得认。
俗话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只求你帮我保住大师傅的位置，我现在得了胆石，很难继续当这大师傅。”
十二用天眼看了马小风，知道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确实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难怪能抱得美人归，确实有些魅力。
万一是个吸血的魔秤砣呢？十二也就心里嘀咕一下，做人不能得了便宜该卖乖，嘴上说道：
“可我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怎么才能保你稳当大师傅呢？”
要是十二张口就轻易答应，马小风真要怀疑这小子骗自己。
现在说出困难，马小风反而放心地笑道：“这个不难，我都给你想了两种办法：一是你待在店里在我犯病的时候顶上，自然没人能抢我位置。二是求你师傅马文义，我想只要你开口，他会答应你的。”
在马小风想来，十二是马文义的私生子，肯定选第二种办法省时省力，张张嘴就能轻松办到的事情。
“我选第三种方法，彻底治好你的胆石，让你安心当你的大师傅。”
“不可能的，胆石只能用药物缓解疼痛，根本无法根治！”
“我先在店里顶着，直到治好你才走，这样你可放心？”
“好，时间不早了。咱们回面馆吧。”
马小风把一桶蓬灰绑到车板上，三人坐上牛车往回赶。
路上有人叫卖冰糖葫芦，一文钱一串。看瘦猴一直盯着咽口水，十二拿了十文钱，让他去买糖葫芦。
“十文钱能买三十个大馒头，省点能吃一个月呢。”瘦猴摇了摇头没有接。
“只要不浪费，以后你想吃啥就吃啥。去买十个冰糖葫芦，一次吃个够！”十二斩钉截铁地说道。
瘦猴被逼着去买了糖葫芦，手里拿着十串糖葫芦，含着一颗到嘴里舍不得嚼，就把剩下的包了起来。
“我想每天都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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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三人到了面馆门口，十二和瘦猴二人下了车，马小风驾着牛车往仓库大院走。
面馆里，方掌柜正和跟一吃面的老人聊天。
“张神医你来吃面啊。”
“你这也只卖面，我想吃米饭也没有呐。”老头开了句玩笑又说道“还不是你这生意太火爆了，早点来省的一会排队排半天。”
两人经过柜台往后厨走，十二听方掌柜说张神医，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神医老头。
张神医是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一身长衫，须发洁白，精神矍铄，像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他是医术世家，尤善针灸，祖上五代行医，传闻他祖父还曾进宫给皇帝看过病。
十二用天眼看着张神医，沉迷研究着他的针灸之术，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牛肉面里怎么有只绿豆苍蝇！这么恶心让人怎么吃啊！”
何培泽看到家附近新开了一家面馆，喊了三个兄弟一起来吃面。没想到吃出个绿豆苍蝇来，气的破口大骂。
还好现在不到五点钟，不是晚饭高峰期，店里只有八个客人，但是是附近的商户和过路人听到青年声音已经来围观了，而且越来越多。
这事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好，尤其是对于开业不久的面馆来说，影响极其恶劣。
其实这种卫生问题对子餐馆来说太常见了，根本防不胜防，每月总有那么一两回。
“小老弟啊，是姐姐的错。”一句争辩都没有，方小红直接道歉，立马提溜着一坛白酒走到何培泽那桌。
大冬天怎么会有苍蝇？苍蝇是什么时候掉到碗里的？会不会是客人自己放碗里的？现在纠结这些问题毫无意义。
“啪……”方掌柜二话不说，直接拍开了酒坛封口，倒了满满一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才说道：
“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立马又倒一碗一口干了。
“保证下不为例，给姐姐一个改正的机会，以后每次弟弟你来店里都送你一份牛肉。”
“全家老小都指着姐姐吃饭，求弟弟放姐姐一马行吗？”
说完，方小红抱着酒坛直接灌了起来。一坛一斤的白酒被她一口气灌完了。
喝完一坛白酒，方小红摇摇晃晃有点站立不稳，满脸鼻涕眼泪地哭道：“姐姐求你了，给条活路行吗？”
面馆里外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女人震住了！议论纷纷。
“一坛白酒就这么干了，女中豪杰啊！”
“嘶。。。她不会是酒瘾犯了想喝酒了吧？”
“我认识她，她叫方小红，原来是个大夫，因为收了假药给病人吃死了，资产充公，牢里待了七年刚出来，老公跟别人好了，还有父母女儿要养。”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难专挑苦命人啊！”
方小红真的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她本是一名大夫，药材商卖了假药材给她。病人因为她开的药吃死了，药材商后台硬，一点事情没有。
过失杀人判她十年，努力减刑三年，她在牢里呆了七年才出来，却发现丈夫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当时她恨不得拿把菜刀砍死丈夫，可是她不能，她还有年迈的父母和十来岁的女儿要养。
不得再行医，四处找工作也没有人愿意要一个杀人犯，在他绝望的时候，只有马文义收留她，还让她当了掌柜。
“算啦算啦，大姐你别哭咯，我打小儿就见不得女人哭，再给我换一碗面就行，速度快点。我赶时间。”
“好好……再来一碗。”马文义扶住站立不稳的方小红答应道。
这家分店新开不久，马文义担心忙不过来特意来看看，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人闹事，看到方小红出面，他没有上前。
一方面是想看看方小红的处事能力，另一方面女的处理这种事情比男的有优势。
接下来，方小红的处理也确实让他很满意，甚至是惊艳。快刀斩乱麻，直接道歉赔酒，迅速地平息了风波。
面条里有苍蝇的事，没有人再去关注了，包括吃出苍蝇的何培泽本人。
人们只会记得面馆里有个豪气冲天的女人！
一个一口气干了一斤白酒的女人！
酒劲上来的方小红已经醉的趴在桌上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地不断重复着一句“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啊！”
马文义把他扶到柜台椅子上躺着。
他十四岁就出来闯荡社会，被抓被打被抓进去过，见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
也是因为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他才能走到今天，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愿意帮助一下别人，哪怕那人是个杀人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安顿好方掌柜，马文义来到后厨看到十二问到：
“你是新来的伙计？看着好面熟啊，我们在哪见过吗？”
马小风停好牛车，把蓬灰放到仓库，从后门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心想你们父子两就装吧，一个装徒弟，一个竟然装不认识，一个比一个能装。
我都看出来十二是你私生子，文义哥你还搁这跟我演！
“大叔你忘了上次我让你四个苹果啊。”在店里遇到马文义，十二也丝毫不慌，他没说卖，这个“让”字用的很妙。
沾过菩萨香火的苹果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嘛？
“是你啊，你不是在宝塔寺当和尚吗？怎到我店里来当伙计啦？”马文义认出十二，笑着说道。
“我吃不上饭才去当和尚。”十二没有隐瞒，如实相告，又说道：“马叔，我远远地看你拉面学会的拉面。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我的师傅，请受我一拜。”
马文义扶住十二，没让他跪下去笑道：“看着就能学会，那是你的本事，不用拜我。你拉碗面，我看看拉面水平怎样。”
“好！我去仓库换衣服，马上回来。”
换好衣服回来洗干净手，十二拉了一碗面。马文义发现他的水平和自己不相上下，直叹十二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知道马文义母亲病重，十二说自己会些经文，愿为他母亲诵经祈福。马文义越看十二越喜欢，直夸他聪明懂事，并约好明天下午休息时间到家里来。
怕十二不认识路，马文义还特意交代马小风让他明天下午用牛车把十二接来。
马小风心想，我就知道，十六个分店上百号人，除了十二谁有这待遇让我专门接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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