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狄俄尼索斯之迷狂
“格林先生，今天晚上的演出还长着呢。”
主持人话音刚落，剧场的环境便发生了异变。紫色的雾气弥散开来，笼罩了整个会场。葡萄藤从墙缝间肆意地向外生长蔓延，从青色的藤曼上，毛毛虫不断地掉落下来。
在雾气之中，阿南西之蛛丝无力地松脱下来，每一个座位上的观众都以扭曲的身姿站起身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一模一样的微笑。
所有人的身上都穿上了滑稽的戏服，有的是骑士，有的是弄臣，还有的是公主。格林低头看去，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也穿着戏服。此时的他正穿着黑色的低胸长裙，他摘下头顶的帽子，这不是他的贝雷帽，而是一顶用羽毛与宝石装饰的华贵礼帽。
“挺讲礼貌的嘛，给我安排了身不错的衣服。”
“当然，您在这场戏剧里可是扮演着重要角色。不过好像有位演员还没进入状态？”
杰克·伯明翰的模样也变了，他身上穿着代表侍从的戏服，但他的脸上并没有那整齐划一的诡异微笑，而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是……杰克·伯明翰……我不是什么侍从……”
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鬼话。格林耸了耸肩，将手伸向了平时存放着自己卡片的位置，但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只摸到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格林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刀刃弹回去了。
“我可不能让你伤害到我们尊贵的客人。”主持人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
“在戏剧表演中，武器是不允许被公民携带入场的！”
“嗯哼？我们等着瞧吧。”格林反握住了那把弹簧刀。“如果你真不想自己的客人受到伤害，那就最好别把他们卷入这里来。”
“这可是我的舞台，我不会允许意外事故导致的死亡发生的！”
“也就是说，非意外的就可以喽？”
“当然！毁灭是一出精彩悲剧中必不可缺的部分！”
地面突然发出了隆隆巨响，舞台仿佛在抬升——不，这不是错觉。剧场的天花板打开了，整个剧场上升到了从空间上来说不可能的高度，露出了悬挂着红色绸缎的，巨大的黑色穹顶。以舞台为中心，隆起了一座由七层巨大的木板平台构成的山丘，光束不知从何处落下，照亮了格林所在之处。
“请各位欣赏吧！狂乱的revue（演出）——天鹅公主之死！”
不知何处的乐团演奏起了交响乐，乐声凄厉而洪亮，在整个剧场内反射回荡。
“让我猜猜，我是天鹅公主？”
这个疑问很快就被一道凌厉的斩击回答了。杰克·伯明翰，不，此时应该称他为侍从了，手持一把长剑，威风凛凛地对准了他。
“暴虐的天鹅公主，今天就是你受刑之日了！”
“杰克，不得不说，这角色挺适合你。”格林由衷地说。
“打破第四面墙的发言是不被允许的。”主持人友善地提醒道。
“你现在不也是在……呼！这剑不错。”
说话之间，已经有包括杰克在内的七名演员向格林袭来。格林用弹簧刀挡下了其中一人射来的箭矢后，那把刀立刻碎成了两截。
“说真的，这是不是有点不公？”
“残暴的天鹅公主啊，你终于也知晓遭受不公的感受了吗！”
“缄默的大地要向你发出它的审判了！”
“听啊！听啊！人民的声浪在呼唤！”
“如果这些台词是你原创的话，我不得不说考虑到这些演员的身份，这真是非常的有讽刺意味。”
格林一脚将一个公主扮相的（等等，场上不该只有他一个公主吗？）人踢飞了数米远，让她像一个皮球一样滚下了三级台阶，随后马上用一个“骑士”的身体挡住了“农民”的草叉，并顺手从他僵硬的手中夺下了长剑。
“意大利式……不算是我最喜欢的武器。”
格林一剑挑飞了“刺客”的匕首，将她扎了个透心凉，回身一肘将一个“裁缝”的脸砸凹陷了下去。他刚想转身去对付农民，却感到背后一股寒意。格林立刻负剑于身后，堪堪挡住了“侍从”的剑击。
“你为何要挡在通往正义的道路上？时至今日你还在与天主为敌？”杰克唱到。
“噗……等这场戏演完你绝对不会想提起自己说过这种话。”
格林与“侍从”谨慎地对峙了片刻，接着她突然一剑刺出，侍从慌忙格挡，格林一剑上挑，直指他的咽喉。
“我一人的死，是无法阻止你走在毁灭……”
在侍从还没说完他的台词之前，格林反手用剑柄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于是“侍从”也想一袋马铃薯一样滚到了台阶下。
格林回身一剑劈下了“农民”的脑袋，又用迅捷的两剑刺穿了两位“侍女”的心脏。他挺身一刺，躲过身后斧头挥砍的同时正中眼前“弄臣”的面部。在格林将剑锋插入了“守卫”的下巴之后，整个舞台上只剩下了他一位还能站立的，其他的演员似乎产生了畏惧的情绪，围在下级台阶上不敢上前。
格林用一个简单的动作将剑刃上的血尽数振落。由于无鞘可收，他将长剑直接插入了地板——反正不是自己的剑，随便造。
“就结束了？这戏剧是不是改名比较好？比如天鹅公主屠杀城堡之类的？”
“唔……我承认，这倒是我没想过的情况。你是我三十年来见过的魔法师中剑术最优秀的。”
“谢谢夸奖，所以你准备来我剑下领死了吗？”
“但很遗憾，剧本之内就是命运，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断头的“农民”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头，以一个还算凑合的角度将它重新安在了脖子上。“裁缝”的脸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恢复了正常，“侍从”也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大清醒。
“斗争之火不会熄灭，直到我们分食暴君的血肉！”所有人都在齐声高唱。
“好吧，既然你这么玩不起，那就不要怪我作弊了。”
格林坦然地将手伸入了裙子内，从里面抽出了一把粗又硬的……M1911自动手枪。
“什么？！你是怎么搞到这玩意的！”
主持人那原本波澜不惊的语调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舞台。
“这样才对等嘛！”
格林一枪打碎了冲上前来的“骑士”的脑袋，又用从“守卫”手中夺下的斧头投掷出去，给“侠盗”开了个瓢。当草叉再次袭来时，格林一头撞进了“农民”的怀里。
格林以和自己的身形严重不符的巨力，强行推动着“农民”冲撞着前方的演员，用他当做自己抵挡兵器的血肉盾牌。他一边前进，一边用手枪抵在“农民”的胸口上连开数枪。
当“农民”的身躯终于瘫软下来时，格林将他的身体像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转身对准三名冲来的“侍女”开枪，每一枪都精确命中了头部。血肉之躯在子弹下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那邪恶的魔女手中掌握了何等妖术，竟能在掌中握有雷霆！”
格林朝台词声传来的方向开了一枪，打断了他的唱词。“我倒不是不能欣赏古典戏剧，但你的台词浮夸而蹩脚，有考虑过换个编剧吗？”
主持人的脑海中想过了无数种可能。
“这不应该，为什么他能超越‘剧本’……不，这还是我的戏剧！他只不过是加入了一些计划外的道具，剧本定好的‘结局’是不变的！”
再一次，所有受到了致命伤的演员都站了起来。格林在手中将M1911手枪转了个圈。
“虽然我很乐意再和你玩一会打靶游戏，但这样下去我的工作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让我们做个了结吧。”
格林打了个响指，从空气中浮现出一小块黄色的石板。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石板的大小和形状，都与格林平日所使用的卡片完全相同。
“庆贺吧，一般人是没有见到这招的机会的。我承认你的术式不错。是传承自对异教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献祭仪式对吧。”
“即使你知道了这一切又如何？”
主持人的心中稍稍冷静了一些。
没错，他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即使是看出了术式的原型，也无法做任何事。地球上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解一个术式的原理，即使是罗伦斯·格林也不行！
“你依然在我的戏剧中！你无法逃离你的命运！”
“你的戏剧？”
在那块黄色的石板上，符号与阵图飞快地自动出现，很快覆盖了整片石板。石板表面泛起一股深紫色，石板的质感也变得具有金属光泽。眨眼之间，它已经变成了一张法术卡。
“从现在开始，这是我的戏剧了。‘狄俄尼索斯之迷狂’！”
在震雷般的声响中，场地再一次发生了变化。主持人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斗兽场的正中央，在四周弥散的雾气中，隐隐有野兽咆哮声传来。
斗兽场上坐满了观众，但却不是之前的‘演员’们，主持人发现他的顾客们和他一样无助地站在斗兽场的正中央。他们的手中拿着简陋的木棍与一块看上去和破舢板差不多的盾牌。面容模糊的‘观众’们发出了海啸般的欢呼声。
罗伦斯·格林高坐在皇帝包厢之上，穿着雪白色的托加，头上还有一顶桂冠。在他的身边坐着相同着装，茫然无措的杰克·伯明翰。
罗伦斯·格林像举起酒杯一样，高举手中的一罐可乐。
“公民们，我对你们只有一句话要说：在敌人的血中狂欢吧！”
主持人话音刚落，剧场的环境便发生了异变。紫色的雾气弥散开来，笼罩了整个会场。葡萄藤从墙缝间肆意地向外生长蔓延，从青色的藤曼上，毛毛虫不断地掉落下来。
在雾气之中，阿南西之蛛丝无力地松脱下来，每一个座位上的观众都以扭曲的身姿站起身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一模一样的微笑。
所有人的身上都穿上了滑稽的戏服，有的是骑士，有的是弄臣，还有的是公主。格林低头看去，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也穿着戏服。此时的他正穿着黑色的低胸长裙，他摘下头顶的帽子，这不是他的贝雷帽，而是一顶用羽毛与宝石装饰的华贵礼帽。
“挺讲礼貌的嘛，给我安排了身不错的衣服。”
“当然，您在这场戏剧里可是扮演着重要角色。不过好像有位演员还没进入状态？”
杰克·伯明翰的模样也变了，他身上穿着代表侍从的戏服，但他的脸上并没有那整齐划一的诡异微笑，而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是……杰克·伯明翰……我不是什么侍从……”
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鬼话。格林耸了耸肩，将手伸向了平时存放着自己卡片的位置，但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只摸到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格林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刀刃弹回去了。
“我可不能让你伤害到我们尊贵的客人。”主持人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
“在戏剧表演中，武器是不允许被公民携带入场的！”
“嗯哼？我们等着瞧吧。”格林反握住了那把弹簧刀。“如果你真不想自己的客人受到伤害，那就最好别把他们卷入这里来。”
“这可是我的舞台，我不会允许意外事故导致的死亡发生的！”
“也就是说，非意外的就可以喽？”
“当然！毁灭是一出精彩悲剧中必不可缺的部分！”
地面突然发出了隆隆巨响，舞台仿佛在抬升——不，这不是错觉。剧场的天花板打开了，整个剧场上升到了从空间上来说不可能的高度，露出了悬挂着红色绸缎的，巨大的黑色穹顶。以舞台为中心，隆起了一座由七层巨大的木板平台构成的山丘，光束不知从何处落下，照亮了格林所在之处。
“请各位欣赏吧！狂乱的revue（演出）——天鹅公主之死！”
不知何处的乐团演奏起了交响乐，乐声凄厉而洪亮，在整个剧场内反射回荡。
“让我猜猜，我是天鹅公主？”
这个疑问很快就被一道凌厉的斩击回答了。杰克·伯明翰，不，此时应该称他为侍从了，手持一把长剑，威风凛凛地对准了他。
“暴虐的天鹅公主，今天就是你受刑之日了！”
“杰克，不得不说，这角色挺适合你。”格林由衷地说。
“打破第四面墙的发言是不被允许的。”主持人友善地提醒道。
“你现在不也是在……呼！这剑不错。”
说话之间，已经有包括杰克在内的七名演员向格林袭来。格林用弹簧刀挡下了其中一人射来的箭矢后，那把刀立刻碎成了两截。
“说真的，这是不是有点不公？”
“残暴的天鹅公主啊，你终于也知晓遭受不公的感受了吗！”
“缄默的大地要向你发出它的审判了！”
“听啊！听啊！人民的声浪在呼唤！”
“如果这些台词是你原创的话，我不得不说考虑到这些演员的身份，这真是非常的有讽刺意味。”
格林一脚将一个公主扮相的（等等，场上不该只有他一个公主吗？）人踢飞了数米远，让她像一个皮球一样滚下了三级台阶，随后马上用一个“骑士”的身体挡住了“农民”的草叉，并顺手从他僵硬的手中夺下了长剑。
“意大利式……不算是我最喜欢的武器。”
格林一剑挑飞了“刺客”的匕首，将她扎了个透心凉，回身一肘将一个“裁缝”的脸砸凹陷了下去。他刚想转身去对付农民，却感到背后一股寒意。格林立刻负剑于身后，堪堪挡住了“侍从”的剑击。
“你为何要挡在通往正义的道路上？时至今日你还在与天主为敌？”杰克唱到。
“噗……等这场戏演完你绝对不会想提起自己说过这种话。”
格林与“侍从”谨慎地对峙了片刻，接着她突然一剑刺出，侍从慌忙格挡，格林一剑上挑，直指他的咽喉。
“我一人的死，是无法阻止你走在毁灭……”
在侍从还没说完他的台词之前，格林反手用剑柄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于是“侍从”也想一袋马铃薯一样滚到了台阶下。
格林回身一剑劈下了“农民”的脑袋，又用迅捷的两剑刺穿了两位“侍女”的心脏。他挺身一刺，躲过身后斧头挥砍的同时正中眼前“弄臣”的面部。在格林将剑锋插入了“守卫”的下巴之后，整个舞台上只剩下了他一位还能站立的，其他的演员似乎产生了畏惧的情绪，围在下级台阶上不敢上前。
格林用一个简单的动作将剑刃上的血尽数振落。由于无鞘可收，他将长剑直接插入了地板——反正不是自己的剑，随便造。
“就结束了？这戏剧是不是改名比较好？比如天鹅公主屠杀城堡之类的？”
“唔……我承认，这倒是我没想过的情况。你是我三十年来见过的魔法师中剑术最优秀的。”
“谢谢夸奖，所以你准备来我剑下领死了吗？”
“但很遗憾，剧本之内就是命运，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断头的“农民”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头，以一个还算凑合的角度将它重新安在了脖子上。“裁缝”的脸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恢复了正常，“侍从”也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大清醒。
“斗争之火不会熄灭，直到我们分食暴君的血肉！”所有人都在齐声高唱。
“好吧，既然你这么玩不起，那就不要怪我作弊了。”
格林坦然地将手伸入了裙子内，从里面抽出了一把粗又硬的……M1911自动手枪。
“什么？！你是怎么搞到这玩意的！”
主持人那原本波澜不惊的语调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舞台。
“这样才对等嘛！”
格林一枪打碎了冲上前来的“骑士”的脑袋，又用从“守卫”手中夺下的斧头投掷出去，给“侠盗”开了个瓢。当草叉再次袭来时，格林一头撞进了“农民”的怀里。
格林以和自己的身形严重不符的巨力，强行推动着“农民”冲撞着前方的演员，用他当做自己抵挡兵器的血肉盾牌。他一边前进，一边用手枪抵在“农民”的胸口上连开数枪。
当“农民”的身躯终于瘫软下来时，格林将他的身体像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转身对准三名冲来的“侍女”开枪，每一枪都精确命中了头部。血肉之躯在子弹下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那邪恶的魔女手中掌握了何等妖术，竟能在掌中握有雷霆！”
格林朝台词声传来的方向开了一枪，打断了他的唱词。“我倒不是不能欣赏古典戏剧，但你的台词浮夸而蹩脚，有考虑过换个编剧吗？”
主持人的脑海中想过了无数种可能。
“这不应该，为什么他能超越‘剧本’……不，这还是我的戏剧！他只不过是加入了一些计划外的道具，剧本定好的‘结局’是不变的！”
再一次，所有受到了致命伤的演员都站了起来。格林在手中将M1911手枪转了个圈。
“虽然我很乐意再和你玩一会打靶游戏，但这样下去我的工作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让我们做个了结吧。”
格林打了个响指，从空气中浮现出一小块黄色的石板。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石板的大小和形状，都与格林平日所使用的卡片完全相同。
“庆贺吧，一般人是没有见到这招的机会的。我承认你的术式不错。是传承自对异教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献祭仪式对吧。”
“即使你知道了这一切又如何？”
主持人的心中稍稍冷静了一些。
没错，他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即使是看出了术式的原型，也无法做任何事。地球上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解一个术式的原理，即使是罗伦斯·格林也不行！
“你依然在我的戏剧中！你无法逃离你的命运！”
“你的戏剧？”
在那块黄色的石板上，符号与阵图飞快地自动出现，很快覆盖了整片石板。石板表面泛起一股深紫色，石板的质感也变得具有金属光泽。眨眼之间，它已经变成了一张法术卡。
“从现在开始，这是我的戏剧了。‘狄俄尼索斯之迷狂’！”
在震雷般的声响中，场地再一次发生了变化。主持人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斗兽场的正中央，在四周弥散的雾气中，隐隐有野兽咆哮声传来。
斗兽场上坐满了观众，但却不是之前的‘演员’们，主持人发现他的顾客们和他一样无助地站在斗兽场的正中央。他们的手中拿着简陋的木棍与一块看上去和破舢板差不多的盾牌。面容模糊的‘观众’们发出了海啸般的欢呼声。
罗伦斯·格林高坐在皇帝包厢之上，穿着雪白色的托加，头上还有一顶桂冠。在他的身边坐着相同着装，茫然无措的杰克·伯明翰。
罗伦斯·格林像举起酒杯一样，高举手中的一罐可乐。
“公民们，我对你们只有一句话要说：在敌人的血中狂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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