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流寇
叶清晚眨了眨眼跟了上去：“王爷，您要剿的匪不会就是陛下的潜龙卫吧？”
“胡沁，”镇北王淡淡瞟过来一眼，“陛下的潜龙卫怎会躲在密林中行刺本王呢？必然是些胆大包天的猖獗流寇，本王只好命亲卫营清理一番，拱卫京畿。”
叶清晚无言以对，哪来的流寇已经不想活到去行刺南秦最强大的北境军的地步了。
“嗖”得一声，一支黑羽箭直袭镇北王面门，只余两寸时，被镇北王抬手淡定捏住，微微叹了口气，一抬手，黑羽箭便以比来时还快的速度飞了出去，远处密林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叶清晚摇摇头，还真有不想活的人啊？
不想活的“流寇”们个个黑巾蒙面，纵跃林间不惊飞鸟，身形奇诡并非寻常江湖人。
看着包围过来的潜龙卫，叶清晚巧妙地后撤一步，藏在了镇北王身后，谁料王爷不按常理出牌转头就走，躲在他身后的叶清晚和潜龙卫来了个面面相觑。
这支潜龙卫小队的首领拧眉：“你是叶怀信的女儿？”
叶清晚干笑一声：“还认得我？看来这伙流寇是金陵人氏。”
“什么流寇？”首领莫名其妙，紧接着眉宇间闪过阴冷的煞气，“没想到叶御史居然和镇北王有关系？那就一起死吧！”
叶清晚大惊：“你知道他是镇北王还敢动手？”
首领一挥手，其余潜龙卫们悍不畏死地包围了过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孤军奋战的叶清晚，没错，当她回头找人时，镇北王已经飘出去好几步了。
接收到叶清晚愤怒的眼神，镇北王十分大度且温和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一个都不能放走哦。”
显然，再悍不畏死，对传奇一般的镇北王仍是有惧意的，所以大部分人都直接找上了叶清晚，毕竟谁都会捏软柿子。
潜龙卫的武器大多是轻便而锋利的棱刺或匕首，如跗骨之蛆般缠了上来，带着浓浓的杀意，又不同于战场的血腥之气，在叶清晚看来，这些人都是来自地狱的幽魂。
在腰间轻拍，软剑如蛟龙出水般，寒光乍现，转瞬便收割了一条性命，叶清晚也借此腾挪，与这些擅长近身搏斗的人拉开了距离。
“没想到，在外养病的叶小姐竟有如此武艺。”首领冷冷一笑，加入战团。
“王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随着领头之人的加入，叶清晚压力骤增。
镇北王一挥袖，一个不想活的冲到他身边的潜龙卫撞在大树上，跌下来吐了口血不动了，于是原本勇敢上前的潜龙卫纷纷止了脚步，再一次选择了已经陷入苦战的叶清晚。
叶清晚：“······”
“你跑来城外，不正是知道了此事来保护本王吗？本王这是给你立功的机会。”镇北王又一次清闲了下来，负手立在原地看着叶清晚。
叶清晚总不能说她是在金陵太无聊，跑出来看热闹的吧？
首领的匕首在她面前极近的地方划过，吓了她一条，差一点就毁容了好嘛？于是不敢再耽搁，软剑薄而利，割断了气管也只带出点滴鲜血，直到人倒地，才有鲜血自伤口汩汩流出，叶清晚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人，飞速扑向正优哉游哉的镇北王。
一把捏住镇北王的袖子，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王爷救命啊！”
镇北王闪了一下却没闪开，眸光落在叶清晚沾了血污还敢捏着他袖子的手上。
叶清晚像被烫了似的连忙收回手，可是看了看镇北王面无表情的脸，犹豫了一下，又坚定地拉住了他的袖子。这次坚决不再被甩开。
镇北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拂开她赤手空拳就迎上了潜龙卫，不知道是不是镇北王太久没回来，金陵城的人对他太不熟悉了，显然这群潜龙卫低估了镇北王的实力，不出片刻，就已经四散奔逃。
叶清晚无语，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是吧？于是十分坏心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专挑想跑的人砸，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将人送至镇北王的攻击范围内，大多在下一刻就被镇北王一掌过去一命呜呼了。
“楚啸云！主上不会放过你的！”首领尽忠职守地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就被镇北王拍飞了。
镇北王擦了擦手，冷峻的面容仿佛结了霜：“巧了，本王也不会放过他。”
“王爷好厉害！”叶清晚拍响巴掌，一脸崇拜。
镇北王哼了一声：“几个流寇你都打不过，本王真替你师父忧心，偃宗要如何交到你手里？”
叶清晚看了一眼一地的“流寇”，讨好一笑：“王爷武功高绝，小女这辈子能见到王爷出手，学习一番，那才是三生有幸。”
镇北王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去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印迹。”
叶清晚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诚挚地说道：“王爷，我是女子。”
“所以呢？”镇北王挑眉。
所以······您让我给一群男人搜身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叶清晚自觉有些愧疚，毕竟她才应该是给镇北王护驾的人，刚刚却全靠王爷自己拼杀了，于是咽回了这句话，老老实实去搜身。
果不其然，如传言中那般，潜龙卫身上不会带任何印信，或者能证明身份的腰牌。
镇北王皱了皱眉：“他身上呢？若是什么标记都没有，难道不会被冒充吗？”
身上？叶清晚的目光幽幽望向镇北王，王爷，您还记得我是个女子吗？
镇北王大度地挥了挥手：“罢了，你也瞧不出来什么，景初自会去做的。”
叶清晚有些意外，沈景初统领右军，是一军主将，镇北王竟然将他带来金陵了：“那如今的右军是何人监管？”
“冉峤，”镇北王不甚在意道，“她是很想来，可惜不敢违逆她师兄，”说到此处，镇北王倒是打量了叶清晚一眼，“你和那容忱是怎么回事？”
叶清晚张了张嘴，又听镇北王道：“算了，本王不感兴趣。”
叶清晚差点被口水呛住。
二人都身怀武功，在林间行走也毫不迟缓，在林中穿行了大半日，暮色降临，叶清晚自己已经辨不出方向，她也不知道镇北王十八年没回来是怎么认路的，这倒没什么大不了，可当她看着眼前用石头垒砌的山寨大门时，不由有些困惑，请问王爷这是剿匪剿上瘾了，准备带着她强闯山贼老巢？
“去叫门。”镇北王抬了抬下巴。
叶清晚压低了声音：“王爷，虽然您武功高绝，可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咱们两个人对打整个土匪寨，胜算不大啊？”
镇北王淡淡看了她一眼，叶清晚只好认命，可是借着火光摸索一圈，在这石门上也没发现什么门环，难道要朝里面大喊大叫吗？叶清晚有些沉默，可她真的是御史府的小姐，而不是土匪流寇啊？
镇北王嘲笑道：“你好歹也在江湖行走多年，算得上半个江湖人，怎么这也不会？”
叶清晚挤出属于御史府小姐的温婉笑容：“王爷，小女深受闺中训诫，大喊大叫的无礼举动是做不得的。”
镇北王又哼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掷了出去，也不知道砸在何处，发出了如撞钟般的巨响，惊起附近一群飞鸟。
叶清晚揉了揉耳朵，很快，石门之上的岗亭便注意到了黑暗中的二人。
“什么人！大晚上的，扰爷爷清梦！”
叶清晚看了看天色，土匪寨的人都睡这么早吗？
“呼啦”一声，镇北王用火折子点燃了身边火把，朗声道：“转告呼图王，楚啸云前来拜会。”
叶清晚一怔，下一瞬便感觉到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之上，此刻已经有人举着弓箭对准了他们。
所以，在金陵城百里的地方，确实有这么一座土匪寨，但是，土匪寨的主人却是北狄第一神将呼图王？
难怪他们偃宗暗桩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北狄使臣的踪迹，原来人家已经到家门口了。
楚啸云这个名字，同样在山寨里也掀起了一阵惊动。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去回禀的人许是回来了，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
镇北王刚要迈步，就被叶清晚拉住了，这可是狼窝虎穴，更别说仇家见面分外眼红，就这么往里冲了？
镇北王看了一眼叶清晚：“那你留在外面？”
叶清晚连连摇头，她从未与呼图王交过手，也不甚了解，还是留在镇北王身边安全一些。
山寨外边还像模像样，可里边就奢华得不同寻常了。
北狄人粗犷，喜爱红宝石、金器、皮毡之物，叶清晚着实被室内的布置闪瞎了眼。
呼图王正眯着眼，享受着四个衣着暴露的美女的侍候，有人捏肩捶腿，有人倒酒，也有人剥着葡萄，叶清晚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镇北王却对如此场景视若无睹。
“楚啸云？”呼图王露出狠戾的神色来，“你一个人，带着这么个小美人来本王的山寨，是迫不及待送死啊？”
“那就请呼图王手下留情了。”镇北王淡然一笑。
呼图王怔了一瞬，朗声大笑，笑声雄浑，和他那雄壮威武的体格一样，叶清晚感觉大地都震了三震。
“坐吧，我的朋友。美酒管够，美人也有——”呼图王挥了挥蒲扇大的手，又说道，“哦，我忘了，南秦的镇北王爷不近女色，看来本王的这些个美人儿是无用武之地了。”
“胡沁，”镇北王淡淡瞟过来一眼，“陛下的潜龙卫怎会躲在密林中行刺本王呢？必然是些胆大包天的猖獗流寇，本王只好命亲卫营清理一番，拱卫京畿。”
叶清晚无言以对，哪来的流寇已经不想活到去行刺南秦最强大的北境军的地步了。
“嗖”得一声，一支黑羽箭直袭镇北王面门，只余两寸时，被镇北王抬手淡定捏住，微微叹了口气，一抬手，黑羽箭便以比来时还快的速度飞了出去，远处密林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叶清晚摇摇头，还真有不想活的人啊？
不想活的“流寇”们个个黑巾蒙面，纵跃林间不惊飞鸟，身形奇诡并非寻常江湖人。
看着包围过来的潜龙卫，叶清晚巧妙地后撤一步，藏在了镇北王身后，谁料王爷不按常理出牌转头就走，躲在他身后的叶清晚和潜龙卫来了个面面相觑。
这支潜龙卫小队的首领拧眉：“你是叶怀信的女儿？”
叶清晚干笑一声：“还认得我？看来这伙流寇是金陵人氏。”
“什么流寇？”首领莫名其妙，紧接着眉宇间闪过阴冷的煞气，“没想到叶御史居然和镇北王有关系？那就一起死吧！”
叶清晚大惊：“你知道他是镇北王还敢动手？”
首领一挥手，其余潜龙卫们悍不畏死地包围了过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孤军奋战的叶清晚，没错，当她回头找人时，镇北王已经飘出去好几步了。
接收到叶清晚愤怒的眼神，镇北王十分大度且温和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一个都不能放走哦。”
显然，再悍不畏死，对传奇一般的镇北王仍是有惧意的，所以大部分人都直接找上了叶清晚，毕竟谁都会捏软柿子。
潜龙卫的武器大多是轻便而锋利的棱刺或匕首，如跗骨之蛆般缠了上来，带着浓浓的杀意，又不同于战场的血腥之气，在叶清晚看来，这些人都是来自地狱的幽魂。
在腰间轻拍，软剑如蛟龙出水般，寒光乍现，转瞬便收割了一条性命，叶清晚也借此腾挪，与这些擅长近身搏斗的人拉开了距离。
“没想到，在外养病的叶小姐竟有如此武艺。”首领冷冷一笑，加入战团。
“王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随着领头之人的加入，叶清晚压力骤增。
镇北王一挥袖，一个不想活的冲到他身边的潜龙卫撞在大树上，跌下来吐了口血不动了，于是原本勇敢上前的潜龙卫纷纷止了脚步，再一次选择了已经陷入苦战的叶清晚。
叶清晚：“······”
“你跑来城外，不正是知道了此事来保护本王吗？本王这是给你立功的机会。”镇北王又一次清闲了下来，负手立在原地看着叶清晚。
叶清晚总不能说她是在金陵太无聊，跑出来看热闹的吧？
首领的匕首在她面前极近的地方划过，吓了她一条，差一点就毁容了好嘛？于是不敢再耽搁，软剑薄而利，割断了气管也只带出点滴鲜血，直到人倒地，才有鲜血自伤口汩汩流出，叶清晚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人，飞速扑向正优哉游哉的镇北王。
一把捏住镇北王的袖子，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王爷救命啊！”
镇北王闪了一下却没闪开，眸光落在叶清晚沾了血污还敢捏着他袖子的手上。
叶清晚像被烫了似的连忙收回手，可是看了看镇北王面无表情的脸，犹豫了一下，又坚定地拉住了他的袖子。这次坚决不再被甩开。
镇北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拂开她赤手空拳就迎上了潜龙卫，不知道是不是镇北王太久没回来，金陵城的人对他太不熟悉了，显然这群潜龙卫低估了镇北王的实力，不出片刻，就已经四散奔逃。
叶清晚无语，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是吧？于是十分坏心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专挑想跑的人砸，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将人送至镇北王的攻击范围内，大多在下一刻就被镇北王一掌过去一命呜呼了。
“楚啸云！主上不会放过你的！”首领尽忠职守地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就被镇北王拍飞了。
镇北王擦了擦手，冷峻的面容仿佛结了霜：“巧了，本王也不会放过他。”
“王爷好厉害！”叶清晚拍响巴掌，一脸崇拜。
镇北王哼了一声：“几个流寇你都打不过，本王真替你师父忧心，偃宗要如何交到你手里？”
叶清晚看了一眼一地的“流寇”，讨好一笑：“王爷武功高绝，小女这辈子能见到王爷出手，学习一番，那才是三生有幸。”
镇北王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去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印迹。”
叶清晚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诚挚地说道：“王爷，我是女子。”
“所以呢？”镇北王挑眉。
所以······您让我给一群男人搜身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叶清晚自觉有些愧疚，毕竟她才应该是给镇北王护驾的人，刚刚却全靠王爷自己拼杀了，于是咽回了这句话，老老实实去搜身。
果不其然，如传言中那般，潜龙卫身上不会带任何印信，或者能证明身份的腰牌。
镇北王皱了皱眉：“他身上呢？若是什么标记都没有，难道不会被冒充吗？”
身上？叶清晚的目光幽幽望向镇北王，王爷，您还记得我是个女子吗？
镇北王大度地挥了挥手：“罢了，你也瞧不出来什么，景初自会去做的。”
叶清晚有些意外，沈景初统领右军，是一军主将，镇北王竟然将他带来金陵了：“那如今的右军是何人监管？”
“冉峤，”镇北王不甚在意道，“她是很想来，可惜不敢违逆她师兄，”说到此处，镇北王倒是打量了叶清晚一眼，“你和那容忱是怎么回事？”
叶清晚张了张嘴，又听镇北王道：“算了，本王不感兴趣。”
叶清晚差点被口水呛住。
二人都身怀武功，在林间行走也毫不迟缓，在林中穿行了大半日，暮色降临，叶清晚自己已经辨不出方向，她也不知道镇北王十八年没回来是怎么认路的，这倒没什么大不了，可当她看着眼前用石头垒砌的山寨大门时，不由有些困惑，请问王爷这是剿匪剿上瘾了，准备带着她强闯山贼老巢？
“去叫门。”镇北王抬了抬下巴。
叶清晚压低了声音：“王爷，虽然您武功高绝，可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咱们两个人对打整个土匪寨，胜算不大啊？”
镇北王淡淡看了她一眼，叶清晚只好认命，可是借着火光摸索一圈，在这石门上也没发现什么门环，难道要朝里面大喊大叫吗？叶清晚有些沉默，可她真的是御史府的小姐，而不是土匪流寇啊？
镇北王嘲笑道：“你好歹也在江湖行走多年，算得上半个江湖人，怎么这也不会？”
叶清晚挤出属于御史府小姐的温婉笑容：“王爷，小女深受闺中训诫，大喊大叫的无礼举动是做不得的。”
镇北王又哼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掷了出去，也不知道砸在何处，发出了如撞钟般的巨响，惊起附近一群飞鸟。
叶清晚揉了揉耳朵，很快，石门之上的岗亭便注意到了黑暗中的二人。
“什么人！大晚上的，扰爷爷清梦！”
叶清晚看了看天色，土匪寨的人都睡这么早吗？
“呼啦”一声，镇北王用火折子点燃了身边火把，朗声道：“转告呼图王，楚啸云前来拜会。”
叶清晚一怔，下一瞬便感觉到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之上，此刻已经有人举着弓箭对准了他们。
所以，在金陵城百里的地方，确实有这么一座土匪寨，但是，土匪寨的主人却是北狄第一神将呼图王？
难怪他们偃宗暗桩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北狄使臣的踪迹，原来人家已经到家门口了。
楚啸云这个名字，同样在山寨里也掀起了一阵惊动。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去回禀的人许是回来了，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
镇北王刚要迈步，就被叶清晚拉住了，这可是狼窝虎穴，更别说仇家见面分外眼红，就这么往里冲了？
镇北王看了一眼叶清晚：“那你留在外面？”
叶清晚连连摇头，她从未与呼图王交过手，也不甚了解，还是留在镇北王身边安全一些。
山寨外边还像模像样，可里边就奢华得不同寻常了。
北狄人粗犷，喜爱红宝石、金器、皮毡之物，叶清晚着实被室内的布置闪瞎了眼。
呼图王正眯着眼，享受着四个衣着暴露的美女的侍候，有人捏肩捶腿，有人倒酒，也有人剥着葡萄，叶清晚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镇北王却对如此场景视若无睹。
“楚啸云？”呼图王露出狠戾的神色来，“你一个人，带着这么个小美人来本王的山寨，是迫不及待送死啊？”
“那就请呼图王手下留情了。”镇北王淡然一笑。
呼图王怔了一瞬，朗声大笑，笑声雄浑，和他那雄壮威武的体格一样，叶清晚感觉大地都震了三震。
“坐吧，我的朋友。美酒管够，美人也有——”呼图王挥了挥蒲扇大的手，又说道，“哦，我忘了，南秦的镇北王爷不近女色，看来本王的这些个美人儿是无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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