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别（二）
薛秦儿回家将包袱放下，来到顺心巷，径直走到巷子深处，轻车熟路。
虽然是大白天，那户人家门照样锁得死死的，破烂木门东拼西凑，才让外人无法看到里面，这与主人性格有关，那人本就是个倔强的死性子，否则也不能孤苦无依活到这么大。
薛秦儿朝着破宅子里大喊道：“董杭，你爷爷带着礼物来看你啦！”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少年从屋内窜出，灰头土脸地打开门，早就知道是薛秦儿那家伙，咒骂道：“放你爷爷个屁，，还不是空手来的。”
薛秦儿嘿嘿一笑道：“怎么可能！”
之后便灰溜溜地钻进茅厕。
董杭有些无奈，但高大少年早有准备，在木门上凿了门栓，用木棍从外面别住。
喜欢往茅厕里钻？
吃屎去吧。
小时候董杭的老爹便喝酒喝死了，孤苦伶仃的小董杭知道求人不如求己，平日里就在村里打些零工。毕竟只是孩子，赚不到什么大钱，勉强能吃饱饭。偶尔有吃不饱饭的时候，就靠薛秦儿帮忙，或者扛扛过去了。
可能正因如此，董杭的身体格外高大结实，邻居花姐曾戏称这身板就是北洲的蛮子都比不上，将来谁要嫁给他，可是要遭罪的。
董杭倒没想这么远，穷乡僻壤，孤苦无依，哪有姑娘愿意跟他。高大少年最大的目标，便是收编了村里那些泼皮无赖，最好连山那边几个村子的泼皮无赖一起收入麾下，当个混混头目，到时候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此时，两名少年正围在火堆旁。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发焦的木炭，董杭拿起树枝，从中间扒拉出两块烤红薯，将大的那块丢给薛秦儿，自己留了块小的。
薛秦儿也不推辞，刚方便完，正好腹中无物，擦去木灰，剥下红薯皮丢进嘴里，问道：“又是从花姐家里顺来的？”
董杭啃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一脸满足道：“什么叫做顺。前天给花姐打了几桶水，送了我一堆红薯呢。那娘们家底子厚，不在乎这些东西。”
薛秦儿打量着董杭，狐疑地说了一句：“没累着吧？”
董杭一脚踹过来，说道：“累你个大头鬼！”
薛秦儿躲都没躲，任由董杭踹了一脚，踹就踹吧，反正以后也踹不了几脚了，全当留个念想。
薛秦儿将剥好的红薯丢给董杭，后者手忙脚乱接住，大声说道：“不能浪费粮食！”
薛秦儿笑道：“礼尚往来。你踹我一脚，我给你个红薯吃。”
董杭楞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对劲，说道：“关键红薯也是我的啊。”
薛秦儿理直气壮地说道：“红薯不是花姐的？花姐给你是你的，你给我是我的。现在我又给你了。”
董杭被绕的五迷三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小声嘟囔道：“花姐人真不错，多亏这些红薯，才没饿肚子。这样一来，以后偷看他洗澡就不好意思了啊。”
薛秦儿一巴掌拍在董杭肩膀上，义正言辞道：“有些东西，该看还是要看的。”
董杭看着心有灵犀的薛秦儿，感叹果然还是兄弟懂我。
两人很是默契地点了点头，嘿嘿一笑。
沉默片刻，薛秦儿用树枝扒拉着地上的木炭，低声说道：“今天来是和你说个事儿。”
高大少年啃着烤红薯，津津有味地问道：“什么事儿？婆婆妈妈的。”
薛秦儿顿了一下，说道：“要走了。”
半块红薯掉在地上，董杭疑惑问道：“走？干嘛去？”
薛秦儿通过门口望向天边说道：“去云顶山，很远的地方，在楚国北边呢，顺便也在路上游历一番，见见世面，怎么说也得两三年的时间吧。”
之后薛秦儿有些意气风发道：“等我回来，肯定也是小有所成的高手了！”
董杭捡起地上的红薯，把脏的部分择掉，继续啃。
“就你这样还高手？说不定出去没两天就被人坑了。”
薛秦儿很是不服气，说道：“到时候我肯定骑最快的马，用最利的枪，再找上三五个老婆。至于衣裳？一件白衣做上个十几身，每天换着穿咋样？”
董杭看着自己兄弟想入非非，赶忙打断道：“扯那些没用的，连村子里的姑娘都不敢调戏。”
薛秦儿想了一下，说道：“说书先生曾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其实我不是不敢，而是真怕是，万一哪个姑娘他爹知道了，不得面馆砸了？到时候我和老头都得喝西北风去。”
被红薯噎住的董杭赶紧喝了口凉水，说道：“两三年啊，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是村里扛把子了。到时候你回来，大饼熏肉管饱！”
似乎大饼熏肉，已经是这高大少年想象力的极限了。
薛秦儿不屑道：“就你？靠那把没开刃的菜刀，还想当地头蛇呢？鸡都不敢杀吧。”
被揭穿的高大少年脸色尴尬，倔强道：“到时候就是了！”
董杭忽然感叹道：“我这浑身上下也就那么把菜刀，还得指望它打出名堂呢，肯定是不能给你了。其他的，又没什么能送的。”
薛秦儿摆摆手说道：“有什么好送的。除了老头子，谁都别来送我，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以后见不着了。”
董杭点头表示理解，但仍有些许愧疚，话锋一转，问道：“那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
薛秦儿想了想，有那么一桩糗事冲上心头，他握拳捶地，恶狠狠说道：“上次他娘的被铁匠家的狗咬了，我一直没机会报仇呢！”
董杭想起来了，有次俩人摸索着去偷铁匠铺的下脚料，被铁匠的狗撵出去两条街。薛秦儿跑得快，董杭跑得慢摔倒了，最后薛秦儿回来救他，被狗在屁股上咬了一口。
为此董杭整整笑话了薛秦儿一个月。
董杭同样一拳砸在地上，颇为愤怒道：“这狗东西着实谨慎，自从上次啃了你的屁股，就不出来了！”
薛秦儿笑道：“八成是铬着牙了呗。”
薛秦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丢给董杭，铜钱碰撞叮咚响。
薛秦儿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起家总得有点东西不是？以后做大了算我一份。”
董杭“哎”了一声，却见薛秦儿已经起身往门外走去，摆摆手说道：“放心。这是平日在店里帮忙挣得零花钱，你一半我一半。”
看似身材高大，却心地善良的董杭，开了个玩笑道：“薛秦儿，等老子以后发家，你要是在什么江湖上宗门里混不下去了，回来给老子扛旗吧。”
薛秦儿已经大摇大摆走到院内，驻足举臂，笑道：“那敢情好啊。”
……
从董杭家出来，走几步就是花姐的家。
这美少妇在村里格外显眼，村小人潦草，哪怕有些妇女刻意打扮，仍然多是东施效颦的味道，胭脂俗粉都算不上。但花姐不同，稍加打扮，便有不输城里贵妇的美艳。这寡妇平日里也不劳作，手里却不缺银钱，只是有时候会不在家。
所以就有流言蜚语传来，说她做些见不得人的下贱勾当。
对此花姐只是笑笑，也没怎么反驳过。
薛秦儿站在花姐家门口，犹犹豫豫，心想要不要和花姐道个别。
一来花姐挺照顾他哥俩；二来，也有些炫耀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位美少妇从屋里走出。
冬日天寒，花姐却穿着一袭印花长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手里拎着一根桃花枝，朝着薛秦儿打招呼道：“哟！这不是秦儿嘛！也不嫌天冷，进来坐坐？”
薛秦儿说道：“不了不了。这几天准备出门游历，刚和董杭告别。”
美少妇走过来，靠在门上，长裙遮不住前凸后翘的身材，反而更加惹火，她笑着说道：“那可有本事了啊。外面漂亮姑娘多，当心身子呀。”
饶是平日里骚话连篇的薛秦儿，也无法招架这种直截了当的话，想起和董杭一起偷看花姐洗澡的场景，虽然只看到个背部，还是满脸通红。
花姐目光扫了一眼薛秦儿，娇声说道：“人家这些年也没什么家底，送你杆桃花枝当个挂念可还行？”
薛秦儿接过桃花枝，问道：“人家都说’三月桃花浪’，怎么这寒冬腊月里，也有桃花盛开呢？”
花姐“噗呲”一下笑了，用手捂住嘴小声道：“反正花开花谢都是迟早的事，早开早谢嘛。”
花姐立马提醒道：“你小子可莫要学这桃花！”
薛秦儿会意，拍拍胸脯道：“从小练枪，强壮得很！”
花姐双手环抱在胸前，这让那风景更加伟岸了，笑起来显然比这桃花还要迷人，她说道：“是不是送个桃花枝子有点敷衍了？”
薛秦儿打趣道：“好像是的啊。”
花姐思量片刻，犹豫道：“要不，给你摸摸？”
薛秦儿笑容凝滞。
说归说，扯天扯地都没什么影响，但真要是下手，他哪有这方面的经验。
美少妇打定心思要调戏一下这少年，晃动身体，颤颤巍巍。
薛秦儿转身就跑，姿势有些别扭。
花姐笑的前仰后合，见少年还没跑远，大声喊道：“姐姐告诉你句话，记好咯，莫待无花空折枝！”
薛秦儿头也不回地喊了句“知道啦”。
花姐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片刻之后，才低声说道：“真有些像啊。”
虽然是大白天，那户人家门照样锁得死死的，破烂木门东拼西凑，才让外人无法看到里面，这与主人性格有关，那人本就是个倔强的死性子，否则也不能孤苦无依活到这么大。
薛秦儿朝着破宅子里大喊道：“董杭，你爷爷带着礼物来看你啦！”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少年从屋内窜出，灰头土脸地打开门，早就知道是薛秦儿那家伙，咒骂道：“放你爷爷个屁，，还不是空手来的。”
薛秦儿嘿嘿一笑道：“怎么可能！”
之后便灰溜溜地钻进茅厕。
董杭有些无奈，但高大少年早有准备，在木门上凿了门栓，用木棍从外面别住。
喜欢往茅厕里钻？
吃屎去吧。
小时候董杭的老爹便喝酒喝死了，孤苦伶仃的小董杭知道求人不如求己，平日里就在村里打些零工。毕竟只是孩子，赚不到什么大钱，勉强能吃饱饭。偶尔有吃不饱饭的时候，就靠薛秦儿帮忙，或者扛扛过去了。
可能正因如此，董杭的身体格外高大结实，邻居花姐曾戏称这身板就是北洲的蛮子都比不上，将来谁要嫁给他，可是要遭罪的。
董杭倒没想这么远，穷乡僻壤，孤苦无依，哪有姑娘愿意跟他。高大少年最大的目标，便是收编了村里那些泼皮无赖，最好连山那边几个村子的泼皮无赖一起收入麾下，当个混混头目，到时候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此时，两名少年正围在火堆旁。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发焦的木炭，董杭拿起树枝，从中间扒拉出两块烤红薯，将大的那块丢给薛秦儿，自己留了块小的。
薛秦儿也不推辞，刚方便完，正好腹中无物，擦去木灰，剥下红薯皮丢进嘴里，问道：“又是从花姐家里顺来的？”
董杭啃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一脸满足道：“什么叫做顺。前天给花姐打了几桶水，送了我一堆红薯呢。那娘们家底子厚，不在乎这些东西。”
薛秦儿打量着董杭，狐疑地说了一句：“没累着吧？”
董杭一脚踹过来，说道：“累你个大头鬼！”
薛秦儿躲都没躲，任由董杭踹了一脚，踹就踹吧，反正以后也踹不了几脚了，全当留个念想。
薛秦儿将剥好的红薯丢给董杭，后者手忙脚乱接住，大声说道：“不能浪费粮食！”
薛秦儿笑道：“礼尚往来。你踹我一脚，我给你个红薯吃。”
董杭楞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对劲，说道：“关键红薯也是我的啊。”
薛秦儿理直气壮地说道：“红薯不是花姐的？花姐给你是你的，你给我是我的。现在我又给你了。”
董杭被绕的五迷三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小声嘟囔道：“花姐人真不错，多亏这些红薯，才没饿肚子。这样一来，以后偷看他洗澡就不好意思了啊。”
薛秦儿一巴掌拍在董杭肩膀上，义正言辞道：“有些东西，该看还是要看的。”
董杭看着心有灵犀的薛秦儿，感叹果然还是兄弟懂我。
两人很是默契地点了点头，嘿嘿一笑。
沉默片刻，薛秦儿用树枝扒拉着地上的木炭，低声说道：“今天来是和你说个事儿。”
高大少年啃着烤红薯，津津有味地问道：“什么事儿？婆婆妈妈的。”
薛秦儿顿了一下，说道：“要走了。”
半块红薯掉在地上，董杭疑惑问道：“走？干嘛去？”
薛秦儿通过门口望向天边说道：“去云顶山，很远的地方，在楚国北边呢，顺便也在路上游历一番，见见世面，怎么说也得两三年的时间吧。”
之后薛秦儿有些意气风发道：“等我回来，肯定也是小有所成的高手了！”
董杭捡起地上的红薯，把脏的部分择掉，继续啃。
“就你这样还高手？说不定出去没两天就被人坑了。”
薛秦儿很是不服气，说道：“到时候我肯定骑最快的马，用最利的枪，再找上三五个老婆。至于衣裳？一件白衣做上个十几身，每天换着穿咋样？”
董杭看着自己兄弟想入非非，赶忙打断道：“扯那些没用的，连村子里的姑娘都不敢调戏。”
薛秦儿想了一下，说道：“说书先生曾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其实我不是不敢，而是真怕是，万一哪个姑娘他爹知道了，不得面馆砸了？到时候我和老头都得喝西北风去。”
被红薯噎住的董杭赶紧喝了口凉水，说道：“两三年啊，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是村里扛把子了。到时候你回来，大饼熏肉管饱！”
似乎大饼熏肉，已经是这高大少年想象力的极限了。
薛秦儿不屑道：“就你？靠那把没开刃的菜刀，还想当地头蛇呢？鸡都不敢杀吧。”
被揭穿的高大少年脸色尴尬，倔强道：“到时候就是了！”
董杭忽然感叹道：“我这浑身上下也就那么把菜刀，还得指望它打出名堂呢，肯定是不能给你了。其他的，又没什么能送的。”
薛秦儿摆摆手说道：“有什么好送的。除了老头子，谁都别来送我，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以后见不着了。”
董杭点头表示理解，但仍有些许愧疚，话锋一转，问道：“那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
薛秦儿想了想，有那么一桩糗事冲上心头，他握拳捶地，恶狠狠说道：“上次他娘的被铁匠家的狗咬了，我一直没机会报仇呢！”
董杭想起来了，有次俩人摸索着去偷铁匠铺的下脚料，被铁匠的狗撵出去两条街。薛秦儿跑得快，董杭跑得慢摔倒了，最后薛秦儿回来救他，被狗在屁股上咬了一口。
为此董杭整整笑话了薛秦儿一个月。
董杭同样一拳砸在地上，颇为愤怒道：“这狗东西着实谨慎，自从上次啃了你的屁股，就不出来了！”
薛秦儿笑道：“八成是铬着牙了呗。”
薛秦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丢给董杭，铜钱碰撞叮咚响。
薛秦儿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起家总得有点东西不是？以后做大了算我一份。”
董杭“哎”了一声，却见薛秦儿已经起身往门外走去，摆摆手说道：“放心。这是平日在店里帮忙挣得零花钱，你一半我一半。”
看似身材高大，却心地善良的董杭，开了个玩笑道：“薛秦儿，等老子以后发家，你要是在什么江湖上宗门里混不下去了，回来给老子扛旗吧。”
薛秦儿已经大摇大摆走到院内，驻足举臂，笑道：“那敢情好啊。”
……
从董杭家出来，走几步就是花姐的家。
这美少妇在村里格外显眼，村小人潦草，哪怕有些妇女刻意打扮，仍然多是东施效颦的味道，胭脂俗粉都算不上。但花姐不同，稍加打扮，便有不输城里贵妇的美艳。这寡妇平日里也不劳作，手里却不缺银钱，只是有时候会不在家。
所以就有流言蜚语传来，说她做些见不得人的下贱勾当。
对此花姐只是笑笑，也没怎么反驳过。
薛秦儿站在花姐家门口，犹犹豫豫，心想要不要和花姐道个别。
一来花姐挺照顾他哥俩；二来，也有些炫耀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位美少妇从屋里走出。
冬日天寒，花姐却穿着一袭印花长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手里拎着一根桃花枝，朝着薛秦儿打招呼道：“哟！这不是秦儿嘛！也不嫌天冷，进来坐坐？”
薛秦儿说道：“不了不了。这几天准备出门游历，刚和董杭告别。”
美少妇走过来，靠在门上，长裙遮不住前凸后翘的身材，反而更加惹火，她笑着说道：“那可有本事了啊。外面漂亮姑娘多，当心身子呀。”
饶是平日里骚话连篇的薛秦儿，也无法招架这种直截了当的话，想起和董杭一起偷看花姐洗澡的场景，虽然只看到个背部，还是满脸通红。
花姐目光扫了一眼薛秦儿，娇声说道：“人家这些年也没什么家底，送你杆桃花枝当个挂念可还行？”
薛秦儿接过桃花枝，问道：“人家都说’三月桃花浪’，怎么这寒冬腊月里，也有桃花盛开呢？”
花姐“噗呲”一下笑了，用手捂住嘴小声道：“反正花开花谢都是迟早的事，早开早谢嘛。”
花姐立马提醒道：“你小子可莫要学这桃花！”
薛秦儿会意，拍拍胸脯道：“从小练枪，强壮得很！”
花姐双手环抱在胸前，这让那风景更加伟岸了，笑起来显然比这桃花还要迷人，她说道：“是不是送个桃花枝子有点敷衍了？”
薛秦儿打趣道：“好像是的啊。”
花姐思量片刻，犹豫道：“要不，给你摸摸？”
薛秦儿笑容凝滞。
说归说，扯天扯地都没什么影响，但真要是下手，他哪有这方面的经验。
美少妇打定心思要调戏一下这少年，晃动身体，颤颤巍巍。
薛秦儿转身就跑，姿势有些别扭。
花姐笑的前仰后合，见少年还没跑远，大声喊道：“姐姐告诉你句话，记好咯，莫待无花空折枝！”
薛秦儿头也不回地喊了句“知道啦”。
花姐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片刻之后，才低声说道：“真有些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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