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进退失据
向宠出了大营，策马来到粮营前，斥候见营头上已换了旗号，圈马便回，到向宠马前道：“报向大将军，二公子粮营已失!”
向宠料不到为何如此神速，一会儿工夫又把一座粮寨攻下，猜不透他们是怎样进的营，便问道：“可探得荆州军谁人为将?”
斥候回道：“禀向大将军，营墙之上隐隐认得是向大公子旗帜。不知大公子缘何夺了二公子的营寨。”
向宠听闻此言，气得脸色发青。含着满腹愤懑点马到营前，只见中间是两面向字大旗，两边各有一面将旗，四周皆是荆州军的旗帜。向宠扣住战马，向上面喊道：“营上听着，向某在此，命我儿向居答话！”
报到帐上，听得向宠亲自到来，二偏将笑着对向家兄弟说道：“二位公子，你家父亲来了，我们一起上营墙去会会如何？”
兄弟俩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被拉起就出了大帐，直拖至营墙之上，对下面一看，擞光中见向宠竖眉瞪眼、怒气冲天。
向家兄弟硬着头皮向下拱手称道：“父亲大人，孩儿见父亲有礼!”
向宠喝道：“粮寨怎样失守，与我如实讲来！”
向居回道：“父亲大人，孩儿在营中闻得兄长到来，只道他不愿投降荆州军，到此暂避数日，故而接入。岂知哥哥身后皆是荆州之兵，尽着我家号衣，一齐混了进来。孩儿自知中计，苦无应酬之策，又无高强武艺，以致粮营失守。孩儿实是该死，请父亲恕罪！”
向宠道：“汝既无能抵敌，何不以死报主！”
向居无言可对，哑然失语。向宠见此心中怒气升起，大喝道：“弟兄们，与我冲营，杀!”
营墙之上，偏将喝道：“向将军，我家将军早已率兵攻袭你的大本营了，有功夫在这与某纠缠，还不如速速回营，以免进退失据，失了粮营又丢了本营！”
向宠闻言大惊，喊道：“军士们，随向某回营!”
言罢，一纵缰绳，战马泼开四蹄腾身而去。汉安一共三座大营，水营和粮营都失了，还赔了两个儿子，就剩下一座大本营，再也不能失掉了。一路回营，并无阻挡。斥候拍马赶到营前，正要叫喊，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营墙上变了旗帜。斥候见此，不敢停留，勒马而回。
......
向宠匆匆出了大营，早被江面上的荆州兵看得仔细。江面上赵云带着三千兵士，二十五人一条小船，共有一百二十条小船摆满江面。见向宠一走，便向江边疾驰而来。江边扎有一千川兵、二员副将，见面前忽然来了这许多船只，似利箭般地射来，大喊道：“口令!”
赵云只管向江岸靠近，“哗，哗，哗”一片板桨击水之声。川兵情知不妙，立即挽弓搭箭，一边大喊“放箭！放箭！”一边乱箭象飞蝗一般射出。一阵乱箭射住船只，再一阵箭把荆州兵射退。黑夜之中看不清对面有多少人，川兵全部跳下小船，一面射箭，一面追赶，倒是一番穷追猛打的景象。追了一程，听得前面桨声稀落，只以为大获全胜。不料背后传来叫声：“呔!川兵看箭！”显然是有人已上了江岸。川兵回头一看，江边一队人马足有千教，排得整整齐齐，箭头朝着自己。江边一喊，前、左、右桨声又起，渐渐向中间包抄起来。川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荆州兵并不是逃，而是趁着夜色向四面散开。
包围圈越缩越小，川军箭尽弓折，只得束手就缚。赵云令手下兵士把川兵统统捆绑在船中，一起靠岸。然后一马当先，冲向大营。但见营门紧闭，声息全无。便大声叫喊：“营上听了，赵子龙在此，速即开营免死！”
大营上的川兵见荆州兵杀到，一面乱箭齐发，一面去禀报老大夫向朗。这里居高临下，射箭十分便利，箭如雨点，直贯而下，直把荆州兵射退数十步路。唯有赵云舞动长枪，连连把箭矢撩在地上。向朗与伊籍仍在帐上聊天。向朗道：“向宠已经出营，他要回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要这个时候将军命人来攻营，我立即开营迎入。”
伊籍回道：“子龙将军用兵向来出人意料。白天派我到此，天黑就令人取粮寨，马上就会来攻此大营。”
两人说到高兴处，抚掌大笑。正在这时，兵士报道：“禀老大夫，赵云领兵攻营，弟兄们施放乱箭抵住，请老大夫登上营墙指挥！”
向朗回道：“暂且退下，老夫当即便来！”
向朗笑着对伊籍说道：“你我一起上营制止兵乱，大功可成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大帐直抵营墙。川兵见老大夫到来，只当他来指挥作战，却见他身旁伊籍随行而来，皆是不解其意。众兵将一齐见过了老大夫。向朗站在营头上向下一看，赵云虽未受伤却已是招架得气喘吁吁，知道难以持久，便从腰间抽出宝剑，道：“兵士们，休开弓，慢放箭，开营门！”
川兵听得向朗传下这条命令，都大吃一惊，以为他说错了，用无数双眼睛盯住他，只见向朗手执宝剑，怒气冲冲。川兵不愿开营迎敌入关，顿时箭声停止，营墙上一片混乱。因为向宠一向号令严明，以身作则，帮下都很信任他，忠心他，都成了他的心腹。现在被向朗这么一说，纷纷往向朗身旁围过去，责问道：“老大夫，你身受向将军重托，理当固守营寨，怎能开关纳降?”
向朗道：“刘皇叔取川乃是为了复兴汉室大业，尔等皆是有志之士，理应择明主而事之。听老夫之言，功劳非小。”
刘璋懦弱无能，这在川中是尽人皆知的。这班川军并不是真的为了刘璋，而是因为向宠对他们有数年感情，彼此相依相靠。所以向朗这一番话很合他们的胃口。他们想，我们跟着向将军这多年，日子过得很太平，要是再有一个得道明君，前景还要可观些。因此皆言道：“咱们都是向大将军的心腹，向将军不降，咱们也不能降。”
向朗问道：“若是向宠肯降呢？”
兵将们都道：“那我们当然也降。”
向朗回道：“不瞒你们说，向宠此番出了大营就回不进来了。他去救粮寨，粮寨必定已被夺去了，回来路上又有重重埋伏。他是降也要降，不降也得降。弟兄们不如趁早归降，免得双方互相残杀。”
川兵将士经向朗这么一解释，知道不降是不成的了，因为向宠不在，目前之急无法解救，而且向朗又是和荆州兵串通一气的，他的命令不听不行，所以立即打开营门，迎荆州兵入营。向朗将宝剑入鞘，和伊籍一起在营门口迎接赵云进营。把向宠的大旗和刘璋的旗子全拔掉，插上刘备军旗号，再换下守营的川兵。就这样，数日之内三座营寨皆被攻克。
向宠料不到为何如此神速，一会儿工夫又把一座粮寨攻下，猜不透他们是怎样进的营，便问道：“可探得荆州军谁人为将?”
斥候回道：“禀向大将军，营墙之上隐隐认得是向大公子旗帜。不知大公子缘何夺了二公子的营寨。”
向宠听闻此言，气得脸色发青。含着满腹愤懑点马到营前，只见中间是两面向字大旗，两边各有一面将旗，四周皆是荆州军的旗帜。向宠扣住战马，向上面喊道：“营上听着，向某在此，命我儿向居答话！”
报到帐上，听得向宠亲自到来，二偏将笑着对向家兄弟说道：“二位公子，你家父亲来了，我们一起上营墙去会会如何？”
兄弟俩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被拉起就出了大帐，直拖至营墙之上，对下面一看，擞光中见向宠竖眉瞪眼、怒气冲天。
向家兄弟硬着头皮向下拱手称道：“父亲大人，孩儿见父亲有礼!”
向宠喝道：“粮寨怎样失守，与我如实讲来！”
向居回道：“父亲大人，孩儿在营中闻得兄长到来，只道他不愿投降荆州军，到此暂避数日，故而接入。岂知哥哥身后皆是荆州之兵，尽着我家号衣，一齐混了进来。孩儿自知中计，苦无应酬之策，又无高强武艺，以致粮营失守。孩儿实是该死，请父亲恕罪！”
向宠道：“汝既无能抵敌，何不以死报主！”
向居无言可对，哑然失语。向宠见此心中怒气升起，大喝道：“弟兄们，与我冲营，杀!”
营墙之上，偏将喝道：“向将军，我家将军早已率兵攻袭你的大本营了，有功夫在这与某纠缠，还不如速速回营，以免进退失据，失了粮营又丢了本营！”
向宠闻言大惊，喊道：“军士们，随向某回营!”
言罢，一纵缰绳，战马泼开四蹄腾身而去。汉安一共三座大营，水营和粮营都失了，还赔了两个儿子，就剩下一座大本营，再也不能失掉了。一路回营，并无阻挡。斥候拍马赶到营前，正要叫喊，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营墙上变了旗帜。斥候见此，不敢停留，勒马而回。
......
向宠匆匆出了大营，早被江面上的荆州兵看得仔细。江面上赵云带着三千兵士，二十五人一条小船，共有一百二十条小船摆满江面。见向宠一走，便向江边疾驰而来。江边扎有一千川兵、二员副将，见面前忽然来了这许多船只，似利箭般地射来，大喊道：“口令!”
赵云只管向江岸靠近，“哗，哗，哗”一片板桨击水之声。川兵情知不妙，立即挽弓搭箭，一边大喊“放箭！放箭！”一边乱箭象飞蝗一般射出。一阵乱箭射住船只，再一阵箭把荆州兵射退。黑夜之中看不清对面有多少人，川兵全部跳下小船，一面射箭，一面追赶，倒是一番穷追猛打的景象。追了一程，听得前面桨声稀落，只以为大获全胜。不料背后传来叫声：“呔!川兵看箭！”显然是有人已上了江岸。川兵回头一看，江边一队人马足有千教，排得整整齐齐，箭头朝着自己。江边一喊，前、左、右桨声又起，渐渐向中间包抄起来。川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荆州兵并不是逃，而是趁着夜色向四面散开。
包围圈越缩越小，川军箭尽弓折，只得束手就缚。赵云令手下兵士把川兵统统捆绑在船中，一起靠岸。然后一马当先，冲向大营。但见营门紧闭，声息全无。便大声叫喊：“营上听了，赵子龙在此，速即开营免死！”
大营上的川兵见荆州兵杀到，一面乱箭齐发，一面去禀报老大夫向朗。这里居高临下，射箭十分便利，箭如雨点，直贯而下，直把荆州兵射退数十步路。唯有赵云舞动长枪，连连把箭矢撩在地上。向朗与伊籍仍在帐上聊天。向朗道：“向宠已经出营，他要回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要这个时候将军命人来攻营，我立即开营迎入。”
伊籍回道：“子龙将军用兵向来出人意料。白天派我到此，天黑就令人取粮寨，马上就会来攻此大营。”
两人说到高兴处，抚掌大笑。正在这时，兵士报道：“禀老大夫，赵云领兵攻营，弟兄们施放乱箭抵住，请老大夫登上营墙指挥！”
向朗回道：“暂且退下，老夫当即便来！”
向朗笑着对伊籍说道：“你我一起上营制止兵乱，大功可成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大帐直抵营墙。川兵见老大夫到来，只当他来指挥作战，却见他身旁伊籍随行而来，皆是不解其意。众兵将一齐见过了老大夫。向朗站在营头上向下一看，赵云虽未受伤却已是招架得气喘吁吁，知道难以持久，便从腰间抽出宝剑，道：“兵士们，休开弓，慢放箭，开营门！”
川兵听得向朗传下这条命令，都大吃一惊，以为他说错了，用无数双眼睛盯住他，只见向朗手执宝剑，怒气冲冲。川兵不愿开营迎敌入关，顿时箭声停止，营墙上一片混乱。因为向宠一向号令严明，以身作则，帮下都很信任他，忠心他，都成了他的心腹。现在被向朗这么一说，纷纷往向朗身旁围过去，责问道：“老大夫，你身受向将军重托，理当固守营寨，怎能开关纳降?”
向朗道：“刘皇叔取川乃是为了复兴汉室大业，尔等皆是有志之士，理应择明主而事之。听老夫之言，功劳非小。”
刘璋懦弱无能，这在川中是尽人皆知的。这班川军并不是真的为了刘璋，而是因为向宠对他们有数年感情，彼此相依相靠。所以向朗这一番话很合他们的胃口。他们想，我们跟着向将军这多年，日子过得很太平，要是再有一个得道明君，前景还要可观些。因此皆言道：“咱们都是向大将军的心腹，向将军不降，咱们也不能降。”
向朗问道：“若是向宠肯降呢？”
兵将们都道：“那我们当然也降。”
向朗回道：“不瞒你们说，向宠此番出了大营就回不进来了。他去救粮寨，粮寨必定已被夺去了，回来路上又有重重埋伏。他是降也要降，不降也得降。弟兄们不如趁早归降，免得双方互相残杀。”
川兵将士经向朗这么一解释，知道不降是不成的了，因为向宠不在，目前之急无法解救，而且向朗又是和荆州兵串通一气的，他的命令不听不行，所以立即打开营门，迎荆州兵入营。向朗将宝剑入鞘，和伊籍一起在营门口迎接赵云进营。把向宠的大旗和刘璋的旗子全拔掉，插上刘备军旗号，再换下守营的川兵。就这样，数日之内三座营寨皆被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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