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遇贼而蓄
“不用客气！“石清泉赶忙扶起他，说道：“你们先住着，明天我给你们送口锅，带一袋儿粮食，煮成稀饭也够你们吃上些时日了。”
讹祁高兴急了，被扶着两臂，又不能磕头，便一个劲儿的点头鞠躬，惹得石清泉哭笑不得。
石清泉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心里感慨万千，他从小就渴望成为像水浒传中记载的英雄豪杰，只可惜命运弄人，他穿越到了宋朝，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而这些女真人虽然凶狠残暴，但也不失为一股强劲助力，这也不失为一番机遇。
“小丘山乃是华谷县的必经之路，自南向北，大小商队无不由此经过。”石清泉站起身来，与房中反复踱步，缓时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我这一支原本有五十多人，我们一路乞讨，损失惨重，除却女人和孩子，就只剩下十三个人。”
石清泉停下脚步，谋划了起来：“你们就在这山林之间结寨为营，到时候来往商客，你们就将其截下，若是他们识得抬举，就收些买路钱予以让行，要是耍横玩狠，就尽数杀了，把货物劫掠下来，由我专人去卖。”
讹祁连连称是，他们自长成时，就参与部落之间厮杀征战，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早就轻车熟路，再简单不过了。
石清泉缓缓坐下，看着讹祁问道：“你们这一支谁说话算数，当得上首领？”
讹祁正色答道：“理应由我父亲担任头领，自他战死之后，我虽然不是首领，但我说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这群女真人都是凶悍之辈，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能指望他们讲什么规矩，自己出谋划策，他们只当自己是个手底下的军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如若现在不震慑一众人等，日后这群人可就成了麻烦了。
石清泉站起身，闷哼一声，面露不悦，斜睨着他缓缓说道：“哦？他们听得你的话，却不听我的话，认你做头领，不认我做头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告辞。”说罢作势欲走。
讹祁连忙拦在门边，他实在是闹不清楚，刚才和和气气，怎么三两句话就翻脸了？
石清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可不是你们的谋士，要想跟着我，那就要万事都听我得，按照你们女真人的话说，就是奉我为头领。”
讹祁闻言，神情微楞，似乎想不明白，他一个汉人，为什么要做女真人的头领。
石清泉看他那呆头呆脑的模样，也听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索性摊牌道：“汉人有汉人的规矩，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想做你们的头领，要怎么做？“
讹祁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一沉吟，说道：“我愿奉恩公为头领，用不上什么规矩。”
石清泉见他态度诚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这事不能这么办。
“不行，咱们必须选上一选，你把人都叫到屋外，那个想做头领，尽可上前挑战，谁赢了谁来当着头领。”
讹祁闻言，眉头紧锁，犹豫片刻，最后点了点头，跑到屋外将男人聚在一起，将石清泉所说讲述一遍，果然有人心生不满，虽然对方有救命之恩，但仍然不服气一个汉人统领自己。
很快，屋外聚集了几十号人全然忘却救命恩情，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石清泉。
石清泉环视众人一圈，喝道：“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玩那些虚招子，那个不服就上前一步，跟老子比试比试，谁要是赢了，他当头领，老子给你们当军师，老子要是赢了，你们就认我当头领。”
这一声响彻山林，惊得鸟兽飞散，山风吹拂，卷起一股尘埃。
石清泉一身短衫布袍，头戴毡帽，将衣襟敞开，露出胸膛，背脊挺拔，目光锐利，似山林猛虎落地，浑然如棕熊站立，其势不可挡，站立中央岿然不动，真好比一座巍峨大岳，其威不可测。
纵使身经百战，整日厮杀的女真人也难免心惊，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
“那个上前！”石清泉见无人应战，更为振奋，又暴喝一声。
“我来！”一个粗壮黝黑，身体壮硕的汉子跨前一步，应了约战。
石清泉站定打量来人，只见其身形魁梧，皮肤黝黑，满嘴络腮胡子，耳坠铁环，将衣衫除去，露出一身虬曲结实的肌肉，颇为彪悍。
那汉子也不废话，上前便攻。
石清泉冷笑一声，双臂展开，双腿分立，不闪不避，左掌架住对方拳头，挺跨前顶，膝肘齐出，正撞在胸口气门，汉子闷哼一声，踉跄倒退几步，吃不住痛四脚朝天，摔了个结实。
石清泉一击得手，不依不饶，右手顺势抓住他的头发，左腿横扫，踢向对方的下巴，那汉子连忙双手格挡，口呼：“头领饶命！”
石清泉见状松手，将他扔了出去，那汉子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好半晌没爬起来。扫视了周围一圈，没人胆敢造次。
这帮子家伙吃硬不吃软，畏威不坏德，他们这些人虽然勇猛，但哪敢跟这个壮如龙虎，力可搏象的家伙动武，当即没人敢再出头。
这一刻，石清泉才感觉自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再也不用忍受旁人冷眼，为了那一口饱饭，曲意迎合，左右逢源，奴颜婢膝，肆意发泄着心中的郁愤，放声狂叫，犹如野兽出笼。
一阵山风吹过，扬起漫天尘土，将整个院子遮掩，飞沙走石，晴天霹雳，一个个女真汉子吓得纷纷闭上双眼，躲在屋内瑟瑟发抖，嘴里惊呼着：“腾格里！腾格里！”
女真人信奉萨满，教中至高者为天神，蒙语中讲为腾格里，也叫做长生天，能操控山川，火焰，树木，星辰，雷点，云雾，冰雪，乃至于万物生灵。
这一场景与部落中的大祭司所言一般，神明向天地怒吼，为不臣服者，不虔诚者，背弃盟约者降下惩罚。
实则石清泉那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是先是被吓破了胆，又听着一声子怒吼，恰巧遇到一股狂野山风，因为空气湿度大，空气中的水蒸气已近饱和，加上地形原因，从而了形成热雷电，他们把这一自然现象与石清泉遐想到了一处，将石清泉认成了天神，因此惊恐不已，匍匐在地，用女真语乞求着原谅。
过了许久，烟尘消散，石清泉他深吸一口气，将胸口浊气排出，这才冷静下来，看着跪伏在地的女真人，还纳闷着呢，这帮家伙怎么了？难道都被自己打服了？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呢？”石清泉愣了半晌，看着跪在地上的讹祁，好奇的问道。
讹祁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匍匐在石清泉的脚边，向他解释起了族人们的猜想，但这也仅仅只是个猜想，仍有些疑惑为什么腾格里天神会降生到汉人身上，他们跪在地上，也仅仅是“以防万一”罢了。
石清泉是个无神论者，压根就不相信所谓的神鬼之说，不过既然他们这样认为，那就再好不过了，干脆趁热打铁，说道：“凡我所命之处，无有不从！”
女真人被石清泉震慑得心惊肉跳，听到这话，纷纷连忙叩拜道：“谨遵头领吩咐。”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还有挑水的“重任”，草草吩咐几句，便打了水径直走下山去，这刚一下山，受了些冷风，清醒过来，顿时感到浑身发寒。
自己刚才都说得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庆幸着没有惹恼了他们这帮杀人不眨眼的胡人，要真是一言不合拔刀而向，任凭他再怎么勇武，一个打十几个，耗也耗死他了。
回到家里，就连吃饭时都心神恍惚，想起此事时，仍旧心有余悸，久久未曾平息。
讹祁高兴急了，被扶着两臂，又不能磕头，便一个劲儿的点头鞠躬，惹得石清泉哭笑不得。
石清泉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心里感慨万千，他从小就渴望成为像水浒传中记载的英雄豪杰，只可惜命运弄人，他穿越到了宋朝，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而这些女真人虽然凶狠残暴，但也不失为一股强劲助力，这也不失为一番机遇。
“小丘山乃是华谷县的必经之路，自南向北，大小商队无不由此经过。”石清泉站起身来，与房中反复踱步，缓时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我这一支原本有五十多人，我们一路乞讨，损失惨重，除却女人和孩子，就只剩下十三个人。”
石清泉停下脚步，谋划了起来：“你们就在这山林之间结寨为营，到时候来往商客，你们就将其截下，若是他们识得抬举，就收些买路钱予以让行，要是耍横玩狠，就尽数杀了，把货物劫掠下来，由我专人去卖。”
讹祁连连称是，他们自长成时，就参与部落之间厮杀征战，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早就轻车熟路，再简单不过了。
石清泉缓缓坐下，看着讹祁问道：“你们这一支谁说话算数，当得上首领？”
讹祁正色答道：“理应由我父亲担任头领，自他战死之后，我虽然不是首领，但我说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这群女真人都是凶悍之辈，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能指望他们讲什么规矩，自己出谋划策，他们只当自己是个手底下的军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如若现在不震慑一众人等，日后这群人可就成了麻烦了。
石清泉站起身，闷哼一声，面露不悦，斜睨着他缓缓说道：“哦？他们听得你的话，却不听我的话，认你做头领，不认我做头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告辞。”说罢作势欲走。
讹祁连忙拦在门边，他实在是闹不清楚，刚才和和气气，怎么三两句话就翻脸了？
石清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可不是你们的谋士，要想跟着我，那就要万事都听我得，按照你们女真人的话说，就是奉我为头领。”
讹祁闻言，神情微楞，似乎想不明白，他一个汉人，为什么要做女真人的头领。
石清泉看他那呆头呆脑的模样，也听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索性摊牌道：“汉人有汉人的规矩，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想做你们的头领，要怎么做？“
讹祁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一沉吟，说道：“我愿奉恩公为头领，用不上什么规矩。”
石清泉见他态度诚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这事不能这么办。
“不行，咱们必须选上一选，你把人都叫到屋外，那个想做头领，尽可上前挑战，谁赢了谁来当着头领。”
讹祁闻言，眉头紧锁，犹豫片刻，最后点了点头，跑到屋外将男人聚在一起，将石清泉所说讲述一遍，果然有人心生不满，虽然对方有救命之恩，但仍然不服气一个汉人统领自己。
很快，屋外聚集了几十号人全然忘却救命恩情，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石清泉。
石清泉环视众人一圈，喝道：“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玩那些虚招子，那个不服就上前一步，跟老子比试比试，谁要是赢了，他当头领，老子给你们当军师，老子要是赢了，你们就认我当头领。”
这一声响彻山林，惊得鸟兽飞散，山风吹拂，卷起一股尘埃。
石清泉一身短衫布袍，头戴毡帽，将衣襟敞开，露出胸膛，背脊挺拔，目光锐利，似山林猛虎落地，浑然如棕熊站立，其势不可挡，站立中央岿然不动，真好比一座巍峨大岳，其威不可测。
纵使身经百战，整日厮杀的女真人也难免心惊，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
“那个上前！”石清泉见无人应战，更为振奋，又暴喝一声。
“我来！”一个粗壮黝黑，身体壮硕的汉子跨前一步，应了约战。
石清泉站定打量来人，只见其身形魁梧，皮肤黝黑，满嘴络腮胡子，耳坠铁环，将衣衫除去，露出一身虬曲结实的肌肉，颇为彪悍。
那汉子也不废话，上前便攻。
石清泉冷笑一声，双臂展开，双腿分立，不闪不避，左掌架住对方拳头，挺跨前顶，膝肘齐出，正撞在胸口气门，汉子闷哼一声，踉跄倒退几步，吃不住痛四脚朝天，摔了个结实。
石清泉一击得手，不依不饶，右手顺势抓住他的头发，左腿横扫，踢向对方的下巴，那汉子连忙双手格挡，口呼：“头领饶命！”
石清泉见状松手，将他扔了出去，那汉子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好半晌没爬起来。扫视了周围一圈，没人胆敢造次。
这帮子家伙吃硬不吃软，畏威不坏德，他们这些人虽然勇猛，但哪敢跟这个壮如龙虎，力可搏象的家伙动武，当即没人敢再出头。
这一刻，石清泉才感觉自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再也不用忍受旁人冷眼，为了那一口饱饭，曲意迎合，左右逢源，奴颜婢膝，肆意发泄着心中的郁愤，放声狂叫，犹如野兽出笼。
一阵山风吹过，扬起漫天尘土，将整个院子遮掩，飞沙走石，晴天霹雳，一个个女真汉子吓得纷纷闭上双眼，躲在屋内瑟瑟发抖，嘴里惊呼着：“腾格里！腾格里！”
女真人信奉萨满，教中至高者为天神，蒙语中讲为腾格里，也叫做长生天，能操控山川，火焰，树木，星辰，雷点，云雾，冰雪，乃至于万物生灵。
这一场景与部落中的大祭司所言一般，神明向天地怒吼，为不臣服者，不虔诚者，背弃盟约者降下惩罚。
实则石清泉那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是先是被吓破了胆，又听着一声子怒吼，恰巧遇到一股狂野山风，因为空气湿度大，空气中的水蒸气已近饱和，加上地形原因，从而了形成热雷电，他们把这一自然现象与石清泉遐想到了一处，将石清泉认成了天神，因此惊恐不已，匍匐在地，用女真语乞求着原谅。
过了许久，烟尘消散，石清泉他深吸一口气，将胸口浊气排出，这才冷静下来，看着跪伏在地的女真人，还纳闷着呢，这帮家伙怎么了？难道都被自己打服了？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呢？”石清泉愣了半晌，看着跪在地上的讹祁，好奇的问道。
讹祁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匍匐在石清泉的脚边，向他解释起了族人们的猜想，但这也仅仅只是个猜想，仍有些疑惑为什么腾格里天神会降生到汉人身上，他们跪在地上，也仅仅是“以防万一”罢了。
石清泉是个无神论者，压根就不相信所谓的神鬼之说，不过既然他们这样认为，那就再好不过了，干脆趁热打铁，说道：“凡我所命之处，无有不从！”
女真人被石清泉震慑得心惊肉跳，听到这话，纷纷连忙叩拜道：“谨遵头领吩咐。”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还有挑水的“重任”，草草吩咐几句，便打了水径直走下山去，这刚一下山，受了些冷风，清醒过来，顿时感到浑身发寒。
自己刚才都说得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庆幸着没有惹恼了他们这帮杀人不眨眼的胡人，要真是一言不合拔刀而向，任凭他再怎么勇武，一个打十几个，耗也耗死他了。
回到家里，就连吃饭时都心神恍惚，想起此事时，仍旧心有余悸，久久未曾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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