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蛮夷治蛮夷
无数箭矢破空射来，这帮盗匪的箭法精妙，每支箭都瞄准了要害部位，幸而这些军士还算反应快，虽惊未乱，纷纷退到货车旁边躲避，而剩下的货郎，库丁等人，早已吓得丢了三魂七魄，都愣在原地像是群人头靶子，被射了个满堂彩。
薛二郎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顶上窜，心中愤恨无比，咬牙切齿的吼道：“好贼子！”说罢抽刀跃出。
他本领高强，步法娴熟，转眼之间，便冲到近钱，那些山贼见他骁勇，心中不生围聚，反倒是抽刀将他围住。
薛二郎见状冷哼一声，挥刀猛砍，他力量奇大，刀锋划破空气，呼啸生风，那些山贼猝不及防之下，也中了几刀，好在身上棉袄，皮裘，皮甲裹了三四层，并未伤及要害，但仍有鲜血汩汩涌出，染红衣袍。
匪首见状不好，从腰间取出绳索，抛出去缠住那名货郎的脖颈，用力拉扯，顿时将那货郎勒晕，拖拽过来。
另外三名山贼则朝薛二郎扑去，砍了个鲜血飚溅，惨嚎声响彻树林，不一会儿直把人砍得面目全非，横躺在地上，才收刀罢手。
山林之中，躺倒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涌到一处，形成一条“小溪”，令人触目惊心。
货郎站在山丘上瞧见此景，不禁打了个哆嗦，颤巍巍抬手抹了把额头汗珠，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喘着粗气，脸上肌肉扭曲，加上这刺鼻的血腥味，险些昏厥过去。
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实是忍耐不住，捂着胸口扶住一棵树，哇的吐了出来，吐得黄疸水都冒出来了。
待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匪首便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露出森白的牙齿，阴恻恻的说道：“我叫石清泉，记住爷爷的大名，到了阴曹地府也好告状！”说罢，手起刀落，噗嗤一声，将货郎的头颅斩下，那颗头瞪圆了双眼，带着无限不甘与绝望，滚落下山坡，无头尸身晃荡了两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石清泉提着滴血的长刀，狞笑着扫视一圈，捡起地上的那十贯铜钱塞进怀里，又招呼着讹祁。道：“把马都牵到山上去，尸体都扔到坑洞里，别让其他过路人看出什么端倪。”
那讹祁答应一声，招呼着同伴处理好了尸首，用土盖住血迹，就牵着驮马担着货物，浩浩荡荡向山上走去。
石清泉则向薛二郎的尸身处走去，探手从货郎腰间摸出一枚印信，仔细观察一番，喃喃道：“还真是应天府的公文，难怪这个王八蛋这么猖狂，原来是有人撑腰啊。”确认无误后，当即揣入怀里，又弯腰在货郎的尸身处寻找了片刻，最终只找到两块散碎银钱。
他掂了掂手里的两块散碎银钱，撇了撇嘴，骂道：“穷鬼！你就该死！”
回到山上，清点货物回到山上，清点货物回到山上，清点货物。
银锭五担，金镶玉珠子两大盒，水獭皮裘两箱，珠宝首饰一箱，绸缎布匹各一车，琼浆美酒八大坛，还有些女人家的珍宝首饰几大盒，石清泉将这些东西约了个价，总价值在三千六百八十贯上下。
他掂了掂手里的银锭，笑得合不拢嘴，心中畅快至极，那帮子女真人常年征战，见得都是些牛羊马匹，何曾看到过这么多真金白银？一个个眼睛里泛着绿光，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些财宝带到城里，好好滴消遣一番。
“啪！”石清泉拍桌而起，这一声震响，把其余人吓得浑身一机灵，不解地看向了他。
石清泉将银锭放在手里掂量了一阵儿，笑问道：“诸位，这一趟是谁带你们发得财啊？”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讹祁便将桌子上的金银都推到石清泉的面前，说道：“这些东西，都应该由头领做主。”
石清泉见状眉毛一挑，厉声说道：“好，既然如此，这钱该怎么用，什么时候用，是不是也都应该由我做主？”
讹祁连忙点头称是，其余的人也赶忙表示附和。
石清泉见状，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将皮料交给他们的家眷，裁制冬衣，又把珠宝首饰，大多赏给了他们的女人们，最后这些金银，大多数归了自己，只留下一小部分，交给了讹祁，由他分发。
石清泉环顾左右，沉声说道：“这里说是山寨，实则就是几间小破木屋，取暖过冬尚可，如若是日后官兵一至……试问诸位，这里守得住吗？”
听了这句话，众人均沉默了。
“现今我等占据此处，就能为日后谋条出路，咱们绝不可能做一辈子的盗匪，咱们做就要做大！宋人软弱可欺，咱们盘踞此地，广招灾民流寇，结寨为营，时机成熟时，大旗一挥，天威所至，诸位高官厚禄，岂不快哉？”
这话正好戳中众人内心深处的渴望，他们这伙人本是一群马商牧民，平日里靠牧马为生，可哪怕再富裕，在草原上受完颜部的欺压，受大辽国的管制，一辈子寄人篱下，这种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你们知道耶律斜轸吗？”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
耶律斜轸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高粱河大破宋军，宋太宗的屁股上也被射了两箭，偷乘驴车逃跑，差点为辽军俘虏，更是在此之后生擒杨业，而后征讨女真大获全胜，得位辽北院枢密使，封魏王。
诸多功绩，都令在场的女真人艳羡不已。
“以后我若是打下宋辽，我就让你们乌古论部充当草原第一部落，让完颜部的人都给你们当奴隶，讹祁来当北院枢密使、南院枢密使、北府左右宰相、南府左右宰相，都去当大官！”
这一番话说得口沫横飞，大有洗脑之势。
甚至有不少女真人纷纷问道：“那我能封什么官？”
石清泉满口胡诌，这个来当北院大王，那个去做南院大王，要是喜欢留在宋国境内，那就封节度使，什么官儿大说什么，反正又不是真给。
这帮子女真人也不说信，只当是取乐打趣，还真就把所赐的珍宝都推了出去，由“头领”分配。
不过石清泉也不是全然说假，他还真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讹祁的肩膀，说道：“我做头领，以后你就是二头领，我不在时，都需以你的号令为尊。”
他深知自己是一个汉人，并不能完全得到这些女真人的信赖与支持，所以需要抬举一个女真人都喜欢认可的人，来充当自己的帮手。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他并不需要做所有人的“头领”，只要讹祁以自己的号令为尊，信服自己，那么就能以一治十，以十治百，不会生出二心，所谓以蛮夷治蛮夷郑氏这个道理。
如此一来这支女真人的部队，就相当于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只能任凭自己驱使，这才是他这次分配财物的目的。
薛二郎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顶上窜，心中愤恨无比，咬牙切齿的吼道：“好贼子！”说罢抽刀跃出。
他本领高强，步法娴熟，转眼之间，便冲到近钱，那些山贼见他骁勇，心中不生围聚，反倒是抽刀将他围住。
薛二郎见状冷哼一声，挥刀猛砍，他力量奇大，刀锋划破空气，呼啸生风，那些山贼猝不及防之下，也中了几刀，好在身上棉袄，皮裘，皮甲裹了三四层，并未伤及要害，但仍有鲜血汩汩涌出，染红衣袍。
匪首见状不好，从腰间取出绳索，抛出去缠住那名货郎的脖颈，用力拉扯，顿时将那货郎勒晕，拖拽过来。
另外三名山贼则朝薛二郎扑去，砍了个鲜血飚溅，惨嚎声响彻树林，不一会儿直把人砍得面目全非，横躺在地上，才收刀罢手。
山林之中，躺倒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涌到一处，形成一条“小溪”，令人触目惊心。
货郎站在山丘上瞧见此景，不禁打了个哆嗦，颤巍巍抬手抹了把额头汗珠，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喘着粗气，脸上肌肉扭曲，加上这刺鼻的血腥味，险些昏厥过去。
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实是忍耐不住，捂着胸口扶住一棵树，哇的吐了出来，吐得黄疸水都冒出来了。
待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匪首便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露出森白的牙齿，阴恻恻的说道：“我叫石清泉，记住爷爷的大名，到了阴曹地府也好告状！”说罢，手起刀落，噗嗤一声，将货郎的头颅斩下，那颗头瞪圆了双眼，带着无限不甘与绝望，滚落下山坡，无头尸身晃荡了两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石清泉提着滴血的长刀，狞笑着扫视一圈，捡起地上的那十贯铜钱塞进怀里，又招呼着讹祁。道：“把马都牵到山上去，尸体都扔到坑洞里，别让其他过路人看出什么端倪。”
那讹祁答应一声，招呼着同伴处理好了尸首，用土盖住血迹，就牵着驮马担着货物，浩浩荡荡向山上走去。
石清泉则向薛二郎的尸身处走去，探手从货郎腰间摸出一枚印信，仔细观察一番，喃喃道：“还真是应天府的公文，难怪这个王八蛋这么猖狂，原来是有人撑腰啊。”确认无误后，当即揣入怀里，又弯腰在货郎的尸身处寻找了片刻，最终只找到两块散碎银钱。
他掂了掂手里的两块散碎银钱，撇了撇嘴，骂道：“穷鬼！你就该死！”
回到山上，清点货物回到山上，清点货物回到山上，清点货物。
银锭五担，金镶玉珠子两大盒，水獭皮裘两箱，珠宝首饰一箱，绸缎布匹各一车，琼浆美酒八大坛，还有些女人家的珍宝首饰几大盒，石清泉将这些东西约了个价，总价值在三千六百八十贯上下。
他掂了掂手里的银锭，笑得合不拢嘴，心中畅快至极，那帮子女真人常年征战，见得都是些牛羊马匹，何曾看到过这么多真金白银？一个个眼睛里泛着绿光，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些财宝带到城里，好好滴消遣一番。
“啪！”石清泉拍桌而起，这一声震响，把其余人吓得浑身一机灵，不解地看向了他。
石清泉将银锭放在手里掂量了一阵儿，笑问道：“诸位，这一趟是谁带你们发得财啊？”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讹祁便将桌子上的金银都推到石清泉的面前，说道：“这些东西，都应该由头领做主。”
石清泉见状眉毛一挑，厉声说道：“好，既然如此，这钱该怎么用，什么时候用，是不是也都应该由我做主？”
讹祁连忙点头称是，其余的人也赶忙表示附和。
石清泉见状，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将皮料交给他们的家眷，裁制冬衣，又把珠宝首饰，大多赏给了他们的女人们，最后这些金银，大多数归了自己，只留下一小部分，交给了讹祁，由他分发。
石清泉环顾左右，沉声说道：“这里说是山寨，实则就是几间小破木屋，取暖过冬尚可，如若是日后官兵一至……试问诸位，这里守得住吗？”
听了这句话，众人均沉默了。
“现今我等占据此处，就能为日后谋条出路，咱们绝不可能做一辈子的盗匪，咱们做就要做大！宋人软弱可欺，咱们盘踞此地，广招灾民流寇，结寨为营，时机成熟时，大旗一挥，天威所至，诸位高官厚禄，岂不快哉？”
这话正好戳中众人内心深处的渴望，他们这伙人本是一群马商牧民，平日里靠牧马为生，可哪怕再富裕，在草原上受完颜部的欺压，受大辽国的管制，一辈子寄人篱下，这种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你们知道耶律斜轸吗？”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
耶律斜轸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高粱河大破宋军，宋太宗的屁股上也被射了两箭，偷乘驴车逃跑，差点为辽军俘虏，更是在此之后生擒杨业，而后征讨女真大获全胜，得位辽北院枢密使，封魏王。
诸多功绩，都令在场的女真人艳羡不已。
“以后我若是打下宋辽，我就让你们乌古论部充当草原第一部落，让完颜部的人都给你们当奴隶，讹祁来当北院枢密使、南院枢密使、北府左右宰相、南府左右宰相，都去当大官！”
这一番话说得口沫横飞，大有洗脑之势。
甚至有不少女真人纷纷问道：“那我能封什么官？”
石清泉满口胡诌，这个来当北院大王，那个去做南院大王，要是喜欢留在宋国境内，那就封节度使，什么官儿大说什么，反正又不是真给。
这帮子女真人也不说信，只当是取乐打趣，还真就把所赐的珍宝都推了出去，由“头领”分配。
不过石清泉也不是全然说假，他还真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讹祁的肩膀，说道：“我做头领，以后你就是二头领，我不在时，都需以你的号令为尊。”
他深知自己是一个汉人，并不能完全得到这些女真人的信赖与支持，所以需要抬举一个女真人都喜欢认可的人，来充当自己的帮手。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他并不需要做所有人的“头领”，只要讹祁以自己的号令为尊，信服自己，那么就能以一治十，以十治百，不会生出二心，所谓以蛮夷治蛮夷郑氏这个道理。
如此一来这支女真人的部队，就相当于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只能任凭自己驱使，这才是他这次分配财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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