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兄弟惜别，投身西军
次日，公孙凤与秦明休整后，便往前路进发。
得了马匹兵器的两人过了兴奋劲，自然要实战一番尝试。两人怕于人多处引起喧闹，便到了一处荒郊，放开手脚，纵马大战。两人自然是留了几分力气，今时不比往日，两人骑的不再是老马，使的是崭新的狼牙棒，挨上一下轻则皮开肉绽，重则筋断骨折，因此更多的是招式的对拼。如此一来秦明却是吃了一点小亏，他的力气优势发挥不出来，但是招式却依然精妙绝伦，公孙凤自然也知道自己占了便宜，稍显下风后，当即勒马认输了。
粗略算下来，两人打了六十回合左右，比之以往，公孙凤又有了不少进益。略作喘息后，秦明赞道：“贤弟，你这番真是找对了人，这汤氏父子果然好手艺，这狼牙棒，就好似为我量身定制的一般，使起来如臂使指。咱们两个在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打的这般痛快过。”公孙凤也道：“大哥说的不错。咱们两个棒法已经切磋过了，稍候我却想试一下槊法，如何？”秦明笑道：“自然奉陪。”
调息过后，两人上马再战，公孙凤也换上了槊，这番比斗，比之方才却是大不相同。公孙凤以往都是看的槊谱，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槊实战，秦明虽然也看过家传槊法却没练过，且公孙凤这槊造型怪异，差不多属于奇门兵器一类，秦明初次应对，头几招也被逼的手忙脚乱，倒似落了下风。只是慢慢地交手过后，他熟悉了对方的打法，一棍挥出，却是将公孙凤连人带马击退数丈。这次交手公孙凤却是连四十回合都没打过，还不如方才狼牙棒对战坚持的久。
公孙凤略微沮丧了一会儿，随即也就释然了。他虽然熟读了槊谱，可说到底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槊进行战斗，理论转化为实际总是需要时间的，自己还需慢慢熟悉。另外一个问题还是马，小白终究只是一匹普通的马，自己如果真的想靠掌中槊打出名堂，恐怕还是需要一匹宝马良驹。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倒是可以考虑在步战中练习长槊。
秦明此时收起狼牙棒，却是正色道：“贤弟，你这槊虽然设计的巧妙，可你的槊法，似乎还未纯熟。你此去西军，面对的将是凶狠的西夏人，愚兄觉得，在你将槊法融会贯通之前，作战之时还是使用狼牙棒为妙，战场上可不是给你修炼的场地。若是危机之时，将槊作为奇兵倒也可行。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为好。”公孙凤闻言，神色一凛道：“多谢大哥教诲。”
次日，两人前行至一处岔路口，由此开始，却是要分道扬镳了。公孙凤道：“大哥，前面路口你我便要各奔东西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大哥到了青州后，还望好好保重。青州虽不比西境战事频繁，但听闻治下匪患颇多，大哥恐怕也少不了鞍马劳顿。日后若是成了家，也要好好的照顾家人，莫要因为贪图军功而置小家于不顾。大哥虽武艺高强，但遇事之时，也要牢记师父的嘱托，切莫冲动行事，小心驶得万年船，敌人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却是想起了原著中秦明的悲剧，被宋江害的家破人亡，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秦明被害的大概只有妻儿，事后还得了花荣的妹子作为补偿，但是人命，特别是亲人的性命这种事，是不能等量代换的。他也不知秦明何时会成家，也不知何时会遇到宋江，他自己有自己的使命，不可能时刻围着秦明转，更不可能直接告诉秦明你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能在临别之际，尽量隐晦的表达，希望秦明听了自己的劝，日后能避免惨剧。
秦明听了却是大笑道：“贤弟，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你说我在青州要小心，我看你在西境才更需要担心吧！与西夏人作战，那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你虽然武艺已经初成，但是在军中切莫大意，万事小心！若是有缘，你我兄弟再会！你的嘱托，愚兄都记下了，哈哈！”
公孙凤听了微微叹息，秦明的语气很明显没往心里去，但是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期盼着秦明能在关键时刻想起他的话，躲过这命中的一劫吧。他拱一拱手道：“大哥，保重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两人各自奔向自己的前程而去。秦明到了青州后，有父亲的书信，还有军中父亲旧友的支持，很快便得到了慕容彦达的重用，率军平定了青州治下周边不少匪患。因他作战勇猛，性格火爆且声如霹雳，每战必先，很快便打出了“霹雳火”的名号，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且说公孙凤，一路辗转来到了延安府。此时童贯作为西军最高统帅，已是到了前线，麾下有种家军、折家军等众，声势浩大，似要扫平西夏一般。不过略知历史的公孙凤却隐约记得此战的结局，童贯似乎是大败而归，还害死了几员西军名宿，却隐瞒不报，以几场小胜蒙蔽圣听，谎称大捷。不过这倒不是他关心的事，他也清楚几斤几两，就算他这只小蝴蝶日后会扇起一场飓风，但是此刻他一个人还不可能左右一次战役的胜负，只是希望自己在战斗中得到历练，打出威名，日后才有机会参与伐辽之战，报仇雪恨。
公孙凤很是时机的搭上了募兵的末班车。他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来西军肯定要投入种家军的，种师道无论在宋史还是水浒传中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民间评价也颇高，投入此人麾下必能一展拳脚。他到了募兵处以后，说明了来历，募兵处的人也不敢怠慢，一个从燕云之地跑来西境前线投军的少年，还自带兵器马匹，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必然不能当做普通士卒对待，便让他稍作休息，自己急忙请来上官说明此事。
片刻之后，只见一名膀大腰圆，身长八尺，一副络腮胡须的军官走了过来，大声道：“听说有位从辽国来到此处投军的少年，在何处？”公孙凤应声起身道：“便是在下。”那军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年纪轻轻，貌不惊人，身材虽然谈不上瘦弱但也绝对不算壮健，且面白如纸，完全不像个武将，不由皱眉道：“听说你还是自带兵器马匹前来投军的？你可知我大宋律法，民间不得私藏兵械？”
公孙凤道：“在下自然知晓。只是在下此番投军，是为杀敌报国而来，那便算作军中之人，提前备好兵器，于路也未曾生事，到了军中减轻军需官的负担，给国库省一笔开销，又有何罪呢？”
军官听了，诧异的笑道：“少年人倒是生得一副好口齿。只是不知你的兵器，是否如你的口齿一般锋利。你的兵器马匹在何处？”公孙凤道：“都在帐外。”军官道：“出去看看。”
公孙凤随着他走到帐外，一路上却在思考，这大汉究竟会是何人。其实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这大汉的外貌像极了那人的描述，且正是种师道帐前军官出身，但他却有点难以置信，总不会这么巧吧，一会儿且再确认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思考之间已是到了地方，他牵着自己的小白，取下狼牙棒一挥，立在地上道：“我的兵器马匹便在此处。”
此时这军官却是眼前一亮，他也是习武之人，公孙凤虽然在帐内看起来毫无过人之处，但是仅仅是牵马取械这一下，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浑身充满了力量感，举手投足之间便能看出是个练家子出身。这是长期的习惯养成的气质，寻常人绝对没有。那狼牙棒的分量在自己看来虽然不算什么，但也不是普通人能使的转的。
此时军官说道：“方才却是洒家看走了眼，少年。果然是个练家子出身。不过洒家想试试你的身手，可否？”
公孙凤听了他的自称，心里那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和秦明分别以后，这数日赶路途中，也没有辍下武艺的修炼，此时也正想试下自己的武艺如今是何等地步。这人若真是他心中所想，那武艺应该和秦明不相上下，也正好验证自己的猜测。于是欣然应道：“可！还请将军赐教！”
那军官闻言，也是呵呵大笑道：“好！左右，把洒家的马匹兵器一并牵来！”两人均是心头一震，准备大战一场。
得了马匹兵器的两人过了兴奋劲，自然要实战一番尝试。两人怕于人多处引起喧闹，便到了一处荒郊，放开手脚，纵马大战。两人自然是留了几分力气，今时不比往日，两人骑的不再是老马，使的是崭新的狼牙棒，挨上一下轻则皮开肉绽，重则筋断骨折，因此更多的是招式的对拼。如此一来秦明却是吃了一点小亏，他的力气优势发挥不出来，但是招式却依然精妙绝伦，公孙凤自然也知道自己占了便宜，稍显下风后，当即勒马认输了。
粗略算下来，两人打了六十回合左右，比之以往，公孙凤又有了不少进益。略作喘息后，秦明赞道：“贤弟，你这番真是找对了人，这汤氏父子果然好手艺，这狼牙棒，就好似为我量身定制的一般，使起来如臂使指。咱们两个在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打的这般痛快过。”公孙凤也道：“大哥说的不错。咱们两个棒法已经切磋过了，稍候我却想试一下槊法，如何？”秦明笑道：“自然奉陪。”
调息过后，两人上马再战，公孙凤也换上了槊，这番比斗，比之方才却是大不相同。公孙凤以往都是看的槊谱，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槊实战，秦明虽然也看过家传槊法却没练过，且公孙凤这槊造型怪异，差不多属于奇门兵器一类，秦明初次应对，头几招也被逼的手忙脚乱，倒似落了下风。只是慢慢地交手过后，他熟悉了对方的打法，一棍挥出，却是将公孙凤连人带马击退数丈。这次交手公孙凤却是连四十回合都没打过，还不如方才狼牙棒对战坚持的久。
公孙凤略微沮丧了一会儿，随即也就释然了。他虽然熟读了槊谱，可说到底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槊进行战斗，理论转化为实际总是需要时间的，自己还需慢慢熟悉。另外一个问题还是马，小白终究只是一匹普通的马，自己如果真的想靠掌中槊打出名堂，恐怕还是需要一匹宝马良驹。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倒是可以考虑在步战中练习长槊。
秦明此时收起狼牙棒，却是正色道：“贤弟，你这槊虽然设计的巧妙，可你的槊法，似乎还未纯熟。你此去西军，面对的将是凶狠的西夏人，愚兄觉得，在你将槊法融会贯通之前，作战之时还是使用狼牙棒为妙，战场上可不是给你修炼的场地。若是危机之时，将槊作为奇兵倒也可行。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为好。”公孙凤闻言，神色一凛道：“多谢大哥教诲。”
次日，两人前行至一处岔路口，由此开始，却是要分道扬镳了。公孙凤道：“大哥，前面路口你我便要各奔东西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大哥到了青州后，还望好好保重。青州虽不比西境战事频繁，但听闻治下匪患颇多，大哥恐怕也少不了鞍马劳顿。日后若是成了家，也要好好的照顾家人，莫要因为贪图军功而置小家于不顾。大哥虽武艺高强，但遇事之时，也要牢记师父的嘱托，切莫冲动行事，小心驶得万年船，敌人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却是想起了原著中秦明的悲剧，被宋江害的家破人亡，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秦明被害的大概只有妻儿，事后还得了花荣的妹子作为补偿，但是人命，特别是亲人的性命这种事，是不能等量代换的。他也不知秦明何时会成家，也不知何时会遇到宋江，他自己有自己的使命，不可能时刻围着秦明转，更不可能直接告诉秦明你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能在临别之际，尽量隐晦的表达，希望秦明听了自己的劝，日后能避免惨剧。
秦明听了却是大笑道：“贤弟，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你说我在青州要小心，我看你在西境才更需要担心吧！与西夏人作战，那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你虽然武艺已经初成，但是在军中切莫大意，万事小心！若是有缘，你我兄弟再会！你的嘱托，愚兄都记下了，哈哈！”
公孙凤听了微微叹息，秦明的语气很明显没往心里去，但是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期盼着秦明能在关键时刻想起他的话，躲过这命中的一劫吧。他拱一拱手道：“大哥，保重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两人各自奔向自己的前程而去。秦明到了青州后，有父亲的书信，还有军中父亲旧友的支持，很快便得到了慕容彦达的重用，率军平定了青州治下周边不少匪患。因他作战勇猛，性格火爆且声如霹雳，每战必先，很快便打出了“霹雳火”的名号，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且说公孙凤，一路辗转来到了延安府。此时童贯作为西军最高统帅，已是到了前线，麾下有种家军、折家军等众，声势浩大，似要扫平西夏一般。不过略知历史的公孙凤却隐约记得此战的结局，童贯似乎是大败而归，还害死了几员西军名宿，却隐瞒不报，以几场小胜蒙蔽圣听，谎称大捷。不过这倒不是他关心的事，他也清楚几斤几两，就算他这只小蝴蝶日后会扇起一场飓风，但是此刻他一个人还不可能左右一次战役的胜负，只是希望自己在战斗中得到历练，打出威名，日后才有机会参与伐辽之战，报仇雪恨。
公孙凤很是时机的搭上了募兵的末班车。他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来西军肯定要投入种家军的，种师道无论在宋史还是水浒传中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民间评价也颇高，投入此人麾下必能一展拳脚。他到了募兵处以后，说明了来历，募兵处的人也不敢怠慢，一个从燕云之地跑来西境前线投军的少年，还自带兵器马匹，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必然不能当做普通士卒对待，便让他稍作休息，自己急忙请来上官说明此事。
片刻之后，只见一名膀大腰圆，身长八尺，一副络腮胡须的军官走了过来，大声道：“听说有位从辽国来到此处投军的少年，在何处？”公孙凤应声起身道：“便是在下。”那军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年纪轻轻，貌不惊人，身材虽然谈不上瘦弱但也绝对不算壮健，且面白如纸，完全不像个武将，不由皱眉道：“听说你还是自带兵器马匹前来投军的？你可知我大宋律法，民间不得私藏兵械？”
公孙凤道：“在下自然知晓。只是在下此番投军，是为杀敌报国而来，那便算作军中之人，提前备好兵器，于路也未曾生事，到了军中减轻军需官的负担，给国库省一笔开销，又有何罪呢？”
军官听了，诧异的笑道：“少年人倒是生得一副好口齿。只是不知你的兵器，是否如你的口齿一般锋利。你的兵器马匹在何处？”公孙凤道：“都在帐外。”军官道：“出去看看。”
公孙凤随着他走到帐外，一路上却在思考，这大汉究竟会是何人。其实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这大汉的外貌像极了那人的描述，且正是种师道帐前军官出身，但他却有点难以置信，总不会这么巧吧，一会儿且再确认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思考之间已是到了地方，他牵着自己的小白，取下狼牙棒一挥，立在地上道：“我的兵器马匹便在此处。”
此时这军官却是眼前一亮，他也是习武之人，公孙凤虽然在帐内看起来毫无过人之处，但是仅仅是牵马取械这一下，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浑身充满了力量感，举手投足之间便能看出是个练家子出身。这是长期的习惯养成的气质，寻常人绝对没有。那狼牙棒的分量在自己看来虽然不算什么，但也不是普通人能使的转的。
此时军官说道：“方才却是洒家看走了眼，少年。果然是个练家子出身。不过洒家想试试你的身手，可否？”
公孙凤听了他的自称，心里那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和秦明分别以后，这数日赶路途中，也没有辍下武艺的修炼，此时也正想试下自己的武艺如今是何等地步。这人若真是他心中所想，那武艺应该和秦明不相上下，也正好验证自己的猜测。于是欣然应道：“可！还请将军赐教！”
那军官闻言，也是呵呵大笑道：“好！左右，把洒家的马匹兵器一并牵来！”两人均是心头一震，准备大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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