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公孙凤大战九纹龙，王教头指点白马将
次日一早，公孙凤起床用过早饭后，便早早地来到了史家的演武场。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罗真人还是秦父都曾教导过他，功夫要朝朝不辍，才能永无止境。他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条棍，耍了一通，热了个身。
此时王进师徒二人也到了演武场，见公孙凤已经热身完毕，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史进随即也下场热身了。这却不是王进授徒习武不如公孙凤勤快，他二人昨夜喝了些酒，故此早间多睡了一会儿，公孙凤却是天戒滴酒不沾。
史进热身过后，王进便道：“小将军，徒儿，昨日说好了今日是你二人比武切磋，此刻正好，便开始吧。只是有一条，小将军的兵器乃是神兵，却不适于切磋，你便从这些兵器中随便挑一个趁手的吧。不依赖神兵利器，说不定更有助于你领悟。”
公孙凤点了点头，便去兵器架上寻了一条狼牙棒。王进教导史进可谓煞费苦心，兵器架上除了公孙凤那种私人订制的武器，常见的兵器种类基本都托周边的铁匠打了一样。史进也没再使用棍，而是找了一柄三尖两刃刀，这是他半年来练的最顺手的一样，初次和人交手，还是自己崇拜的对象，年纪又比自己小，自然是不能丢了面子，全力以赴。
王进示意开始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冲向对手，缠斗在一起。棒来刀去，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激斗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败。王进见状，便喊了停，让二人各自歇息。
史进此刻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他自拜王进为师以来，还未曾与人如此相斗。他当日被王进一棍打翻后，便认识到两人差距过大，王进平时也几乎不会和他对练，此刻碰到对手，却是打的几乎到了体力极限。公孙凤比他好点但也有限，呼吸虽然还没乱，但是汗水也浸透了后背。
二人休息一刻过后，王进微笑问道：“徒儿，此番比斗，可有何感悟？”史进道：“师父，我现在是彻底服了公孙兄弟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徒儿跟你学了半年武艺，本以为有所小成，却不成想，连扛下公孙兄弟八十回合都很勉强，若是再斗下去，恐怕就要遭殃了！徒儿却是又一次体会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虽然学了师父的武艺，但是体力、经验上却远逊于公孙兄弟，以后徒儿定当奋发修炼！”
王进点了点头，史进有这些感悟，看来这一战对他的确给予了些启发。他又转头问道：“小将军，你又感觉如何？”公孙凤道：“在下也是服了教头的本事。我本以为，我虽年幼，却是自幼习武，此番又经历过战火的洗礼，武艺已有大进，却没想到只能和刚出师门的史兄打了个旗鼓相当。看来我的临敌经验，还是没有贯彻到我的武道中，这些日子的感悟，可说是一无所获了。”
王进笑道：“你能有这些感悟，其实距离突破就只差那临门一脚了。方才的打斗，其实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你在沙场生死中感悟的，都是杀人之术，在比武切磋中却是无用的。而且我还限制了你的独门兵器，用普通的狼牙棒虽然你早已习惯，但是却无法让你找回当日孤身血战铁鹞子的感觉。你且稍息片刻，换一把槊来，我亲自陪你过过招！”
公孙凤与史进听得都是精神一振。公孙凤一直很好奇王进的实力究竟如何，没想到此刻居然能自己亲自对上。史进也知道当日之败是两人差距太大，王进的真实实力他也没有见识过，说不定公孙兄弟能把师父逼出全力，因此两人均是期盼不已。
公孙凤换了一条槊，王进使一杆枪，两人各自亮了个起手势之后，便四目对视，伺机出手。王进道：“小将军不要有顾忌。现在开始，不要把我当成王教头，回想一下你当日血战铁鹞子的场景，想想你那些死去的兄弟，把我当成西夏军官，或者在你幼年时屠你村落的辽人，尽情攻过来吧！”
公孙凤听了王进的话，闭目思索一会儿，再一睁眼，顿时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甚至出现了一丝阴冷的感觉。王进见状微微点头，看来公孙凤的杀气已经成功引了出来，于是接着加把火道：“公孙凤！让我看看，你这白马小将，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是不是西夏人白送你的！”
果然，这句话成功的引燃了公孙凤的杀气，一瞬之间，公孙凤已是攻到了王进面前，出手便是杀招。他手中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槊，但此时已无区别，只要手中槊在，那便要斩尽面前的一切敌人。王进顿时也不敢大意，一杆枪使的如铜墙铁壁，化解了公孙凤四面八方的攻势。史进看的涔涔汗下，方才若是公孙凤这么和他打，恐怕不出二十合，他该考虑的就不是输赢，而是生死了。他虽然信得过王进的本事，但还是不由得替师父捏了把汗，生怕师父失手。
公孙凤此时一杆槊使得大开大合，似乎找回了当日血战的感觉，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步子，每一招几乎都在攻敌要害，同时还能回防自身。王进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在被公孙凤逼的连退七步后，反身一记“回马枪”，荡开了公孙凤的槊，大喝一声道：“小将军，醒来！”
公孙凤遭此一喝，如梦方醒，急忙收手道：“王教头，得罪了。”王进笑道：“这下子，可感悟到了？”公孙凤点了点头。王进道：“小将军，你这种在沙场生死之间凝练出来的气息，便是我们常说的杀气。沙场不同于演武场，你的每一招都力求杀死对方，而比武切磋最多就是击倒对方，因此，你的感悟要融汇到自己的武道中，需要一个慢慢的过程。这种气势其实一直在你的心底，你要做到的是合理的运用它，而不是使自己陷入癫狂。运用杀气是一种天赋，有的人生来没有师父教过武艺，但是凭着胸中杀气却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便是如此。”
公孙凤再次点头，若有所思。他却想到了一个人，便是那黑旋风李逵。这厮从未提到有什么名师指点，两把板斧也不是生来的杀人器械，因此很多人认为李逵的武艺只有三流，勉强也就是步军十七将校之流，连马军十六小彪都不如，只是靠着宋江心腹的地位混上去的关系户，这实在是大谬。李逵的确是武艺不成体系，街头耍把势可能还不如薛永李忠，但是靠着天生的神力和远超常人的杀气，有时在战场上的威慑力甚至不亚于五虎将。如果李逵真的只是一个关系户，那无数死在他斧下的敌军将领都死不瞑目。这种对杀气的运用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旁人学也学不来。
他在这思绪飞转，王进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尝试在战斗中主动去唤醒这种杀气，并且去控制他。这事说来容易，却需要一个慢慢融合的过程。此外，你的体力、技艺还需不断地打磨，这三者达到平衡之时，便是你武艺大成之日。”
公孙凤双手抱拳，朝着王进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王教头指点！”王进这番教导，帮助他走出了迷津，按照这条路修炼下去，假以时日，自己必能突破瓶颈。此番比武也让他对王进的武艺有了一个估量，面对狂怒状态下的自己还能从容应对，恐怕此时武艺尚在秦明、鲁达之上。这才是真正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该有的实力。
几日后，王进和母亲寻了史太公，道：“老庄主，小可在贵庄逗留半年之久，又赖庄主医好了家母的病，如此大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令郎已然成才，我也没什么可教的了，接下来的路，全看令郎自己了。小可自然也不能一辈子留在贵庄，思来想去，还是去军中谋个出身吧，今日便是来向庄主辞行。”
史太公自然是苦劝王进母子再多留些时日，但人各有志，强留无意，只得送别王进母子。史进朝着师父磕了几个响头，欲语凝噎。王进笑道：“徒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师父也不可能教你一辈子。你如今的武艺已然洗去铅尘，走上正途，日后还需勤学苦练，方能大成。这位公孙小将军年岁虽比你小，阅历却远胜于你，你若想更进一步，也不妨效仿他。只是每个人的资质不同，不能一味模仿，还是要走出自己的路。”
公孙凤见王进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却是想到，自己在此长留恐怕也没什么意义了。他本来想和王进一路回去见种师道，转念一想，种师道给了自己一年的假期，算起来才过去三个月，若是这般回去却是可惜了，还是外出闯荡一下，结识一些英雄豪杰，再提升一下武艺，为以后的路早做打算为好。
打定了主意的公孙凤也抱拳道：“老庄主，择日不如撞日，在下也有要事在身，今日便和王教头一起辞行了。在贵庄叨扰数日，承蒙老庄主费心了。在下此来本是为了送还两位兄弟的遗骸，如今事已办妥，又能结识王教头和史兄两位好汉，可谓不虚此行。王教头，此去西军，还望珍重。若是见到种帅或是鲁提辖，替我致谢，就说阵亡士卒均已魂归故里，公孙凤不日当返。日后有缘，你我军中再会。史兄，你我虽相识数日，却是一见如故，你的武艺，小弟也钦佩不已，希望下次见面时，你我武艺均有所成。此外，莫怪兄弟多嘴，史兄虽然武艺高强，但为人太过质朴，日后却需提防小人，世事险恶，人心难测！”他最后两句说的突兀，却是想起了史进原本的人生轨迹，忍不住叮嘱两句。
史太公和王进听了均是脸露异色，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徒弟什么性情他们自然是清楚，想不到公孙凤仅仅相交数日也看出了这点，从一个外人的口中说出此言，且言语中满含关切之意，完全不似无的放矢。王进也道：“徒儿，可听清楚了？小将军看的透彻，为师本来也想叮嘱你，却被提前说了。日后需谨记今日小将军和为师的话。好了诸位，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此时王进师徒二人也到了演武场，见公孙凤已经热身完毕，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史进随即也下场热身了。这却不是王进授徒习武不如公孙凤勤快，他二人昨夜喝了些酒，故此早间多睡了一会儿，公孙凤却是天戒滴酒不沾。
史进热身过后，王进便道：“小将军，徒儿，昨日说好了今日是你二人比武切磋，此刻正好，便开始吧。只是有一条，小将军的兵器乃是神兵，却不适于切磋，你便从这些兵器中随便挑一个趁手的吧。不依赖神兵利器，说不定更有助于你领悟。”
公孙凤点了点头，便去兵器架上寻了一条狼牙棒。王进教导史进可谓煞费苦心，兵器架上除了公孙凤那种私人订制的武器，常见的兵器种类基本都托周边的铁匠打了一样。史进也没再使用棍，而是找了一柄三尖两刃刀，这是他半年来练的最顺手的一样，初次和人交手，还是自己崇拜的对象，年纪又比自己小，自然是不能丢了面子，全力以赴。
王进示意开始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冲向对手，缠斗在一起。棒来刀去，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激斗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败。王进见状，便喊了停，让二人各自歇息。
史进此刻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他自拜王进为师以来，还未曾与人如此相斗。他当日被王进一棍打翻后，便认识到两人差距过大，王进平时也几乎不会和他对练，此刻碰到对手，却是打的几乎到了体力极限。公孙凤比他好点但也有限，呼吸虽然还没乱，但是汗水也浸透了后背。
二人休息一刻过后，王进微笑问道：“徒儿，此番比斗，可有何感悟？”史进道：“师父，我现在是彻底服了公孙兄弟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徒儿跟你学了半年武艺，本以为有所小成，却不成想，连扛下公孙兄弟八十回合都很勉强，若是再斗下去，恐怕就要遭殃了！徒儿却是又一次体会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虽然学了师父的武艺，但是体力、经验上却远逊于公孙兄弟，以后徒儿定当奋发修炼！”
王进点了点头，史进有这些感悟，看来这一战对他的确给予了些启发。他又转头问道：“小将军，你又感觉如何？”公孙凤道：“在下也是服了教头的本事。我本以为，我虽年幼，却是自幼习武，此番又经历过战火的洗礼，武艺已有大进，却没想到只能和刚出师门的史兄打了个旗鼓相当。看来我的临敌经验，还是没有贯彻到我的武道中，这些日子的感悟，可说是一无所获了。”
王进笑道：“你能有这些感悟，其实距离突破就只差那临门一脚了。方才的打斗，其实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你在沙场生死中感悟的，都是杀人之术，在比武切磋中却是无用的。而且我还限制了你的独门兵器，用普通的狼牙棒虽然你早已习惯，但是却无法让你找回当日孤身血战铁鹞子的感觉。你且稍息片刻，换一把槊来，我亲自陪你过过招！”
公孙凤与史进听得都是精神一振。公孙凤一直很好奇王进的实力究竟如何，没想到此刻居然能自己亲自对上。史进也知道当日之败是两人差距太大，王进的真实实力他也没有见识过，说不定公孙兄弟能把师父逼出全力，因此两人均是期盼不已。
公孙凤换了一条槊，王进使一杆枪，两人各自亮了个起手势之后，便四目对视，伺机出手。王进道：“小将军不要有顾忌。现在开始，不要把我当成王教头，回想一下你当日血战铁鹞子的场景，想想你那些死去的兄弟，把我当成西夏军官，或者在你幼年时屠你村落的辽人，尽情攻过来吧！”
公孙凤听了王进的话，闭目思索一会儿，再一睁眼，顿时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甚至出现了一丝阴冷的感觉。王进见状微微点头，看来公孙凤的杀气已经成功引了出来，于是接着加把火道：“公孙凤！让我看看，你这白马小将，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是不是西夏人白送你的！”
果然，这句话成功的引燃了公孙凤的杀气，一瞬之间，公孙凤已是攻到了王进面前，出手便是杀招。他手中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槊，但此时已无区别，只要手中槊在，那便要斩尽面前的一切敌人。王进顿时也不敢大意，一杆枪使的如铜墙铁壁，化解了公孙凤四面八方的攻势。史进看的涔涔汗下，方才若是公孙凤这么和他打，恐怕不出二十合，他该考虑的就不是输赢，而是生死了。他虽然信得过王进的本事，但还是不由得替师父捏了把汗，生怕师父失手。
公孙凤此时一杆槊使得大开大合，似乎找回了当日血战的感觉，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步子，每一招几乎都在攻敌要害，同时还能回防自身。王进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在被公孙凤逼的连退七步后，反身一记“回马枪”，荡开了公孙凤的槊，大喝一声道：“小将军，醒来！”
公孙凤遭此一喝，如梦方醒，急忙收手道：“王教头，得罪了。”王进笑道：“这下子，可感悟到了？”公孙凤点了点头。王进道：“小将军，你这种在沙场生死之间凝练出来的气息，便是我们常说的杀气。沙场不同于演武场，你的每一招都力求杀死对方，而比武切磋最多就是击倒对方，因此，你的感悟要融汇到自己的武道中，需要一个慢慢的过程。这种气势其实一直在你的心底，你要做到的是合理的运用它，而不是使自己陷入癫狂。运用杀气是一种天赋，有的人生来没有师父教过武艺，但是凭着胸中杀气却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便是如此。”
公孙凤再次点头，若有所思。他却想到了一个人，便是那黑旋风李逵。这厮从未提到有什么名师指点，两把板斧也不是生来的杀人器械，因此很多人认为李逵的武艺只有三流，勉强也就是步军十七将校之流，连马军十六小彪都不如，只是靠着宋江心腹的地位混上去的关系户，这实在是大谬。李逵的确是武艺不成体系，街头耍把势可能还不如薛永李忠，但是靠着天生的神力和远超常人的杀气，有时在战场上的威慑力甚至不亚于五虎将。如果李逵真的只是一个关系户，那无数死在他斧下的敌军将领都死不瞑目。这种对杀气的运用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旁人学也学不来。
他在这思绪飞转，王进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尝试在战斗中主动去唤醒这种杀气，并且去控制他。这事说来容易，却需要一个慢慢融合的过程。此外，你的体力、技艺还需不断地打磨，这三者达到平衡之时，便是你武艺大成之日。”
公孙凤双手抱拳，朝着王进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王教头指点！”王进这番教导，帮助他走出了迷津，按照这条路修炼下去，假以时日，自己必能突破瓶颈。此番比武也让他对王进的武艺有了一个估量，面对狂怒状态下的自己还能从容应对，恐怕此时武艺尚在秦明、鲁达之上。这才是真正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该有的实力。
几日后，王进和母亲寻了史太公，道：“老庄主，小可在贵庄逗留半年之久，又赖庄主医好了家母的病，如此大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令郎已然成才，我也没什么可教的了，接下来的路，全看令郎自己了。小可自然也不能一辈子留在贵庄，思来想去，还是去军中谋个出身吧，今日便是来向庄主辞行。”
史太公自然是苦劝王进母子再多留些时日，但人各有志，强留无意，只得送别王进母子。史进朝着师父磕了几个响头，欲语凝噎。王进笑道：“徒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师父也不可能教你一辈子。你如今的武艺已然洗去铅尘，走上正途，日后还需勤学苦练，方能大成。这位公孙小将军年岁虽比你小，阅历却远胜于你，你若想更进一步，也不妨效仿他。只是每个人的资质不同，不能一味模仿，还是要走出自己的路。”
公孙凤见王进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却是想到，自己在此长留恐怕也没什么意义了。他本来想和王进一路回去见种师道，转念一想，种师道给了自己一年的假期，算起来才过去三个月，若是这般回去却是可惜了，还是外出闯荡一下，结识一些英雄豪杰，再提升一下武艺，为以后的路早做打算为好。
打定了主意的公孙凤也抱拳道：“老庄主，择日不如撞日，在下也有要事在身，今日便和王教头一起辞行了。在贵庄叨扰数日，承蒙老庄主费心了。在下此来本是为了送还两位兄弟的遗骸，如今事已办妥，又能结识王教头和史兄两位好汉，可谓不虚此行。王教头，此去西军，还望珍重。若是见到种帅或是鲁提辖，替我致谢，就说阵亡士卒均已魂归故里，公孙凤不日当返。日后有缘，你我军中再会。史兄，你我虽相识数日，却是一见如故，你的武艺，小弟也钦佩不已，希望下次见面时，你我武艺均有所成。此外，莫怪兄弟多嘴，史兄虽然武艺高强，但为人太过质朴，日后却需提防小人，世事险恶，人心难测！”他最后两句说的突兀，却是想起了史进原本的人生轨迹，忍不住叮嘱两句。
史太公和王进听了均是脸露异色，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徒弟什么性情他们自然是清楚，想不到公孙凤仅仅相交数日也看出了这点，从一个外人的口中说出此言，且言语中满含关切之意，完全不似无的放矢。王进也道：“徒儿，可听清楚了？小将军看的透彻，为师本来也想叮嘱你，却被提前说了。日后需谨记今日小将军和为师的话。好了诸位，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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