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凡氏的底蕴
凡路双手扒住内院的小门，将额头慢慢探出。
顺着内院的光亮抬头看去。
只见本应烂醉如泥的平北府世子司宏浩此刻正端坐在棋桌之前，手中握着一本拳法的入门书籍，似在通读。
石桌之上却已不见棋盘棋笥，只有一支茶杯空落落的留于桌上。
“司宏浩，你不会现在找我报仇来了吧？”
凡路见来者是司宏浩后，散去掌中力道。悄然间汇聚在另外一只手掌当中，大步向院内走来。
“凡二哥，一年多不见。弟弟甚是想念，所以此番特意拜访二哥。”
司宏浩看向凡路的眼神有些冰冷，笑容更是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凡路径直坐到对面，直视着司宏浩的眼睛。
不对，他不可能是小司。至少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司宏浩、
二人相对而坐久久无言，没有丝毫叙旧可言。凡路甚至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刚才进来的小门。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那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自投罗网？
“这金名府上下千余侍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凡路用简短的话语率先先打破了平静。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把冰冷的短刃已经抵住少年的脖子。
“别乱动，不然凡小王爷就凭这些花拳绣腿，可是不够活着出去的。”
对面之人快速闪身坐到少年左侧，宽松的袖口将手中的利刃完全遮挡，刀尖紧贴着少年脖子。只要轻微的用力，便可直接切断少年喉咙。
而此人的表情依旧保持方前的微笑，另一只手则是揭开附在脸上一层薄薄的面皮，露出自己本来的模样。
凡路同时松开握拳状的手掌，在此等高手面前，自己的这些功夫真的不够自保。
在少年看来，眼前之人光是从面容上的皱纹判断，年龄至少已是耳顺。体态略显臃肿。而少年这才发现其实此人的后背从方才第一次相见就弯出一个不小的弧度，只是被厚重的棉服遮挡不少。
若真如凡路所见，这耳顺之年的杀手，放在当今北秦州也是难得一见的奇人。怎就被自己给碰上了。
只是两个呼吸过后，陌生男子便再次覆上面皮，紧接着轻微的调整了角度。
“相信凡小王爷并不是愚笨之人。我此次前来是代表想和千金阁的主顾来和小王爷谈个生意。”
男人轻声的说完话，紧接着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似乎在适应这副面皮是否贴合。
“如果是谈生意的话，能不能把刀放下。你们都是这样谈生意的？”
凡路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呼吸也变得紊乱。实则大脑在快速回忆关于身旁男子所提到千金阁的消息。
可自己确实不记得曾与这个组织有什么牵扯，听名字倒是像几十万里之外的千金洲势力。但为何要与自己做生意？
“这样才能让小王爷安静些，如果小王爷觉得不是很舒服，还请您多担待点。您可以叫我秦伍柒。其实老夫此次前来，是有位买家想和您讨要一本书。”
话音未落，老人用手指轻点桌上茶杯，让手指沾上些许茶水。在石桌上写下几个复杂的文字，虽然很明显不是北秦洲文字，但对于凡路来说却并不陌生。
“虽然小王爷可能不懂上面的几个文字，但老夫相信千金阁提出的条件可以让您满意。只要您将此书交给我。未来百年，无论此方天下发生何等剧变。千金阁都会保证您的生命安全。”
老人说完条件，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拳法书籍。
“如果凡小王爷喜欢练功的话，我在此还可以再附加一项。千金阁顾家可以调动两位四境武道宗师在您身旁指点迷津。一步登天不敢妄谈，可让您平稳的度过百余年光阴对于我们来说难度并不是很大。”
老人一下子说了很多话，可到一半是就显得有气无力。说到最后还不免几声轻咳。如果不是拿着短刀的手异常平稳，没有人能看出来他与寻常老者有任何区别。
少年认真的听老人说的话，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本书，不在我的身上。三年前，我将此书交给一位前辈暂且保管。而这位前辈现在身在他洲，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凡路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颤声说完最后一句话。少年不敢睁开双眼，只怕看到刀刃真正割破自己喉咙的那一刻。
而身旁的老人却并未有丝毫愠色，反而轻笑几声，让少年后背一阵发麻。
“没有关系，凡少爷。只要十年内您能找到此书，那么您和千金阁的这段交易就一直有效。”
老人将悬在少年脖子前的短刀收回袖中，像少年行了一礼。
“方才老夫迫不得已，得罪凡小王爷了。不谈及买家的想法，我倒是希望这本书可以一直在您手上。”
待到身前那股诡异的压迫感消失殆尽，少年立即睁开眼睛。看向覆着面皮，自称秦伍柒的老者。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天。我要如何联系你们。”
“真到那时，自会有人找到您。如果遭遇变数，您可将此令牌，在北秦洲任何一家隶属于千金阁产业的柜台出示，到时自会有专人接待您。”
老者说着，将一枚精致的檀木令牌放在桌前。
“书上究竟记载着什么内容。”
“记载着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只是顾家非常期待和您，或者说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位凡氏族长的凡路做成一笔生意。您放心，千金阁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只要此书的买家想利用书中内容为祸一方百姓。顾家是有权利除掉买家的。”
老人似乎看出身旁少年似乎在在犹豫是否拿起令牌，继续说道。
“小王爷大可放心，虽然凡家未必能和顾家做成这笔生意，但至少老夫可以向您保证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现在的您可能还不知道凡家的真正的实力。”
“但还请您相信，凡家虽如今看似没落。但其底蕴顾家还是给出四个字。”
“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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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随手抹掉了桌上文字，吃力站起身。
“还请小王爷再闭眼片刻，交易的事还望您多做考虑。”
凡路闻言闭上是双眼，天知道这个老头又想干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府内上下千余侍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的话语伴随着微风消散，但庭院内却又是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大概过了几个呼吸后，凡路猛地睁开双眼。只见院内除了自己外，早已是空无一人。只听得外院的墙角传来“咚”的一声。
少年起身，向着声音的源头缓慢走去。
只见的此时的墙角下正有一人趴倒在地，嘴里好像在不断地喃喃自语。
凑近一瞧，来者不是别人，而是真正的司宏浩。这小子此时正倒在地上不知小声骂着什么，看样子好像是翻墙头摔下来的。
“凡...凡大哥，我看你...来了。”
凡路先是上前踹了地上的司宏浩两脚，小小年纪先喝大酒再翻墙头。真是好的一点都不学啊。
少年越想越气，又上去补了两脚。不对，好像翻墙本事还是跟自己学的啊。
回想自己进院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何止是惊心动魄。其实此刻的他才有所反应，自己的上衣早经被冷汗浸透，风一吹还真是有些凉。
凡路费了些力气，将地上烂醉如泥的司宏浩背在身后。准备将他送到随便一间客房之中。
就在凡路扶起司宏浩之时，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确认这孩子真是的神志不清，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呀，今天差点害死我。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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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凡路将平北府世子背进屋中。蹲在屋檐之上的秦伍柒先是挺直脊背，揭掉覆在脸上的两层面皮，露出一副少年模样。
少年站起身，沿着相邻院子的屋顶处几个蜻蜓点水般的跳跃，最后闪身翻进了一个空置的院子当中。
少年先是快速的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大的方正木盒，很快一套侍卫服饰凭空出现在少年手中。先是换上侍卫的装扮，腰间悬挂佩剑。刚换下来的长袍马褂则是凭空消失不见。
遥想自己自平北府起跟了司宏浩一路，几乎横跨明朝南北，如今也算完成任务。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
想到这里，少年心中也是些许惬意。
穿上布靴，换上一副中年男子的面皮。同方才的老者相比。如今摇身一变，化身为一位而立之年的府内侍卫。
再次查看自己绘制的府内地形图后，一个闪身翻之墙外。之后沿着规划好的路线，很顺利的躲过数道关卡检查，来到一处墙体略微坍塌的空地。
只要翻过这道矮墙，自己就算彻底的完成任务。按照计划，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北秦洲，赶往千金洲接取新的任务。
就在侍卫装扮的少年翻上墙头之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声音。
“鬼鬼祟祟的，看你半天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秦伍柒手中凭空出现两把短刃，朝声音源头处用力甩去。
再看回头看去之时，那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秦伍柒站在墙头，手中凭空多出一并锋利长剑。仔细地环视四周，只见少年猛然间转身，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飞来，根本来不及躲避。
就在拳头触碰到秦伍柒身体之时，只听得“嘭”的一声。一道巨大光亮让人不得不避让几分。
身着墨绿长袍之人，先是连忙转头躲避闪光。紧接着再转过头之时，原处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一道符箓缓慢的飘落在地。
墨袍男子并没有继续追赶，先是拔出嵌入墙内的两把短刀，再弯腰捡起地上的符箓。
“替身符箓，来头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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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的功夫，府内几十号侍卫提着灯笼循着爆炸声来到墨袍男子周围，纷纷拔出佩剑，将其围在中间。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出现在金名府之中？”领头侍卫朝墨袍男子喊道。
男人并未急着说话，从怀中拿出一枚圆形令牌。
“北镇抚司，千户邓必聪。”
借着光亮，领头之人简单的看了男人手中的令牌。赶紧让周围之人收回兵刃，自己则是凑近眼前大人，准备听从大人吩咐。
北镇抚司的千户，那可是从顺天府来的大官。别说自己了，就是刘知郡来了也得一边站在一边候着，自己哪敢怠慢。
“方才府内出现可疑人员，从这里逃出府外。”
男人拿着符箓仔细查看，领头侍卫赶紧一旁附和道。
“那大人，我们立刻从这里出发捉拿可疑之人。”
招呼身后手下就准备翻墙出府。
“行了，人早跑没影了。让你们这里最高长官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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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秦伍柒正手捂胸口，身着带有不少补丁的破旧衣衫。穿梭于一条条街巷之中。自己方才硬着头皮接下了那人一拳。整个人都很难再提起精神。
差点就出不去了，看来这北秦洲奇人确实不少啊。
眼看天色已亮，街上的道路愈发拥挤，少年一阵苦笑，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顺着内院的光亮抬头看去。
只见本应烂醉如泥的平北府世子司宏浩此刻正端坐在棋桌之前，手中握着一本拳法的入门书籍，似在通读。
石桌之上却已不见棋盘棋笥，只有一支茶杯空落落的留于桌上。
“司宏浩，你不会现在找我报仇来了吧？”
凡路见来者是司宏浩后，散去掌中力道。悄然间汇聚在另外一只手掌当中，大步向院内走来。
“凡二哥，一年多不见。弟弟甚是想念，所以此番特意拜访二哥。”
司宏浩看向凡路的眼神有些冰冷，笑容更是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凡路径直坐到对面，直视着司宏浩的眼睛。
不对，他不可能是小司。至少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司宏浩、
二人相对而坐久久无言，没有丝毫叙旧可言。凡路甚至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刚才进来的小门。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那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自投罗网？
“这金名府上下千余侍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凡路用简短的话语率先先打破了平静。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把冰冷的短刃已经抵住少年的脖子。
“别乱动，不然凡小王爷就凭这些花拳绣腿，可是不够活着出去的。”
对面之人快速闪身坐到少年左侧，宽松的袖口将手中的利刃完全遮挡，刀尖紧贴着少年脖子。只要轻微的用力，便可直接切断少年喉咙。
而此人的表情依旧保持方前的微笑，另一只手则是揭开附在脸上一层薄薄的面皮，露出自己本来的模样。
凡路同时松开握拳状的手掌，在此等高手面前，自己的这些功夫真的不够自保。
在少年看来，眼前之人光是从面容上的皱纹判断，年龄至少已是耳顺。体态略显臃肿。而少年这才发现其实此人的后背从方才第一次相见就弯出一个不小的弧度，只是被厚重的棉服遮挡不少。
若真如凡路所见，这耳顺之年的杀手，放在当今北秦州也是难得一见的奇人。怎就被自己给碰上了。
只是两个呼吸过后，陌生男子便再次覆上面皮，紧接着轻微的调整了角度。
“相信凡小王爷并不是愚笨之人。我此次前来是代表想和千金阁的主顾来和小王爷谈个生意。”
男人轻声的说完话，紧接着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似乎在适应这副面皮是否贴合。
“如果是谈生意的话，能不能把刀放下。你们都是这样谈生意的？”
凡路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呼吸也变得紊乱。实则大脑在快速回忆关于身旁男子所提到千金阁的消息。
可自己确实不记得曾与这个组织有什么牵扯，听名字倒是像几十万里之外的千金洲势力。但为何要与自己做生意？
“这样才能让小王爷安静些，如果小王爷觉得不是很舒服，还请您多担待点。您可以叫我秦伍柒。其实老夫此次前来，是有位买家想和您讨要一本书。”
话音未落，老人用手指轻点桌上茶杯，让手指沾上些许茶水。在石桌上写下几个复杂的文字，虽然很明显不是北秦洲文字，但对于凡路来说却并不陌生。
“虽然小王爷可能不懂上面的几个文字，但老夫相信千金阁提出的条件可以让您满意。只要您将此书交给我。未来百年，无论此方天下发生何等剧变。千金阁都会保证您的生命安全。”
老人说完条件，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拳法书籍。
“如果凡小王爷喜欢练功的话，我在此还可以再附加一项。千金阁顾家可以调动两位四境武道宗师在您身旁指点迷津。一步登天不敢妄谈，可让您平稳的度过百余年光阴对于我们来说难度并不是很大。”
老人一下子说了很多话，可到一半是就显得有气无力。说到最后还不免几声轻咳。如果不是拿着短刀的手异常平稳，没有人能看出来他与寻常老者有任何区别。
少年认真的听老人说的话，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本书，不在我的身上。三年前，我将此书交给一位前辈暂且保管。而这位前辈现在身在他洲，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凡路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颤声说完最后一句话。少年不敢睁开双眼，只怕看到刀刃真正割破自己喉咙的那一刻。
而身旁的老人却并未有丝毫愠色，反而轻笑几声，让少年后背一阵发麻。
“没有关系，凡少爷。只要十年内您能找到此书，那么您和千金阁的这段交易就一直有效。”
老人将悬在少年脖子前的短刀收回袖中，像少年行了一礼。
“方才老夫迫不得已，得罪凡小王爷了。不谈及买家的想法，我倒是希望这本书可以一直在您手上。”
待到身前那股诡异的压迫感消失殆尽，少年立即睁开眼睛。看向覆着面皮，自称秦伍柒的老者。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天。我要如何联系你们。”
“真到那时，自会有人找到您。如果遭遇变数，您可将此令牌，在北秦洲任何一家隶属于千金阁产业的柜台出示，到时自会有专人接待您。”
老者说着，将一枚精致的檀木令牌放在桌前。
“书上究竟记载着什么内容。”
“记载着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只是顾家非常期待和您，或者说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位凡氏族长的凡路做成一笔生意。您放心，千金阁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只要此书的买家想利用书中内容为祸一方百姓。顾家是有权利除掉买家的。”
老人似乎看出身旁少年似乎在在犹豫是否拿起令牌，继续说道。
“小王爷大可放心，虽然凡家未必能和顾家做成这笔生意，但至少老夫可以向您保证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现在的您可能还不知道凡家的真正的实力。”
“但还请您相信，凡家虽如今看似没落。但其底蕴顾家还是给出四个字。”
“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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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随手抹掉了桌上文字，吃力站起身。
“还请小王爷再闭眼片刻，交易的事还望您多做考虑。”
凡路闻言闭上是双眼，天知道这个老头又想干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府内上下千余侍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的话语伴随着微风消散，但庭院内却又是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大概过了几个呼吸后，凡路猛地睁开双眼。只见院内除了自己外，早已是空无一人。只听得外院的墙角传来“咚”的一声。
少年起身，向着声音的源头缓慢走去。
只见的此时的墙角下正有一人趴倒在地，嘴里好像在不断地喃喃自语。
凑近一瞧，来者不是别人，而是真正的司宏浩。这小子此时正倒在地上不知小声骂着什么，看样子好像是翻墙头摔下来的。
“凡...凡大哥，我看你...来了。”
凡路先是上前踹了地上的司宏浩两脚，小小年纪先喝大酒再翻墙头。真是好的一点都不学啊。
少年越想越气，又上去补了两脚。不对，好像翻墙本事还是跟自己学的啊。
回想自己进院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何止是惊心动魄。其实此刻的他才有所反应，自己的上衣早经被冷汗浸透，风一吹还真是有些凉。
凡路费了些力气，将地上烂醉如泥的司宏浩背在身后。准备将他送到随便一间客房之中。
就在凡路扶起司宏浩之时，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确认这孩子真是的神志不清，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呀，今天差点害死我。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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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凡路将平北府世子背进屋中。蹲在屋檐之上的秦伍柒先是挺直脊背，揭掉覆在脸上的两层面皮，露出一副少年模样。
少年站起身，沿着相邻院子的屋顶处几个蜻蜓点水般的跳跃，最后闪身翻进了一个空置的院子当中。
少年先是快速的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大的方正木盒，很快一套侍卫服饰凭空出现在少年手中。先是换上侍卫的装扮，腰间悬挂佩剑。刚换下来的长袍马褂则是凭空消失不见。
遥想自己自平北府起跟了司宏浩一路，几乎横跨明朝南北，如今也算完成任务。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
想到这里，少年心中也是些许惬意。
穿上布靴，换上一副中年男子的面皮。同方才的老者相比。如今摇身一变，化身为一位而立之年的府内侍卫。
再次查看自己绘制的府内地形图后，一个闪身翻之墙外。之后沿着规划好的路线，很顺利的躲过数道关卡检查，来到一处墙体略微坍塌的空地。
只要翻过这道矮墙，自己就算彻底的完成任务。按照计划，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北秦洲，赶往千金洲接取新的任务。
就在侍卫装扮的少年翻上墙头之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声音。
“鬼鬼祟祟的，看你半天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秦伍柒手中凭空出现两把短刃，朝声音源头处用力甩去。
再看回头看去之时，那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秦伍柒站在墙头，手中凭空多出一并锋利长剑。仔细地环视四周，只见少年猛然间转身，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飞来，根本来不及躲避。
就在拳头触碰到秦伍柒身体之时，只听得“嘭”的一声。一道巨大光亮让人不得不避让几分。
身着墨绿长袍之人，先是连忙转头躲避闪光。紧接着再转过头之时，原处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一道符箓缓慢的飘落在地。
墨袍男子并没有继续追赶，先是拔出嵌入墙内的两把短刀，再弯腰捡起地上的符箓。
“替身符箓，来头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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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的功夫，府内几十号侍卫提着灯笼循着爆炸声来到墨袍男子周围，纷纷拔出佩剑，将其围在中间。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出现在金名府之中？”领头侍卫朝墨袍男子喊道。
男人并未急着说话，从怀中拿出一枚圆形令牌。
“北镇抚司，千户邓必聪。”
借着光亮，领头之人简单的看了男人手中的令牌。赶紧让周围之人收回兵刃，自己则是凑近眼前大人，准备听从大人吩咐。
北镇抚司的千户，那可是从顺天府来的大官。别说自己了，就是刘知郡来了也得一边站在一边候着，自己哪敢怠慢。
“方才府内出现可疑人员，从这里逃出府外。”
男人拿着符箓仔细查看，领头侍卫赶紧一旁附和道。
“那大人，我们立刻从这里出发捉拿可疑之人。”
招呼身后手下就准备翻墙出府。
“行了，人早跑没影了。让你们这里最高长官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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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秦伍柒正手捂胸口，身着带有不少补丁的破旧衣衫。穿梭于一条条街巷之中。自己方才硬着头皮接下了那人一拳。整个人都很难再提起精神。
差点就出不去了，看来这北秦洲奇人确实不少啊。
眼看天色已亮，街上的道路愈发拥挤，少年一阵苦笑，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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