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马出营
龙俊和殷正还有杨文轩就在刺史府等候，临近夜晚，一名身材并不算高大的兵卒跑了进来。
殷正一见到他，马上问到“马骁，差事办的怎么样了？恩？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这名叫马骁的斥候咧嘴笑笑，回答说“回将军，办好了，这下你能让我进小马营了吧。”
“这事回头再说，先说那伙贼人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殷正问到。
“就在前哨营向南不足十里的一处密林内。”马骁回答。
殷正对这西疆的地形还不是很熟悉，但是依稀记得，那个方向，好像却是有一处林子。貌似还有一条河。
杨文轩却知道，皱着眉头说到“那个林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在‘小秋河’的对岸吧，人迹罕至，不过方圆几里内，貌似都没有桥梁可通过。”
马骁点点头，然后说到“回大人话，确实在小秋河的对面，不过这伙贼人很聪明，他们在河里搭了一座隐秘的浮桥，起初小人摸到附近，躲藏在草丛中，见到一艘小舟从对岸划了过来，送过来的人正是前哨营跑出去的那个。到了岸边，他们说了几句话，便从一旁草丛中牵出马匹，回了前哨营。送他过河的船，也回了对岸，给他牵马的人，应该是隐藏在了岸边，可能是个暗哨。后来小人觉得，不可能大队人马都是坐船过来的，便打算偷偷跑到上游，游到对岸去看看，结果还没等我动身，就又从岸边钻出来好多人，都抬着木板往河里走去，原来河面下隐藏着几条手臂粗细的铁链，铺上木板就能供人马通过。后来不多时，就从桥上跑过好多骑着马的匪人，那桥虽然摇摇欲坠，可却撑得住十三四个人骑马一起过桥。”
龙俊又问到“河对岸的情形，你可知晓？”
马骁点点头“小人后来转到上游，游到对岸看了一下，对岸都是茂密的森林，只有在那铁链所在的地方，清除一片空地。”说着，马骁又从身后摸出一个竹筒，揪开木塞，抽出一卷绢布，打开看了看，松了口气说到“小人画了图，但是游回来的时候稍微进了水，不过不影响。”说完往前走了几步，递给龙俊。
龙俊接过地图，上面清晰的画着贼人的巢穴，就隐藏在密林里面。不过明面上却看不出来，过了河滩向南，贼人伐出一条路，然后整条路转了个直角向西，行出一段路，在转向南，然后就是贼人的营寨。这样一来，不走到切近，并不能发现树林中还隐藏着什么，更别说再河对岸了。
殷正说到“怪不得官军缴了几次都找不到贼巢，原来就藏在眼皮子底下了。”
杨文轩想了一下问马骁“这位小兄弟，对面树林密度如何？”
马骁拱手回答“回大人，步卒尚可通行，骑兵绝不可能通过。”
杨文轩点点头，对龙俊说到“大人，想要将贼人一网打尽，需要谴人秘密渡过河，到达南岸，藏进树林，伺机而动从营寨的东，西，南，同时发起突袭，贼人胆虚，定会向北而逃，他们不傻，铺设木板桥虽然会耽误时间，可骑马比徒步逃脱的机会大得多。再埋伏人马堵在河北岸，等到敌人铺好木板桥，半渡而击，打他们一个首尾不能相顾，在从顺着河岸，向左右各安排伏兵，多备弓箭，防止敌人顺着河流逃跑。如此一战可成。”
龙俊想了一下，说到“杨大人，如果我们等到贼人往前哨营运送粮草的时候，或者直接放敌人去前哨营，能不能把陆方杰也一并杀了？”
杨文轩摇摇头回答“不可，现在并不是动陆方杰的时候，大规模的调集人马，一定会让陆方杰有了防备，人数太少又不能攻破前哨营。”
“奇袭呢！！先打前哨营，让我带着小马营奇袭前哨营，我定能拿下！”殷正在一旁说到。
杨文轩还是摇摇头“也不可，前哨营的守军并不是都想投敌，大部分人都是蒙在鼓里，你这一打，这些人分不清状况，被陆方杰一鼓动，兴许就铁了心的造反了，到时候一万人磨你两千人，人家还是守城，即使最后小将军胜了，这小马营能活下几人？”
殷正满脸通红，想要说自己父亲曾经多次带着大马营兵行险招。虽然伤亡很大，不过取得了更大的战果。还没张口，一旁的龙俊就说到“殷正，仗不是这么打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和敌人硬碰硬，天德叔那几次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听杨大人的就好。”
殷正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龙俊对杨文轩说“杨大人，派将吧。”
杨文轩也不矫情，直接说到“打这场仗要以小马营为主，殷小将军，小马营中，会水性的占了几成？战马现在又有多少？”
小马营本就属于精锐，游泳这事，平时也会训练。但是战马却不多，只有三百匹河西马，因为小马营上报的编制就是三百人，作为小马营的统领殷正很清楚，回答说到“几乎人人会水，不过有百十号人水性不佳。战马现在有三百匹。”
杨文轩点点头说到“明日上午，你去营中借马，就说天气炎热，出营放马。明日下午，你带小马营出营，别拿兵器，也无须披甲，有人问就说出营遛马，然后行至关北五十里的马场，我已命人秘密的把赵大人送的军械都运送到了那里，你带人直接换上装备，然后兵分两路，绕过前哨营。”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殷正继续说“这是明晚前哨营的巡逻队的路线图，项南飞大人打探出来的。切记，万万不可被巡逻队的人发现，绕过这些巡逻队，一千人稍稍潜伏到贼巢上游十里处，另一千人潜伏到下游的十里处，水性好的都泅渡到南岸，剩下水性不好的，一边五十人，留下看马，等到贼人营寨内大乱，这一百人顺着河滩往铁索桥聚集，沿途射杀河中的贼寇。”
龙俊问到“一边只留五十人么？？会不会少了点？”
杨文轩回答“不是一边五十人，是上游三十人，下游七十人，大部分贼人都会顺着水流向下游去的。”
“那北岸谁去守？”龙俊问到。
杨文轩看着龙俊说到“这么大的动静，大人难道真的不通知西疆的人么？”
龙俊反应过来说“那就让武建成将军去守吧。”
杨文轩点点头“武将军是最好的人选，不过还是把黄硕和徐广业都带上吧。省得到时候落了埋怨，着武将军挑选五百心腹兵卒，切不可走漏了风声，然后守在北岸。这场仗，主要看小马营的。”
杨文轩顿了一下，看向殷正说“过河的兄弟，必须抹黑行进十里，然后还要同时展开突袭。所以……”
殷正咧嘴笑笑“不碍事的，杨大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晚就让杨大人见见我小马营的风采！”
杨文轩点点头回答说“好，明日建功，我请殷小将军钓鱼！”
殷正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日，整个铁牢关一切正常，一切还是那么有条不紊的。龙俊带了亲卫去巡查下面的城镇，杨文轩还是在州衙中处理琐碎的政务，殷正在南大营死皮赖脸的借了一千七百匹战马。
临近中午时分，殷天德一瘸一拐的来到小马营驻地，殷正见了，赶忙过去搀扶说到“爹，你脚扭伤了就不要瞎跑了，军医不是让您静养的么。”说着扶着殷天德到一旁石凳坐下。
殷天德也没理这茬说到“正儿，今天是小马营第一次出任务，也是你第一次单独带兵，虽然只是一些贼寇，万不可轻敌，你性子太躁，要克制，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手下兵卒的生死，不管形式多么危机，都要冷静，学会在绝境中寻找出路，戒骄戒躁，切记切记！”
殷正点点头笑着说“孩儿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好好养伤，年龄大了，就不要那么逞强，肩上的担子也该交给我了。”
殷天德笑骂到“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殷正看看时辰说到“差不多了，我去办正事了，您这个小兔在这晒着吧。”说完也不管要发飙的殷天德，撒腿跑了。
两千人的小马营很快集结完毕，都只穿了军衣，并没披甲，也没拿着兵刃，只有殷正和几名校尉顶盔掼甲，拎着兵刃。殷正带着人，不疾不徐的赶往南大营营门。正遇到外出回来的徐广业。
殷正在马上拱拱手“徐将军！”
徐广业回礼说到“殷小将军，这是要去何处？”
殷正回答“天气炎热，都快冒出火来，我带着手底下兄弟出营溜溜马，去河边冲洗冲洗，让这战马也凉快凉快。”
徐广业又问到“何至于带这么多人，两千马匹，有一二百兵卒就能看住了吧。”
殷正低声回答说“手下兄弟不也炎热么。嘿嘿。”
徐广业想想对，天气确实热的可以，自己下午又没什么公事，要是也去河里洗个澡，想想都美，便说到“要不我也随着殷小将军同去吧。”
殷正想了想，笑了“那感情好，同去同去。”
徐广业也不废话，吩咐手下亲信安排事宜，，跨上自己的坐骑，带了几十名亲卫随着殷正出了营。
殷正一见到他，马上问到“马骁，差事办的怎么样了？恩？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这名叫马骁的斥候咧嘴笑笑，回答说“回将军，办好了，这下你能让我进小马营了吧。”
“这事回头再说，先说那伙贼人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殷正问到。
“就在前哨营向南不足十里的一处密林内。”马骁回答。
殷正对这西疆的地形还不是很熟悉，但是依稀记得，那个方向，好像却是有一处林子。貌似还有一条河。
杨文轩却知道，皱着眉头说到“那个林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在‘小秋河’的对岸吧，人迹罕至，不过方圆几里内，貌似都没有桥梁可通过。”
马骁点点头，然后说到“回大人话，确实在小秋河的对面，不过这伙贼人很聪明，他们在河里搭了一座隐秘的浮桥，起初小人摸到附近，躲藏在草丛中，见到一艘小舟从对岸划了过来，送过来的人正是前哨营跑出去的那个。到了岸边，他们说了几句话，便从一旁草丛中牵出马匹，回了前哨营。送他过河的船，也回了对岸，给他牵马的人，应该是隐藏在了岸边，可能是个暗哨。后来小人觉得，不可能大队人马都是坐船过来的，便打算偷偷跑到上游，游到对岸去看看，结果还没等我动身，就又从岸边钻出来好多人，都抬着木板往河里走去，原来河面下隐藏着几条手臂粗细的铁链，铺上木板就能供人马通过。后来不多时，就从桥上跑过好多骑着马的匪人，那桥虽然摇摇欲坠，可却撑得住十三四个人骑马一起过桥。”
龙俊又问到“河对岸的情形，你可知晓？”
马骁点点头“小人后来转到上游，游到对岸看了一下，对岸都是茂密的森林，只有在那铁链所在的地方，清除一片空地。”说着，马骁又从身后摸出一个竹筒，揪开木塞，抽出一卷绢布，打开看了看，松了口气说到“小人画了图，但是游回来的时候稍微进了水，不过不影响。”说完往前走了几步，递给龙俊。
龙俊接过地图，上面清晰的画着贼人的巢穴，就隐藏在密林里面。不过明面上却看不出来，过了河滩向南，贼人伐出一条路，然后整条路转了个直角向西，行出一段路，在转向南，然后就是贼人的营寨。这样一来，不走到切近，并不能发现树林中还隐藏着什么，更别说再河对岸了。
殷正说到“怪不得官军缴了几次都找不到贼巢，原来就藏在眼皮子底下了。”
杨文轩想了一下问马骁“这位小兄弟，对面树林密度如何？”
马骁拱手回答“回大人，步卒尚可通行，骑兵绝不可能通过。”
杨文轩点点头，对龙俊说到“大人，想要将贼人一网打尽，需要谴人秘密渡过河，到达南岸，藏进树林，伺机而动从营寨的东，西，南，同时发起突袭，贼人胆虚，定会向北而逃，他们不傻，铺设木板桥虽然会耽误时间，可骑马比徒步逃脱的机会大得多。再埋伏人马堵在河北岸，等到敌人铺好木板桥，半渡而击，打他们一个首尾不能相顾，在从顺着河岸，向左右各安排伏兵，多备弓箭，防止敌人顺着河流逃跑。如此一战可成。”
龙俊想了一下，说到“杨大人，如果我们等到贼人往前哨营运送粮草的时候，或者直接放敌人去前哨营，能不能把陆方杰也一并杀了？”
杨文轩摇摇头回答“不可，现在并不是动陆方杰的时候，大规模的调集人马，一定会让陆方杰有了防备，人数太少又不能攻破前哨营。”
“奇袭呢！！先打前哨营，让我带着小马营奇袭前哨营，我定能拿下！”殷正在一旁说到。
杨文轩还是摇摇头“也不可，前哨营的守军并不是都想投敌，大部分人都是蒙在鼓里，你这一打，这些人分不清状况，被陆方杰一鼓动，兴许就铁了心的造反了，到时候一万人磨你两千人，人家还是守城，即使最后小将军胜了，这小马营能活下几人？”
殷正满脸通红，想要说自己父亲曾经多次带着大马营兵行险招。虽然伤亡很大，不过取得了更大的战果。还没张口，一旁的龙俊就说到“殷正，仗不是这么打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和敌人硬碰硬，天德叔那几次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听杨大人的就好。”
殷正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龙俊对杨文轩说“杨大人，派将吧。”
杨文轩也不矫情，直接说到“打这场仗要以小马营为主，殷小将军，小马营中，会水性的占了几成？战马现在又有多少？”
小马营本就属于精锐，游泳这事，平时也会训练。但是战马却不多，只有三百匹河西马，因为小马营上报的编制就是三百人，作为小马营的统领殷正很清楚，回答说到“几乎人人会水，不过有百十号人水性不佳。战马现在有三百匹。”
杨文轩点点头说到“明日上午，你去营中借马，就说天气炎热，出营放马。明日下午，你带小马营出营，别拿兵器，也无须披甲，有人问就说出营遛马，然后行至关北五十里的马场，我已命人秘密的把赵大人送的军械都运送到了那里，你带人直接换上装备，然后兵分两路，绕过前哨营。”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殷正继续说“这是明晚前哨营的巡逻队的路线图，项南飞大人打探出来的。切记，万万不可被巡逻队的人发现，绕过这些巡逻队，一千人稍稍潜伏到贼巢上游十里处，另一千人潜伏到下游的十里处，水性好的都泅渡到南岸，剩下水性不好的，一边五十人，留下看马，等到贼人营寨内大乱，这一百人顺着河滩往铁索桥聚集，沿途射杀河中的贼寇。”
龙俊问到“一边只留五十人么？？会不会少了点？”
杨文轩回答“不是一边五十人，是上游三十人，下游七十人，大部分贼人都会顺着水流向下游去的。”
“那北岸谁去守？”龙俊问到。
杨文轩看着龙俊说到“这么大的动静，大人难道真的不通知西疆的人么？”
龙俊反应过来说“那就让武建成将军去守吧。”
杨文轩点点头“武将军是最好的人选，不过还是把黄硕和徐广业都带上吧。省得到时候落了埋怨，着武将军挑选五百心腹兵卒，切不可走漏了风声，然后守在北岸。这场仗，主要看小马营的。”
杨文轩顿了一下，看向殷正说“过河的兄弟，必须抹黑行进十里，然后还要同时展开突袭。所以……”
殷正咧嘴笑笑“不碍事的，杨大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晚就让杨大人见见我小马营的风采！”
杨文轩点点头回答说“好，明日建功，我请殷小将军钓鱼！”
殷正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日，整个铁牢关一切正常，一切还是那么有条不紊的。龙俊带了亲卫去巡查下面的城镇，杨文轩还是在州衙中处理琐碎的政务，殷正在南大营死皮赖脸的借了一千七百匹战马。
临近中午时分，殷天德一瘸一拐的来到小马营驻地，殷正见了，赶忙过去搀扶说到“爹，你脚扭伤了就不要瞎跑了，军医不是让您静养的么。”说着扶着殷天德到一旁石凳坐下。
殷天德也没理这茬说到“正儿，今天是小马营第一次出任务，也是你第一次单独带兵，虽然只是一些贼寇，万不可轻敌，你性子太躁，要克制，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手下兵卒的生死，不管形式多么危机，都要冷静，学会在绝境中寻找出路，戒骄戒躁，切记切记！”
殷正点点头笑着说“孩儿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好好养伤，年龄大了，就不要那么逞强，肩上的担子也该交给我了。”
殷天德笑骂到“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殷正看看时辰说到“差不多了，我去办正事了，您这个小兔在这晒着吧。”说完也不管要发飙的殷天德，撒腿跑了。
两千人的小马营很快集结完毕，都只穿了军衣，并没披甲，也没拿着兵刃，只有殷正和几名校尉顶盔掼甲，拎着兵刃。殷正带着人，不疾不徐的赶往南大营营门。正遇到外出回来的徐广业。
殷正在马上拱拱手“徐将军！”
徐广业回礼说到“殷小将军，这是要去何处？”
殷正回答“天气炎热，都快冒出火来，我带着手底下兄弟出营溜溜马，去河边冲洗冲洗，让这战马也凉快凉快。”
徐广业又问到“何至于带这么多人，两千马匹，有一二百兵卒就能看住了吧。”
殷正低声回答说“手下兄弟不也炎热么。嘿嘿。”
徐广业想想对，天气确实热的可以，自己下午又没什么公事，要是也去河里洗个澡，想想都美，便说到“要不我也随着殷小将军同去吧。”
殷正想了想，笑了“那感情好，同去同去。”
徐广业也不废话，吩咐手下亲信安排事宜，，跨上自己的坐骑，带了几十名亲卫随着殷正出了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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