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绞网
赵真人、彻里讫先后骑快马飞驰到杨嚣在武威的一处秘密府邸，二人知晓杨嚣一贯沉着冷静，今日见其神色匆忙，方知大事不妙。
“二位，今日之事与我等性命攸关，还请借一步说话。”杨嚣亲自合上大门，把二人领到自己的卧房，又到门口左右环视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后，关紧了房门。
“杨大人，究竟怎么了？”赵真人刚刚坐定，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咱们安插在杨府的内应方才命人传话说，杨条从诸葛亮那得到了我们当初和蜀军往来的信件，准备禀报给陛下。”杨嚣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
“什么？是…我们…告诉…诸葛亮辎重…信？”彻里讫用蹩脚的汉话，磕磕巴巴地说道。
“诸葛亮把咱们给他的密信交给杨条了？这个匹夫，竟然如此阴险！”赵真人气的顿足怒骂道。
“失算了，当初依照你的计策，咱们先给他点好处，日后若蜀军北伐成功，也好多条退路。
还有通过俘虏安插细作这招，也应是天衣无缝的，只可惜那些家伙太心急了，竟然把杨仪当作诸葛亮，偷袭不成反而暴露，唉～”杨嚣以手撑额，不住地叹息。
“为今之计，只有提前动手，把杨条一家——”赵真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忽然，紧闭的房门传来响动，杨嚣敏锐的察觉到门口有脚步声。
赵真人把脸转向大门的方向，对彻里讫使了个眼色，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大门瞬间碎成了一堆木屑，门外却空无一人。
“来不及了，彻里讫，你带几个羌人装作强盗，直接去屠了杨条一家，赵真人和我搜查府上可疑人员，事不宜迟。”杨嚣命令道。
“喏”。彻里讫、赵真人领命，迅速展开了行动。
…
杨条家中，杨条正在与自己的管家老楚和儿子杨琨密谋送信事宜。
“琨儿，如今武威耳目众多，还有刺奸司杨嚣欲害我等性命，虽有大将军赦令，可这凉州已经落入刺奸司的罗网之中了，诸葛丞相赠我密信之事，恐怕早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我虽不欲害人，可这刺奸司始终不愿放过我，既然如此，我惟有和这些奸贼玉石俱焚！只盼能给凉州带来安宁之日。”杨条忧心忡忡地说着，眼神中尽是落寞。
“老爷，您准备如何行动？老奴只求能尽微薄之力，虽死无憾！”老楚也是热泪盈眶。
“爹，孩儿愿携信往长安上书魏帝，揭发杨贼恶行！”杨琨跪地请求，目光中透露着坚定的意志。
“琨儿、老楚，我…”杨条从怀中掏出密信，正准备交给儿子，却见一鼻青脸肿的家仆哭着跑来汇报。
“老爷，门外几个羌人酗酒闹事，打伤了守门家丁，已经闯进来了！”
“什么？！”杨条赶忙去拿挂在墙上的佩剑，又令老楚出去看看情况。
“不留活口，这家人的财宝就全是你们的了（羌语）”彻里讫对身旁几个披头散发，赤裸上身，手持铁蒺藜骨朵（一种形似狼牙棒的兵器）的羌人说道。
羌人们听后大为振奋，一棒砸向杨府一名家丁的脑袋，可怜那家丁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饮恨西北。
大街上巡逻的兵士接到杨家邻里的举报，迅速赶到，可当他们看到为首的羌人正是杨嚣麾下的刺奸校尉彻里讫后，只得悻悻离去。
羌人们在杨府逢人便杀，如入无人之境，杨条知道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和家人来的，也深知自己无法逃脱，就将密信偷偷塞到儿子手中，并低声叮嘱道：“此行艰险，切勿走城镇，切记！切记！”
交代完后，杨条让儿子走后门出逃，自己准备拔剑迎敌。
“杨条！”彻里讫捏起一具尸体仔细看了一会。
“不是。”尸体被随意扔到地上，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堆积起了一座由尸体组成的小山。
“贼寇！休伤旁人，老夫在此！”杨条瞋目怒视彻里讫，手中佩剑折射出凛凛寒光。
“老爷，对不起了。”
一把匕首从背后插入杨条的身体，杨条表情痛苦的扭过头，一眼便看到了老楚那张老迈的脸。
“老楚…你…”
老楚没等他说完，又一刀捅向了杨条的喉咙。
彻里讫走了上来，将杨条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
“信…不见了…你…找…”彻里讫大怒，一把拎起老楚。
“校尉大人，信应该在他儿子那里，他儿子就在房间里，跟我来。”老楚一面安抚着彻里讫，一面把他领进了房内。
“人…不见了…”彻里讫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给了老楚一巴掌，把他打的满嘴是血。
“一定是从后门溜走了，快！快！让杨大人封城！”老楚慌了，连连惊叫到。
…
王濬正躺在床上休息，一个姑娘突然闯进房间，王濬一眼认出她就是之前的丫鬟瑶儿，他以为这个丫鬟是来查看他的病情的，并未太在意。
瑶儿把门合上，走到王濬床边，猝不及防地掀起王濬厚厚的被褥，蜷缩成一团，躲在王濬的被窝里。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王濬有些尴尬，虽然他混迹市井多年，对男女之事也略有耳闻，但真有女人上了他的床，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瑶儿躲在被窝里，脸上尽是惊惧。
“笃笃笃…”敲门声骤然响起，王濬明显感觉到被褥里的女人贴紧了自己。
“王兄，我进来了？”杨嚣推开门，大步走进了房间。
“身体好些了吗？”杨嚣的语气里尽是关切。
“嗯，舒坦多了，再过几天下床就没问题了。”
杨嚣还想问什么，赵真人却突然走了进来，附在杨嚣耳边低语了几句，杨嚣表情微微变化，但很快便平复了，他微笑着对王濬说道：“王兄，就安心在我这静养，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吩咐丫鬟们就行。”杨嚣推开门，正要走出去。
“好，有劳兄弟了。”
“哎，王兄，你我情同骨肉，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王濬察觉到，杨嚣的语速似乎快了些。
杨嚣领着赵真人走出了门。
王濬明显感受到被褥里那具紧绷的肉体瞬间松弛了下来，一阵暖流吹到了王濬腰间，那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
可转眼间，房门又被推开了，杨嚣探出半个脑袋，似笑非笑地对王濬说道：“王兄，凉州比不得弘农，贼盗猖獗，我这小宅今日恐怕就进了贼，你要是见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可要记得提醒我啊。”
“兄弟别担心，我这一身力气，可不怕什么贼盗。”王濬拍了拍胸脯，似乎是要展示他那结实的胸肌。
“哈哈哈，有王兄在，我确是不必担心这许多了。”杨嚣附和着笑了几声，合上了房门。
“二位，今日之事与我等性命攸关，还请借一步说话。”杨嚣亲自合上大门，把二人领到自己的卧房，又到门口左右环视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后，关紧了房门。
“杨大人，究竟怎么了？”赵真人刚刚坐定，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咱们安插在杨府的内应方才命人传话说，杨条从诸葛亮那得到了我们当初和蜀军往来的信件，准备禀报给陛下。”杨嚣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
“什么？是…我们…告诉…诸葛亮辎重…信？”彻里讫用蹩脚的汉话，磕磕巴巴地说道。
“诸葛亮把咱们给他的密信交给杨条了？这个匹夫，竟然如此阴险！”赵真人气的顿足怒骂道。
“失算了，当初依照你的计策，咱们先给他点好处，日后若蜀军北伐成功，也好多条退路。
还有通过俘虏安插细作这招，也应是天衣无缝的，只可惜那些家伙太心急了，竟然把杨仪当作诸葛亮，偷袭不成反而暴露，唉～”杨嚣以手撑额，不住地叹息。
“为今之计，只有提前动手，把杨条一家——”赵真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忽然，紧闭的房门传来响动，杨嚣敏锐的察觉到门口有脚步声。
赵真人把脸转向大门的方向，对彻里讫使了个眼色，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大门瞬间碎成了一堆木屑，门外却空无一人。
“来不及了，彻里讫，你带几个羌人装作强盗，直接去屠了杨条一家，赵真人和我搜查府上可疑人员，事不宜迟。”杨嚣命令道。
“喏”。彻里讫、赵真人领命，迅速展开了行动。
…
杨条家中，杨条正在与自己的管家老楚和儿子杨琨密谋送信事宜。
“琨儿，如今武威耳目众多，还有刺奸司杨嚣欲害我等性命，虽有大将军赦令，可这凉州已经落入刺奸司的罗网之中了，诸葛丞相赠我密信之事，恐怕早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我虽不欲害人，可这刺奸司始终不愿放过我，既然如此，我惟有和这些奸贼玉石俱焚！只盼能给凉州带来安宁之日。”杨条忧心忡忡地说着，眼神中尽是落寞。
“老爷，您准备如何行动？老奴只求能尽微薄之力，虽死无憾！”老楚也是热泪盈眶。
“爹，孩儿愿携信往长安上书魏帝，揭发杨贼恶行！”杨琨跪地请求，目光中透露着坚定的意志。
“琨儿、老楚，我…”杨条从怀中掏出密信，正准备交给儿子，却见一鼻青脸肿的家仆哭着跑来汇报。
“老爷，门外几个羌人酗酒闹事，打伤了守门家丁，已经闯进来了！”
“什么？！”杨条赶忙去拿挂在墙上的佩剑，又令老楚出去看看情况。
“不留活口，这家人的财宝就全是你们的了（羌语）”彻里讫对身旁几个披头散发，赤裸上身，手持铁蒺藜骨朵（一种形似狼牙棒的兵器）的羌人说道。
羌人们听后大为振奋，一棒砸向杨府一名家丁的脑袋，可怜那家丁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饮恨西北。
大街上巡逻的兵士接到杨家邻里的举报，迅速赶到，可当他们看到为首的羌人正是杨嚣麾下的刺奸校尉彻里讫后，只得悻悻离去。
羌人们在杨府逢人便杀，如入无人之境，杨条知道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和家人来的，也深知自己无法逃脱，就将密信偷偷塞到儿子手中，并低声叮嘱道：“此行艰险，切勿走城镇，切记！切记！”
交代完后，杨条让儿子走后门出逃，自己准备拔剑迎敌。
“杨条！”彻里讫捏起一具尸体仔细看了一会。
“不是。”尸体被随意扔到地上，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堆积起了一座由尸体组成的小山。
“贼寇！休伤旁人，老夫在此！”杨条瞋目怒视彻里讫，手中佩剑折射出凛凛寒光。
“老爷，对不起了。”
一把匕首从背后插入杨条的身体，杨条表情痛苦的扭过头，一眼便看到了老楚那张老迈的脸。
“老楚…你…”
老楚没等他说完，又一刀捅向了杨条的喉咙。
彻里讫走了上来，将杨条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
“信…不见了…你…找…”彻里讫大怒，一把拎起老楚。
“校尉大人，信应该在他儿子那里，他儿子就在房间里，跟我来。”老楚一面安抚着彻里讫，一面把他领进了房内。
“人…不见了…”彻里讫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给了老楚一巴掌，把他打的满嘴是血。
“一定是从后门溜走了，快！快！让杨大人封城！”老楚慌了，连连惊叫到。
…
王濬正躺在床上休息，一个姑娘突然闯进房间，王濬一眼认出她就是之前的丫鬟瑶儿，他以为这个丫鬟是来查看他的病情的，并未太在意。
瑶儿把门合上，走到王濬床边，猝不及防地掀起王濬厚厚的被褥，蜷缩成一团，躲在王濬的被窝里。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王濬有些尴尬，虽然他混迹市井多年，对男女之事也略有耳闻，但真有女人上了他的床，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瑶儿躲在被窝里，脸上尽是惊惧。
“笃笃笃…”敲门声骤然响起，王濬明显感觉到被褥里的女人贴紧了自己。
“王兄，我进来了？”杨嚣推开门，大步走进了房间。
“身体好些了吗？”杨嚣的语气里尽是关切。
“嗯，舒坦多了，再过几天下床就没问题了。”
杨嚣还想问什么，赵真人却突然走了进来，附在杨嚣耳边低语了几句，杨嚣表情微微变化，但很快便平复了，他微笑着对王濬说道：“王兄，就安心在我这静养，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吩咐丫鬟们就行。”杨嚣推开门，正要走出去。
“好，有劳兄弟了。”
“哎，王兄，你我情同骨肉，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王濬察觉到，杨嚣的语速似乎快了些。
杨嚣领着赵真人走出了门。
王濬明显感受到被褥里那具紧绷的肉体瞬间松弛了下来，一阵暖流吹到了王濬腰间，那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
可转眼间，房门又被推开了，杨嚣探出半个脑袋，似笑非笑地对王濬说道：“王兄，凉州比不得弘农，贼盗猖獗，我这小宅今日恐怕就进了贼，你要是见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可要记得提醒我啊。”
“兄弟别担心，我这一身力气，可不怕什么贼盗。”王濬拍了拍胸脯，似乎是要展示他那结实的胸肌。
“哈哈哈，有王兄在，我确是不必担心这许多了。”杨嚣附和着笑了几声，合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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