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演戏给我看
梅中流将熊在自己身上的三丫拽了下来，坐在桌前。
一人一碗清粥，一碟咸菜，两颗放在梅中流和三丫面前的鸡蛋，这就是三人的早餐。
蕊儿将三丫抱在怀中，双手伺候着三丫吃饭，嘴里细数着自己小脑瓜里的难题：
“少爷，家里的米粮只够三天了，私塾的束脩也到了该准备时候了，还有房东说看在老爷撞柱子的份上，最多再给一个月时间，交不起房租就要赶人了……”
梅中流轻轻点头，把碗中的清粥搜刮干净，然后将放在自己身前的鸡蛋剥开，蛋黄放阿妹三丫碗里，将吃剩一半的蛋白，塞到蕊儿喋喋不休的樱唇里，站起身来。
齑盐布帛的清苦日子，梅中流倒是能忍，就是两个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不吃好点可不行。
“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赚点银子，你和三丫呆在院子里，别乱跑。”
眼看梅中流起身，蕊儿忙走到近前，边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拭梅中流嘴角的饭粒，边劝慰道：
“少爷还是在家读书用功，早日考取功名才是，家中虽不富裕，还能撑些时候，我的意思是，这么大的院子咱们也住不了，不如换个小房子，能省一点是一点~等找到小房子，我再去跟王大婶子去给大户人家洗衣裳去……”
说着话，蕊儿将梅中流身上的素衣长袍整了整，有褶皱的地方，细心的撵了撵。
静静听着蕊儿说着自己的打算，梅中流眼眶湿润了几分，父母丧事掏空了家底，几个下人又把家里的细软卷走。
家中拮据，一直是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操持这个家，照顾昏迷的梅中流，年幼的三丫。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更别说是这么大的小不点了，此番深情难报，梅中流万分感激。
同等情况下，梅中流不认为自己会比蕊儿做的更好。
抬手揉揉蕊儿微微淡黄的青丝，梅中流笑着安慰：
“你安心在家照顾三丫，少爷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个事做，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辞别蕊儿三丫，梅中流让蕊儿锁了房门，独身一人往街上走去。
眼角余光，瞟见胡同口一道鬼祟的身影，在看到梅中流出门之后，迅速转到墙角之后，初晨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好长。
梅中流认得他，昨天打秋风吃绝户的其中一人。
小院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胡同，东西向，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胡同里左右坐落着，各种各样的大小院子，有的院子和梅中流家院子一样，小门小户；有的高墙大院，整排的墙壁不见边际。
看到急忙躲起来的人影，梅中流假装没在意，慢慢悠悠的朝着长影的方向走，顺便在路上搜寻到一块硬度让梅中流满意的石头，小心的揣在怀里，一斤多的石头有些坠手。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梅中流贴着墙根站稳，从怀中掏出石头，右手拿稳，顺着墙根，照着影子头部的大概位置，往拐角之后用力一砸！
“哎呦！谁！”
一声痛呼之后，挨砸的人抱头鼠窜。正常人挨这么一下，铁定要找回公道的，来龙去脉要解释清楚，顺便要点汤药费，心狠的还要多讹几个。今天这个没有，可能是做贼心虚，谁字喊出口，自己抱着脑袋跑远了。
拍了拍手，在路人探究的目光扫过来之前，
梅中流施施然转身，朝着胡同另一个出口，缓慢渡步。身体躺了几天几夜，筋麻骨软，不允许梅中流剧烈活动。
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今天先小惩大诫，日后有实力了再有仇报仇。
春风扶柳，
行人款款，
有认识梅中流打招呼的，梅中流都一一回应。
京城的胡同，胡同里套着胡同，怨不得人总说，京城居，大不易，只这大大小小的胡同，就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忘了回家的路。
走了大概百十来米。路过另一个胡同口的时候，隐约听到略微亢奋的求救声：
“救命！”
顺着声音看去，一条不大的死胡同里，两个青衣短袍黑面罩的壮汉，一个双手用力按着一位银袍青年，另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挥舞，砸向长袍青年的面门，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血浆四溅。
两个壮汉单薄的衣物遮不住扎实的肌肉，一米八九的个头，看样子差不多能打十个梅中流这样的小鸡仔。
梅中流看清状况，收回目光，脚下不停，当做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救命！救命！救命！救我者必有重谢！”
被揍长袍青年看到梅中流路过，疯狂挣扎起来，想要抓住梅中流这个救命稻草。
眼看着梅中流从胡同口出现，到离开胡同口，丝毫没有搭救的意思，揍人的和被揍的都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不知道举起的拳头该不该砸下去。
被揍的眼神示意，揍人的把拳头放下，竖起耳朵听着声响，密切关注路人的行踪。
不多时，揍人的轻喊：
“少爷，又回来了！”
被揍的：“快准备！别真打，他要救我，你们就装样子被他打跑。”
“救命！快来人救救我！谁救我！家父保举他个八品前程！”
梅中流第二次路过这个胡同口，这次是迷路了，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死胡同里挨揍的还在高喊救命，揍人的高举拳头，挥拳欲揍。
梅中流看看雕塑一样的三人，皱眉走开。
揍人的：“少爷，又回来了。”
被揍的：“他出声你们就逃跑。”
“救命！这位公子救救我！谁救我，我送他一座京城的房子！”
梅中流第三次路过胡同口，这次是故意的，想要琢磨清楚怎么回事。
第三次了，揍人的还举着拳头准备揍，挨揍还是一副快要挨到揍的惊恐表情。
梅中流无语的离开胡同口，瞎子都看出来他们演戏了。
揍人的：“少爷。”
被揍的：“他停下就跑。”
“救命！这位公子救救我！谁救我给谁十两银子！”
梅中流第四次回到胡同口，然后停下脚步，看着死胡同里，一直光说不练的武戏。
看到梅中流停在胡同口，被揍的银袍青年，朝着壮汉使了一个眼色，两壮汉收到命令，装作被人吓跑的样子，利落的翻上墙头消失了。
“啊呀！你们居然被吓跑了！”
银袍青年朝着俩壮汉离开的方向大喊着，然后朝着啥也没做的梅中流拱手作揖，一副得救之后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道：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幸亏公子吓跑了这两个杀人越货强盗，不然的话，我估计就命丧当场了···”
说着话，银袍青年亮了亮自己手上的荷包，表示被抢的就是这个。
“在下李明机，兄台可否赐光缪领，一起吃个便饭，容在下一报救命之恩。”
静静地看着银袍青年李明机表演，梅中流决定要是发现什么不对劲，就撒腿就跑。
之前路过四次，那个壮汉一直要揍没揍，看到梅中流就举起拳头准备打，梅中流离开就放下拳头，做戏做全套，你倒是打啊，这脸上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挨揍的样子啊。
我一停下揍人的就跑了，当我傻吗？
你当我看不出你在演戏吗？什么样的人会在一个十一二岁的人面前演戏，况且这么错漏百出的演戏，好像有点侮辱人智商啊？或者是不怕我看出来？
心里疯狂腹诽，脸上不露分毫，梅中流回施一礼：
“吃饭就不必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况且我也没有做什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
“兄台稍候！大恩不言谢，这是十两银子酬金，烦请收下！”李明机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疾步走到梅中流跟前，双手毕恭毕敬的递上银子。
阿这？你谁啊？及时雨吗？怎么知道我没钱花？怎么知道家里嗷嗷待哺的俩娃。
虽说诱惑很大，但是梅中流严词拒绝了：
“大家同为采芹人，为何这位仁兄用这铜臭之物，这般辱我？”
“岂敢岂敢，万万收下！”
“不要不要！”
“收下收下！”不等梅中流再拒绝，李明机一把把银子塞梅中流怀里，然后撒腿跑开了。
李明机脚下生风速度远去，远远的还传来李明机的高声畅笑：
“万万收下！哈哈哈。”
冷眼看李明机这位“浊世佳公子”走远，梅中流将白得的银子塞进怀里，朝着李明机远去的方向高喊：
“绣春楼一起啊！用你给的这十两银子。”
远去的李明机一个踉跄，慌忙站稳，之后脚下生风，迅速离去。
刚才梅中流第一次路过胡同口的时候，看见李明机被揍，梅中流没有细想，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个胡同说偏僻不偏僻，前面还有巡逻的兵丁，谁抢钱打架在这。
第二次的时候，梅中流看出来了，只是冲自己来的，问题是梅中流无官无职，既不掌兵又不理财，家中没有无敌的功夫秘籍，也米有令人垂涎三尺的美人，那肯定是父辈的恩怨了。
从李明机的大不自然的演技，还有蹩脚的剧本看，对方也没太在意梅中流。
对于为什么李明机演戏给银子这事，梅中流没多想，还以为是梅父故友看梅中流家里贫窭，又怕直接给，梅中流会觉得被羞辱，不要银子，所以演的这么一出。
梅中流只想当面对他说，大可不必拐弯抹角给我银子，直接给就行，我不觉得被羞辱。
拍拍怀里的银子，梅中流将这段小小的插曲抛诸脑后，朝着大街的方向走去。
先看看这京城的繁华吧。
梅中流走远之后，之前揍李明机的俩壮汉出现在墙头，原来一直没走。
壮汉甲比划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要不要现在动手？”
“大可不必，等少爷搞臭他名声再说，哼哼·”
一人一碗清粥，一碟咸菜，两颗放在梅中流和三丫面前的鸡蛋，这就是三人的早餐。
蕊儿将三丫抱在怀中，双手伺候着三丫吃饭，嘴里细数着自己小脑瓜里的难题：
“少爷，家里的米粮只够三天了，私塾的束脩也到了该准备时候了，还有房东说看在老爷撞柱子的份上，最多再给一个月时间，交不起房租就要赶人了……”
梅中流轻轻点头，把碗中的清粥搜刮干净，然后将放在自己身前的鸡蛋剥开，蛋黄放阿妹三丫碗里，将吃剩一半的蛋白，塞到蕊儿喋喋不休的樱唇里，站起身来。
齑盐布帛的清苦日子，梅中流倒是能忍，就是两个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不吃好点可不行。
“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赚点银子，你和三丫呆在院子里，别乱跑。”
眼看梅中流起身，蕊儿忙走到近前，边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拭梅中流嘴角的饭粒，边劝慰道：
“少爷还是在家读书用功，早日考取功名才是，家中虽不富裕，还能撑些时候，我的意思是，这么大的院子咱们也住不了，不如换个小房子，能省一点是一点~等找到小房子，我再去跟王大婶子去给大户人家洗衣裳去……”
说着话，蕊儿将梅中流身上的素衣长袍整了整，有褶皱的地方，细心的撵了撵。
静静听着蕊儿说着自己的打算，梅中流眼眶湿润了几分，父母丧事掏空了家底，几个下人又把家里的细软卷走。
家中拮据，一直是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操持这个家，照顾昏迷的梅中流，年幼的三丫。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更别说是这么大的小不点了，此番深情难报，梅中流万分感激。
同等情况下，梅中流不认为自己会比蕊儿做的更好。
抬手揉揉蕊儿微微淡黄的青丝，梅中流笑着安慰：
“你安心在家照顾三丫，少爷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个事做，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辞别蕊儿三丫，梅中流让蕊儿锁了房门，独身一人往街上走去。
眼角余光，瞟见胡同口一道鬼祟的身影，在看到梅中流出门之后，迅速转到墙角之后，初晨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好长。
梅中流认得他，昨天打秋风吃绝户的其中一人。
小院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胡同，东西向，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胡同里左右坐落着，各种各样的大小院子，有的院子和梅中流家院子一样，小门小户；有的高墙大院，整排的墙壁不见边际。
看到急忙躲起来的人影，梅中流假装没在意，慢慢悠悠的朝着长影的方向走，顺便在路上搜寻到一块硬度让梅中流满意的石头，小心的揣在怀里，一斤多的石头有些坠手。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梅中流贴着墙根站稳，从怀中掏出石头，右手拿稳，顺着墙根，照着影子头部的大概位置，往拐角之后用力一砸！
“哎呦！谁！”
一声痛呼之后，挨砸的人抱头鼠窜。正常人挨这么一下，铁定要找回公道的，来龙去脉要解释清楚，顺便要点汤药费，心狠的还要多讹几个。今天这个没有，可能是做贼心虚，谁字喊出口，自己抱着脑袋跑远了。
拍了拍手，在路人探究的目光扫过来之前，
梅中流施施然转身，朝着胡同另一个出口，缓慢渡步。身体躺了几天几夜，筋麻骨软，不允许梅中流剧烈活动。
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今天先小惩大诫，日后有实力了再有仇报仇。
春风扶柳，
行人款款，
有认识梅中流打招呼的，梅中流都一一回应。
京城的胡同，胡同里套着胡同，怨不得人总说，京城居，大不易，只这大大小小的胡同，就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忘了回家的路。
走了大概百十来米。路过另一个胡同口的时候，隐约听到略微亢奋的求救声：
“救命！”
顺着声音看去，一条不大的死胡同里，两个青衣短袍黑面罩的壮汉，一个双手用力按着一位银袍青年，另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挥舞，砸向长袍青年的面门，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血浆四溅。
两个壮汉单薄的衣物遮不住扎实的肌肉，一米八九的个头，看样子差不多能打十个梅中流这样的小鸡仔。
梅中流看清状况，收回目光，脚下不停，当做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救命！救命！救命！救我者必有重谢！”
被揍长袍青年看到梅中流路过，疯狂挣扎起来，想要抓住梅中流这个救命稻草。
眼看着梅中流从胡同口出现，到离开胡同口，丝毫没有搭救的意思，揍人的和被揍的都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不知道举起的拳头该不该砸下去。
被揍的眼神示意，揍人的把拳头放下，竖起耳朵听着声响，密切关注路人的行踪。
不多时，揍人的轻喊：
“少爷，又回来了！”
被揍的：“快准备！别真打，他要救我，你们就装样子被他打跑。”
“救命！快来人救救我！谁救我！家父保举他个八品前程！”
梅中流第二次路过这个胡同口，这次是迷路了，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死胡同里挨揍的还在高喊救命，揍人的高举拳头，挥拳欲揍。
梅中流看看雕塑一样的三人，皱眉走开。
揍人的：“少爷，又回来了。”
被揍的：“他出声你们就逃跑。”
“救命！这位公子救救我！谁救我，我送他一座京城的房子！”
梅中流第三次路过胡同口，这次是故意的，想要琢磨清楚怎么回事。
第三次了，揍人的还举着拳头准备揍，挨揍还是一副快要挨到揍的惊恐表情。
梅中流无语的离开胡同口，瞎子都看出来他们演戏了。
揍人的：“少爷。”
被揍的：“他停下就跑。”
“救命！这位公子救救我！谁救我给谁十两银子！”
梅中流第四次回到胡同口，然后停下脚步，看着死胡同里，一直光说不练的武戏。
看到梅中流停在胡同口，被揍的银袍青年，朝着壮汉使了一个眼色，两壮汉收到命令，装作被人吓跑的样子，利落的翻上墙头消失了。
“啊呀！你们居然被吓跑了！”
银袍青年朝着俩壮汉离开的方向大喊着，然后朝着啥也没做的梅中流拱手作揖，一副得救之后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道：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幸亏公子吓跑了这两个杀人越货强盗，不然的话，我估计就命丧当场了···”
说着话，银袍青年亮了亮自己手上的荷包，表示被抢的就是这个。
“在下李明机，兄台可否赐光缪领，一起吃个便饭，容在下一报救命之恩。”
静静地看着银袍青年李明机表演，梅中流决定要是发现什么不对劲，就撒腿就跑。
之前路过四次，那个壮汉一直要揍没揍，看到梅中流就举起拳头准备打，梅中流离开就放下拳头，做戏做全套，你倒是打啊，这脸上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挨揍的样子啊。
我一停下揍人的就跑了，当我傻吗？
你当我看不出你在演戏吗？什么样的人会在一个十一二岁的人面前演戏，况且这么错漏百出的演戏，好像有点侮辱人智商啊？或者是不怕我看出来？
心里疯狂腹诽，脸上不露分毫，梅中流回施一礼：
“吃饭就不必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况且我也没有做什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
“兄台稍候！大恩不言谢，这是十两银子酬金，烦请收下！”李明机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疾步走到梅中流跟前，双手毕恭毕敬的递上银子。
阿这？你谁啊？及时雨吗？怎么知道我没钱花？怎么知道家里嗷嗷待哺的俩娃。
虽说诱惑很大，但是梅中流严词拒绝了：
“大家同为采芹人，为何这位仁兄用这铜臭之物，这般辱我？”
“岂敢岂敢，万万收下！”
“不要不要！”
“收下收下！”不等梅中流再拒绝，李明机一把把银子塞梅中流怀里，然后撒腿跑开了。
李明机脚下生风速度远去，远远的还传来李明机的高声畅笑：
“万万收下！哈哈哈。”
冷眼看李明机这位“浊世佳公子”走远，梅中流将白得的银子塞进怀里，朝着李明机远去的方向高喊：
“绣春楼一起啊！用你给的这十两银子。”
远去的李明机一个踉跄，慌忙站稳，之后脚下生风，迅速离去。
刚才梅中流第一次路过胡同口的时候，看见李明机被揍，梅中流没有细想，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个胡同说偏僻不偏僻，前面还有巡逻的兵丁，谁抢钱打架在这。
第二次的时候，梅中流看出来了，只是冲自己来的，问题是梅中流无官无职，既不掌兵又不理财，家中没有无敌的功夫秘籍，也米有令人垂涎三尺的美人，那肯定是父辈的恩怨了。
从李明机的大不自然的演技，还有蹩脚的剧本看，对方也没太在意梅中流。
对于为什么李明机演戏给银子这事，梅中流没多想，还以为是梅父故友看梅中流家里贫窭，又怕直接给，梅中流会觉得被羞辱，不要银子，所以演的这么一出。
梅中流只想当面对他说，大可不必拐弯抹角给我银子，直接给就行，我不觉得被羞辱。
拍拍怀里的银子，梅中流将这段小小的插曲抛诸脑后，朝着大街的方向走去。
先看看这京城的繁华吧。
梅中流走远之后，之前揍李明机的俩壮汉出现在墙头，原来一直没走。
壮汉甲比划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要不要现在动手？”
“大可不必，等少爷搞臭他名声再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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