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 已死之人
萝妮奥特的意识迅速回到了身体里，清醒之后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真是奇怪。她明明看到，在自己的头顶悬浮着一个黑色的球。这个球生长着四根触手，随着大球的旋转慢慢蠕动着。它的周围漂浮着白色的云雾，透过云雾，自己还能看到云雾后面的山崖——
——自己是在一座山谷的谷底，而谷中终年不散的白雾，则证明了这里……叫做朦谷。
等等……
自己是怎么知道这里常年白雾？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恍惚之间，在萝妮奥特产生这种想法时，身周的景象突然开始旋转起来——萝妮奥特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数千只手拉扯着一般，她强忍着吸力，在眩晕中痛苦地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眩晕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她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气，摘下了她的头盔。
刚才的场景仿佛是梦境一般，在她清醒之后，那时的记忆飞速消退，过了一会儿后就几乎全忘干净了。
全部死亡的队友们，难道是幻觉？
她坐在自家住所的阁楼里面。
她看到，在向下的楼梯上，出现了一只缠绕着乌黑胶状物的手。
萝妮奥特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来，突然感到头痛欲裂——她的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绊倒了。魔族的角顶在地面上，萝妮奥特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疼痛。
她趴在地上，侧着脸向前看，在疼痛消失之后，她才看到了楼梯口的东西……
只是一只手而已。……
格兰尼亚的城镇警卫队队长叫做西索瓦瑙（SizoOinaeu），现在正带领他的手下们包围了城中的一座宅邸。
这座宅子是由本地的一个冒险者小队购买，据说一周前还有许多人住在这里。但是在一批人去贡尼亚之后，这里的人就少了。近两天更是房门紧闭，无人进出。
但是，在一小时前有人发现，有鲜血从紧闭的房门门缝里涌出。由于这座宅子没有前门的花园，房门楼梯之外就是街道，所以就有人发现异常并叫来了卫兵。
在等到城镇内政部门的搜查令之后，西索带着他的手下砸开了宅邸的大门……
饶是西索曾经带人剿过盗贼，上过战场，见过尸体，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屋中的墙上，家具上，窗帘上全部撒满了鲜血，这些鲜血大部分已经凝固，窗帘上也出现了黄斑，空气中有股轻微的腐烂味道。散落着的人类尸骨随处可见，而这些碎片没有一块长度超过十厘米的。
唯一一块比较完整的，就是挂在通向阁楼楼梯上的那只手。
屋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生物，就是阁楼里那个双眼无神，蹲坐在墙角发抖的魔族小女孩。
……
在那个神秘人说出我是乌尔诺亚的扈从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暴捶一顿，让他说话之前仔细斟酌一下，顺便在了解到他是如何了解到我的身份之后让他永远闭嘴。
但是在这个人闪身躲过薇拉的一根弩矢后，我就发现他不好对付了。
“你的主人可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啊，薇若妮卡奥菲勒洛伦小姐。”——尤其是他还知道薇拉的全名的时候。
“薇拉，你不要动了，做好警戒。”我拍了拍薇拉的脑袋，让她退后。一旁的艾什也握紧了他的匕首——虽然他还是没看到对方在哪儿。
但主动权还在对方手里。
那个男人主动走上前来，进入了火把的光能照到的位置。
嗬，长得倒是挺精神，但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怎么看怎么不像那些大贵族的间谍总管——人家有头发。
“向您问好，先生。”我右手抬起行了一礼，这是奥尼菲姆贵族间常用的打招呼方法，不过只适用于平等身份的人。
“GutenTag！”这个男人弯下腰回礼，动作流畅得像是从小就在训练一样，拉维娅的动作怕都没有这个人标准。
嘶——这小子有点东西。
我正欲搭话，忽听仓朗朗宝刀出鞘，原来是来了贼人——那群帮会的帮众们迅速向我们这里集结，而面前这个吸引了我注意了的人也完成了他的目的，就是阻止我们逃走——我猜的。
然后的发展和我的预料一样，那个人从身后拿出了他的武器——一把宽刃剑，与我见过的剑形式不太一样，左手则拿出一把弯刀来。
呃，一把弯刀，大概有四五个。
事实证明那是飞刀。适度的弧度能够很好地契合人类的脖颈——就像噶韭菜一样，有一个帮众的脑袋就被干净利落地斩掉了。
好像与我预想有点不一样……
“大人！那是奥尼亚式剑！我在公爵的卫队里见到过！”在包围圈里薇拉也不忘记随时随地提醒我是个啥都不认识的废物，我看过仅有的几本书里可不教这个。
她能够及时指出这个男人的武器特点，顺便还能用手中的弩打穿别人的头盖骨——就是当不了碗的那种。就像现在的这样——
那个家伙左手持剑，右手又从背后拿出一件武器来。那东西看起来是个骨朵，和骨朵的用法也是一样。
在行云流水般地干掉几个冲来的帮众之后，那个家伙终于开始注意我们：“各位！我们先把共同的敌人解决，怎么样？”
可在我看来，这些人只是那些走投无路的难民组成的土匪强盗而已。不过话虽如此，该打还是要打的。这些包围我们的帮众们士气正猛，看到有几个同伴倒下后还在向前走。他们迎面就碰上了隐藏在黑暗中的艾什。
艾什冲上去后，我看了一眼薇拉，发现她把弩背在了背上——她的弩箭已经射完了。我就拿出了我的匕首，就是从空岛中拿出来的那把。
包括另外两把长剑的这三把武器，平常就融在我的胳膊里。自从阿瑟娅透露出我除了脑子和脊椎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无机物之后，我就接受了这设定。反正还挺好玩的，只要心中一动跟个袖剑一样“噌”的一声就出来了。
这把匕首材质挺像黑曜石，刃边还闪烁着紫色的荧光。反正在晚上看起来挺亮的。
“喔，这个……”我在刚拿出的一瞬间薇拉就发现了它。
“这个……好漂亮啊……”
……这可不止是漂亮那么简单！
“你拿着这个，等我们回来……你学过体术的吧？”
“那是当然！”
薇拉接过了匕首，像模像样地挥舞了几下——不过看姿势仿佛是拿着一把焰形双手剑一样。
反正她的剑法是有待商榷。不过防身还是足够的，只要她别不小心割到自己就好。
不过，两分钟后，从我身后刮过的一道剑气真是把我吓到了。这道剑气夹杂着强劲的风，刮起了地上的沙石和几座帐篷——直至把躲在帐篷后面的几个人劈成两半。
我猫着腰捂着脑袋躲过了飞溅的砂石，回头看到薇拉双手举着我那把匕首，凝神站立，目视前方，眼中似乎还有紫光闪烁——
真成双手剑了？！
……不对……阿瑟娅给我的时候可没告诉过我有这么大反应！
……
战后，薇拉说她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在解决最后一个人之后，我回头发现薇拉躺在了地上。把我吓了一跳的同时，那把匕首上闪烁的紫光也消失了。
我跑到她面前，完全没有发现伤口。本来我还以为她是被敌人偷袭了，到现在一看，她倒下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我拿回了匕首，这时薇拉才醒转过来。
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不是搞砸了？”
搞砸什么？按刚才的发展来看，她应该第一句话就是惊叹这把匕首的威力，但现在一看，准是脑袋受到冲击，暂时失忆了。刚才她的眼睛可是在发光的啊。
我在空岛的那几天，曾经听到过阿瑟娅提到过。她在早年间没来到奥尼菲姆时，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提到过“神器为什么会发光”这个神界基本常识——是因为神器自带的清洁系统，但薇拉的眼睛可肯定没有这个功能。
“没什么，已经解决了，你能起来吗？”
薇拉拉着我的胳膊站了起来——站起来时还是有些晕眩。
艾什这时也走了过来，满脸的疑问。他对薇拉刚才的实力爆发很有兴趣，但是他也发现了薇拉的异样，没有发问。
而远处的另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请站在那里保持距离！”
在确定薇拉没事之后，我注意到了向我走来的那个男人。他把剑收回腰间的剑鞘，双手拿着他的骨朵，手放在背后。现在他举起了双手，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武器。
“请允许我向您解释，我没有恶意，并且，我十分的了解您的身份。”那个家伙停了下来，满面笑容看着我。
“可您看起来可不像是我这边的人……你是拉维娅的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单手执着他的骨朵，向地上磕了几下。我发现这把骨朵可不是一般的长。
“眼见可不一定为实啊，因赛利昂大人。”那个家伙举起他的骨朵，向我示意。
我感觉这个人在扯臊。都叫我因赛利昂了还说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顶多了解到我是效忠于拉维娅的。
“你是什么意思？”
“就像这把武器，您看着它是一把加长版的骨朵，但实际上呢……”那把骨朵的头部开始发光，是象征着光能的白色光芒，“其实这是一柄法杖！”
您其实姓毒翼？刚才您可是拿这玩意儿敲人来着。
“在下名为维恩瑟兰（WeinnSchern），是普瑞姆学院的一名学生。艾律冯因赛利昂，我为你而来。”
他的手上，有着艾尔芙海姆家族的徽章。
真是奇怪。她明明看到，在自己的头顶悬浮着一个黑色的球。这个球生长着四根触手，随着大球的旋转慢慢蠕动着。它的周围漂浮着白色的云雾，透过云雾，自己还能看到云雾后面的山崖——
——自己是在一座山谷的谷底，而谷中终年不散的白雾，则证明了这里……叫做朦谷。
等等……
自己是怎么知道这里常年白雾？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恍惚之间，在萝妮奥特产生这种想法时，身周的景象突然开始旋转起来——萝妮奥特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数千只手拉扯着一般，她强忍着吸力，在眩晕中痛苦地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眩晕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她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气，摘下了她的头盔。
刚才的场景仿佛是梦境一般，在她清醒之后，那时的记忆飞速消退，过了一会儿后就几乎全忘干净了。
全部死亡的队友们，难道是幻觉？
她坐在自家住所的阁楼里面。
她看到，在向下的楼梯上，出现了一只缠绕着乌黑胶状物的手。
萝妮奥特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来，突然感到头痛欲裂——她的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绊倒了。魔族的角顶在地面上，萝妮奥特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疼痛。
她趴在地上，侧着脸向前看，在疼痛消失之后，她才看到了楼梯口的东西……
只是一只手而已。……
格兰尼亚的城镇警卫队队长叫做西索瓦瑙（SizoOinaeu），现在正带领他的手下们包围了城中的一座宅邸。
这座宅子是由本地的一个冒险者小队购买，据说一周前还有许多人住在这里。但是在一批人去贡尼亚之后，这里的人就少了。近两天更是房门紧闭，无人进出。
但是，在一小时前有人发现，有鲜血从紧闭的房门门缝里涌出。由于这座宅子没有前门的花园，房门楼梯之外就是街道，所以就有人发现异常并叫来了卫兵。
在等到城镇内政部门的搜查令之后，西索带着他的手下砸开了宅邸的大门……
饶是西索曾经带人剿过盗贼，上过战场，见过尸体，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屋中的墙上，家具上，窗帘上全部撒满了鲜血，这些鲜血大部分已经凝固，窗帘上也出现了黄斑，空气中有股轻微的腐烂味道。散落着的人类尸骨随处可见，而这些碎片没有一块长度超过十厘米的。
唯一一块比较完整的，就是挂在通向阁楼楼梯上的那只手。
屋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生物，就是阁楼里那个双眼无神，蹲坐在墙角发抖的魔族小女孩。
……
在那个神秘人说出我是乌尔诺亚的扈从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暴捶一顿，让他说话之前仔细斟酌一下，顺便在了解到他是如何了解到我的身份之后让他永远闭嘴。
但是在这个人闪身躲过薇拉的一根弩矢后，我就发现他不好对付了。
“你的主人可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啊，薇若妮卡奥菲勒洛伦小姐。”——尤其是他还知道薇拉的全名的时候。
“薇拉，你不要动了，做好警戒。”我拍了拍薇拉的脑袋，让她退后。一旁的艾什也握紧了他的匕首——虽然他还是没看到对方在哪儿。
但主动权还在对方手里。
那个男人主动走上前来，进入了火把的光能照到的位置。
嗬，长得倒是挺精神，但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怎么看怎么不像那些大贵族的间谍总管——人家有头发。
“向您问好，先生。”我右手抬起行了一礼，这是奥尼菲姆贵族间常用的打招呼方法，不过只适用于平等身份的人。
“GutenTag！”这个男人弯下腰回礼，动作流畅得像是从小就在训练一样，拉维娅的动作怕都没有这个人标准。
嘶——这小子有点东西。
我正欲搭话，忽听仓朗朗宝刀出鞘，原来是来了贼人——那群帮会的帮众们迅速向我们这里集结，而面前这个吸引了我注意了的人也完成了他的目的，就是阻止我们逃走——我猜的。
然后的发展和我的预料一样，那个人从身后拿出了他的武器——一把宽刃剑，与我见过的剑形式不太一样，左手则拿出一把弯刀来。
呃，一把弯刀，大概有四五个。
事实证明那是飞刀。适度的弧度能够很好地契合人类的脖颈——就像噶韭菜一样，有一个帮众的脑袋就被干净利落地斩掉了。
好像与我预想有点不一样……
“大人！那是奥尼亚式剑！我在公爵的卫队里见到过！”在包围圈里薇拉也不忘记随时随地提醒我是个啥都不认识的废物，我看过仅有的几本书里可不教这个。
她能够及时指出这个男人的武器特点，顺便还能用手中的弩打穿别人的头盖骨——就是当不了碗的那种。就像现在的这样——
那个家伙左手持剑，右手又从背后拿出一件武器来。那东西看起来是个骨朵，和骨朵的用法也是一样。
在行云流水般地干掉几个冲来的帮众之后，那个家伙终于开始注意我们：“各位！我们先把共同的敌人解决，怎么样？”
可在我看来，这些人只是那些走投无路的难民组成的土匪强盗而已。不过话虽如此，该打还是要打的。这些包围我们的帮众们士气正猛，看到有几个同伴倒下后还在向前走。他们迎面就碰上了隐藏在黑暗中的艾什。
艾什冲上去后，我看了一眼薇拉，发现她把弩背在了背上——她的弩箭已经射完了。我就拿出了我的匕首，就是从空岛中拿出来的那把。
包括另外两把长剑的这三把武器，平常就融在我的胳膊里。自从阿瑟娅透露出我除了脑子和脊椎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无机物之后，我就接受了这设定。反正还挺好玩的，只要心中一动跟个袖剑一样“噌”的一声就出来了。
这把匕首材质挺像黑曜石，刃边还闪烁着紫色的荧光。反正在晚上看起来挺亮的。
“喔，这个……”我在刚拿出的一瞬间薇拉就发现了它。
“这个……好漂亮啊……”
……这可不止是漂亮那么简单！
“你拿着这个，等我们回来……你学过体术的吧？”
“那是当然！”
薇拉接过了匕首，像模像样地挥舞了几下——不过看姿势仿佛是拿着一把焰形双手剑一样。
反正她的剑法是有待商榷。不过防身还是足够的，只要她别不小心割到自己就好。
不过，两分钟后，从我身后刮过的一道剑气真是把我吓到了。这道剑气夹杂着强劲的风，刮起了地上的沙石和几座帐篷——直至把躲在帐篷后面的几个人劈成两半。
我猫着腰捂着脑袋躲过了飞溅的砂石，回头看到薇拉双手举着我那把匕首，凝神站立，目视前方，眼中似乎还有紫光闪烁——
真成双手剑了？！
……不对……阿瑟娅给我的时候可没告诉过我有这么大反应！
……
战后，薇拉说她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在解决最后一个人之后，我回头发现薇拉躺在了地上。把我吓了一跳的同时，那把匕首上闪烁的紫光也消失了。
我跑到她面前，完全没有发现伤口。本来我还以为她是被敌人偷袭了，到现在一看，她倒下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我拿回了匕首，这时薇拉才醒转过来。
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不是搞砸了？”
搞砸什么？按刚才的发展来看，她应该第一句话就是惊叹这把匕首的威力，但现在一看，准是脑袋受到冲击，暂时失忆了。刚才她的眼睛可是在发光的啊。
我在空岛的那几天，曾经听到过阿瑟娅提到过。她在早年间没来到奥尼菲姆时，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提到过“神器为什么会发光”这个神界基本常识——是因为神器自带的清洁系统，但薇拉的眼睛可肯定没有这个功能。
“没什么，已经解决了，你能起来吗？”
薇拉拉着我的胳膊站了起来——站起来时还是有些晕眩。
艾什这时也走了过来，满脸的疑问。他对薇拉刚才的实力爆发很有兴趣，但是他也发现了薇拉的异样，没有发问。
而远处的另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请站在那里保持距离！”
在确定薇拉没事之后，我注意到了向我走来的那个男人。他把剑收回腰间的剑鞘，双手拿着他的骨朵，手放在背后。现在他举起了双手，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武器。
“请允许我向您解释，我没有恶意，并且，我十分的了解您的身份。”那个家伙停了下来，满面笑容看着我。
“可您看起来可不像是我这边的人……你是拉维娅的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单手执着他的骨朵，向地上磕了几下。我发现这把骨朵可不是一般的长。
“眼见可不一定为实啊，因赛利昂大人。”那个家伙举起他的骨朵，向我示意。
我感觉这个人在扯臊。都叫我因赛利昂了还说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顶多了解到我是效忠于拉维娅的。
“你是什么意思？”
“就像这把武器，您看着它是一把加长版的骨朵，但实际上呢……”那把骨朵的头部开始发光，是象征着光能的白色光芒，“其实这是一柄法杖！”
您其实姓毒翼？刚才您可是拿这玩意儿敲人来着。
“在下名为维恩瑟兰（WeinnSchern），是普瑞姆学院的一名学生。艾律冯因赛利昂，我为你而来。”
他的手上，有着艾尔芙海姆家族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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