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清倌花瓶
“行，随你，但我可提醒你，你是去做清倌，还只是花瓶，清倌是不能碰的，花瓶只是摆设，充当门面而已，别忘了自己是谁，可别犯什么傻，被人骗！”
“我又不傻。”王烟烟瞪了瞪眼：“我知道！”
“好吧，你别犯傻就行，算我多嘴了。”林玉郎把书桌子上的银票收拢起来，拿在手里，起身道：“你出门后我让小草出门买菜去了，咱们中午吃顿好的，我请客，我回房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吧。”
“就该你请客！”
林玉郎走后，王烟烟又立马捧着小手炉坐在了书桌子前的椅子上，椅子垫着一张软绸面料的夹絮方垫，刚坐过还十分热乎，在小院白茫茫冰雪的映照下，光线十分通亮，王烟烟微缩着白皙项颈，继续看起了之前未看完的聊斋底稿，因为兴趣不大，有些篇章还挺吓人，选择性的看，一张张看的飞快。
小草不一会儿便挽了一竹篮的菜回来，去了厨房很快便做好了一桌子无比丰盛的午饭，王烟烟拈着筷子，悬着手，竟一时没有下筷，看着这一桌子菜，抬起头诧异问道：“你给了小草多少银子买的这些菜？”
“十两而已。”
“十两？”王烟烟惊呼了声，道：“这平时都够你吃两三个月了。”
“你也说是平时，现在可不同于平时了，等将来，我真正赚大银子了，我不仅天天这样吃，我还要吃更好的，一日三餐天天山珍海味、鱼刺燕窝、熊掌鹿茸，还要坐最华丽的马车，住最气派的宅院，穿金戴玉，享尽人间之福，啧啧啧啧啧……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林玉郎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哼，你又又又气我！”王烟烟立马嘴一撇不高兴了起来，端起碗，往碗里一阵夹菜，菜堆得老高，道：“你等着，等我去青楼，我也能赚大银子！”
“好啊，我等着看，看你能赚多少银子。”
林玉郎也端起了碗，夹菜吃饭，坐在王烟烟身旁的小草，此时突然凑到王烟烟耳畔，用手挡着嘴巴小声说道：“小姐，我用他给的银子，买的全是你以前爱吃的菜呢。”
“嗯，我看到了。”王烟烟抿唇笑了起来，笑的时候还满眼得意的看着林玉郎。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与你无关。”
吃过了午饭，王烟烟又回厢房精心打扮了一番，抹了更艳的唇，束了更好看的腰饰，然后便来到了拾花楼当清倌花瓶，不一会儿已经来了一下午了，整整一下午她什么事都没干，陪着其他的清倌们一起，清倌们在雅间给客人演示才艺或清谈雅叙，她便站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
清倌们在演示才艺，她就欣赏清倌们演示才艺，客人的目光却反而全在她的身上打转，不仅因为她站着未动，也不讲话，也因为她相貌明艳倾城，身材从上至下婀娜丰满，胜过了一众清倌实在太多，实在是太过于养眼，甚至于抢眼，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无名无姓。”
“无名无姓？”客人们对视一笑，其中一名客人笑道：“好一个无名无姓，我就爱你这样的，可愿意与我共饮一杯？”
“这不合规矩吧，我听说清倌与人喝酒，客人是要给银子的。”
“我给你银子，喝一壶酒给你一两银子，如何？”客人满眼心动地笑着，打量着王烟烟。
王烟烟蹙起眉，她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也知道这类客人一定会得寸进尺，渐渐的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根本不适应这种场合与氛围，于是二话不说的，立马走到了雅间门口拉开门走了。
“哎哎哎……怎么走啦？”客人满脸懵：“这是什么道理？”
“姑娘要上哪儿去？”
刚出雅间，走在拾花楼二楼的走廊上，迎面便碰上了一名五旬年纪的婆子，王烟烟道：“我要回去了。”
“这天儿才刚黑呢，楼里正是生意上门的好时候，姑娘这么早便要回去？”
王烟烟看着婆子，反问道：“我不能回去吗？”
“能，能，自然能，没人说姑娘不能回去。”婆子立马嘴软了下来，盯着王烟烟明艳倾城的脸蛋，打量着王烟烟高挑出众的婀娜身姿以及水嫩白皙的肌肤，婆子这一瞬近乎是职业本能的立马打起了坏主意，笑容满面的亲切的道：“姑娘，其实当不了清倌花魁，还可以做别的花魁的，一样可以日进斗金，走到何处都能受万人追捧，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还有什么花魁？”
“红倌花魁。”婆子凑到面前，低声问道：“姑娘可还是处子身？”
“未曾婚嫁，自然是处子。”
“这便最好不过，凭借姑娘这幅美貌，梳拢钱至少千两银子以上，若拾花楼再替姑娘举办一场梳拢大礼，届时将全端县乃至周边一带的富家老爷、公子哥们全数请来，好好的造势一番，姑娘第一夜或许能值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
“没错。”婆子见她面露惊讶，连忙趁热打铁的笑着道：“姑娘若有意，只需向老鸨施妈妈透露一下心意，其余的皆由拾花楼替姑娘操办，姑娘凡事一切皆可省心，只等着梳拢当晚安心拿银子便好。”
“我回去考虑考虑。”
“行，姑娘慢走。”
王烟烟下楼走后，脚步不停的出了拾花楼大门而去，拾花楼的老鸨施广韵，在二楼栏杆前目睹了全部过程，老鸨四十来岁，身着绚丽裙裳，满身金玉首饰，样貌丰腴且富态，此时脚步匆匆的走来，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问婆子道：“她为何走了？你刚与她说了什么？”
“妈妈勿怪，不是老身与她说了什么，也是凑巧，正巧碰到了她，她说她要回去，老身等不急了，怕错过了大笔生意，便只好立即自作主张的替妈妈把话说了。”
“嗯。”施广韵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说的如何？”
“应该是心动了。”婆子道：“等她明日过来后，老身再软磨硬泡的劝她一劝，签了卖身死契，此事可成。”
“我又不傻。”王烟烟瞪了瞪眼：“我知道！”
“好吧，你别犯傻就行，算我多嘴了。”林玉郎把书桌子上的银票收拢起来，拿在手里，起身道：“你出门后我让小草出门买菜去了，咱们中午吃顿好的，我请客，我回房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吧。”
“就该你请客！”
林玉郎走后，王烟烟又立马捧着小手炉坐在了书桌子前的椅子上，椅子垫着一张软绸面料的夹絮方垫，刚坐过还十分热乎，在小院白茫茫冰雪的映照下，光线十分通亮，王烟烟微缩着白皙项颈，继续看起了之前未看完的聊斋底稿，因为兴趣不大，有些篇章还挺吓人，选择性的看，一张张看的飞快。
小草不一会儿便挽了一竹篮的菜回来，去了厨房很快便做好了一桌子无比丰盛的午饭，王烟烟拈着筷子，悬着手，竟一时没有下筷，看着这一桌子菜，抬起头诧异问道：“你给了小草多少银子买的这些菜？”
“十两而已。”
“十两？”王烟烟惊呼了声，道：“这平时都够你吃两三个月了。”
“你也说是平时，现在可不同于平时了，等将来，我真正赚大银子了，我不仅天天这样吃，我还要吃更好的，一日三餐天天山珍海味、鱼刺燕窝、熊掌鹿茸，还要坐最华丽的马车，住最气派的宅院，穿金戴玉，享尽人间之福，啧啧啧啧啧……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林玉郎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哼，你又又又气我！”王烟烟立马嘴一撇不高兴了起来，端起碗，往碗里一阵夹菜，菜堆得老高，道：“你等着，等我去青楼，我也能赚大银子！”
“好啊，我等着看，看你能赚多少银子。”
林玉郎也端起了碗，夹菜吃饭，坐在王烟烟身旁的小草，此时突然凑到王烟烟耳畔，用手挡着嘴巴小声说道：“小姐，我用他给的银子，买的全是你以前爱吃的菜呢。”
“嗯，我看到了。”王烟烟抿唇笑了起来，笑的时候还满眼得意的看着林玉郎。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与你无关。”
吃过了午饭，王烟烟又回厢房精心打扮了一番，抹了更艳的唇，束了更好看的腰饰，然后便来到了拾花楼当清倌花瓶，不一会儿已经来了一下午了，整整一下午她什么事都没干，陪着其他的清倌们一起，清倌们在雅间给客人演示才艺或清谈雅叙，她便站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
清倌们在演示才艺，她就欣赏清倌们演示才艺，客人的目光却反而全在她的身上打转，不仅因为她站着未动，也不讲话，也因为她相貌明艳倾城，身材从上至下婀娜丰满，胜过了一众清倌实在太多，实在是太过于养眼，甚至于抢眼，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无名无姓。”
“无名无姓？”客人们对视一笑，其中一名客人笑道：“好一个无名无姓，我就爱你这样的，可愿意与我共饮一杯？”
“这不合规矩吧，我听说清倌与人喝酒，客人是要给银子的。”
“我给你银子，喝一壶酒给你一两银子，如何？”客人满眼心动地笑着，打量着王烟烟。
王烟烟蹙起眉，她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也知道这类客人一定会得寸进尺，渐渐的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根本不适应这种场合与氛围，于是二话不说的，立马走到了雅间门口拉开门走了。
“哎哎哎……怎么走啦？”客人满脸懵：“这是什么道理？”
“姑娘要上哪儿去？”
刚出雅间，走在拾花楼二楼的走廊上，迎面便碰上了一名五旬年纪的婆子，王烟烟道：“我要回去了。”
“这天儿才刚黑呢，楼里正是生意上门的好时候，姑娘这么早便要回去？”
王烟烟看着婆子，反问道：“我不能回去吗？”
“能，能，自然能，没人说姑娘不能回去。”婆子立马嘴软了下来，盯着王烟烟明艳倾城的脸蛋，打量着王烟烟高挑出众的婀娜身姿以及水嫩白皙的肌肤，婆子这一瞬近乎是职业本能的立马打起了坏主意，笑容满面的亲切的道：“姑娘，其实当不了清倌花魁，还可以做别的花魁的，一样可以日进斗金，走到何处都能受万人追捧，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还有什么花魁？”
“红倌花魁。”婆子凑到面前，低声问道：“姑娘可还是处子身？”
“未曾婚嫁，自然是处子。”
“这便最好不过，凭借姑娘这幅美貌，梳拢钱至少千两银子以上，若拾花楼再替姑娘举办一场梳拢大礼，届时将全端县乃至周边一带的富家老爷、公子哥们全数请来，好好的造势一番，姑娘第一夜或许能值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
“没错。”婆子见她面露惊讶，连忙趁热打铁的笑着道：“姑娘若有意，只需向老鸨施妈妈透露一下心意，其余的皆由拾花楼替姑娘操办，姑娘凡事一切皆可省心，只等着梳拢当晚安心拿银子便好。”
“我回去考虑考虑。”
“行，姑娘慢走。”
王烟烟下楼走后，脚步不停的出了拾花楼大门而去，拾花楼的老鸨施广韵，在二楼栏杆前目睹了全部过程，老鸨四十来岁，身着绚丽裙裳，满身金玉首饰，样貌丰腴且富态，此时脚步匆匆的走来，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问婆子道：“她为何走了？你刚与她说了什么？”
“妈妈勿怪，不是老身与她说了什么，也是凑巧，正巧碰到了她，她说她要回去，老身等不急了，怕错过了大笔生意，便只好立即自作主张的替妈妈把话说了。”
“嗯。”施广韵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说的如何？”
“应该是心动了。”婆子道：“等她明日过来后，老身再软磨硬泡的劝她一劝，签了卖身死契，此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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