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线索
莱纳特街和胡克街的情况较为类似，大部分公寓都是租赁式的，周木揣着熏鱼和烤面包片，跟着莱夫来到一位躺在家门口的躺椅上的老太太面前。
“下午好，默尔索太太，两个人住，十五平左右的。”莱夫轻车熟路地上去询问，看起来这位老太太要么房屋很多，要么管着这片的租赁生意。
“拉娜！”默尔索太太朝里面大喊了一声。
拉娜是一个小个子的女人，黑色卷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并不显老，应和默尔索太太的声音热情而富有活力。
“两个人，十五平。”默尔索太太转述了一下信息。
拉娜点了点头，介绍道：
“附近有三间符合你们的要求，一间在‘查尔斯衣帽店’上面，街区中段，十八平，有开放式厨房，洗澡间和厕所是公用的，每周16拉塔4索尔，这间采光比较好，窗户朝南，房间里规整宽敞，家具齐全。
“第二间在‘奇诺皮具’上面，十五平，靠近胡克街区一侧，厨房、洗澡间和厕所都是公用的，窗户也朝南，每周12拉塔。
“第三间在‘塔伦诺布艺’上面，街区尽头，相对比较荒凉，十三平，有一个小厨房，洗澡间、厕所也是公用的，窗户朝东，每周10拉塔。”
这根本没得挑啊……周木暗自叹气。
“看一下第三间。”莱夫说道。
十五分钟后，三人来到“塔伦诺布艺”门口，上到二楼，穿过一段走廊，来到10拉塔一周的房间。
此时是下午四点左右，拉娜前走两步，点燃了窗户边锈迹斑斑烛台上的蜡烛。十三平米的房间一览无余，整体呈长方形，靠近门口的地方是一个小厨房，灶台上摆放了一个煮锅，一个烧水壶。房间内只有一张单人床——睡过马厩饲料槽的周木很能接受未来的日子睡在地板上，一个小圆桌，两把椅子。
“光线不好，这意味着我们要多点至少三个小时的蜡烛，其中一把椅子还是坏的。”莱夫走上前去晃了晃靠背，其中一条椅子腿轰然倒地。
拉娜立刻接口道：“9拉塔5索尔。”显然有此种情况的预案。
莱夫摇了摇头：“再加一床被子，这把坏椅子你可以拿走，在木匠那里只需要2索尔就能继续放在租赁房屋里。”
拉娜看了莱夫一眼，“成交。”
周木在心里啧了一声。
……
“呼……”一切都安顿好了，周木也付出了11拉塔的银币，这里面包括9拉塔5索尔的第一周的租金以及1拉塔5索尔的押金，握着手中的四枚铜币，周木无比后悔此前在“老市场”吃掉了3拉塔6索尔，但也暗自钦佩莱夫的讲价能力，不然加上押金他们甚至住不上这里。
“真希望明天小拉里有好转，沃兹沃斯太太能感谢我们几个索尔。”周木笑笑，坐在刚铺好一层被子的地面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莱夫。
莱夫岔开了话题：“小拉里说的……神启，我见到你……有反应。”
“很模糊，我听到的是‘星光指引归途，逝者必将重临’，小拉里正常应该没有学过东大陆语言，如果不是异象的话，很可能会牵扯出邪……嗯，一些疯狂发展信徒的教会。你知道镇子上有什么势力比较大的教会吗？”
莱夫转换为西大陆语，介绍道：“镇子上普遍信奉撒罕，这是一种古老的宗教，认为创世者同时也是救世主，人们在祂的庇佑下得以生存，倡导和平和友爱，反对战争。至于你说的带有疯狂的教会，我知道的有‘岁月神教’、‘伊万教’和‘窃火堂’。
“‘岁月神教’和‘伊万教’的人在‘五月流血案’后基本销声匿迹了，如果你不了解‘五月流血案’，等一下我来解释。这两个教会原本同属‘启明教会’，信仰原初神，并且坚信原初神还未彻底死亡，企图复活祂。而‘窃火堂’是近两三百年才兴起的教派，内部对神的态度与前两个教派截然不同，认为神虽创世，但人应是世间主，不赞成原初神复活。
“我们使命行动处主张封存‘血肉’并妥善保管，非常时期甚至可以为己所用……嗯，有一些高级的‘持使者’据说可以通过积攒功勋获得‘血肉’制成的封印物。”
那这种邪教神启很可能对应着死而未僵的启明教会……等等，周木敏锐地发现，现在所处的时代，科学已经兴起，教会还未消亡，这很符合谢尔德在日记中描述的情况啊……略一沉吟，周木抱着虽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层，但多了解也没坏处的心态，询问道：
“嗯……你听说过谢尔德吗？他是一个科学家……科学教的信徒，曾经通过模拟宇宙演化得出了‘非神创世界’的结论。”
莱夫点了点头：“我在军中的时候听说他死了，这时候他应该还活着。”
周木说出了他关于启明教会的推测，继而补充道：
“他们在后世的描述里，是一群没有理性的亡命之徒。”言外之意就是在调查时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切从心，不可盲动。
“我最擅长……盲动。”莱夫毫不犹豫地回答。
周木瞬间想起了那柄长剑和她极为专业的反应速度。
……
用房间自带的水壶烧了点水，周木泡软面包片，就着隔水加热过的熏鱼，完成了他的早餐。
“这么点东西……一顿就吃完了……”他检查了一下胸前口袋里的四枚铜币，悄悄留下了鱼骨，打算买点调料炖汤喝，因为如果一旦牵扯到岁月神教，两人很难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任务，而省钱和吃好在东大陆是可以兼得的。
两人步行到胡克街，太阳升起不久，但这里已经忙碌了起来。开店的忙着归置物品，匠人们忙着放好工具，大孩子们在母亲的催促声中带好书本匆忙赶去上学，小孩子们则三两成群，在台阶上跑跳、呼喊、做游戏。
看起来一片祥和……周木的心略微放下一点，他可不想成为胡乱开方的“庸医”。
登上楼梯，莱夫敲响了沃兹沃斯太太的家门。
房门迅速打开，一张头发依然凌乱，皱纹爬上眼角，但看起来至少比昨天年轻五岁的脸出现在门口。
“谢谢你们，威廉的朋友！小拉里有好转了！”沃兹沃斯太太眼睛闪闪发光，双手因话语中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周木报以笑容，跟随她进了卧室。男孩已经清醒过来，正靠在床上咀嚼着一片面包。
“拉里，快跟你的救命恩人打个招呼，他们是威廉的朋友，他们是……”
“莱夫，这是周。”
“我知道他们。”拉里把手中的面包放下，戒备地看着两人。
周木感觉不太对劲，拉里昨天全程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可能见过莱夫和自己？唯一可以算得上“接触”的，就是他吟诵“神启”的那一段。
拉里毫不迟疑抬手，指向莱夫：“她想杀我。”又露出恶狠狠的目光，手指移动指向周木，“他不属于这里。”
周木心里“咯噔”了一下，余光瞟到莱夫悄悄地把右手伸向左袖口。
沃兹沃斯太太连忙打圆场：“他刚醒不久，还迷糊着呢，我们外面说、外面说……”
周木一边跟着拉里的母亲往外走，一边心生警惕。拉里的确道出了“实情”，这不能完全用接触过岁月神教因为发热产生“幻觉”或“幻听”来解释，而更像是宗教邪典中的“附身”！
沃兹沃斯太太给两人拉来两把椅子，解释道：“他今天早上在喝了第二服药之后开始有了明显的好转，额头也不像前段时间那么烫了……但他看我的眼神却变得陌生，生病之前拉里是个有礼貌、很开朗的孩子……很抱歉他那么粗鲁，我以为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导致他怨怼我，以为你们来了他会好转一些……”
“这样的高烧恢复起来是漫长的，”莱夫安慰拉里的母亲，随即问道，“你们是撒罕教徒吗？”
沃兹沃斯太太点了点头，“拉里上的就是撒罕教下属的主日学校，这相对来说比较便宜，一周只需要3拉塔……唉，我现在也不知道让他去上学这件事情做的是否正确……其他街区可不像我们这里这么干净……”
“那他有机会接触到其他宗教吗？昨天我和周在床边听到他说自己得到了‘神启’，今天的表现又带有宗教意味，据我所知撒罕教并没有相关的记载。”
沃兹沃斯太太听罢，几乎要从椅子里跳起，她声音一下子拔高，且略微有些慌乱：“怎么可能！撒罕教是一神教，他不可能信仰其他宗教的！莱夫小姐，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涉！哪怕您是威廉的朋友，也不能这样下结论！”
周木一看气氛不对，连忙起身调解，并示意莱夫翻译，“您和您的家人都是非常虔诚的信徒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这位朋友的意思是，小拉里是否有可能接触到其他的宗教，看过相关的点击或叙述……他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新朋友，或许是从学校认识的？或者最近有带回家过除课本外的书吗？我还可以给您儿子再开一张有益于平复情绪的方子……”
沃兹沃斯太太重新坐下来，显然她对周木较为信任，慢慢回想道：“他说过在学校里交到了新朋友，好像是叫迪克，姓是彭斯……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也姓这个，所以记得很清楚……带回来什么东西到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们关系确实很好，甚至可以交换日记阅读……”
日记……会是日记吗……周木询问道：“那现在拉里还保存有迪克的日记吗？嗯……如果方便的话。”
“应该没有，”沃兹沃斯太太回想道，“那天礼拜日，拉里从学校回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是跟迪克吵架了。小孩子嘛，吵架很正常，我也就没有多问，过两天两人一见面就又好了……第二天拉里就生病了……嗯……你们的意思是，迪克？”
沃兹沃斯太太抬起头，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也许只是还没恢复好，”周木决定先不要给普通人沃兹沃斯太太过大压力，并决定通过一张新的药方获得继续来访的资格。
教会了沃兹沃斯太太提取酸枣仁汁的方法，两人告辞离开了沃兹沃斯家。临走前莱夫四处扫了几眼，确定没有类似日记的物品之后，皱着眉头走到街道上。
“下午好，默尔索太太，两个人住，十五平左右的。”莱夫轻车熟路地上去询问，看起来这位老太太要么房屋很多，要么管着这片的租赁生意。
“拉娜！”默尔索太太朝里面大喊了一声。
拉娜是一个小个子的女人，黑色卷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并不显老，应和默尔索太太的声音热情而富有活力。
“两个人，十五平。”默尔索太太转述了一下信息。
拉娜点了点头，介绍道：
“附近有三间符合你们的要求，一间在‘查尔斯衣帽店’上面，街区中段，十八平，有开放式厨房，洗澡间和厕所是公用的，每周16拉塔4索尔，这间采光比较好，窗户朝南，房间里规整宽敞，家具齐全。
“第二间在‘奇诺皮具’上面，十五平，靠近胡克街区一侧，厨房、洗澡间和厕所都是公用的，窗户也朝南，每周12拉塔。
“第三间在‘塔伦诺布艺’上面，街区尽头，相对比较荒凉，十三平，有一个小厨房，洗澡间、厕所也是公用的，窗户朝东，每周10拉塔。”
这根本没得挑啊……周木暗自叹气。
“看一下第三间。”莱夫说道。
十五分钟后，三人来到“塔伦诺布艺”门口，上到二楼，穿过一段走廊，来到10拉塔一周的房间。
此时是下午四点左右，拉娜前走两步，点燃了窗户边锈迹斑斑烛台上的蜡烛。十三平米的房间一览无余，整体呈长方形，靠近门口的地方是一个小厨房，灶台上摆放了一个煮锅，一个烧水壶。房间内只有一张单人床——睡过马厩饲料槽的周木很能接受未来的日子睡在地板上，一个小圆桌，两把椅子。
“光线不好，这意味着我们要多点至少三个小时的蜡烛，其中一把椅子还是坏的。”莱夫走上前去晃了晃靠背，其中一条椅子腿轰然倒地。
拉娜立刻接口道：“9拉塔5索尔。”显然有此种情况的预案。
莱夫摇了摇头：“再加一床被子，这把坏椅子你可以拿走，在木匠那里只需要2索尔就能继续放在租赁房屋里。”
拉娜看了莱夫一眼，“成交。”
周木在心里啧了一声。
……
“呼……”一切都安顿好了，周木也付出了11拉塔的银币，这里面包括9拉塔5索尔的第一周的租金以及1拉塔5索尔的押金，握着手中的四枚铜币，周木无比后悔此前在“老市场”吃掉了3拉塔6索尔，但也暗自钦佩莱夫的讲价能力，不然加上押金他们甚至住不上这里。
“真希望明天小拉里有好转，沃兹沃斯太太能感谢我们几个索尔。”周木笑笑，坐在刚铺好一层被子的地面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莱夫。
莱夫岔开了话题：“小拉里说的……神启，我见到你……有反应。”
“很模糊，我听到的是‘星光指引归途，逝者必将重临’，小拉里正常应该没有学过东大陆语言，如果不是异象的话，很可能会牵扯出邪……嗯，一些疯狂发展信徒的教会。你知道镇子上有什么势力比较大的教会吗？”
莱夫转换为西大陆语，介绍道：“镇子上普遍信奉撒罕，这是一种古老的宗教，认为创世者同时也是救世主，人们在祂的庇佑下得以生存，倡导和平和友爱，反对战争。至于你说的带有疯狂的教会，我知道的有‘岁月神教’、‘伊万教’和‘窃火堂’。
“‘岁月神教’和‘伊万教’的人在‘五月流血案’后基本销声匿迹了，如果你不了解‘五月流血案’，等一下我来解释。这两个教会原本同属‘启明教会’，信仰原初神，并且坚信原初神还未彻底死亡，企图复活祂。而‘窃火堂’是近两三百年才兴起的教派，内部对神的态度与前两个教派截然不同，认为神虽创世，但人应是世间主，不赞成原初神复活。
“我们使命行动处主张封存‘血肉’并妥善保管，非常时期甚至可以为己所用……嗯，有一些高级的‘持使者’据说可以通过积攒功勋获得‘血肉’制成的封印物。”
那这种邪教神启很可能对应着死而未僵的启明教会……等等，周木敏锐地发现，现在所处的时代，科学已经兴起，教会还未消亡，这很符合谢尔德在日记中描述的情况啊……略一沉吟，周木抱着虽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层，但多了解也没坏处的心态，询问道：
“嗯……你听说过谢尔德吗？他是一个科学家……科学教的信徒，曾经通过模拟宇宙演化得出了‘非神创世界’的结论。”
莱夫点了点头：“我在军中的时候听说他死了，这时候他应该还活着。”
周木说出了他关于启明教会的推测，继而补充道：
“他们在后世的描述里，是一群没有理性的亡命之徒。”言外之意就是在调查时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切从心，不可盲动。
“我最擅长……盲动。”莱夫毫不犹豫地回答。
周木瞬间想起了那柄长剑和她极为专业的反应速度。
……
用房间自带的水壶烧了点水，周木泡软面包片，就着隔水加热过的熏鱼，完成了他的早餐。
“这么点东西……一顿就吃完了……”他检查了一下胸前口袋里的四枚铜币，悄悄留下了鱼骨，打算买点调料炖汤喝，因为如果一旦牵扯到岁月神教，两人很难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任务，而省钱和吃好在东大陆是可以兼得的。
两人步行到胡克街，太阳升起不久，但这里已经忙碌了起来。开店的忙着归置物品，匠人们忙着放好工具，大孩子们在母亲的催促声中带好书本匆忙赶去上学，小孩子们则三两成群，在台阶上跑跳、呼喊、做游戏。
看起来一片祥和……周木的心略微放下一点，他可不想成为胡乱开方的“庸医”。
登上楼梯，莱夫敲响了沃兹沃斯太太的家门。
房门迅速打开，一张头发依然凌乱，皱纹爬上眼角，但看起来至少比昨天年轻五岁的脸出现在门口。
“谢谢你们，威廉的朋友！小拉里有好转了！”沃兹沃斯太太眼睛闪闪发光，双手因话语中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周木报以笑容，跟随她进了卧室。男孩已经清醒过来，正靠在床上咀嚼着一片面包。
“拉里，快跟你的救命恩人打个招呼，他们是威廉的朋友，他们是……”
“莱夫，这是周。”
“我知道他们。”拉里把手中的面包放下，戒备地看着两人。
周木感觉不太对劲，拉里昨天全程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可能见过莱夫和自己？唯一可以算得上“接触”的，就是他吟诵“神启”的那一段。
拉里毫不迟疑抬手，指向莱夫：“她想杀我。”又露出恶狠狠的目光，手指移动指向周木，“他不属于这里。”
周木心里“咯噔”了一下，余光瞟到莱夫悄悄地把右手伸向左袖口。
沃兹沃斯太太连忙打圆场：“他刚醒不久，还迷糊着呢，我们外面说、外面说……”
周木一边跟着拉里的母亲往外走，一边心生警惕。拉里的确道出了“实情”，这不能完全用接触过岁月神教因为发热产生“幻觉”或“幻听”来解释，而更像是宗教邪典中的“附身”！
沃兹沃斯太太给两人拉来两把椅子，解释道：“他今天早上在喝了第二服药之后开始有了明显的好转，额头也不像前段时间那么烫了……但他看我的眼神却变得陌生，生病之前拉里是个有礼貌、很开朗的孩子……很抱歉他那么粗鲁，我以为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导致他怨怼我，以为你们来了他会好转一些……”
“这样的高烧恢复起来是漫长的，”莱夫安慰拉里的母亲，随即问道，“你们是撒罕教徒吗？”
沃兹沃斯太太点了点头，“拉里上的就是撒罕教下属的主日学校，这相对来说比较便宜，一周只需要3拉塔……唉，我现在也不知道让他去上学这件事情做的是否正确……其他街区可不像我们这里这么干净……”
“那他有机会接触到其他宗教吗？昨天我和周在床边听到他说自己得到了‘神启’，今天的表现又带有宗教意味，据我所知撒罕教并没有相关的记载。”
沃兹沃斯太太听罢，几乎要从椅子里跳起，她声音一下子拔高，且略微有些慌乱：“怎么可能！撒罕教是一神教，他不可能信仰其他宗教的！莱夫小姐，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涉！哪怕您是威廉的朋友，也不能这样下结论！”
周木一看气氛不对，连忙起身调解，并示意莱夫翻译，“您和您的家人都是非常虔诚的信徒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这位朋友的意思是，小拉里是否有可能接触到其他的宗教，看过相关的点击或叙述……他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新朋友，或许是从学校认识的？或者最近有带回家过除课本外的书吗？我还可以给您儿子再开一张有益于平复情绪的方子……”
沃兹沃斯太太重新坐下来，显然她对周木较为信任，慢慢回想道：“他说过在学校里交到了新朋友，好像是叫迪克，姓是彭斯……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也姓这个，所以记得很清楚……带回来什么东西到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们关系确实很好，甚至可以交换日记阅读……”
日记……会是日记吗……周木询问道：“那现在拉里还保存有迪克的日记吗？嗯……如果方便的话。”
“应该没有，”沃兹沃斯太太回想道，“那天礼拜日，拉里从学校回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是跟迪克吵架了。小孩子嘛，吵架很正常，我也就没有多问，过两天两人一见面就又好了……第二天拉里就生病了……嗯……你们的意思是，迪克？”
沃兹沃斯太太抬起头，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也许只是还没恢复好，”周木决定先不要给普通人沃兹沃斯太太过大压力，并决定通过一张新的药方获得继续来访的资格。
教会了沃兹沃斯太太提取酸枣仁汁的方法，两人告辞离开了沃兹沃斯家。临走前莱夫四处扫了几眼，确定没有类似日记的物品之后，皱着眉头走到街道上。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