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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手相救,寻找外公

    “救救我。”

    林书倒在了马车内。

    即墨辰被冲进来的女娃娃吓了一跳。

    “主子,此人来路不明,还是丢出去吧。”蓝桉方才去药材铺一趟,还未眨眼的功夫,马车内竟多了一个瘦弱的女娃娃。

    主子向来孤僻,不喜与人接触,这个女娃娃明显触了他的眉头。

    十二三岁的年纪,脸上写满了冷若冰霜四个字。他瞅了一眼脏兮兮的女娃娃,穿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手指甲黑红一片,有趣的是指甲盖呈现出黑紫色。即墨辰不作声的默认了侍卫蓝桉的话,示意打发出去。

    随后问道:“让你去查药渣查到了什么?”

    蓝桉恭敬的拿出怀里的药渣以及大夫的诊断书交给即墨辰细看,而后准备把女娃娃抱出去。

    突然,即墨辰放下打量着女娃娃,严声呵斥住蓝桉,“慢着。”

    “把她带入皇子府好生养着,醒来后告诉我,我要见她。”

    蓝桉见此早已见怪不怪,按吩咐做事。即墨辰则细细瞥了一眼小女娃娃的手陷入了沉思。打着小道秘密的进入了千金阁的密道。

    密道里面别有洞天,另一番景致。几道山石拦着千金阁的地基,从内进去,摆设奢华,里面的男人一袭青绿色长衫,长案的桌摆上放着大量的金银。

    见即墨辰来了,他抬眼儒雅一笑,“九皇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草民猜想您相信了当日之言。”

    “本来是要相信的。”即墨辰冷眼望着,捏着手中的诊断书,丢在了沐长卿的长桌上,冷声质问。

    “你说本皇子母妃死得蹊跷,为了查清楚真相,本皇子冒着被太子发现的危险去找城中名医验证母妃平日里喝剩的药渣,发现了毒药半年心。”

    “而你又告诉本王此毒名叫半年心,厉害至极,长期掺在膳食里面又不易察觉,市面上压根买不到半年心,需得去往南楼国的林之境地求药才可得一粒。中此毒着天下学医者皆知半年心会让中毒之人心脏衰竭而死,十指连心,其症状便是指甲呈现黑紫色的血丝形状,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就连死亡时也要熬尽身体最后一股血液,让其喷吐而出,痛苦致死。”

    “沐长卿你告诉,本皇子说的这些可是真?”

    “自然。”

    沐长卿笃定回复,等来的是即墨辰一声冷笑,“所以你告诉本皇子毒药难求,皇后母族南宫氏的胞弟早年前去南楼国战役两年,恐毒药乃皇后之人下手,对或不对?”

    “是。”沐长卿回答干脆。“九皇子既然知晓荣妃被奸人害死,皇后善妒,害死的人不计其数。”

    即墨辰揣摩着他说的话,经过几个月的调查,他发现沐长卿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外公告诉即墨辰,沐长卿乃朝中已故沐亭之子,其父因妹妹沐晴争宠失败,被皇后诬陷行巫蛊之术赐死,整个沐家荣辱与共,而他活着,是靠着沐晴临死前争宠来的一块金牌,硬生生的把沐长卿的命捡了出去。

    靠着宗族给的补给在城中建立了一座千金阁,美其名曰招揽天下美人供人观赏,实际是培养暗线,让女子进入达官贵人府邸作为眼线,收集情报,扳倒皇后,重振家族。

    所以,千金阁是销金窟,也是情报暗网。这些外公都知晓的秘闻,座那高台之上的皇后岂会不知。是何等的势力让皇后都要对沐长卿手下留情,让千金阁安插在皇城眼皮子底下?

    沐长卿要扳倒皇后,需借助即墨辰的手,凭即墨辰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九皇子,又因家族势力庞大,其地位仅次于太子,是个可以威胁太子,皇后一族的存在。

    本该相信沐长卿一切推论猜想的即墨辰,自从看见马车上的女娃娃完全推翻了所有的猜想,只因为她也中了半年心,这毒来得太过蹊跷。

    即墨辰仔细想想,皇后一族没有必要对母妃下手,也没有必要对一个小女娃娃下手。她完全可以下给自己,这样,太子便可高枕无忧。

    这其中,幕后之人,必有其人!!!

    此事,沐长卿不可信。一个女娃娃的出现让沐长卿盘算的计谋竹篮打水。

    即墨辰瞧了一眼沐长卿警告道,“本皇子最讨厌别人玩弄小把戏,差点上了你的当!!!”

    “今日本皇子只当没有来过,你我也不曾相识,若有朝一日消息走露出去,你沐氏全族的下场如昨日再现!”

    重重的警告压得沐长卿踹不过气,随后故作不在意的自嘲,“九皇子都知晓草民的身份,更应该相信草民的一片丹心。”

    尽管装得再怎么平静,心中也打起了鼓,是什么让即墨辰打消了对皇后的怀疑。

    就差一步,即墨辰就要相信了。

    看着即墨辰远去的背影,沐长卿迅速的按着桌上的金银........

    即墨辰败兴而归,回到皇子府就被蓝桉一把拉入房间,“主子,这个女娃娃身份不简单。她是长昌伯爵府的嫡女林书,如今街道边都在搜查她的下落。”

    蓝桉焦急,人现在在九皇子府,若是被找到,毁了姑娘和九皇子的清誉不算,太子殿的人知晓九皇子在太子的眼线下偷溜出去,肯定引起警觉。

    即墨辰诧异一顿,她竟是长昌伯爵府的嫡女。

    伯爵府的嫡女和皇宫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和母妃中了一样的毒,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主子,要不属下处理干净。”

    蓝桉起了杀心,他不能让一个女娃娃害九皇子身陷囹圄。

    长昌伯爵府自从老爵爷死后便走了下坡路,靠一个林天瑞承袭爵位,平平无奇。而今三十好几的人连个嫡子都没有,可见长昌伯爵府离绝户不远。蓝桉思虑,左右一个不大不小,不上不下的伯爵府,死一个嫡女,料也查不出什么。

    “蠢笨。”即墨辰简单说了两字,让蓝桉带路前去瞧了瞧林书。

    蓝桉像个做了错事小孩,跟在他的身后。自从荣妃身死,太子派来的眼线多如牛毛,为了不引起注意,蓝桉特意把林书安顿在即墨辰的书房密道内。

    密道四通八达,这一间是连通城中的菜市,林书躺在床上安稳的等待救援。见来人是马车上的神仙哥哥,不免激动略带点紧张。

    “神仙哥哥。”

    仔细打量神仙哥哥,眉眼间虽稚嫩,几分英气还是有的,尤其是一张板正的脸显得严肃又气派。

    即墨辰听到别致的称呼,略显别扭。赖着性子告诉林书,“你的家人在城中寻你,可需送你回去?”

    “不要!”

    林书立刻拒绝,见她如此果断,问道:“你是长昌伯爵府的嫡女,有尊贵有体面,为何不回去?”

    林书耷拉的脑袋,有些话不能说,不可说。

    面对救命恩人的询问,林书未有回复,只是央求道:“神仙哥哥,你可否送我去水清楼。”

    “去那作甚。”

    “神仙哥哥,我的母亲亡故,思念亲人,外公暂住在水清楼,我想见上一见。今须一别,可就不知再见又是何时。”

    即墨辰脑中闪现自己母妃的模样,原来与自己一般,同是天涯沦落人。

    高宅内院,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神仙哥哥,可以吗?”林书小心翼翼的试探,见他眼神发怔的看着自己,不知想些什么。没多久他便答应下来,顺带告诉你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你中毒了。”

    即墨辰本不想告诉她,奈何她也是个没有母亲的可怜人,动了一次恻隐之心。

    神仙哥哥话冲击林书的脑袋,她中毒了!!!

    即墨辰把大夫的诊断书给林书看,“我的母亲和你中了一样的毒,此毒罕见,乃南楼国水镜之地的一种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不易察觉,放在膳食里面半年可毙命。”

    “长昌伯爵府嫡女的头衔对你来说不是好事。我劝你小心谨慎一些。现在断了毒药,或许能多活个十年八年。”

    一番阐述下来,林书溃不成军,看着诊断书的的病症与母亲死后的惨状几乎一致。

    林书顿时哭了出来,“母亲,你死的好冤枉啊,被奸人算计毒死。”

    即墨辰听到后眉头紧锁,长昌伯爵府的夫人也是中了半年心的毒药而死。

    看来,长昌伯爵府不简单。

    起码,下毒之人还没有离开长昌伯爵府。

    林书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郑重跪在即墨辰的面前,掩面哭泣说道:“神仙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若我林书能活着,愿报答你的恩情。”

    即墨辰本不想过多理会林书,起初不过是见她可怜,如今免不得好好利用一番。线索既然在长昌伯爵府,此去调查,她最适合。于是说道:“你若真的有心报答,仔细留意长昌伯爵府中之人,此毒罕见,若能提供线索也算报答于我。”

    “你我萍水相逢,我不问你的苦楚,你也不必问我的名字。若有线索,你自去城济慈堂找一位姓高的婶子,把信息告诉她即可。”

    果如,林书爽快应下。只觉得眼前的神仙哥哥和她命运相似,许是同病相怜,不免对这位冷若冰霜的神仙哥哥多了几分亲切感。

    草草几句,神仙哥哥告诉林书沿着这里出门,走过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小道是城中的菜市,再从中去往水清楼即可。

    林书抹干眼泪,软糯的小身板走在漆黑的小道上,终是即墨辰不放心,悄悄的跟在身后见她一路小跑才作放心,顺带着处理了拦住林书的下人小厮们。

    蓝桉小声嘀咕,“主子,既要送为何不露面?”

    “你最近问题很多。”即墨辰不动声色的敲打蓝桉,蓝桉跟他八年,从记事起他就在,更是外公放在自己身边的可心人,一手的花枪耍得极帅。

    蓝桉噢的一声。

    自从荣妃死后,一向活泼开朗的主子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活脱脱的性子像极了东宫的太子殿下,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清冷忧郁。

    林书一路下来很是顺畅,无人阻碍,就连府中找寻的她的下人,只是匆匆喊了两句就没了声音。

    水清楼前的小二看见了林书,见她一副脏兮兮的打扮,分外看不起人,打趣道:“小娃娃这里面都是达官贵人,别冲撞了,你的小命可赔不起。”

    “我进去找人。”

    小二听到后笑了,“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再次打量小娃娃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单衣,秋日里怕是要凉透生病,尤其是脸上红晕了一片,显然是发烧生病的症状。小二不知是哪里来的捣乱小娃娃,竟想要进水清楼。

    他堵住去路,欲断林书的念想,“小娃娃,别捣乱了。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岂是你能相识的。看你身上带着病,我不予你计较,切莫得寸进尺了。”

    林书见解释不通,只好硬闯。

    可偏偏自己是个六岁的奶娃娃,又生着病,小二轻轻一推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林书急切解释,“我找柳老爷子,他是我外公,我要见他。”

    小二本想把她拦得远远的,转念一想,今日好似入住了一位姓柳的富商,一路风尘仆仆的,穿着朴素,若不是拿出银子还以为是个平常户。

    想来是外地来的,怕招眼儿。

    小二为了确定女娃娃的身份,忙问道:“你可知柳老爷子叫什么?”

    林书哑然,母亲从未提及过。

    见林书回答不上来,小二多半有了答案,这个女娃娃就是城中的乞儿,把主意都打到水清楼来了。他怒气增生,“瞎耽误功夫,小娃娃,快起来,否则我要报官了,把你抓进去。”

    为了进水清楼,林书也顾不得脸面,大声嚷道:“外公外公,我母亲是柳丹青,她让我来找你。”

    “外公,外公。”

    林书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很快引起了围观。

    不免有长昌伯爵府的人眼尖的发现了林书。

    几个眼神示意后,粗使婆子冲进人堆,一把摁住林书,“三小姐,快回去吧,老爷找你都找疯了。”

    原来是长昌伯爵府的嫡女。

    穿得衣衫褴褛跑出府,怕是高门做了些什么。正当议论的时候,朱颜娘手底下的蔡妈妈解释道:“伯爵府夫人亡故,三小姐思念母亲,所以偷跑了出来。原本没什么大事,只是京城中都知晓柳夫人为了嫁进伯爵府,和柳老爷子断了亲,眼下柳老爷子就在里面,三小姐恐怕是想见一见外公。”

    “既见不到人,三小姐随奴婢回府吧。”

    蔡妈妈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水清楼里面若没个通信的是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

    林书面若死灰,难道这一次又要被朱颜娘抢先一步,下手为强?

    她不认命,必当自己挣一条生路上来。

    林书一口咬住粗使婆子的手,疼得她松开了手,随后林书趁机跑进水清楼。小二见是长昌伯爵府的嫡女,自当不当进行阻拦。

    林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定要见到外公,嘴里喊着蔡妈妈提及的外公名讳。

    “柳元,柳元。”

    从厢房准备歇息的柳元听见一个奶萌又焦急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他穿起衣物,打开房门,从二楼的方向往下扫去,正见到林书喊着名讳。

    柳元见后,愣出了神。

    眉眼间像极了自己的女儿柳丹青。

    莫非,她就是女儿生下的孩子?

    顿感一阵酸涩涌上心头,“老夫在这。”

    声音浑厚又哽咽,见林书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意的倒在了大厅上。

    柳元拿出浑身的冲劲跑到大厅,抱住了孩子,刚抱上就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量。

    柳元一阵心疼,才一个六岁的孩子啊。

    蔡姨娘跟着闯了进来,看着熟悉的柳元,陪笑道:“柳老爷子,这位是伯爵府的三小姐,还请交与我带回府中。”

    柳元冷笑一声,“孩子身体滚烫,你们伯爵府任由一个孩子跑了出来。”

    “且老夫是这孩子的外公,怎么,孩子找来了,我这个做外公的还有拒之千里的道理。”

    蔡妈妈见状反驳道:“尊声柳老爷子是我们主人家念着你老的情,您当年已然和夫人断了父女之情。那么三小姐,又怎算你的外甥女。”

    柳元一脸严肃,“哪里来的刁奴,当众污蔑主人家的事端。我的女儿嫁入伯爵府,我这个做父亲的一没有给官府文书,二没有当众与女三击掌,何来的断了父女知情。”

    “今儿个我柳元再说一遍,柳丹青是我的女儿一辈子都是,林书是我的外甥女一辈子都是,这些不会改变。”

    柳元一脸愤恨,抱起林书,转头警告到蔡妈妈,“回去告诉林天瑞和你那个小妾,书儿就在我这里住下了。若再啰嗦,老夫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和你们长昌伯爵府一告到底,看看你们爵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蔡妈妈愣了,她不知这里面还有什么事。

    怕自己扛事儿,也就没敢再向前,看着柳元把林书抱走。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柳元心疼死的找了郎中过来把脉扎针,见烧浅浅的退了下去,才安心一点。

    见她身子磨破的皮儿,也知道她受了委屈,柳元想着又开始伤心的想起那叛逆不听话的女儿。

    当初劝她不要嫁入伯爵府,她非是不听啊。

    林天瑞就不是个东西,当年做出了那等不要脸的事情。

    眼看天明,柳元打气起了瞌睡,趴在了桌子上睡了一晚,待林书醒来,感觉身子轻松了不少,也不似昨日那般疲惫。

    “外公。”

    林书轻轻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