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互惠互利
两盏茶的功夫，春兰在帘子外面禀报，
“大小姐，蒋嬷嬷来了。”
“进来吧。”
蒋嬷嬷低头进了屋内。
“蒋嬷嬷，今天的午饭，是你做的吗？”
“回大小姐的话，是的，是不合大小姐的口味吗？那奴婢下回注意改，请大小姐多多教导。”
林舞笑了笑，
“我也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你做的不错。”又看向春兰，抬手示意着，“春兰，赏蒋嬷嬷个荷包。”
蒋嬷嬷很是惊喜，赶忙跪下谢过林舞。
“嗯，这是奖励你做事认真的。还有，你去大厨房拿菜，都顺利吗？”
“顺利，奴婢和李嬷嬷一起去的，正好遇到了大夫人屋里的杜鹃。”
这么快就遇到杜鹃了？像是有些刻意让人遇到一样。
“哦，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晚上，你还烙鸡蛋饼子，春兰说你烙的饼很好吃啊。”
“诶，好，好好，那老奴晚上就给大小姐烙鸡蛋饼子了，再炖个小米粥。今儿厨房还给了块牛肉，老奴等会儿拿佐料酱上，晚上给小姐切个冷碟。”
“好，你有心了，下去了。”
蒋嬷嬷接过春兰给的荷包，谢了又谢，笑呵呵的出去了。
李嬷嬷正好从碧萝手里接过一盏茶准备端进屋，看着笑容满面的蒋嬷嬷，打趣道：“蒋嬷嬷这是得了小姐的夸奖了吧，中午饭，咱们大小姐可很是满意啊。”
“是、是、谢谢李嬷嬷，我先回去了。”
进了屋内，李嬷嬷放下茶杯，靠近林舞，悄悄地说到：
“小姐，刚才在大厨房，正好遇到杜鹃，我就按你的意思，透了点风声，呵呵，杜鹃跟蒋嬷嬷倒有点交情，按杜鹃说的意思，大夫人原来就好像不想管您的事情，老爷好像开春要纳个妾室了，大夫人之前跟杨姨娘斗，这眼看着又要有姨娘进门了，她正焦头烂额着呢。”
林舞微微了一惊，“父亲？要纳妾？”
“听着意思像，我也没好多问。杜鹃说，大夫人前几天私下说过，这院子也就这样了，还说，反正......反正大小姐在家里也呆不了几年，马上也该说亲了，陈姨娘又是个没用的，这院子里的事情她不想管，只是碍于老夫人，不好完全丢开了手。”
“咦，想不到，我这位嫡母还有这个胸襟啊。这样倒也好了，与我们，倒是便利很多了。”
“正是这话，”李嬷嬷附和道，“这样一来，这院子门一关，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只要别惹了那两个小鬼头。”
“嬷嬷这话应该跟那两个草包说去。我不惹他们，架不住人家自己往门上送啊。这样吧，你找春兰拿银子，院子里该买的该置的东西，明天让蒋嬷嬷带着你上趟街，置起来吧。我可不愿意委屈了我自己。银子该花的还得花。”
“好，好，嬷嬷知道你是个不少银子的。不过，买东西的事情，还是等夏荷她们到了再说吧。不急这几天。”
“也行。嬷嬷，这银子赚了就是花的，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
另一边，松华院。
张氏饭后正躺在靠椅上假寐，杜鹃坐在小圆凳上拿着一副木槌正轻轻地给她敲着腿。
略微顿了顿，杜鹃轻轻地说到：
“夫人，奴婢晌午的时候，特意去了趟大厨房，跟您想的一样，奴婢遇到了大小姐院子里的李嬷嬷和蒋嬷嬷。”
“哦？说来听听。”张氏问道。
“她们两人是去拿菜的，说是拿回去自己做，大厨房的沈嬷嬷原是不想给的，是奴婢说了一声，是您允许的，沈嬷嬷听出来是您的意思，也就同意了，往后，梅院都是直接拿些新鲜的菜回去。”
“嗯，这也不算个事情，不算违例，还有呢？我的意思你透过去没有？”
“透过去了，那边也正巧了，好像有意要打听这个事情，奴婢隐隐地说了，梅院的事情大夫人不想过多的插手，由大小姐自己做主。不过，咱们这样做，老夫人知道了会不会迁怒与您啊？”
“不会，老祖宗年纪大了，这些事情，只要我跟那边不闹起来，花嬷嬷不会让这些话传到老祖宗耳朵里的。年纪大的人，都喜欢祥和快乐，花嬷嬷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自讨没趣的。你等会儿，把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称了送去梅院，咱们大面儿上没错就行了。那个院子我给她安置成那样，就算不错了，剩下的，由她自己想办法吧。你今天也瞧见了吧，咱们那位大小姐手腕上的那串石榴石手串，可正经是个好东西。”
“是，奴婢瞧见了。她哪儿来这样的好东西的？”杜鹃应到。
“哼，不管她从哪儿得的，这府里现在的东西，她别想得到一分，这些都是咱们宝儿和仙儿的。她一个庶女，缺什么东西，自己想办法去，我可没心情管她。”顿了顿，张氏抚着额头，“她在外面这么多年了，我就是想养，也养不家啊，万一再是个白眼狼呢。只一样，你记着，你盯着她跟陈姨娘，防止她们耍什么小心思，虽说陈姨娘是个没用的东西，万一跟姓杨的那个贱人勾搭起来，再把老爷勾去了，咱们两头堵，就麻烦了。”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杜鹃低头应着，却没敢透露出自己说了老爷要纳妾的事情给李嬷嬷知道。
“哼，希望她是个识趣的丫头，到时候，我倒是不介意给她副嫁妆送她出门了。她要是个不识趣的，我也不介意再整整她。”
再？
杜鹃有些好奇，不过这话却不能问。
同一时间，明远堂的暖阁内。
花嬷嬷也正在陪着林老夫人闲聊着。
“这人啊，一老，就不中用，天一冷，腿啊脚的，处处都疼。”老夫人抱怨着嘟囔着。
花嬷嬷笑着，“老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服老啊，老奴还准备伺候您活到一百岁呢。”
“哈哈哈，一百岁？那我不得活成一个老妖婆了？”
“您啊，得活成一位老神仙，也好叫咱们下面的人沾沾您的福气啊。”花嬷嬷很是凑趣。
老夫人很开心，“哎呀，哈哈哈，你这张嘴啊，还是那么讨喜啊。”
“唉，对了，梅院那边，你上午去送银子，看着怎么样啊？”
花嬷嬷愣了愣，斟酌着答到：“老奴上午去的时候，大小姐还在陈姨娘那儿，还没回去。那院子，是大夫人吩咐人收拾起来的。”
“你跟我说话，还用藏着掖着吗？我懂你的意思了，必是还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吧。”
“老夫人英明，那处，倒也还过得去。”
“过得去就好。虽然是大小姐，总归是个庶出的。虽然说咱们府上就这么一位庶出的小姐，总也不好让她处处都跟正经的少爷小姐一样吧。就先这样吧，在府里，总比在外面要强吧，有些事情，我也懒得管了，兰英是我侄女，我知道老爷不满意她，我总要帮衬着些她。”
“老夫人，大夫人管家你就放心吧，有您帮衬着，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大小姐看着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老实姑娘，再过一两年，您给掌掌眼，给她挑个好人家嫁了，也不枉您疼她的这番心意了。”
老夫人点点头，“是啊，小四也这么大了，我知道老大的意思，这应该是打着什么主意想给小四说人家了，只要明面上过得去，我也就随他了。这府里，将来总归是要交给他当家的。梅院那边，你偶尔过去看看，但是别走太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别让她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来钻了空子。”
“好，老奴知道了。”
“大小姐，蒋嬷嬷来了。”
“进来吧。”
蒋嬷嬷低头进了屋内。
“蒋嬷嬷，今天的午饭，是你做的吗？”
“回大小姐的话，是的，是不合大小姐的口味吗？那奴婢下回注意改，请大小姐多多教导。”
林舞笑了笑，
“我也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你做的不错。”又看向春兰，抬手示意着，“春兰，赏蒋嬷嬷个荷包。”
蒋嬷嬷很是惊喜，赶忙跪下谢过林舞。
“嗯，这是奖励你做事认真的。还有，你去大厨房拿菜，都顺利吗？”
“顺利，奴婢和李嬷嬷一起去的，正好遇到了大夫人屋里的杜鹃。”
这么快就遇到杜鹃了？像是有些刻意让人遇到一样。
“哦，那就好。你先下去吧，晚上，你还烙鸡蛋饼子，春兰说你烙的饼很好吃啊。”
“诶，好，好好，那老奴晚上就给大小姐烙鸡蛋饼子了，再炖个小米粥。今儿厨房还给了块牛肉，老奴等会儿拿佐料酱上，晚上给小姐切个冷碟。”
“好，你有心了，下去了。”
蒋嬷嬷接过春兰给的荷包，谢了又谢，笑呵呵的出去了。
李嬷嬷正好从碧萝手里接过一盏茶准备端进屋，看着笑容满面的蒋嬷嬷，打趣道：“蒋嬷嬷这是得了小姐的夸奖了吧，中午饭，咱们大小姐可很是满意啊。”
“是、是、谢谢李嬷嬷，我先回去了。”
进了屋内，李嬷嬷放下茶杯，靠近林舞，悄悄地说到：
“小姐，刚才在大厨房，正好遇到杜鹃，我就按你的意思，透了点风声，呵呵，杜鹃跟蒋嬷嬷倒有点交情，按杜鹃说的意思，大夫人原来就好像不想管您的事情，老爷好像开春要纳个妾室了，大夫人之前跟杨姨娘斗，这眼看着又要有姨娘进门了，她正焦头烂额着呢。”
林舞微微了一惊，“父亲？要纳妾？”
“听着意思像，我也没好多问。杜鹃说，大夫人前几天私下说过，这院子也就这样了，还说，反正......反正大小姐在家里也呆不了几年，马上也该说亲了，陈姨娘又是个没用的，这院子里的事情她不想管，只是碍于老夫人，不好完全丢开了手。”
“咦，想不到，我这位嫡母还有这个胸襟啊。这样倒也好了，与我们，倒是便利很多了。”
“正是这话，”李嬷嬷附和道，“这样一来，这院子门一关，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只要别惹了那两个小鬼头。”
“嬷嬷这话应该跟那两个草包说去。我不惹他们，架不住人家自己往门上送啊。这样吧，你找春兰拿银子，院子里该买的该置的东西，明天让蒋嬷嬷带着你上趟街，置起来吧。我可不愿意委屈了我自己。银子该花的还得花。”
“好，好，嬷嬷知道你是个不少银子的。不过，买东西的事情，还是等夏荷她们到了再说吧。不急这几天。”
“也行。嬷嬷，这银子赚了就是花的，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
另一边，松华院。
张氏饭后正躺在靠椅上假寐，杜鹃坐在小圆凳上拿着一副木槌正轻轻地给她敲着腿。
略微顿了顿，杜鹃轻轻地说到：
“夫人，奴婢晌午的时候，特意去了趟大厨房，跟您想的一样，奴婢遇到了大小姐院子里的李嬷嬷和蒋嬷嬷。”
“哦？说来听听。”张氏问道。
“她们两人是去拿菜的，说是拿回去自己做，大厨房的沈嬷嬷原是不想给的，是奴婢说了一声，是您允许的，沈嬷嬷听出来是您的意思，也就同意了，往后，梅院都是直接拿些新鲜的菜回去。”
“嗯，这也不算个事情，不算违例，还有呢？我的意思你透过去没有？”
“透过去了，那边也正巧了，好像有意要打听这个事情，奴婢隐隐地说了，梅院的事情大夫人不想过多的插手，由大小姐自己做主。不过，咱们这样做，老夫人知道了会不会迁怒与您啊？”
“不会，老祖宗年纪大了，这些事情，只要我跟那边不闹起来，花嬷嬷不会让这些话传到老祖宗耳朵里的。年纪大的人，都喜欢祥和快乐，花嬷嬷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自讨没趣的。你等会儿，把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称了送去梅院，咱们大面儿上没错就行了。那个院子我给她安置成那样，就算不错了，剩下的，由她自己想办法吧。你今天也瞧见了吧，咱们那位大小姐手腕上的那串石榴石手串，可正经是个好东西。”
“是，奴婢瞧见了。她哪儿来这样的好东西的？”杜鹃应到。
“哼，不管她从哪儿得的，这府里现在的东西，她别想得到一分，这些都是咱们宝儿和仙儿的。她一个庶女，缺什么东西，自己想办法去，我可没心情管她。”顿了顿，张氏抚着额头，“她在外面这么多年了，我就是想养，也养不家啊，万一再是个白眼狼呢。只一样，你记着，你盯着她跟陈姨娘，防止她们耍什么小心思，虽说陈姨娘是个没用的东西，万一跟姓杨的那个贱人勾搭起来，再把老爷勾去了，咱们两头堵，就麻烦了。”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杜鹃低头应着，却没敢透露出自己说了老爷要纳妾的事情给李嬷嬷知道。
“哼，希望她是个识趣的丫头，到时候，我倒是不介意给她副嫁妆送她出门了。她要是个不识趣的，我也不介意再整整她。”
再？
杜鹃有些好奇，不过这话却不能问。
同一时间，明远堂的暖阁内。
花嬷嬷也正在陪着林老夫人闲聊着。
“这人啊，一老，就不中用，天一冷，腿啊脚的，处处都疼。”老夫人抱怨着嘟囔着。
花嬷嬷笑着，“老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服老啊，老奴还准备伺候您活到一百岁呢。”
“哈哈哈，一百岁？那我不得活成一个老妖婆了？”
“您啊，得活成一位老神仙，也好叫咱们下面的人沾沾您的福气啊。”花嬷嬷很是凑趣。
老夫人很开心，“哎呀，哈哈哈，你这张嘴啊，还是那么讨喜啊。”
“唉，对了，梅院那边，你上午去送银子，看着怎么样啊？”
花嬷嬷愣了愣，斟酌着答到：“老奴上午去的时候，大小姐还在陈姨娘那儿，还没回去。那院子，是大夫人吩咐人收拾起来的。”
“你跟我说话，还用藏着掖着吗？我懂你的意思了，必是还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吧。”
“老夫人英明，那处，倒也还过得去。”
“过得去就好。虽然是大小姐，总归是个庶出的。虽然说咱们府上就这么一位庶出的小姐，总也不好让她处处都跟正经的少爷小姐一样吧。就先这样吧，在府里，总比在外面要强吧，有些事情，我也懒得管了，兰英是我侄女，我知道老爷不满意她，我总要帮衬着些她。”
“老夫人，大夫人管家你就放心吧，有您帮衬着，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大小姐看着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老实姑娘，再过一两年，您给掌掌眼，给她挑个好人家嫁了，也不枉您疼她的这番心意了。”
老夫人点点头，“是啊，小四也这么大了，我知道老大的意思，这应该是打着什么主意想给小四说人家了，只要明面上过得去，我也就随他了。这府里，将来总归是要交给他当家的。梅院那边，你偶尔过去看看，但是别走太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别让她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来钻了空子。”
“好，老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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