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拜见张氏
第二天，还是卯初，林舞已经收拾妥当了。
不慌不忙地吃完了早饭，李嬷嬷和春兰捧着四个锦盒，跟在林舞后面，往松华院走去。
婆子开了门，几人进了院子，自有机灵的小丫头去通禀给张氏知道。
林舞目不斜视地站在院子中间等候着。
片刻功夫，那个机灵的小丫头出了门来，一边微笑着施礼，一边撩了帘子请了林舞等人进屋。
林舞微笑着点了点头，缓步跨进了屋内。
果然，张氏、林仙儿和林从宝三人正在屋内用着早餐，杜鹃和香菱几个丫头婆子伺候在一旁。
林舞恭敬地垂下眼睑，施了一个福礼：
“女儿给母亲请安。”
见到林舞进来了，张氏点了点了，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说到：“免礼吧。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倒不用客气来给我请安了。”
“是，母亲。母亲体恤女儿，免了女儿的晨昏定省，女儿谢过母亲。先前因为女儿路上急着赶路，不方便带着过多的包裹行李，所以有些物件就放在后面，由贴心的几个丫头跟着马车带过来的。昨天早上，那几个丫头总算顺顺利利地赶到了，也已经都暂时安置在我院子里面了。昨天下午，女儿就让她们把行李物件都收拾妥当了。女儿给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带了些小礼物，所以今天就赶紧先往母亲这边来了。因为心急，也就没让人提前通报，是女儿的不对。”
“哦，你倒是有心了，礼物就不用了，你能有几个银子，你自己留着吧。”张氏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林舞。
“母亲，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是女儿的一片心意。”说完，林舞示意着李嬷嬷和春兰二人将手中的锦盒放到一旁大红色的茶几上。
林舞打开一个深蓝色的长条形锦盒，托给张氏：
“母亲，这是女儿送给父亲的一幅画。是有一年玄德大师在外云游的时候带回来给女儿的，大师说这幅画叫什么锦绣春归图。女儿愚笨，得了这幅画，也不懂得欣赏，所以借花献佛，把它送给父亲赏玩了。”
一幅画？也不知道哪里的凡夫俗子画出来的，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应该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了。不过想来这丫头也没几个银子能够买了上档次的礼物了。
张氏想了想，抬手示意杜鹃接了锦盒。
林舞接着又打开一只更加长一点的紫红色的锦盒，里面是一匹红褐色的锦缎和一匹海蓝色的锦缎。
“母亲，这两匹缎子是女儿给母亲的。”
“嗯，你有心了，杜鹃，收下吧。”张氏看了一眼盒子里面的料子。这纹路、这花色，京城的绸缎铺子貌似还没有。
林舞示意李嬷嬷和春兰打开剩下的两只小小的锦盒。
一只锦盒里面，是一串金灿灿的小巧玲珑的小金鱼儿，用红绳编了串了起来，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下面綴着飘逸的流苏，很是精巧。
另一只锦盒里面，是一只浅绿色的碧玉蝉，小只的碧蝉趴在黄色缎子面儿上面，一眼看去，就能感觉到透出一丝清凉。
林舞微笑着看着张氏，
“母亲，这串小金鱼儿是女儿请银楼的师傅帮忙赶的，当个小玩意儿送给妹妹；这只玉蝉，是给弟弟的。”
张氏示意一旁站着服侍的几个丫鬟：
“香菱，云珠，既然是大小姐的意思，你们就接了去吧。”
“是，大夫人！”
香菱和林从宝后面一个圆圆脸的丫鬟应声答应，上前来施了一礼然后接过了锦盒。
林仙儿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野丫头竟然会给她带礼物，而且是看起来也略有分量的黄金小鱼儿。林仙儿站起身来，伸手捻了捻金鱼串儿下面的流苏，然后拎起串儿，摸了摸。
轻轻的，是空心的！
那就对了，想来这位刚见面的大姐，手笔也就只能这么大了，毕竟这么些年她都一个人在外面，就算有几个银钱，大概也不会太多，不过总算她有良心，还知道准备了看起来略有贵重的礼物来了。
一边想着，林仙儿一边朝着林从宝眨了眨眼睛。
二人转身面对着林舞，略显客气地回了话：
“谢谢大姐姐的礼物！”
林舞也客气的答应了，“都是小玩意儿，不客气。”
说完，也不告退，只往一边偏了偏，沉默地站在一旁。
林从宝见状，略想了想，跟张氏说到：
“母亲，我吃完了，我跟姐姐先回院子了。”
“好，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我让厨房做了姜母鸭，等会儿午饭的时候，你们都让人伺候了来我这边吃饭。回去就都别乱跑了，外面冷，就在房里看看书吧。”
“好，我们知道了。”说完，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张氏挥手，示意杜鹃几人撤了桌上的早餐。
杜鹃会意，招手让一旁伺候的小丫头收拾桌子，一边轻扶着张氏的手臂，落座到了墙边的太师椅上。
张氏坐下，看了看林舞，想了想，说到：”
“你看起来像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先坐吧，说说看，什么事情。”
林舞依言在张氏下首轻轻坐下，慢慢斟酌着，答到：
“母亲，女儿想跟母亲请示一下，女儿也给姨娘带了一点点的药材，女儿想。。。。。。回头去看看姨娘。”
“可以，这也是你的心意。虽说是位姨娘，总也是生了你一场，往后你得了空，就去你姨娘那边坐坐，她身体不好，总吃着药，我也忙，有些事情顾不上，你去帮我照应着一点也好。只是一样，那一处，不光是你姨娘一人，还有杨姨娘在。”说完顿了顿，也不吱声，就看着林舞。
林舞绽出一丝笑容，恭敬地答谢：
“女儿谢过母亲，谢母亲体恤姨娘。杨姨娘那边，女儿会一道顺便拜访她。我姨娘身子既然不好，想必，也不愿意被人过多打扰的吧，女儿会嘱咐她，多多休息，快过年了，她可不能给祖母和母亲添了烦心事。”
“哦，你倒是个明白人，我喜欢跟明白人说话。”
“女儿愚笨，有不是之处，往后还请母亲教导女儿。”
张氏递过一个眼神，笑了笑。
林舞思忖间，缓缓请示：
“母亲，还有一事。”
“嗯，你说说看，何事？”
“母亲，女儿回京的时候，有些惯用的小东西没来得及收拾了带回京城。这年前年后的，府里事情这么多，都要母亲操着心思，女儿怕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了母亲。所以，女儿就想着，请了母亲批准，让蒋嬷嬷带着我那边几个大丫头出府一趟，采买几项用得着的东西。”
买东西？还要带着几个大丫头出府？这是准备要买多少东西回来？
看样子，这位大小姐，有些深藏不露了。
气氛一时凝滞住了。
不慌不忙地吃完了早饭，李嬷嬷和春兰捧着四个锦盒，跟在林舞后面，往松华院走去。
婆子开了门，几人进了院子，自有机灵的小丫头去通禀给张氏知道。
林舞目不斜视地站在院子中间等候着。
片刻功夫，那个机灵的小丫头出了门来，一边微笑着施礼，一边撩了帘子请了林舞等人进屋。
林舞微笑着点了点头，缓步跨进了屋内。
果然，张氏、林仙儿和林从宝三人正在屋内用着早餐，杜鹃和香菱几个丫头婆子伺候在一旁。
林舞恭敬地垂下眼睑，施了一个福礼：
“女儿给母亲请安。”
见到林舞进来了，张氏点了点了，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说到：“免礼吧。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倒不用客气来给我请安了。”
“是，母亲。母亲体恤女儿，免了女儿的晨昏定省，女儿谢过母亲。先前因为女儿路上急着赶路，不方便带着过多的包裹行李，所以有些物件就放在后面，由贴心的几个丫头跟着马车带过来的。昨天早上，那几个丫头总算顺顺利利地赶到了，也已经都暂时安置在我院子里面了。昨天下午，女儿就让她们把行李物件都收拾妥当了。女儿给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带了些小礼物，所以今天就赶紧先往母亲这边来了。因为心急，也就没让人提前通报，是女儿的不对。”
“哦，你倒是有心了，礼物就不用了，你能有几个银子，你自己留着吧。”张氏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林舞。
“母亲，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是女儿的一片心意。”说完，林舞示意着李嬷嬷和春兰二人将手中的锦盒放到一旁大红色的茶几上。
林舞打开一个深蓝色的长条形锦盒，托给张氏：
“母亲，这是女儿送给父亲的一幅画。是有一年玄德大师在外云游的时候带回来给女儿的，大师说这幅画叫什么锦绣春归图。女儿愚笨，得了这幅画，也不懂得欣赏，所以借花献佛，把它送给父亲赏玩了。”
一幅画？也不知道哪里的凡夫俗子画出来的，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应该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了。不过想来这丫头也没几个银子能够买了上档次的礼物了。
张氏想了想，抬手示意杜鹃接了锦盒。
林舞接着又打开一只更加长一点的紫红色的锦盒，里面是一匹红褐色的锦缎和一匹海蓝色的锦缎。
“母亲，这两匹缎子是女儿给母亲的。”
“嗯，你有心了，杜鹃，收下吧。”张氏看了一眼盒子里面的料子。这纹路、这花色，京城的绸缎铺子貌似还没有。
林舞示意李嬷嬷和春兰打开剩下的两只小小的锦盒。
一只锦盒里面，是一串金灿灿的小巧玲珑的小金鱼儿，用红绳编了串了起来，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下面綴着飘逸的流苏，很是精巧。
另一只锦盒里面，是一只浅绿色的碧玉蝉，小只的碧蝉趴在黄色缎子面儿上面，一眼看去，就能感觉到透出一丝清凉。
林舞微笑着看着张氏，
“母亲，这串小金鱼儿是女儿请银楼的师傅帮忙赶的，当个小玩意儿送给妹妹；这只玉蝉，是给弟弟的。”
张氏示意一旁站着服侍的几个丫鬟：
“香菱，云珠，既然是大小姐的意思，你们就接了去吧。”
“是，大夫人！”
香菱和林从宝后面一个圆圆脸的丫鬟应声答应，上前来施了一礼然后接过了锦盒。
林仙儿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野丫头竟然会给她带礼物，而且是看起来也略有分量的黄金小鱼儿。林仙儿站起身来，伸手捻了捻金鱼串儿下面的流苏，然后拎起串儿，摸了摸。
轻轻的，是空心的！
那就对了，想来这位刚见面的大姐，手笔也就只能这么大了，毕竟这么些年她都一个人在外面，就算有几个银钱，大概也不会太多，不过总算她有良心，还知道准备了看起来略有贵重的礼物来了。
一边想着，林仙儿一边朝着林从宝眨了眨眼睛。
二人转身面对着林舞，略显客气地回了话：
“谢谢大姐姐的礼物！”
林舞也客气的答应了，“都是小玩意儿，不客气。”
说完，也不告退，只往一边偏了偏，沉默地站在一旁。
林从宝见状，略想了想，跟张氏说到：
“母亲，我吃完了，我跟姐姐先回院子了。”
“好，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我让厨房做了姜母鸭，等会儿午饭的时候，你们都让人伺候了来我这边吃饭。回去就都别乱跑了，外面冷，就在房里看看书吧。”
“好，我们知道了。”说完，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张氏挥手，示意杜鹃几人撤了桌上的早餐。
杜鹃会意，招手让一旁伺候的小丫头收拾桌子，一边轻扶着张氏的手臂，落座到了墙边的太师椅上。
张氏坐下，看了看林舞，想了想，说到：”
“你看起来像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先坐吧，说说看，什么事情。”
林舞依言在张氏下首轻轻坐下，慢慢斟酌着，答到：
“母亲，女儿想跟母亲请示一下，女儿也给姨娘带了一点点的药材，女儿想。。。。。。回头去看看姨娘。”
“可以，这也是你的心意。虽说是位姨娘，总也是生了你一场，往后你得了空，就去你姨娘那边坐坐，她身体不好，总吃着药，我也忙，有些事情顾不上，你去帮我照应着一点也好。只是一样，那一处，不光是你姨娘一人，还有杨姨娘在。”说完顿了顿，也不吱声，就看着林舞。
林舞绽出一丝笑容，恭敬地答谢：
“女儿谢过母亲，谢母亲体恤姨娘。杨姨娘那边，女儿会一道顺便拜访她。我姨娘身子既然不好，想必，也不愿意被人过多打扰的吧，女儿会嘱咐她，多多休息，快过年了，她可不能给祖母和母亲添了烦心事。”
“哦，你倒是个明白人，我喜欢跟明白人说话。”
“女儿愚笨，有不是之处，往后还请母亲教导女儿。”
张氏递过一个眼神，笑了笑。
林舞思忖间，缓缓请示：
“母亲，还有一事。”
“嗯，你说说看，何事？”
“母亲，女儿回京的时候，有些惯用的小东西没来得及收拾了带回京城。这年前年后的，府里事情这么多，都要母亲操着心思，女儿怕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了母亲。所以，女儿就想着，请了母亲批准，让蒋嬷嬷带着我那边几个大丫头出府一趟，采买几项用得着的东西。”
买东西？还要带着几个大丫头出府？这是准备要买多少东西回来？
看样子，这位大小姐，有些深藏不露了。
气氛一时凝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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